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迹部来了。”
“哦……哈?”
如果不是手冢的提醒,她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悄无声息的,站在公园门口,靠住门沿,紧盯看着他们,眼神里有落寞,失望。
可他没有动,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往常那样霸道地吼着她,让她自己过去。
只是看着,像是定格了一般。
不知过了久,笑容才在他的嘴角展现,然而,却是类似于释然后的放弃。
“景吾。”
她喊住他,他移开视线,转过身,朝前走。
留下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的。。
看完这章……冰山君会更受欢迎……
喜欢他的会更喜欢……
不喜欢的也会喜欢……
然后 小澪跑来客串了……不过是还未掉包的。
然后……想抽我的……就用留言砸死我吧………………
Chapter。50
作者有话要说:
安静一章。。。= =
泡在浴缸里,让温水疏通全身的每一根脉络,蒸汽氤氲中,好像又看到了迹部转身前的那一抹微笑。喘一口气,把毛巾浸湿浸透,挤干了再贴上额头,发丝间不断趟落的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痒痒的,和眼泪的触感重合。
红豆刨冰的甜腻还停留在舌尖,只不过那原本应该算是幸福的滋味,此刻回想起来,却裹了一层比咖啡渣子还苦涩的粉末,叫人想着想着,不仅就皱起了眉。
不是故意去找手冢来让迹部难受的。
在今天之前,她还都以为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去左右他的情绪。
他说的喜欢也好,言行的霸道也好,总被她理解成是一种独占欲的表现。如果自己哪天不去配合他表演了,他最多也只是发发火,不会把视线停留在她这太久。
却没有料到他也会有那种失落的气场,还全是因为自己。
我和手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骗你,就是有点小小的不服……
这是她设定好的台词,打算要告诉迹部,但在回家的途中,无论她怎么拨他的电话,得到的永远是关机提示音。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么?
对着一闪一闪的屏保喃喃自语,总不断吐着泡泡的小鱼似乎听不懂她说了些什么,睁圆着黑色瞳仁,傻兮兮地笑。
日落,天黑,吃饭,做功课……
一个小时,三个小时,六个小时……
就一直一直的,听见冰冷的女声告诉她,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应,将为您转至语音信箱。
从无奈等到放弃。
从迫切的想替自己也替手冢澄清,到认为再怎么去弥补也无济于事。
渐渐地,按键的动作麻木了,手指也跟着僵硬。
像个傻瓜。
洗澡之前,被爷爷告知过几天便是她的生日,五月三十号,离开她前世的生日整整四月多月。
双子和天秤。
星座书上的绝配。
可不是每一个双子,每一个天秤,都能完美的结合。
也有例外的吧?
纷繁复杂的感情,又岂是星座专家三言两语能分析得清的。
泡的头昏脑胀才舍得离开浴缸,脚刚踩上瓷砖,人便因为眩晕向前栽倒。
脑门正巧撞到洗脸台的边缘。
于是“咚”地一声,预料内的痛疼,还有之后,迅速鼓起的大包。
红红肿肿的一块,从镜子里看,更像个傻子。
忍着痛用冷水敷了一阵,接着便擦干净身体,穿好睡衣去找福井阿姨处理伤口。
肯定是被念叨了,坐在床尾,边打瞌睡边听福井阿姨说,“你这丫头,招人心疼呢?”她从药箱中取出一罐喷雾剂,遮挡住她的眼睛,趁着喷洒的空挡带着责备语气告诉她。
一个漫不经心的哈欠,随意的符合,额头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冰冰凉凉的液体像是凝固住了她的皮肤,淡淡的药味使得她更加困。
福井阿姨又说,“看来得在浴室放一张防滑垫,万一爷爷摔倒就严重了。”
“唔,是啊,加一块吧。”公式化的回答,说完依着福井阿姨的身体打算先歇一会儿,结果不足半分钟,就被摇醒。
听见轻微的叹息,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湿漉漉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眼泪。
觉得奇怪,甚至还舔了舔,因为她并没有想哭的冲动,为何会这样?
