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黄将怀里的俏妞放下,示意她爬到位置上坐好,自己上了车,关好门,俏妞又走了过来,往他身上一挤,不肯挪位置,阎黄只得将俏妞抱在腿上,双手搂着她,生怕她摔倒。
车缓缓前行,阎黄撇头看着窗外,只见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三三两两地走出酒店,看样子,新闻发布会结束了。阎黄嘴角微扬,俊美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舅舅是在想舅妈吗?”耳畔响起那奶声奶气的声音。
“舅舅还没找到舅妈。”阎黄耐心地解释道。
“舅舅怎么还不赶紧找舅妈呢?妈妈说舅舅找了女舅妈,就可以生个小妹妹陪俏妞玩了。如果找了男舅妈,那妈妈就会再生个小妹妹陪俏妞玩。”
“……”阎黄认为,有些时候,童言无忌能杀死好几头大象。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孩子终于公开了,真不容易啊……
☆、章四十六 阎王的脸红门事件
法网落下帷幕,手冢止步于四强,按阎黄的话来说,以手冢现在的实力,暂时难以在硬土场上问鼎冠军。
不二和幸村筹备的礼物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箱子而搁浅,而迹部的礼物则是变了花样的送,众人猜想,如果可以的话,迹部肯定会把自己打包起来贴个蝴蝶结当做礼物送给手冢。
那场发布会后,媒体上对于手冢和迹部的恋人关系讨论渐渐地淡了,而手冢的球迷数量则在不断的增加,以十五岁到二十八岁之间的女性为主,在手冢止步四强的那场比赛上,许多女球迷还泪洒赛场,高呼永远支持手冢。迹部方面,恋情的公开并没有让他在金融界失去地位,反而受到一些女性金融家、房地产商、富豪的青睐。
至于受到女性喜爱的原因,用貔貅家的俏妞的话来总结就是:闷骚叔叔和泪痣叔叔好般配哦,妈妈说如果上帝爷爷不让他们在一起肯定是被脑袋被门板夹了,被驴踢了。
俏妞的这番言辞惊得阎黄赶紧抱起自家外甥女躲到一旁进行教育:阴阳调和才是王道,要当腐女,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说。
法网结束,阎黄的假期也临近尾声。在俏妞两泡眼泪水的攻势下,阎黄头脑一热答应下次来探望她时会带上舅妈,当时此话一出,引得众人纷纷向他投以惊讶的目光,而其中一个人的目光在惊讶中带着一丝复杂,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最后,阎黄只有带着这个懊悔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依旧是靠窗的位置,阎黄撇头看着窗外飘过的白云,贴在胸前的玉佩传来淡淡的暖意,肩膀一沉,他转过头,一个墨绿色的脑袋靠在肩上,俊秀的面容映入眼帘,柔软的发丝滑过鼻尖,有些痒,他抬手揉了揉鼻子,不经意抬眸,却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猫眼。
阎黄微微扬起嘴角,报以一笑,猫眼青年有些不自在地压了压帽檐,回过头,嘟囔了一句,虽然声音有些小,但阎黄却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笑不语。
肩上的重量不容忽视,阎黄动了动身子,拉下挡光板,搁在肩膀上的脑袋有些不安分地蹭了蹭,阎黄一惊,不敢再有大的动作,唯有坐得笔直,平视前方,不知不觉,连夜赶稿的疲惫袭来,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一身儒服的长胡子周公端着棋盘又来找他下棋了。
“周公大人不怕我悔棋?”还是那棵桃花树下,男子盘腿坐在草地上,捏起一颗黑子扣在紫檀木做成的棋盘上,铿锵有声。
“老夫大度,不与你这小子一般计较。”儒服老者摸了摸长须,捻起一颗白子落下。
“大人可知他去了何处?”一片粉色的桃花落在棋盘上,男子伸手将其拿开,低头研究着下一个落子,问道。
老者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抬头看着男子,长叹一口气:“他不过是寄宿在玉佩中的一缕神识,毕竟不是本尊,去便去了,何必如此伤神?”
