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2 / 2)

迹部看着那个困倦的小脸,忿忿的想,这小丫头片子大晚上的不会是去梦游了吧。但思及她打死都不动弹的原则,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却是没想到老爹他们会回来,稍微一愣,才明白过来,圣诞节到了。整日的忙里忙外,他倒忘了这一茬。

只不知今年收获怎么样。

看着被老妈折腾的无奈的小人,他勾着唇笑的愉快。

但他们愉快不代表别人也这么以为,在忍足伯母杀气腾腾冲进来时,他就和忍足眼疾手快的拉着流夏躲到客厅的一角,忍足还顺了一盘瓜子,他暗暗赞叹的同时,招手让佣人送上来茶水。

有吃有喝,才是看戏的标准配备。

忍足伯母和老妈不对盘了十几年,他和忍足都非常明白。但战争中的复杂感情,他们俩管不了。

所以,看戏就好,看戏就好。

遥遥的看着客厅里那几个大人诡异的表情,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嗑瓜子的手逐渐慢了下来。旁边忍足正在和流夏讲着在大阪遇到的趣事,那小女孩亮着眼,小声的笑,偶尔附和几句。

场面平和,他却没来由的有些心寒。

果然。

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没有反驳,他没有资格反驳。其实这样挺好,他告诉自己,反正他挺喜欢和她在一块的。反正总是要找个人联姻的,是个自己喜欢的人不是更好。

这么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努力使自己挫败的心情变得平衡。

只是,这种生活不受自己支配的感觉,真的很压抑。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去讨厌那个小女孩。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她也是联姻,她也是身不由己,她也是被利用的一个。

最重要的是,她还是自己以后要执手一生的人。

他有些释怀了。

慢慢抚过眼下那点泪痣,他悠悠的想,执手一生吗?这个词感觉不错。

尤其在看见忍足那个妹控欲言又止的时候,他更加这么觉得。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无比痛快。光明正大的以未婚夫的名义独霸着那个小人,看着忍足暴走的样子,他笑得嚣张。

小人依旧是那副样子,周身依旧环绕着淡淡的疏离,但那抹浅笑也越来越多。他很欣慰。

喜欢拿手指轻触她肤质晶莹的脸颊,或者是伸手拥着她,这样会让他有种真实感。真实的提醒他,这个人在他身边。

春假的时候,她终于不再那么畏寒,愿意出门逛逛了。

打着陪未婚妻春游的旗帜,他理所当然的抛下成堆的工作,和一样打着陪小妹春游旗帜偷懒的忍足,带着流夏踩遍了整个关东。

他愿意这么宠着她,给她想要的,给她最好的,忍足家还有美国那两个,都和他一样,谁也说不着谁。

迹部番外(中)

只是,似乎,也有人发现了她的好。

他拍抚着手下言行异常的小人,盯着那个沉肃着脸离开舞场的人,若有所思。那人似乎感觉到他的审视,回头冷冷扫过来一眼,不过转瞬便扭过了头。

流夏有些不对劲,从遇见青学和立海大开始,他微皱了眉,本来还以为是因为那个不华丽的女人,现在看来好像不对。

她居然开始上课,不对劲,很不对劲。

但再不对劲,心里也是欢喜,看着她嘴角轻扬设计青木,看着她与众人有说有笑,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心底有无法抑止的满足感。

轻触着沙发上沉睡的小公主,他弯着唇笑得愉悦。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现,她的防备不知不觉中已经放下了不少,以前的她在有人的情况,即便再困也是绝对不闭眼的。过去十几年的生活给她烙下的刻印太过沉重。而现在,在一点点的消褪。

他很荣幸自己是几个促使她成长的人之一。

虽然慈郎对他说明了事情经过,但看到她和那个女人一起走来,还是忍不住动气,幸村休雅给他的感觉很不好,总觉得她的出现会摧毁什么。

流夏其实并不若表面一般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当时在商厦的事,说实话很窝火,但更窝火的是,这个救命恩人,竟然图的是以身相许。他当场就想翻脸,但立即又压下了,上流社会的舆论可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事情很棘手,她不要谢礼,什么都不要,只求能随意出现在冰帝,出现在他身边。无法推托。他冷眼看着那个人,说:“本大爷已经有未婚妻了。”

幸村休雅眉眼弯弯:“我知道,我不求太多。”

甩手欲走之际,她忽然又问道:“迹部君对自己的未婚妻了解多少?”

