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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极度疲惫地揉了揉鼻梁,然后坐到书桌前,滑动鼠标,登录邮箱,看到每天定必存在的名字。他翻开无数份邮件,最后才点开新进来的一条。他凝视着屏幕很久,突然朝后瘫倒,像是失去了全部的能量,望着天花板轻吐道,“可是我已经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歌我一听就想到了小瞳,感觉和她非常像。
于是分享一下,贴一下歌词摘选。
还要再失去什么,才能让心得到宽恕?》
还要怎样痛苦,才能与你再次相见》
One more time季节啊 不要变迁》
One more time曾与你嬉闹的时光啊》
于是今早码了一篇不二的同人,是短篇,五千字,有兴趣的亲就去看看吧。
Chapter。13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报告一下……
因为最近非常忙,很少有时间码字。
所以原本2,3天一更的平率转为一周一更或两更……
报告完毕,说说情绪……
写这章的时候前半部分是清晨,不知为嘛特别难受。
比写小硕死的那一章还难受……
莫名其妙。。可能我心累了(屁!
薄樱鬼的片尾曲,非常好听,但貌似贴过了…………
是不是一个人选择了背对她离开,选择了不再爱她,选择了放弃这一份感情,就可以去忘记他所有的好。忘了他辅导她的日日夜夜,忘了他的嫉妒与吃醋,忘了他的霸道和决绝,忘了他送她的项链,手链,忘了他对说话的口吻,看她的眼神,忘了他在寒冷的冬夜里,将她的手塞入口袋的温暖,忘了他的忍让与改变,忘了他唇齿的温度,忘了他为她而大打出手,忘了他做所有不像他会做的事情。这一切,是不是都可以因为他的绝情,就给全盘否定了?
为何人总只记着仇恨,却忽略该铭记于心的东西。
为何明明是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选择的历程,到头来受了点创伤,就回头去责怪当时自己甘心付出一切的对象?
沉寂下来的八月中旬,她不停地问着自己这些问题,她翻阅记忆,细细的寻找他的优点,好让自己不恨他。她发现她同他相处的大部分时光都是美好的,她总能气的他哑口无言,神经大条又胆小怕事,搞出各种各样的闹剧,也整了不少笑话。她大爷大爷地叫他,把他彻底惹毛了再道歉,她爱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不爱他总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和他相处,起初是不习惯的,因为前世的观念根深蒂固影响着她。但到了后来,反倒是觉得轻松。她忘了自己是何时喜欢的他,或许也称不上喜欢,对手冢的迷恋也让她没其他心思去体会别的感情。她更不清楚,他是从何时喜欢的自己,又笨又懒又馋,几乎没有优点的自己。
眨眨眼睛,已经没有眼泪,似乎释怀了,可仍然能清晰地感到痛。
如果能未卜先知,她宁可从来没有答应他的交往,没有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午后,主动搂住他,对他说她愿意陪着他哭。可人类能够未卜先知吗,真的再来一次,她能对他说出拒绝的话么。
她不知道,她摇头。
她想她像她这么不果断的人,一定放不掉那份温存的,放不到她和他的历历过往。
还是要照常的吃饭,睡觉,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坐在地板上不发一言。靠着墙,翻开手机里的相簿,对着某张合影,在撒满阳光的角落里一看就是一个下午。爷爷,福井阿姨,每隔半小时就会过来看看,不叫她,只是看她有没有做傻事。要说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引人心疼是不可能的,但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做什么她都一脸不在乎。
八月下旬的时候她收到手冢的邮件,对方知道她不会接电话,才选择无声的交流,其实一直也是有联络,只是她从未回复过。但这一次,她看着邮件的内容,情绪有了些起伏。她照了照镜子,里头的自己面色苍白,眼神毫无光泽,她想,自己确实是该出去透透气了。
