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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1 / 2)

>姐的时候没你的份儿。”说完又傻呼呼地笑起来。

说笑了一阵,我忽然想起了“小菜”,便问道:“对了,你知道‘小菜’那边怎么样?”

刀疤淡淡答了一句:“无期吧。”

从后视镜里我见刀疤好像没太在意“小菜”的事,有些奇怪。照道理说,依刀疤的为人,“小菜”这次帮了他的大忙,判无期又不是小事,怎么刀疤好像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在乎?

想到这里,我又问道:“那不是他下半辈子就只能在里面过了么?”

刀疤嘿嘿一笑,说道:“这个么……过阵子再说。”

过阵子再说?过阵子说什么?见我一脸茫然,六分对我骂道:“你这个瓜货连这都想不到?脑筋咋就不会转弯呢?难道不能想办法把‘小菜’鉴定成精神病?难道他不能突发个癌症什么的重大疾病,申请保外就医也很正常啊!”

刀疤在后面笑而不答,顾盼自得的摁下车窗到处打望。

靠,原来如此。所谓的法律和规定这些都只是用来规范我这等良民的,六分能想得透这其中的关节,自然没我纯洁。而刀疤这厮,评选十佳暴民就有他的份,良民么,嘿嘿……

想通了这中间的明堂,我略微放下一点儿心来,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么?

窗外隐隐传来几声闷响,我抬头看看天上,一团团乌云齐聚上空,黑压压地遮住了阳光,像是暴风雨快要来临了。

下午一场大雨,将L市狠狠冲刷了一番。晚上,一众兄弟们齐聚“快活林”,为刀疤接风洗尘。用不死的话来说,刀疤这次是参加了一次L市公安局组织的“七日游”。

刀疤的几个小弟也闻讯赶来,怒斩那里最大的包房都嫌窄。大家轮流端着杯子去给刀疤敬酒,倒也热闹。

原计划的泡妞大计告吹了,连“情圣”不死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快活林的包房里,因为到最后大家全都喝醉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浑然不知身在何方,四下里一看,地上到处是空酒瓶子,一个个瓜货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地上,鼾声四起,酒臭熏人,我赶紧站起来,小心地绕开“障碍物”,逃离出去。

后来怒斩心痛地对我说,那晚一帮子人糟蹋了他八瓶洋酒、二十几支红酒,啤酒更是数不清楚。而刀疤,只是象征性地扔给他五百块钱,害他欲哭无泪啊。

出了酒吧,我原本想去夏姐家,但看看自己一身酒臭的狼狈样儿,想到换洗衣服都在静竹花园,便开车回家洗了个澡。

打开衣柜寻找干净外套时,我的眼神落在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上。这床单就是我和田甜“第一次”时的那张,不过已经洗得很干净,再难看出点点殷红。恍惚间,我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晚销魂的场面,那呻吟、那汗水,甚至我肩上的指甲痕都还那么真实,犹如昨天。

我颓然坐回床上,想起在广州学习、培训的时候,用小纸条写上情意绵绵的文字传给田甜,一天捱了两巴掌心里也是甜丝丝的……甚至在去年那个不平安的平安夜,我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看着令我心仪的女神为我流下了珍贵的眼泪……

往事历历再现,如同电影的慢镜头一般,直至出现那个决绝的背影。我心里一痛,这才回过神来,想到最近几天都在忙刀疤的事儿,也不知道田甜那边怎么样了。就这样任由她被隋源那人渣蒙蔽欺骗甚至占有,情何以堪?

上次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我想田甜也该能冷静下来听我说话了吧,于是又试着拨通了她的手机。

听筒里的铃声刚响了一下就没了,田甜接了?我心里一阵狂喜,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那头传来冷冰冰的机械声:“你、您所呼叫的用户正在通话……”田甜终还是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实在放心不下,换好衣服便冲出家门,径直把车开到田甜家楼下。

站在田甜家门口,我把手举起来,好几次作势要敲又都忍了回去,一想到即将见到久违的那张俏脸,我又是期待又是惶恐,近情情怯的情绪笼罩着我,脑子里掠过很多想法,田甜见了我会怎么样?是哀怨?还是不理不睬?抑或生气?

