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修来的,大大的福报。等我出生,一定要卡尽他的油。
但妈妈在这个时候却又突然煞风景了,她一边推开爸爸的大手,一边哭丧着脸回答,“怕痛!”
然后连滚带爬的下床,因为太慌张,头还砸到了床头柜。
“嘭”地一声,就把什么美好的气氛都破坏了,我抽抽嘴角,实在想不通爸爸为什么会看上这么粗线条的妈妈。但是我必须承认,妈妈还是很漂亮的,有非常讨人喜欢的脸蛋,还有匀称的身材,确实比那些大胸却无脑的女人强太多了!
爸爸坏坏地一笑,说,“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溜吗?本大爷,可是迫不及待了。”
于是,妈妈就尖叫着被侵犯了,那个场面,因涉及淫/秽,因少儿不易,因会被屏蔽,所以我就不多做描述。
总之,就是大床嘎吱嘎吱地摇曳,妈妈喊痛的声音呼天抢地,和爸爸似乎很舒畅的喘息。
我趁机溜进妈妈的肚皮,闭上眼睛,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但是爸爸太那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进来,真的令我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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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怀上我一个月的时候,爸爸也筹备完了婚礼。
这费了爸爸不少的脑细胞。
当然,知道整个的只有我,岚婶,硕伯,还有一个貌似叫忍足的大叔。
婚礼当天,爸爸包下了一整栋酒店,并把街头延伸至街尾的所有路灯,都镶上了玫瑰花。举办婚礼的大楼,挂着爸爸和妈妈的巨幅婚纱照,有无数霓虹灯包围在四周,照亮了两人甜蜜的笑脸,于是每个经过此处的女孩儿,都会驻足叹息,或者捂脸惊呼。但她们再怎么羡慕,也只能在脑海里YY了。
许许多多的私家车停靠在附近,一部比一部名贵,从上头下来的人,也一个比一个有气场。可无论他们的外表多有奢华,光鲜,都不及爸爸的万分之一,我的爸爸可是迹部景吾,我相信他能只手遮天。
殿堂的入口,有两排假的樱花树,红地毯上,铺满了粉色的花瓣。灯光调的很昏暗,几乎微不可见,只留两旁的水池中,那些紫色的蜡烛来照清视野。
再往前一些,转个弯,可以看见两米多宽的水幕,金色的灯藏在背后,让那些水看上去闪闪发亮。
宾客们停在门口签到,用着欧洲最古老的鹅毛笔,在牛皮纸材料的大本子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莹白色的烛台和长蜡烛为他们照明,而普罗旺斯的薰衣草与之结合在一起,更是精神和视觉的双重享受。
爸爸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站在一旁招呼着每一个宾客。
而妈妈,因为要留些悬念,所以并没在这个时候露脸,呆在休息室中做准备。
休息室内一片混乱,和刚才那些太过美好的画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周围的人都忙疯了,说焦头烂额也不为过,化妆师一次又一次地替妈妈补妆,服装师也一遍遍地确认者几套礼服是否规制妥当。妈妈的中国朋友和爸爸的日本朋友,更是比当事人还激亢,商讨着待会要怎么整两位新人。我感到囧,囧到词穷,听着英文夹杂简单的日语的交流,突然有种伸筋错乱的感觉。
他们谁也没察觉我的存在,如果察觉到了,会不会也跟着错乱?
我在妈妈肚子里极度无聊时,就会想这些有的没的,顺便考虑考虑,何时给妈妈来点孕吐。
因妈妈还有外婆的强烈要求,婚礼的步骤基本按照中国的标准来进行,除去那些绝不可能在爸爸身上发生的拼酒,和折腾,其他地方,都顺从了妈妈的意思。我想,可能是她们觉得日本婚礼太枯燥,没什么纪念价值,才会如此提议。
爸爸能答应,果然是很爱妈妈的。
妈妈在其他人都聊的忘乎所以时,突然揉了揉胃说,“我好饿。”
此话一出,她的朋友立刻用鼻孔看她,然后指着她威胁道,“你要是敢吃掉你的唇膏,我现在就把你的头发扯乱!”