于是她终于把自己打扮干净,和爷爷说要去大阪。
她的爷爷很诧异,但很快冷静下来,提议让福井阿姨陪同,她严正异词地否决,然后在某个清晨,背着小小的布包偷偷地离开。
全国大赛总决赛,这样的一个词组刺激着她的神经线,因此不管多么难受,情绪多么低落,她都还是想要去亲自观摩一下。坐新干线,可能是最早的一班,车站几乎没什么人,有带着行李的,有送别的,神情疲倦,在等待的空隙里喝咖啡提神,偶尔闲谈。夏季的清晨会见到红色的云朵,和黄昏时差不多,只是颜色冷清了几分。她摘掉墨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坏掉的右眼曝露在空气里,立刻引来侧目。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正不停地冷笑,她想,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可怕呀?想着,便去回应那些视线。而打量着她的大部分人被她这么一看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都匆匆移开目光,低下头去各想各的,好像做了一件很十恶不赦的坏事。于是她戴回墨镜,在驶进站的新干线中,那一阵被带起的大片的风里,抓紧了手里的背包带子。
找了很久才找到比赛场地,和记忆中的一样,是高大宏伟的体育场。
她走进去,绕着半圈,看见结伴而行的菊丸和大石,因为隔得比较远,两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放轻了脚步,跟在他们后面,跟了没多会儿就成功的来到青学所在的区域。日光有点毒辣,气温估计攀升到了三十八九度,少年们还未开赛就已经挥汗如雨。她没有靠近,只是站在最后一排默默地看着手冢国光,此刻他正在训话,严肃的表情将他对这场比赛的重视展现的一览无余。她不想分了他的心。
再看看四周围,早已站满了全国各所学校热爱网球的少年。熟悉的,就有四天宝寺,六角,不动峰等等,不熟悉的,说不上名字也不在少数。她眺望一下场地另一边的立海大,看着安静内敛的幸村精市,突然发现他存在的位置处,一点儿都不像夏天。
冰帝呢?
这个词汇在脑海里稍纵即逝,过后她实在受不了炽热的太阳,转身躲进了阴暗之中。与此同时广播里传来播报员的声音,预告着双打二的比赛即将开始。她这个节骨眼偏偏口渴,于是赶紧掉头去买饮料。想尽快赶回来。
可惜的是她在寻找售货机的途中猛地想起一段往事,这一段往事,将她原本尚算平稳的心态搅和的乱七八糟,瞬间丧失看球赛的激情。她记得她刚来这个世界那会儿身无分文,没有水喝,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问他,“看在小硕的面子上,请我喝饮料怎么样?”他的反映很精彩,绝对出乎她了的预料,他竟说,“我没带钱。”她听着当场就懵了,抽也不是笑也不是。尽管他又立刻补充了一句,“本大爷只带卡。”可依然没有办法掩盖他前一秒的丢脸……她紧接着说了什么?似乎是,“大爷除了不带现金,大概连口渴的时候连口水都没得喝的滋味都没尝过吧。”这么想她来那会儿真是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并不了解他,其实迹部景吾心底善良,因为他不管怎么摆架子,最后还丢给她一罐蜜桃汁,并说,“一会儿跟着我走。”
她跟着他走了,然后呢?
想至此,她不仅苦涩地笑出声,小硕的面子真大,大的她所有的蠢事都能被包容原谅。大的她近水楼台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大的她自以为是的快乐着,忘乎所以的贪婪那份特殊待遇。
所以小硕一旦离开,她就必须接受被打回原形的事实,她从来就不该这么幸运。
找到自动售货机,却不料在拐角处迎面撞见冰帝的人,一瞬间,她只希望自己是一个蜗牛,能缩回壳,逃避这种尴尬。忍足和向日他们说说笑笑,视线一个转移,便看见了正要往回走的她,忍足喊了她一声,“小瞳?”她脚步卡在原位,只得扭头。
一群人朝她压了过来,明明那么友好,她却害怕的垂下脑袋,她想幸好自己戴着墨镜,可以阻挡掉一些视线里的东西,否则她一定无法坦然的应对。
“来看手冢的比赛?”
“嗯。”
“很早就到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