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最心底的秘密被人揭穿一般,她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成拳,一时竟不能言语,手冢因为没有得到回答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淡淡的看她。流夏勉强一笑,答道:“不像,一点也不像。”
“这样。”手冢表示明白的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你也不用为差点杀了我而懊悔,我打了你一巴掌,咱俩扯平。”
流夏撇嘴立刻反驳:“我什么时候懊悔了?!”
手冢依旧清清冷冷的看她,眼神澄明,“你没发现吗?你今天话尤其多!”
流夏一噎,反口怒道:“你没发现吗?你今天话也很多!”
手冢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无反应的转身离开。
徒留流夏一个人在树下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给冒着缺氧危机出来冒泡的亲们一个大大的香吻~~~嘎嘎嘎~~~给继续潜在海底不晒太阳的亲们一个泪流不断的哭脸~~哇哇哇~~
偶觉得暧昧不多啊,为毛亲们如此纠结捏~~~~~奸笑的某弹打个滚,迅速爬走~~~
忽然想起来,爬回来,举起俩指头发誓:里面纠结的众人最后肯定都会幸福或快乐的,不然来个雷劈死我~~~~~不过,打个商量,要劈死我最好一击便中,不然还得受苦。。。。哈哈,玩笑,结局一定会好的,不好的话,大家提意见我再改,到时候~~~~
迅速顶锅盖爬走~~
雪影映寒
流夏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原来的衣服被拿去烘干,只好换上手冢彩菜的衣服——因为手冢家实在是没有别的女装。虽然流夏对于男装女装表现的都无所谓,但其他人在知道她身份后还是觉得很别扭。
所以就说嘛,秘密一旦被揭穿,一切都很麻烦!流夏观察着身上有点大的和服如是说。
“早知如此,你一开始就不该隐瞒。”手冢冷冷的回答。
“我从来没有隐瞒过,是你们自己眼拙!”流夏撩着有些湿的头发反驳。
手冢没有答话,流夏当他默认,继续问道:“你家什么时候又搬这来了?”
沉默了一会,手冢紧抿了下唇,才答道:“我放学是从后门进的。”
“这样。”她无所谓的点点头。
“手冢,祖父问好了没有?”门口进来个人,乌黑梳得整齐的短发,锋利的眼神,紧绷的脸,黑色连套的和服,一看就是个严谨的主。流夏一撇嘴,心想,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是真田弦一郎,刚才和你比剑的是他的祖父。”手冢介绍。
“真田?神奈川的?”流夏挑眉。
“你好!”他点点头。
还没等她回话,门口又探进来个脑袋:“小忍?”语气油腔滑调,调侃至极。
流夏面色一黑,手里毛巾不假思索便扔了出去!收回刚才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人轻轻巧巧的接下,笑眯眯的道:“哦呀,女孩子生气容易变老哦!”
不再去思考他为什么会认出自己是女生,她冷冷哼了一声,甩袖越过站在门口的真田士成走了出去。
“她是谁家的孩子,国光?竟然能养得这么有趣。”真田士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我不知道。”手冢摇摇头。
“嗯?”旁边的两人齐齐看他。
“乾贞治也不清楚?”真田皱了下眉,想起青学那个号称无所不知的军师。
“她不让乾调查她的事。”
“原来如此。”真田颌首。
“嘛,既然她不让知道就算了。”真田士成摆摆手,不在意的笑:“我们也走吧。”
路上,“真田祖父怎么看出来她是女生的?”手冢问道,他观察了很长时间,都没看出有什么迹象,忍连穿上最代表女性装饰的和服,都只显出潇洒而不是妩媚。
真田士成嘴唇一勾,淡淡吐出三个字:“第六感!”
旁边两人面色一黑。
真田士成好笑的摇摇食指,揶揄道:“可不要小看老人家的第六感哦!”
两人迅速加快脚步。
手冢家是那种比较传统的日本居室,跪坐在双腿上的姿势使流夏觉得很不舒服,在对众学子道歉完,又被真田士成拉着闲聊一阵,再被手冢国一严肃审视一番之后,她终于受不了的抱着一个大外套跑到了外面回廊上,摊腿坐下。
拖着过长的衣服,她懒懒散散的靠在廊柱上,半眯着眼看着随她出来的两人,随手招了两枚雪球扔过去。
雪球呼啸而去,速度奇快,手冢没有躲,他也躲不过去,面无表情的弹掉粘在黑色和服上显眼的白,冷冷的瞪视她一眼,盘腿坐下。
真田也没有躲过去,流夏很意外,她望着因为躲闪有些狼狈而显得脸更加黑青的真田,眉头一皱,道:“怎么你们都没有内力?里面的几位可是非常深厚的。”
真田轻哼一声,撇过头坐下。
“祖父说年纪轻轻习练内功,六根不清,五感不健,容易走火入魔,禁止未成年人学习。”手冢说。
“还有这种说法?”她眉间褶皱更深,“可是我一个同学也有内力,虽然很浅,但是确实在习练,难道并非所有未成年人都禁止?”
手冢想了一下,道:“可能是心法的不同,手冢和真田家的都太过勇猛,温和系的稍微练一下应该没关系!”
“你说的是千枼那边的?”真田插口问道。
“嗯!”手冢点点头。
“这样。”流夏拿衣服抵着下巴若有所思:“他内力倒是与我的颇为相似,这么说,我的问题也不算很大!”
她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旁边的两人也只是顺耳听听,却不想,后来就因为这一句话救了流夏一条命。
廊外,庭院里细细的飘起了雪,零零散散,几不可察,小小的雪花还没有落到跟前,便融融化去,流夏懒懒得不愿动弹,手冢二人自然也不能离开。
三个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一时,廊间一片寂静。流夏伸出手,使用小小的内力操控着雪花围着她的手四处乱舞,晶莹的光泽泛着些微的寒意,她却是不管不顾,执意的玩弄着。
似乎有些累了,她松掉手上方凝聚的团团雪花,扭头问真田:“神奈川离这远吗?”
“不太远,一小时的路程。”他口气硬硬的回答。
流夏嗤笑了下,手引导着银白的雪花划成一个个小圈,漫不经心的道:“你不会在为刚才我扔你雪球耿耿于怀吧?”
真田撇头不理她。
“这是对你们的考验,又不是捉弄。你应该多学学旁边那位,定力多好啊!”流夏一瞟眼,向手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立刻看出问题来了,“手冢。”她轻声唤道。
手冢面无表情,眼睛定定的望着庭院里纷飞的雪花——没有异常。不过流夏还是敏感的觉得——这眼神也忒深邃了吧。
“手冢?”真田轻推他。
手冢立刻反应过来,扭过头来问:“怎么了?”
“刚才想什么那么出神。”真田皱眉。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手冢重又看向庭院,伸手接过一片稍大的雪花。半晌,才慢慢的开口:“我记得她说过她最害怕大雪纷扬。”
这话一出,流夏面色攸忽一冷,凝聚的雪球飒飒的全松落下来,遥遥扬起的手僵在了原地,收不回来。
手冢立刻觉察到,迟疑的道:“难道你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