虽然这两者似乎是一个效果,但妈妈还真的乖乖就范了。其实这也不怪她,因为要穿上XX设计师独家设计的礼服的关系,她已经快两天没有进食了。白天又是忙忙碌碌,再加上紧张,她的表现也是人之常情。
但我还是想鄙视她,并告诉她,妈你真的太不华丽了!
在迎宾客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休息时的大门被人敲响了,我清晰的感觉到,妈妈的肚子一个抽搐。
忍足大叔笑着对妈妈说,“迹部瞳,要开始了哦。”
于是妈妈的肚子抽的更厉害了。
我能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想你们也一定知道。
跟着忍足叔叔走,上楼,还是上楼,最后,我和妈妈被带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等在那里的,是手冢叔叔的爸爸。因为妈妈本身没有父亲的缘故,所以待她视如己出的手冢爷爷,自然也就甘愿挑起了这个重任。
他搀扶着妈妈的手,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脸,问,“小瞳,害怕吗?”
妈妈点点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又说了句煞风景的话,“都尿急了……”
手冢爷爷见怪不见,哈哈大笑,将她的手带进自己的臂弯,而后对忍足叔叔说,“可以了。”
忍足叔叔推推眼镜,按下手边的开关,眼前的电动门卡擦一声打开,一片紫色的光线,顷刻便打破了屋内原先的黑暗。
本以为,门外是所有的宾客,却不料,等待着的,是一部贴满了薰衣草升降梯,牵动着电梯的铁线,缠绕着莹白色的丝线,一圈浅紫色的小灯泡围在扶手处,暧昧至极。电梯的最前段,挂着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熊,当然也只有了解他们故事的人,才能知道此物的含义。
妈妈惊愕地目瞪口呆,手冢爷爷牵着她走上去,嘴角始终有淡淡地微笑。
“小瞳,记得你还在我家的时候,我带你去了一个婚礼,那会儿我说,娶你的人是最倒霉的家伙,现在,我收回这句话。”手冢爷爷很欣慰地看了看妈妈,“娶你的人啊,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家伙。”
妈妈因为他的话,湿了眼眶,可很快就想起自己的妆,便努力收了回去。
忍足大叔在他们站稳后递给妈妈一束花,而后提醒,“抓稳了哦。”
话音未落,升降梯便开始缓缓下降,妈妈用力地深呼吸,搞得我都紧张了。
音乐声和欢呼声逐渐变得清晰,而后,妈妈便降落一片青蓝色的水池中央。
与此同时,所有的灯光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在她不会被弄脏的范围外,也喷射出了水花,抬起头,有撕碎的花瓣降落,优雅的华尔兹,也戛然而止,换成了乐队现场演奏的婚礼进行曲。
于是,掌声雷动。
手冢爷爷带着妈妈走过透明通道,走下台阶,慢慢步入红毯,硕伯的女儿打扮成小天色,紧跟上来,边撒花瓣,边咯咯笑不停,自己个儿玩的很是开心。
爸爸就站在最前方,一只手背在身后,而另一只,则停留在空气中,耐性地等待十指紧扣的时刻。他的嘴角是掩藏不了的幸福,估计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柔的看过一个人。
手冢爷爷挺直腰板,和着音乐的节奏,带着妈妈,一点,一点地靠近爸爸。
记录下整个过程的,除去爸爸家安排的摄影师,还有各家的电视台。
我想,等到我出生的那一刻,是不是也会被这么拍?
妈妈,虽然很笨,反映迟钝,又神经大条,可她,还是我的妈妈,她比任何人都要可爱,善良,所以在这一刻,我能确定,我很爱她,并且,等到我出生以后,还要加倍地爱她。
爸爸接过妈妈的手,加深了笑容,牵着她,踏上可以攀比演唱会的华丽舞台,身后的掌声减弱,跟着完全消失,乐队也停止了演奏。
婚礼司仪是爸爸的两个朋友,一搭一唱好像在说双簧,嗯,两个红头发的家伙,你们应该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