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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浅瞳深景(女王)_第32部分(2 / 2)

你会鼻酸 你会流泪

只要你能 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听你说你和你的他们,暧昧的空气

我和我的绝望,装得很风趣

我就样一颗洋葱,永远是配角戏

多希望能与你有一秒,专属的剧情

阅前提示:我=迹部硕

如果把幸福视为一枚果实。

那用刀子将它一切二后,它会露出什么样的芯子?

是漂亮的,带着酸甜味道的瓤。

还是腐烂的,翻搅浓烈臭气坏水?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八年,从十七岁见到她的第一面起,我就将自己逼到绝境之中,时常琢磨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事。

首先我要说的是,没有那把刀子。

其次,就算给了我刀子,我也没有切开它的勇气。

我宁可看着它光鲜的外表,享受那份视觉上的美感,也不要因为好奇心作祟,去破坏掉仅存的安慰。

还记得那年冬天非常害冷,或许创造了日本有史以来最低的气温。

零下几度,大雪覆盖走城市的每一寸肌肤,淹没掉它的每一个子嗣。

建筑,路面,树丫,台阶。

一层又一层密不透风的白,一次又一次的融化与凝固。

风衣与御不了寒,任何东西都抵抗不了深入骨髓的冰凉。

吸一口气,希望能用温和的笑来融化冬季,在眨一眨眼后才发现,世界却依然不屑一顾地板着张冷脸,摆出高傲的姿态,鄙倪众人。

似乎谁也无法让它改邪归正,好像除了接受,忍耐,就只得安静的等待春季的到来。

莫名地感到厌恶,因为它让我觉得自己渺小的不过是一粒尘沙。

尽管我姓迹部,尽管这个姓氏左右着日本小部分的经济,决定着上万口人的吃饭问题。

我还是会忍不住这么想。

我的母亲就是在那样一个冬季病逝的。

那颗躲藏在她体内多年的肿瘤,只给了她三个月的过渡期,而后便哗啦一下,轻易得夺去了她的生命。

当时离春节还差五天,我拎着书包照惯例的去探望她。

因为学校刚放假,所以以为可以天天守护她的我,难得的,展露轻松的笑颜。

脚步踏上踩过无数次的大理石,对擦肩而过的护士或医生感激得轻点头,却在快接近病房门口时,被母亲的主治医师叫住,急迫地告诉我说,你赶紧去见你母亲最后一面。

永远也忘不了一秒内天地掉个的感觉,仿佛在水中行走多日,突然上岸后的头重脚轻。

呼吸停滞在胸口,喉咙干的如同火烧,视线模糊掉走廊里的灯光,摆设,只残留着残破的轮廓。

明明想要快一些,再快一些,想要有神力来催化我的速度。

而四肢,却偏偏不听使唤,被一种叫不可置信的情绪所搅和。

好不容易抵达十六层,惊天动地的呼喊声便突兀迎面扑来,响彻整个楼面。

我的心脏瞬间麻痹,连带着所有的感官,都一一失效。

我知道我是赶不上了,纵然真的有神,也没有办法换来母亲的哪怕一个对视。

瘫倒在地,狼狈的颤抖身体,抱着手臂丧失掉安全感。

体内迸发出的咕噜声,像极了困倦的野兽。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进的病房,反正我就是进去了,看见了母亲已经蒙上象征死亡的白布,看见她被盖在白布下的鼻尖,露在外边的手指,还有掉在床底下的几缕头发。

时间为下午五点三十一分。

死神前不久刚抵达过这儿。

空气还残留着它的味道,和它挥下镰刀时,带起的火花。

我想母亲此时此刻说不准就在我旁边看着我。

而我等凡人,能作为纪念的,也只剩下空壳子的尸体。

我很清楚的记得我没有哭,非但如此,我还留意到哭得最伤心的是外祖母。

白发人送黑发人,女儿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也难怪她必须得靠人搀扶才能站稳。

我走上前,轻轻拥住她,试图给她点儿安慰,她停顿三秒,哭得更凄惨,告诉我说,硕,你妈没了啊,你妈没了啊。

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字字砸进心脏,碾碎我快要崩塌的防线。

我深提一口气,看了看一边双眼通红的舅妈,沉默不语的舅舅,还有祖父。

他们全部都怜悯地望着我,用眼神告诉我噩梦的应验,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事实,是灾难。

我下意识的去寻找父亲的身影,环视一圈,各个角落,人类可以躲的,不可以躲的,结果发现只是一场空。

我想他应该很忙,很忙……

他可能在赶来的路上,堵车了,耽误了,就快要到了。

他应该比谁都难以接受,比谁都心如刀绞。

我替他找理由,我不相信我的父亲,会没有人性到因为工作,不来见妻子的尸体。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

只是他真的赶到时,身边多了位风华绝代的女秘书,带着焦虑的面容,看着我,看着每一个人,让我误以为她心地善良,替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难受。

然而她的小动作,却很快的彻底颠覆了我对她的评价。

她在父亲转身的一刹那,竟微微地笑了。

没有太多的曲折。

这个女人在我国中毕业典礼后的那天,成为了我新任的母亲。

将她的姓氏从最初的草薙,转到第一任丈夫的永井,最后落为雷打不动的迹部。

我参与不了她的幸福,毕竟这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挖去了我对父亲最后的崇敬,也亵渎了我那住到天堂里的母亲。

选择一走了之,买了机票,奔向远离日本的英国。

我这样鲁莽,不计后果,全因为舅妈告诉我说,我可以住到她的家里冷静冷静,可以在那边完成高中学业,至于签证之类的麻烦,还有父亲,祖父这边不必我去操心,她会替我处理好。

我从小就被她宠爱到大,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高傲,睿智,有一个女人该有的贤惠,也有男人都无法匹敌的头脑。

长的又漂亮,完全继承了祖父祖母的优点,听闻她在还未结婚前,追求她的人上至六十下至十五,多的车载斗量,还每一个都是极品公子。她却无视他们的存在,毅然决然的投奔向在律师行里当实习律师的舅舅,经过坎坎坷坷,家族集体的反对,许多意想不到的考验,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生下我的表弟,过着忙绿但幸福的下半生。

说到我的表弟,我头先见到他,真是对他爱不释手。

明明才是长到我腰部的小屁孩儿,硬要仰着样子摆出我并不小的架势。

有清澈的双眸,有倔强的神情,有他那会儿该有的纯真和直白。

我当即高举起他跟他玩飞飞,把他弄得惊叫连连又死命抵抗,不管未来的日子里我同他谈论起这事他会怎么的否认,我都肯定他曾为这个举动快乐过。

住到舅妈家里后我开始学着遗忘,释怀,原谅。

我发现无论在如何好的环境里生存,享受的生活条件又是如何富裕,我都不能像在自己家中那般轻松自在。我告诉自己,我会回去的,等到毕业,一定回日本接受一切。

我麻痹自己,跟不同的女生约会,都只是害怕孤单,害怕有空隙让我去难受。

我教景吾打网球,用汗水来祭奠我那罪恶滔天的行为,倒是预料外的,替他开启了他生命中的一条光明大道。

我除了家人,没有真心爱过谁,也不希望自己去爱上谁。

有人说这是不负责任,也有人说,这是太过专情。

日复一日,时光挤着指缝流走。

就在我以为我的生活会一尘不变时,我遇到了她。

比我小一岁,却懂得比我多的多的她。

是一见钟情吧。

我承认。

见的第一面,就是一个永恒。

我知道我往后的人生除了我非得学会的那些,还多加了一条。

保护,珍惜,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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