“这是你跟那几个小子讲绿豆的故事的。”
那碗黑乎乎的巴西黑豆饭在画面中唱主角。
……
“这是你和那小子帮那条叫阎龙牙的狗洗澡的。”
画面上什么都没有,比云还要纯净的白色。
……
“这……这个就是你和那小子今晚亲……亲嘴的。”
画面上的主角终于是人,只是那个真的是人吗?
在宋帝的指引下欣赏完所有的画作后,阎黄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宋帝,伸出手。
“干……干嘛?”宋帝一脸谨慎地看着阎黄。
“你去戏院看戏也要给钱吧?”
“我们没去戏院看。”
“哦,是么?”
“是。”
“那私人影院更要加倍。这里一共是九九八十一幅画,每幅我就勉强算你两千五百美金,一共是二十万两千五美元,再给你打点折,就给我二十万美元吧,记住是美元,不是冥币。”
“……”
“我会把账户烧给你的。”
“……”
“对了,刚才那个只是基本赔偿,还有精神损失费,形象费,名誉损失费等等七七八八的,也就赔个五十万。”
“……”
“那是我单人的,他的那个也跟我差不多,打到我账号就行了,总共一百万。”对于数字,阎黄非常的敏感。
“……”宋帝的脸拉得比马脸还要长。
“宋大叔,我的戏是不是看起来很贵啊?”
“是是是……”
“那还看吗?”阎黄半眯着桃花眼。
“不看了不看了。”宋帝的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要勤快。
“唔……真乖……”阎黄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宋帝打了一个寒颤。
挂在墙上的那些超后现代主义的画渐渐消失,阎黄转头看着宋帝,只见那不修边幅的大叔冲他龇牙咧嘴地挥手。
阎黄嘴角微微扬起,合上双眸,深吸一口气,当再度睁开时,天已大亮,卧室还是卧室,墙上洁白无瑕并无任何超后现代主义的东西出现,小牙趴在身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着他,从臀部传来一阵酥麻。
“起床。”一道清冷的声音从紧闭的门外传来。
阎黄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地喝着牛奶、啃着面包,抬头看着面色铁青的龚城,吧唧吧唧嘴,说道:“我说小闷骚,被狗咬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怕狗呢。”
龚城一个眼刀扫向阎黄,阎黄一副“我脸皮厚,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喝了一口牛奶,继续砸吧着嘴:“瞪我干嘛?谁让你学我逗那条狗了,那狗跟你不熟,见你本来要给它吃却塞进自己嘴巴里,不咬你咬谁!”
饭厅里的温度迅速降低,原本躲在角落里喝牛奶的小牙顾不得龚城剥皮的目光,冲到自家二逼主人的脚下求温暖。
“撑死你,白痴。”龚城不善言辞,不善骂人,骂来骂去也就那几句。
“小闷骚,用牛奶撑死我是福气。”阎黄嘿然一笑,抬手拍了拍龚城的肩膀。
龚城肩膀微微倾斜,阎黄的手掉了下来。
阎黄又是一笑:“小闷骚今天准备去哪儿?”
“现场。”龚城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面色依旧有些铁青。
“时装周什么时候开始?”阎黄咬了一口面包。
“七月初。”龚城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需要哥哥帮你吗?”阎黄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青年。
龚城斜眼看向阎黄,慢悠悠地说道:“开车。”
“……小闷骚,你知道哥哥我没驾照。”
“白痴。”
“啧啧……小闷骚,你除了白痴还会其他的词语骂人吗?”
“笨蛋。”
“嗯,还有吗?”
“蠢材。”
“嗯嗯……”
“二货。”
“……”
“戳货。”
“打住打住。”听着有些不对劲,阎黄赶紧出声阻止。
龚城眉眼一弯,细长的眼眸眯成了一弯新月:“你是二戳。”
“……你才是二戳。”阎黄没好气地说道。
龚城站起身,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面包屑,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提包:“走了。”
“你打车去?”
“别人送。”
“别人?”没等阎黄反应过来,便听到“嘭”的一声,随后是呜呜的声响,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龚城的身影,只见小牙扒着木门,开挠,阎黄转过头,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嘀咕,“这别人到底是谁?难道小闷骚到了美国背着我去爬墙勾【河蟹】搭别的男人?难道真的是那只擅长开人脑颅的关西小色狼?啧啧……是该好好地审问一下了。”
“阿嚏……”
“阿嚏……”
大红色的敞篷跑车上,两男子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冷吗?”其中一人问道。
“不。”另一人摇了摇头。
“要不要把敞篷关上。”
“不。”
“真的不冷?”
“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这位酱油同学就是九王之一的宋帝王……
鬼王们的艺术细胞真的不敢恭维,龙雅和阎黄如此这般温馨美好的故事到他的画笔下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龚城怕狗的真相也出来了……
☆、章五十五 阎王的喜帖门事件
时光就如同指间沙,无论握的多紧,总会从指缝中溜走,不留一丝痕迹。
阎黄的审问没有成功,因为自那天起,阎黄就很少与龚城见面,如果说阎黄工作起来是属于夜猫子,那么龚城工作起来就是昼夜不分,对工作的狂热度已经超过了对小牙的恐惧,因此小牙被关禁闭的次数逐渐减少。
牧野为了结婚这件事,把他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假期一次性休了,台柱少了一根,所以阎黄一人被安格斯当做两个人来使唤。
龙雅在为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做准备,自那日以后,阎黄便很少见到龙雅,即使见到了,也只是相视一笑,擦肩而过。
趴在桌子上,阎黄反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