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人说这是惩罚T T
没良心啊!!!
我容易么我!!!
躺在床上垂死挣扎2天,睡的昏天暗地头晕脑胀。
还想着要更新,乃们就原谅了我这可怜人吧!!
临近傍晚时分,主治医师和护士小姐进来给季瞳换药,推着手推车进门,正巧撞见迹部少爷硬往她嘴里塞苹果的情景。女孩儿的气色看起来比刚苏醒那会儿要好的太多,半边没有被纱布遮挡住的脸颊甚至还微微泛着红晕,此刻,明亮的眼睛里正渡着一层不甘愿的光,让人极为犹怜,想不去疼惜都难。医生不清楚这女孩这之前的性格,可想来十七岁的年纪也不会忧愁到那儿去,该是挺开朗的。而如今,她却不见一丝笑容,医生不免觉得可惜,边记录着什么安抚人心地笑,说了句,“上杉,我们来换药。”
白大褂在病人面前其实是一种精神上的二度伤害,所以即使医生再温和,也弄的季瞳一下就紧张起来,从起初跟迹部因为块果肉的推让,变成缩着脖子躲藏到迹部的后边死命摇头。
换药太疼了,没经历过的很难想象,医生理解,知道光靠自己,短时间根本无法说服,就给迹部使了个眼色。
迹部将她轻轻地扯到怀里,连哄带骗,说,“不是想看北海道花季么?乖乖的换药,等暑假了我就带你去看。”
埋着的脑袋坚定地继续摇晃,短发骚在他的皮肤上,有点痒。
迹部无视她的抗拒,接着道,“不去北海道?那中国呢?”
小脑袋终于有了点反映,一顿,而后缓缓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他,抿着嘴唇不做声。
迹部松了口气,对等待着的护士招招手,示意她可以行动了,护士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不决,医生配合着点头后,才将手推车推近,抓起季瞳的胳膊拆纱布。
“麻烦抱稳她,不要让她缩回去,否则会伤的更严重。”护士提醒着,将拆完的纱布丢弃在一边,拿起消过毒的镊子放到季瞳的伤口上,小心翼翼的剔除干裂滚浓的部分。
剧痛如同惊涛骇浪般的席卷像她,她实在承受不了张嘴咬住了自己的另一只胳膊,眼泪在眼眶里翻涌,带着血丝,不一会就不间断的滚落,漏进衣领,还有他贴着她脖子的侧脸。
见她痛的几乎要把自己的肉咬下来,迹部赶紧抽出那只手臂,又换了自己的递到她嘴边,淡淡的说了句,“行了,张嘴。”
季瞳怎么可能舍得真的去咬,于是只得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景吾,明天来看我么?”“景吾,带小鸳一起吧?”“景吾,又要训练又要准备升学考很辛苦吧。”“我出院后能不去学校么?”
医生很惊喜,一拍掌连连叫好,说,“住院这么久,头一回听她讲这么多话啊。”
“她懒得说罢了。”迹部回答,护短到极端了,“你说呢?是不是?”
