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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2 / 2)

我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妈的,莫非就这样便宜了隋源那家伙?”

兄弟们一见我血气上来了,都纷纷跟着附和:“不败,我们都支持你,砍死隋源那狗日的……”

“阉了他,让那龟儿子后悔被他妈生出来……”

刀疤朝大家扫视了一周,看着我说道:“你以为你是谁?现在有钱人就是大爷!”

我横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帮不帮我?”

“我帮锤子。”刀疤说完,见周围竖起一圈中指,也不敢再犯众怒,赶紧又说道:“老子要帮也是帮六分,关你娃锤子事。妈的,那家伙敢害死疯子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闹了一阵,各人各自散去。之后的两天,一干兄弟都聚在情人旅馆汇总消息,分析情况。当然,更重要地是看住六分。这两天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满天飞,有说张蓉蓉是工作压力太大跳楼的,有说她是失足摔下楼的,更有甚者还说她是在和小偷搏斗时被推下楼的……

我问夏姐能不能看到当晚的监控录像,夏姐却说监控设备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被隋源勒令停止使用了,据说是为了在公司里营建一个和谐氛围,不让员工们感觉到随时处于监控下。当时多数人赞同这个方案,也有人质疑过此举会不会降低公司的安全防范工作,却被隋源压了下来未予理睬。

从夏姐的口中,我的推测进一步得到证实。隋源这厮明显是有预谋的,监控器早不取消晚不取消,偏偏在张蓉蓉出事的前几天被取消,隋源这一手玩得还真是“漂亮”啊。

至于翔龙公司当晚的看门人,据他说由于当晚下暴雨,雨声、雷声都很大,他连张蓉蓉坠楼的响动都没听见。而且公司因为经常有人加夜班,为了方便加班人员的进出,公司大门一直没锁。当晚那看门人一直窝在值班室里睡觉,根本就没留意到哪些人进出过,所以也是一问三不知。

两天的时间就在这样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渡过。到第三天中午,我刚准备开车去情人旅馆,就接到了张飞打来的电话,按下接听键那一刻,我感觉到我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张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法医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你那个朋友是从天台跳下去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左右,是自杀,但是……”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

我心里一紧,忙问道:“但是什么?”

张飞微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从她胃里提取出了少量安定药剂,而且……死者的处女膜破损不久。”

啊?蓉蓉死前被奸污过?我一听脑袋就差点儿炸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会不会是有人下药迷奸?”

“这个说不准,因为剂量似乎有点小。”

我忽然想起在电视里常见的情景,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你们没有提取那混蛋的精液作为证据?不是可以验到DNA吗?”

张飞叹了一声,答道:“我也问过,不过很遗憾,找不到这方面的证据,可能是那人戴了套子,也可能是你那朋友跳楼前自己冲洗过了。”

听到这里,我马上陡然想起翔龙公司的更衣室里有冲淋设备。或许,张蓉蓉事后曾经想洗去耻辱……

我又向张飞问道:“你们确信她是自杀的吗?”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他杀的证据。那晚雨下得那么大,就算是有人蓄意推她下楼,证据也被暴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早没有了。”

靠,又没有监控录像,又没有现场证据,明知道这事是隋源那厮干的,偏偏拿他没办法,这世界还有天理么?

我心头郁闷之极,忍不住脱口说道:“我怀疑这件事是隋源干的。”

张飞显然很吃惊:“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一时语塞。要解释清楚,就要涉及我们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无奈之下我只好说是直觉。

张飞叹了一口气说道:“直觉?办案可不能凭直觉。刑侦那边调查过隋源,他能提供不在场的证据,倒是你那个朋友,好像叫做六分是吧?他却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据来。”

我一听急了,大声说道:“不可能,六分和张蓉蓉是恋人关系,怎么可能害她?”

“你不要着急。查过了,六分没有作案动机。”

挂断电话后,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世界真他妈黑白颠倒了。真凶明明就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一帮蠢货却没有办法。

我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努力想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串联起来。很快,事情的大致脉络就在脑子里呈现出来:隋源弃用监控设备、安排张蓉蓉加班都是他预先计划好了的,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还想办法给张蓉蓉下了药。为了不留下证据,隋源使用了套子,事后又销毁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相关证据。隋源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借此打击六分,打击我。

令隋源万万没想到的是平素里看起来乖巧老实的张蓉蓉却是个贞烈女子,她醒来发现自己受辱后,竟毅然采取了最决绝的办法,从天台上跳下去,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或者是张蓉蓉醒来发现受辱后,与隋源发生激烈的争执,被隋源用言语激得自尽,甚至隋源一不做二不休,亲手把张蓉蓉推下楼去也未必可知。我以前在翔龙公司的时候也去过那天台,边缘上只有一个不足半米高的护栏,要想推一个人下去是轻而易举的。

隋源不在场的证据很可能是伪证,但也不排除这家伙找人下手的可能,不过无论怎么样,我现在都可以肯定张蓉蓉是被隋源害死的。操,花一般的好女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含冤而去,象小红那等水性杨花的贱人却好端端地苟活于世,天道何其不公啊!

我心里极端郁闷,忽然间想到了田甜,隋源糟蹋了张蓉蓉的清白,那么田甜呢?一想到她可能成为下一个“张蓉蓉”,我就心惊胆跳。田甜怎么看待我,我可以不管,但我却绝对不能任由她成为隋源的玩物。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准备联系田甜。由于担心田甜不接我的电话,于是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我最后一个说话的机会,三点钟,我在上次那个茶楼的那间包房里等你,有重要事情相告,不见不散。”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又接着发了一条:“此事千万不要告诉隋源,切记!切记!”

短信发出后石沉大海,很久都没有回讯。罢了,不管田甜来不来,我还是要去等她最后一次,毕竟她是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为了我,田甜付出了她的“第一次”,再说隋源如果真的要对付她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真不希望下一次听到的噩耗主角就是田甜。

放下电话,我径直把车开到滨江路停好,然后又上了那条船。

那几个服务员似乎还记得我,小心翼翼地替我开了那个房间的门,又遵照我的要求泡了一壶普洱送进房里,便赶紧退出了房间替我关好门。

我不由得苦笑两声,什么时候我也成了别人眼里的“瘟神”了?

我四下里望了一下,心中百感交集。上次,田甜就是在这里亲眼目睹了我和颜惠茹抱头痛哭的那一幕,因此才会决然而去。今天,她会来吗?

胡思乱想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茶水已经喝得淡然无味了。再好的茶也有余香褪去那一刻吧,就像爱情的缘分,也是有限期的。

我看看时间,三点半,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呃,看来田甜是不会来了。尽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我的心头还是充满了失望。算了,对田甜我也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打开包房的门正要叫服务员结账,却见门口一个人正低着头在那里徘徊,再仔细一看,不是田甜是谁?

我连忙走上前去对她问道:“咦,你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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