胡乱抹了一把脸,对福井阿姨笑笑,移到床的中央,栽进软软的枕头里,一动也不想动。不多久被子便盖了上来,灯光也熄灭,福井阿姨带上房门,留下她一个人,卷缩在被窝里长时间的失神。
沙质的窗帘被风掀的轻轻扬起,窗外,是幽暗的树和天空。月亮呈半月形的挂着,四周还有云在游移。
手机是安静的,没有邮件没有留言,仿佛一只没有装SIM卡的空壳。
她裹紧了被子,转过身闭上双眼,很快的,就沉沉地睡去。
像是规划好了一般,未来的一个星期里,迹部都没有同她说话,偶尔会吩咐她干些部内的杂物活,除此之外,两人基本形同陌路。在餐厅遇到,他不似从前般大张旗如了,只是径直地越过正在和樱井聊天的她,用眼角的余光稍稍的在她的食物上停留,而后装着和忍足或其他部员谈比赛的事宜,连礼貌性的点头都不屑。
不委屈吗?
那不可能。
但委屈了又能怎样……
世界没有绕着任何人在转动。
小小的个人情绪,就和食物一起,往肚子里咽吧。
还是得一样的上学,听课,运动,吃饭。但做这些时的时候,她和樱井几乎形影不离。从前去厕所不习惯叫上她,现在,不能留给自己这样的空挡。
因为会孤独,这是最可怕的东西。比起谣言,它更具有杀伤力。
总会听见一些女人故意提高音量说着诸如,“哟,真可怜,这么快就被甩了?”“啧啧啧,还是做粉丝比较幸福哦。”“谁说不是呢,枪打出头草啊。”的话。
如同小虫爬过皮肤一般,进过之处留下一片发毛得痒,于是强迫耳朵失去功能,或者嘴角机械地笑,发挥阿q精神,把它们当做和自己无关的笑话。倒是樱井,气得很多次想替她反驳回去,却都被她制止。
“有些事,做了,反倒成了自己不对。”
是这样告诉她的,记得说完的当下,迹部便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双手插袋,高傲的目不斜视,明明看见了她咬着嘴唇傻站在一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干脆用冷漠回绝她的希望,沉默地告诉她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右后方跟着的桦地,依然木讷而专注,从她身边经过,礼貌地轻点了点头。
樱井义愤填膺地磨牙,挽住她手臂的手扣得死死的,眼神凌厉的像是要把迹部的后背射穿,尽管对他很不服,还是在他走远了之后才敢嘟囔,“有什么了不起的。”
纯净的像是一颗饱满透明的荔枝,会为了好友去仇视曾经也夸奖过的人。她忽然的就笑了起来,将遭受到的所有尴尬化为食欲,捏着樱井的腮帮子说,“我们走,我请你去吃拉面。”
世界以近傍晚,光影迅速退潮,味觉不曾改变。
改变的只有坐在对过的人,记忆里那个即使吃的鼻尖上沾满了汗水,还依旧被七彩所包裹的迹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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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公车,比平常稍许空闲了些,季瞳坐到最后一排,那个凸起的座位上,拉开身边的窗户,让风灌进来帮助自己呼吸。
太阳很好,映的建筑物和路面都陷入金黄色的泥沼,光线反射到眼里,刺的无法全部张开,只好微微眯起,靠住椅背,将手机举得高高的,给樱井发邮件。
'在路上了,你呢。'
'啊,我也是,不过我估计比你慢,我家里的远嘛。'
'没事,先到先等。'
'小瞳,前两场比赛你都没有去看,今天为什么要特地跑一趟?'
'大概……因为是跟强队打吧。'
虽然这样回复,其实心里的话是——大概,不想错过手冢和迹部之间的较量吧。
无关其他,只是因为,他们都很厉害,单纯的想看比赛而已。
既然如此,你是比较想看手冢,还是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