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也太没心没肺了!”叶子暄看着墨矜这样,跟着义愤填膺的握拳。
“就是,太没心没肺了!我那么喜欢他。”墨矜苦着脸把叶子暄抱在了自己怀里。
忍不住了。
小兔子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而且……好可爱。(所以心里更难受起来。)
子暄真的……好可爱。
还和当初第一见面的 时候一样,穿着可爱的装饰着兔子脸的小衬衫,对自己伸出手的可爱模样。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当时就是因为自卑,所以才像是逃一样的跑掉了。
第一次有人向自己伸出手,还对自己露出友好的笑容。
真的是第一次啊。
“哎,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告诉我呀,那个时候我可是非常着急的。”好兄弟刚刚经历了失恋这样的可怕的人生必经阶段,叶子暄就大方的把自己的肩膀借出去了,还贴心的拍着墨矜的背。
“对,我应该告诉你。”
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后悔的要死了。
“不过说起来,你那个时候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的很好的朋友吗?”我怎么不知道!!
“恩,没有了。”墨矜抱着叶子暄点头,不舍的松开。
“诶?”那你那个时候暗恋的对象是哪里来的啊!叶子暄不满的瞪眼,不过下一秒他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眨了眼睛狡黠地说,“哦~~我知道了,是经常去你们家的一位可爱的小帅哥对不对?。”
“恩,小帅哥?”本来想要敷衍的点点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让自己头疼的话题了,可是墨矜却被小帅哥这三个字又重新引回了注意力。
“是啊。”叶子暄继续点头。
“子暄为什么觉得是一位小帅哥呢?。”一般的话,总之……为什么不是以为是一个可爱的小姐呢?
“呃……那个……。”叶子暄瞪大眼睛支支吾吾起来,因为还被墨矜抱着所以他窘迫的表情墨矜看不见。
“还是说,子暄的饲主其实是个男人?”问完这句话,墨矜好像紧张就连睫毛都会轻微的颤抖起开。
“诶?……呃,恩。”惊讶然后磕磕巴巴的点头。
恩……。
也就是说,确实是个男人。
“……哈。”墨矜僵硬着手臂松开叶子暄,好看的面孔好像扭曲了一样的不自然。
这下子怎么办。
刨根问底以后,更想死了。
………
英国伦敦。
手冢站在校长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的人,眉心慢慢的皱成了一个疙瘩。
好吧,看到长辈的话,这样一幅皱着眉不耐烦的表情实在是不礼貌的说不过去,可是自己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那也是铁一样的事实。
说不好是合金的也说不定。
手冢无奈的刻意的纵容自己七想八想。
“这里还习惯吧?”叶远山坐在校长专属的转椅上,表情柔和的再搭配上一幅长辈的慈祥语气,手冢的七想八想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恩,谢谢您的关心。”手冢点点头,站在沙发旁,一点都没有坐下来和对方好好交谈的样子。
而实际上,也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
感觉,和眼前的人‘聊天’只会让自己的心情越加混乱。
“不需要这么客气啊,占用了你的下午自习时间,是我该不好意思才对。”叶远山站起来笑着拍了拍手冢的肩膀,“坐下吧,我有点事情更要和你说。”
手冢看了叶远山一眼,没办法,长辈都已经站起来拍着你的肩膀让你给坐了呀,而且……。
眉梢因为情绪的起伏抽搐了一下。
而且‘是我该不好意思才对……’这样的话。
不好意思?!
您可真是会开玩笑。
眼神凛冽的盯着上好红木材质的桌子角,手冢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
然后才更加无奈的意识到,自己果真是对眼前的这个人,子暄的父亲,没什么好印象了。
“给你,这里面是子暄在里尔这两天的生活记录。”
手冢抬起头挑眉。
说不惊讶是假的。
给你……。
给你?
说的话和动作自然的好像这是自己拜托他这么做的一样,手冢仰着头瞪着眼睛看着叶远山,抿着唇不说话。
“不要吗?”叶远山面对着手冢内心的职责无辜的笑笑说,“还以为你会很好奇的。”然后把那一小包东西扔在了手冢的怀里。
“呼……。”手冢闭上眼睛深呼吸,克制着自己想要把它丢进旁边的小垃圾筒的冲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清冷的说,“如果好奇的话我可以自己问子暄,至于这种行为,也许是您的个人爱好,我无权过问,但是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礼貌!
对,这样礼貌的回绝他!!
“可是,有些事情,也许你问了,子暄也不会说啊,比如这个……。”叶远山依旧笑着,好像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一样,他把那包东西打开,然后把几张照片塞进了手冢的手里,看着手冢不仅没有想要低头看个清楚的意思,竟然还是更加的怒火中烧的瞪着自己了,他无辜的皱着眉说,“你真的一点不好奇,照片上子暄抱着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照片上子暄抱着的……那个男人……。
男人!!
秒杀……。
手冢瞪着眼睛低头去看。
照片采光不错,可以看见叶子暄嘴角带笑的靠在那个人的肩膀上。
照片背景不错,可以感觉到啤酒街上的那虽然古老却温馨的气氛。
照片角度很好,可以看见那个男人是怎么用力的抱着叶子暄轻笑。
照片……。
照的这么好,但是手冢想斯了它。
或者干脆把它丢进碎纸机里。
碎尸万段的那一种。
不过,手冢庆幸自己还有理智这种东西。
他不是什么没智商的莽夫。
而且……。
“这应该是子暄的那个朋友,子暄在电话里和我说过。”让自己理智的冷静的随意的把照片放在沙发上,手冢仰头看着叶远山也好像有点惊诧的表情。
“这样啊,”叶远山看似轻轻的释怀般的叹息,随后说,“你选择这样的信任子暄我很高兴,不过,朋友的话也是分很多种啊,而且,可以让子暄也这样安心的拥抱着的朋友就更是少之又少了吧。”
手冢呆怔。
可以让子暄安心的拥抱的朋友。
少之又少……。
事实上,又何止是少之又少这样的形容呢。
自己知道的,根本就是除了子暄的哥哥以外,剩下的……。(就是自己了吧。)
所以,照片上的那个人是谁呢?
“墨矜,这个人是子暄小的时候很要好的朋友,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所以搬离了英国,不过据我所知,这次他到里尔去,倒是和子暄同一天,而且,学校也是一样,很巧啊。”
“……恩。”
“子暄的这个朋友你不知道对不对?”
“……。”
“这个人是我知道的子暄唯一接受的交心的朋友,只是没想到在离开了那么多年以后,他竟然还能得到子暄那样的信任。”
所以,真的是意义非凡啊。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