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严肃地问她说,“这是施华洛世奇明年一月才推的新款,本大爷要问问你,是怎么得到的?”
迹部的问题是应该足够让她慌张的,可说实话,季瞳此刻的心情只有心痛。
她看着残缺的水晶项链,抿着嘴唇很久都没有接话。
她的内心在滴血,倒也并非是她喜欢这条项链喜欢到视它如宝的地步,而是因为它是唯一跟着自己一起穿越的东西,对于自己的意义多少有些特别。当初她把它交给迹部,也只是一时高兴,想还礼,没有其他念头,她以为迹部就是不会把它当回事,至少也不会去糟蹋,可现在,他非但弄坏了它,还利用它来质问自己,季瞳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就一把夺过那条链子,对着迹部飞了个白眼,大声宣布,“这跟你没有关系!”
当你逗这一只温驯的兔子,又掐又揉,它突然急了咬你一口,你的反映是什么。迹部景吾重重的一愣,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收起严肃抚抚泪痣,心里对于把吊坠弄坏的事实有些抱歉,但话到嘴边,却变成,“确实,跟我没关系,但我怀疑你的身份,你的目的,还觉得你威胁到了岚跟硕。”
“你凭什么怀疑我?”
“你自己以为呢?”
“我以为……我以为你该跟我道歉!”
没错,就是道歉,弄坏了她的东西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这就是迹部真正的人品吗?尽管她拿着3个月后才发售的链子确实很值得怀疑,但这不代表他就能推翻他的错误吧。
季瞳义愤填膺地想着,朝后退了几步还刻意摆出厌恶的脸,她不知道其实迹部景吾的心理挺矛盾的,她只知道他从来没有放低过他的姿态。
“道歉?等你解释清楚了本大爷自然会这么做。”
“你先道歉,我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呵,照你的说法,你确实隐瞒了很多?”
“人人都有秘密吧。”季瞳说,转过身背对着他,眺望无人的礼堂继续感慨,“我没想到堂堂冰帝之王,居然这么八卦,匪夷所思。”
“我要不是替硕和岚着想,才懒得管这么多!”迹部认真辩驳的声线特别像个固执的小屁孩,但快又转回到骄傲的调调,说,“不过你的冰帝之王,本大爷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王是王,可惜我漏了个女字。
季瞳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消化,没敢说出来,就死命憋着笑,肩膀一颤一颤的。迹部见状,咬牙问她,“你在笑话本大爷?!”
“没……没有。”季瞳捏了捏酸涩的腮帮子,为了证明“清白”转过身让他看自己的脸是一本正经的。只可惜,她的悲剧和狗血并没有停止,在来得及的时间内,她只听见一声急促的“喂!”看见迹部突然撑大的眼睛,身体便失重的向后倒去。
我果然……是注定要死在冰帝的……
季瞳回光返照的告诉自己这句话,然后闭紧双眼,等待骨头的四分五裂的痛楚。
而然几秒过去,根本没有预期内的剧痛,倒是有预料外的男性的惨叫。
季瞳撑开眼皮朝下看了看,就看见原本挺正太的一小伙子向日岳人,被她压的成了蚊香眼,眉毛一抽一抽的都拧成结了,四支也怪异的摆放着,似乎受了不小的伤,模样简直惨绝人寰。
季瞳大惊失色,连连道歉,赶紧把屁股从向日背上挪开。可是她刚打算起来,迹部那威武有力的怒吼声就从头顶扩散开,响彻整间礼堂。
“都给本大爷滚出来!”
冰帝网球部躲在角落里看了半天好戏的成员们,不约而同的弓起了背,竖起了毛,乖乖从各个方位窜出来聚拢到舞台下方,再集体耷拉脑袋,灰溜溜的活像一群等着操练的马戏团小兽。
忍足大概是承受力比较强的一个,在迹部说出,“很好,都很闲啊。”这样的话后还能怡然自得,哄骗道,“我们只是关心你……”
“啊恩,本大爷说过需要你们的帮助吗?”
“没有!”这次几乎异口同声的。迹部景吾皮笑肉不笑,走到舞台边缘,蹲下,审视着为首的忍足,宣布道:“所有人,跑完三十圈再回家。”说完把视线移到安然无恙的,盯着凤长太郎猛瞧的季瞳这儿,竖起两根手指,“你有两个选择,要不把真相告诉本大爷,要不就一起去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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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时光错落,天空红的像是着了火似的,给每一朵云都上了油彩。
美好的少年们在操场上挥洒青春,把汗水当自来水一样的使用着。光线在他们的制服上渡了层金,让人浮想到很多经典日剧中的经典片段。
季瞳跟在大部队后面,跑着跑着就开始检讨自己,想自己干嘛这么听迹部大爷的话,她完全可以在他给自己选择题时立马扭头走人,或者丢些狠话挫挫他的锐气,她竟没有那样做,她很怀疑她的脑子里长东西了。
“还能坚持吗?”
凤长太郎在她的身边放慢脚步,温和的关切着,五六圈下来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还能笑得这般罪孽。请别怀疑他的速度和季瞳相当,那是对他的侮辱,他只不过刚好超了她一圈,刚好同她擦肩罢了。
“能行能行。”季瞳信心满满的说,说完就岔气了,肚子剧痛,肠儿们都搅和到了一块欢快的跳舞。她弯下腰,脸色惨白,模样吓坏了老实的凤,他焦急的问,“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她摇摇头回答,“没事,一会就好了。”
忍足侑士在两人的后边刚巧看到这一幕,就在跑过监督他们的迹部时停下来,用手肘撞撞他,没个正经的调侃说,“让这么可爱的女孩跑圈,你还真是忍心啊。”
迹部横了他一眼,答非所问,“怎么?还嫌圈数少?”忍足立刻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不敢再多废话,转身追上前方的穴户。
迹部在忍足离开后,先是抱着手臂看了会被凤搀扶着的季瞳,然后再去一边取水,把瓶子窝在手心里颠了颠,就朝她走了过去。
季瞳坐在石阶上调整呼吸,细白的脸上血脉清晰可见,头发被汗水粘住了几缕,刘海紧紧的贴着前额,看着非常疲惫。她见凤一直陪着,就劝他,“你赶紧去跑步吧,不然迹部又该发火了。”她没注意到被她说的人正一步步的靠近,还故意压低了声音。直到后来,凤的表情变得有点尴尬,她才觉察异样,本能的往边上瞅了瞅,就看到迹部大爷杵在那儿,一脸黑。
“长太郎,跑步去!”他命令道,走到季瞳面前,把水递给她,空挡里还不忘表达他的鄙视,“你多久没运动了,这才几圈。”
季瞳接过水,咕嘟咕嘟猛灌,心想我这就不错了,六圈啊,你让别的姑娘跑着试试看,估计三圈不到就趴地上了。她翻着白眼说,“我是女的,和你们不能比。”迹部呵呵一乐,说:“本大爷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季瞳被水噎住,呛的半天没法说话,就拿眼睛死瞪着迹部。迹部不以为意,恢复一贯的冷笑,说:“本大爷还真没料到你宁可跑步也不告诉我关于项链的真相。”
“你真的很有兴趣?”
“本大爷只是以防万一。”
“那还是算了吧,等哪天你不怀疑我了,我自然会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