“纵然是神识,却也与我相伴多年,离去终归不舍。”男子将黑子落在了方才桃花落下的位置,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在与本尊相遇后,那缕神识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他能撑到那日,也是靠着九王那些年注入的精神力,你也无须过于执着。”老者低头看着棋盘,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小子,几日不见,你棋艺大涨啊。”
“哎呀呀,这不是桃花大仙指引得好嘛。”男子的脸就如六月的天气,悲与喜之间转换甚快。
清风徐徐,桃枝摇摇,桃花翩然落下。
“小子,莫怪老夫多嘴,离去的已经离去,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老者摸了摸长须,落下一颗白子。
男子没有说话,转头看着远处的青山,草原,小溪……
“既然选择了,那就按照心来走。”老者将沾在长须上的桃花拿开,桃花这东西,还是少沾惹的好,免得回去被老婆子唠叨。
“他跟你说的?!”男子身子一僵,回头急切地问道。
老者笑而不语。
“我的心在,却不知他的心在何处?”
“如此这般没有信心,这可不像平日的你啊。”
“大人对平日的我很熟悉?”
“性格恶劣,性情嚣张,自信心膨胀得能将地球的臭氧层戳穿,与当年齐天大圣的金箍棒有得一拼。”
“……大人很了解我。”
“哼哼,你的年纪跟老夫胡子的年纪一般大,老夫又岂能不了解你。”
“呵呵……”
“小子,老夫劝你一句,二十年,很快就过去,如何把握,能否重续前缘,看你自己。”
“把握……”男子低下头,捻起一片桃花,粉色的花瓣上仿若印了那张熟悉的脸,他轻唤一声:“龙牙。”
这厢,龙雅睁开眼眸,坐直身子,撇过头,静静地看着靠着挡光板睡得香甜的阎黄,那日见到了拖家带口将阎黄送到德拉诺家的貔貅,他才知道醉酒那晚他无意中看到的相片上的女子是她,原本一直压在心头的那颗大石碎了,心情也跟随着莫名地变好。
突然见阎黄眉头微蹙,似乎梦中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龙雅欲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却听到一个不算陌生的名字:阿牙。
这两个字将龙雅的想法掐死在襁褓中,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搁放在腿上的杂志,依旧停留在印着那人头像的那一页上,伸手翻了一页,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龙雅回头,只见坐在身旁的龙马转头盯着他,琥珀色的猫眼中隐藏着点点笑意,龙雅一怔,似乎明白龙马发笑的原因,抬手压了压龙马的帽檐,耳垂微微泛红。
“MADA MADA DANE。”龙马撇过头,口头禅脱口而出。
“臭小子,说谁差得远呢。”耳垂的红色蔓延至整个耳朵,龙雅一把拽过龙马,将他按在怀里,使劲地蹂躏。
“臭老哥,放开我。”被欺压的龙马挣扎着,戴在头上的帽子跌落。
龙雅瞥了睡着的阎黄一眼,手下的力道松了不少,龙马直起身子,拾起地上的帽子重新戴上,有些惊讶地说道:“喂,你怎么脸红了?”
“……热得。”龙雅一顿,答道。
“热吗?不热啊。”龙马有些不解,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他转头向过道那边的不二求证,“不二前辈,你觉得热吗?”
“呵呵……越前是问天气还是心情?”与幸村倚在一处闲聊的不二笑眯眯地问道。
“……天气。”龙马嘴角一抽,说道。
不二探头看了看四周,伸手感觉了一下周围的温度,过了一会,眉眼弯弯地说道:“不热。”
得到了不二的肯定,龙马转头看着自家老哥,琥珀色的猫眼眨巴着,一脸的疑惑。
龙雅满脸黑线,他转头欲看向别处,当目光触及那酣睡的黑发男子时,又连忙将脸转了过来,直视着前方。
“呵呵……越前,有些时候脸红不一定是因为热。”不二笑眯眯地说道。
“那还因为什么?”对感情问题是七窍开了六窍的龙马好奇地问道。
“吃了辣椒。”坐在不二后面的小金插嘴道,他面前的简易小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糖果,“或者偷吃了小助的芥末。怪物,要不要吃糖?”虽然是用疑问的语气询问龙马,但灰黄色的眼眸却透露着不许动糖果一根汗毛的意思。
“呵呵……”不二笑了笑,没有往下说的打算。
“真是不华丽的脸红。”坐在前排的迹部说道。
想反驳却怕留下把柄,龙雅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朵,沉默不语。
“啊,对了,当阿市看着小助的时候会脸红,还有自恋狂和小光也是。”小金如同发现新大陆般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