最后,我终于下了决心,无论她怎么对我,我都会一力忍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她说清楚,到时候她相信也好,怀疑也罢,至少我都问心无愧。

拿定了主意,我对着那道房门轻轻地敲了下去,似乎太轻了,半天没有动静。我又加大了一点儿力道,没多久,里面传来回应的声音:“来了,来了……”

门一打开,田甜的老妈满脸堆笑地埋怨道:“小甜你总是不记得带钥匙……”话音未落,她一见门口是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随即迅速换上一脸冰霜,拿眼斜睨着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面对田甜老妈的冷眼,我强压下心头那一口气,陪着笑问道:“伯母,田甜在家吗?我……”

没等我说完,田甜老妈没给我半点面子,打断了我的话劈头便骂道:“你还有脸来找我家田甜?我家小甜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背着她在外面玩儿女人……”

我心头又窘又惊,窘的是田甜老妈说话难听,惊的是田甜居然把这些事都对她爸妈说了,看来真是铁了心要同我断绝关系,没有打算留下半点后路。

我木立在门外,田甜老妈犹自絮絮叨叨地数落着:“……当初我就说嘛,外来人不值得信任,是那傻丫头倔,非要跟你,这下她可知道瞎了眼了,还好没结婚,要不我们还不给你气死?”

我不想再听她啰嗦,连招呼也没打,失魂落魄地转身往楼下走,背后还传来田甜老妈的骂声:“呸,流氓……”

走到二楼转角处,我的思绪再次泛滥开来。仿佛又回到那个的黄昏,那个下着滂沱的大雨的黄昏,我一身寒瑟地蜷缩在这楼道里想乞求田甜的原谅。那一次,我等到了一个奇迹,而现在……

靠在楼梯扶手上,我麻木地摸出一支烟,一口接一口狠吸着,烟头明灭间,任由绝望的情绪侵袭我的全身。

楼道不断有人经过,或诧异地看我,或麻木地绕过。嘿,在他们眼里的我,也就像田甜老妈说的那样,是个标准的泼皮无赖吧?

伤心地,多留无益。丢掉烟头,我决定去做一件无赖该做的事——喝酒。一醉方休,一醉能否解千愁?

开着车刚到街口,迎面驶过来一辆宝马,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车牌,竟然是隋源的。这个时候他来这干嘛?也是找田甜吗?

我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两车擦身而过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田甜就坐在隋源旁边的副驾驶座上。隋源显然也认出了我,嘴角一斜,冲我一笑,那笑里分明五分自得,五分讥讽。

在这一瞬间,我心里再一次充满了绝望和自卑。田甜和我,从今天起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隋源会对她怎么样,就看她的造化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觉悟

我开着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前路有没有尽头,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慢慢瞎转。

路过城郊一间饭馆时,我立时被它的招牌所吸引。“太白居”?呵,这店名倒也不错。醉了好啊,总胜过清醒时为情所累。

我把车停在路边,径直走了进去。此时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候,里面没有什么生意,只有一个看似老板模样的人坐在柜台里打瞌睡。

“老板,打酒。”我坐到一个角落,扬声喊道。

老板被我吵醒,见有客来,忙不迭地给我递来菜单。我摆摆手,只对他说道:“你随便给我炒两个菜就是,先来一瓶‘精品特曲’。”

老板将酒放到我桌上后,便去吆喝厨房炒菜。我也不等菜来,拧开瓶盖往杯子里倒满了酒,仰头一口便往喉咙里灌。一阵辣意入口后直冲脑门,流到肚子里却升起一股热流,真他妈的过瘾,爽!

喝酒的人都知道,独自喝闷酒是最容易醉的。酒入金樽,何妨沉醉?人在天涯,何妨憔悴。好在老子饱受失恋打击,酒入愁肠没有化作相思泪。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饭馆一个雅间的沙发上,一问才得知自己喝醉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是饭馆的老板将我扶过来睡的。那个厚道人怕我着凉,居然还给搭了一件大衣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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