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笨蛋一个就够了,不需再添一个,你懂吧?”
“不二前辈,你是个很好的伙伴。”季瞳由衷的说,“我明白了,我会找个时间,亲自问清楚。”
于此同时,在草薙岚的公寓里,刚忙完了手里一笔巨资合作案的迹部硕正倒在沙发中,拧着眉头万分痛苦。
指尖夹着一根从不碰的香烟,面前的茶几上也堆满了空掉的啤酒罐,他脸色发冷,凝视着站在窗边长发及腰的女子许久,直到烟燃到末尾,烫到了皮肤,他才惊醒过来,起身将它拧灭在烟缸里。
“岚,你不该这么做,都十多年了,还忘不了当初的一切?”
草薙岚没有看他,望着窗外的霓虹,发出一声不带感情的哼笑,它在空气中兜兜转转好几个圈,如同脱弦之箭,射出去就不可能再掉头。
“十年又怎么样,时间这个东西,并非能改变所有,仇恨就是其中一条。”
“她是我妈。”迹部硕放弃似的解释。
“错,是后妈,你敢说你没恨过她?”草薙岚纠正他,讽刺道,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神变得犀利。
迹部硕试着去迎接他的视线,却在一秒内败下阵,抵住太阳穴轻轻揉捏。
“是的,我承认,当初她刚来迹部家时,我确实视她为眼中钉,可见她待我还不错,对我爸也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脾气性格古怪了点,我也就妥协了,像我们这种家族的孩子,很多选择身不由己,命运它早掌控好了方向盘,就看你有没有踩油门的勇气。我都二十六了,难道还非得和小时候一样用沉默和离家出走去抗争?”
“无理取闹?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行为是无理取闹?”草薙岚怒极反笑,仰起脸对着天花板上的灯双眼微红。她沉默许久,表情突然狰狞,指着迹部硕嚷嚷,“你别忘了,是她先砸了我的店,是她派人浸入我的电脑删了我的存稿,是她用美色去勾引你的父亲,间接害的我弟弟命丧黄泉。她也姓草薙,但她估计早忘记了。她把自己亲儿子逼死了一点都不内疚,你看到她今天吃饭时的脸了吗?呵……仿佛我才是罪魁祸首,是我挑唆他儿子出去散散心,然后飞机逝世掉到太平洋里头的!!”
气氛变得诡异,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地球都停格不转了,半晌,迹部硕面对着草薙岚即将崩溃的脸,才淡淡开口。
“所以,你决定了?”
“当然,而且我不会后悔,你呢,硕,你有什么想说的?”
“你都决定了我还能怎样?我从来左右不了你的想法,从前是,现在是,我想未来,也一定不会改变。”
草薙岚满意地笑笑,将滑落到胸前的头发恶狠狠地甩到后面去,慢慢渡进他,抚摸着他的脸,挑逗着他的欲望。
“真聪明。”她说,在他嘴角留下一吻,“不过是结婚,不必想的太恐怖,我们依然可以有自己的世界。”
她的观念让迹部硕不敢苟同,轻轻闭上眼睛,沉淀情绪,双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他不认得她,不认得这个被恨吞噬走的女人,他一直以为自己能拯救她,事实上她也真的安分过一段日子,让所有人都以为她释怀了。可现在,在他的母亲把她的店砸掉后,一切就又重蹈覆辙。迹部硕不知道该怎么办,生意上的尔虞我诈看太多了后,竟对家长里短应付不来。
他移开了一些,和她保持距离,别过脸,不想再去看她。
就在此时,草薙又无谓的说,“我可以继续旅行,撰写小说。”她顿了顿,语气暧昧起来,“你也可以跟景吾争取小瞳看看。听说他告白了,你也得抓紧行动了,别总是用宠溺来表达爱情,你对我用过这招,挺管用,可不是对每个人都见效的。”
迹部硕听她这么说,终是苦笑出来,他不否认自己的情感,只是告诉她,“不要拿她和你相提并论,现在的你,不配。”
Chapter。44
作者有话要说:我得说一下我文里的BUG。
1,日本高中,二年级有修学旅行,三年级有毕业旅行,而我在第十六章中却写,二年级无所事事,这是个重大的错误,但因为会影响整个剧情,所以不能再修改,我道歉。
2,迹部家族,虽然许斐说的不详细,但无论从几点零的公式中从应该能看出,他是贯父姓的,我却写他贯母姓,这当然也是为了剧情,如果有看不惯的亲真是抱歉了。
3,在攀登富士山的那章,我确实忘记考虑装备的问题,所以等空下来再回头修改。
以上。
如果还有严重漏洞,请不要客气的指出来。
于是,本章音乐是诹大的歌,请各位看官自行想象吧… …
我牙疼死了得撤了。
虽然也烦心于要如何跟手冢单独相处又要如何向他开口,不过这一夜她睡得还算安稳,沾到枕头没多就睡沉了。
眼皮上落下一层浅浅的光,生物钟很快提醒她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于是半个脑袋都陷在被窝里的季瞳,迷糊地哼唧一声,换了个姿势,似乎听不见闹钟响就没有起来的打算。只是才想着福井阿姨您晚点儿在叫我吧,让我多眯一会儿,一秒都好,就感觉到走廊里传出了妥协摩擦地面的动静。她再一次换个姿势,反趴着而睡,伸出手,摸索着按掉了床头柜上的闹钟。
几分钟后房门被人打开,预料之内的,所以她也没理会,换做其实平日,肯定立马自觉地翻坐起身了,可今天就不知为何的,特别不想动弹。
她边迷迷糊糊地说,“阿姨,我再睡一会儿就好……”边用两只腿夹住柔软的被子,因为习惯穿着短裤睡觉,这会儿自然是细白的肉曝露在空气里。
福井阿姨似乎是停在门口没了动静,好半会才将房门关上走了进来。
季瞳深呼吸一下,抓抓头发闭着眼睛万分痛苦的用手肘支起身体,几秒后重新一头栽回床上,烦躁地嚷嚷道,“这大冷天的,太折磨人了。”
事实是,四月近中旬的气温,差不多已经算比较暖和,但懒得赖床肯定有常人不屑的理由。福井阿姨呵呵一笑,跟着在她的床沿坐下。
季瞳想了想隐隐觉着哪边不对,好奇地睁开一只眼,冲着离她特别近的人看了好久,半晌,才自言自语地道,“哈哈哈,我就说呢,这两天发生那么多事,怎么会不做梦……”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