季瞳又沉默下去,憋了很久,才咬着牙委屈地说,“其实……我……很痛啊……”
迹部啊嗯了一声,眼角扫了扫护士,漂亮的过分,弄得年轻的护士小姐精神压力太大,差点颤抖着涂错药。
“很快就好了,再坚持一下。”他安慰道,搂着她腰的手置于后背,轻轻抚摸,给她带去点能量。又抹走她的眼泪,温柔的根本不像是记忆里德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可这样的温暖,究竟可以停留多久。
假使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小硕的死是自己间接害的,会不会还一如既往的待她好。
会不会突然就再也不同她说话,不来哄她,甚至不要见到她了呢。
季瞳很害怕,迹部对她越是无微不至,她就越是害怕。
可她却无法自己说出口,无法丢掉仅存的这一份自我催眠。
宁愿等待真心被别人挖掘,也不选择提前自尽。
换药完毕,就像经历了一次地震的劫后重生,全身的每一个筋络,骨头,都在震荡,汗水打湿了衣服,黏黏的贴着皮肤,万分难受。
手冢彩菜回家取来了晚饭,远远地就闻见了菜香。
饿,胃部咕噜噜的叫唤,但吃的欲望不大,头涨涨的,被迹部命令了才有了不吃也得吃的觉悟。
于是只好撑起身体,勉强吞了几口,看见手冢彩菜明显是哭红的双眼,心里不是滋味。
自从醒来便是她照顾着的,说自己只需要迹部,那是心理上的,毕竟是女孩子,不可能样样都靠着他,还是要像手冢彩菜这样的成年女子的帮助,如同亲人,更似母亲,每天都不辞辛劳的家里医院两边跑,为了她,反倒忽略了自己的儿子和丈夫,而她却对他这般冷淡,很是不该。她懂,都懂,可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再不能和从前一般不去设防,因为害怕失去,太害怕了。
“小瞳,好吃么?”手冢彩菜鼻音浓重,但是在微笑,眉宇间有种熟悉感,她很早就说过,手冢国光的嘴唇最像她。
嗯了一声,转移目光,看着在一边接电话的迹部,听他谈话的内容,不专心的去含汤匙,一块软软的鸡蛋贴上舌苔,还没咀嚼就滑倒喉咙口,呛得她呼吸被阻塞。
“哎呀,是我不好,我们坐起来一点吃?”手冢彩菜拍拍她的背,然后按下床边的开关,床头缓缓上升,季瞳顺利的看到了迹部的表情——是很为难的思考。
不久,他便朝门口走去,捂着手机,对她留下一句,“乖乖吃饭。”
她还来不及哦,他便消失踪影,让她不得不去多疑,他的家里是不是又出了事情。
“国光说,明天会带米特过来。”
季瞳一愣,眼神里有疑惑。
手冢彩菜心领神会,喂了她一口汤说,“当然偷偷的,这孩子,都没想到他也会干不被允许的事情呢。”
季瞳不知道能说什么,又是一个点头,心里被她的话泡上一层滚烫的水,膨胀的自己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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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化不开的阴霾,所以能发光的自然界的物体好像都躲藏起来了。
迹部景吾独自一人回到家,打开门,看见聚集在客厅中的家人。外公,父亲,母亲,叔叔,阿姨……并不惊讶,由于硕的事情,这一阵子基本是两三天就能见一次这种场面,太过现实主义的外公,已经开始讨论公司留下的一大堆摊子接手的问题,也对,不是这样他也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自然也不可能有他的存在。故意不去听他们切换在自己身上的话,迹部想着,就下意识的寻找了一下草薙岚,却不见她的踪迹。
换鞋,放球袋,视线落到茶几上面放着的一份报纸,和上午被小瞳撕毁的是同一份,很早之前便出版的。皱了皱眉头,思考为何今日被翻阅,松开纽扣的手不觉一顿。
“景吾,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了?”他的母亲见他不动,在一边催促,迹部回神,说了句,“抱歉。”便走过去同长辈们问好。
其实他已经非常疲惫,只渴望一张大床让他安静的休息,根本不想同他们一起讨论接班人不接班人的事,但无可奈何,必须参与,这是她母亲所谓的,规矩。
从外公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岚的孩子他还是打算要认的,就这一点,他还能欣慰一些,然而之后的话,却让他冰水袭身,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
“景吾也大了,高中毕业后该边念书着手公司的事了,先从财务学起吧?”外公点了一支雪茄,吞云吐雾地说着,“大学就回英国念财经,然后安排一下相亲,短时间内,不要分了心去谈恋爱。”
一字一句,淡的像是交流日本最近频繁的地震的体会,而不是他的一生,但又分明指责他对小瞳花的过分的精力。如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