“什么意思?”

“听闻忍足小姐擅长笛,只不知迹部君可知她还喜钢琴?”

“谢谢幸村小姐对流夏的关注,我们之间的事还不需要外人来插足。”他客客气气说着不客气的话,但心里并不若表面的平静无波。

那句话给他留下了很深的疑问,在流夏说出模棱两可的答案后,更加深了一层。

关东初赛输了,冰帝网球部在还没踏入全国大赛时就被迫止步。

他心中的苍凉缓缓蔓延,无法制止。

今年的夏天果然是无比短暂。

只是没想到她会来看比赛,虽然一直很期望,但也深知这小女子的懒散与惰性。听着她安慰冰帝的女生,低落的情绪慢慢回升。

看着她弯眉浅笑,温温和和的样子,忽然就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匆匆扫过的一眼,那时候的她也是如此笑意嫣然的模样。后来才知那样完美的笑容全部是堆砌,虽然惹人,却无比空洞。

现在多好。

把她拥在怀里,心底是满满的暖意,让他恍惚明白,自己对这个小女孩的依恋已经变得那么深了。

她看到了他的比赛,微微沉默后,询问她的想法。

手冢一战,让他震惊,原以为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冷静深谋远虑的人,却没想到在那样冷清的面目下,是如此热血的样子。为了责任赌上自己的一切,果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人。但同时也是个顶级的网球手。

一下场,便吩咐了千代去寻找一家专门复健的疗养中心。他告诉自己,这不是愧疚,也不是弥补,更不是佩服,这只是……

对面少女露出了然的表情,让他有些挫败。但转念一想,这是否也代表着眼前的小女子开始试着了解自己,接纳自己了。顿时心情大好。

她简短的几句话,便恢复了网球部的熊熊斗志。在响彻云际的呼喊声中,他看着那个浅笑如樱的女子,忍不住嘴角上扬。

只是不曾想,这份好心情竟然只维持了那么短的时间。

仅仅只是隔了一条马路,两块玻璃,可是这距离却像是隔了条波澜滔天的深壑。他的心随着这些波浪渐渐的沉到了海底。

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很准确的从那女子完美无暇的面具下猜透她真实的想法,看到最真实的她。可是这份自信在她走进那家咖啡馆后,慢慢倒塌。

那纸上的资料浅薄简单,但却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这是那女孩不欲他所知道的一面,是与其他人有关的一面,而与他……毫无瓜葛。

他握着那张纸,脑子里转来转去的只有咖啡馆里那几个画面,冷笑不屑的她,面露寒霜的她,捏碎花瓣的她,弹奏钢琴的她,还有,和手冢相熟的她。统统都是他所不熟悉的,他所觉得遥远的她。

以及,对自己瞬间竖起防备的她……

从没有一刻,让迹部觉得如此悲伤。也就在这一刻,他才深深明白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陷得那么深,爱的那么沉了。

一上午时间,他在生徒会室干不下去任何事,只是静静的倚靠在面南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南舍顶层的某间教室,没有动作。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他依然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思绪纷乱。

“Rusi!”一声沉重的高喊把他惊醒。

扭过头,他有一丝晃神:“桦地,放学了吗?”

“Rusi。”桦地表情与平时无异,但相处过这么长时间,迹部敏感的觉得他神态过于凝重,登时肃然问道:“怎么了?”

桦地上前一步,递给他一块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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