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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自己的父亲呢?却在同一时间出卖了她……一夜之间,凤青莲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关注和信任,这让她一个凤族公主,又当情何以堪!
“为什么不说话,是觉得颜面无光了!”毒害同族中人,而且还是蝶妃娘娘宴客之际……
凤九天生气凤青莲的执迷不悟,若不是因为儿女情长,他引以为傲的优秀女儿,岂会做出如此有**份之事。
“虽然凤纭仪错失重于你,但你陷害秦鹿,也难以避嫌。”
怎么是她陷害?明明是凤纭仪过份害人,她也不知道那茶中当真有毒不是。“父亲不用计较此事,女儿与娘娘早有默契,定不会让父亲颜面无光。”
凤九天方是正了正颜,昨夜听闻女儿出了事后,也有过担忧,但看蝶妃并未有宣传之意,便知其中定有转换之机,若是一介凤族公主也能明显害人,对凤九天来说,失的岂止是面子而已。
“你既已处理干净,不会为族长府引来麻烦,为父便再相信你一次……”
他犹未讲完,凤青莲立即疲惫的打断,“既然如此,那女儿就先行退下,”她难受的捂住额头,“一夜未睡,女儿累了。”
凤九天重重的沉下气息,未讲完的话,全化成冷烈的目光。牢牢的注视着凤青莲,待人当真生出离意,才冷淡的问,“晋国太子的事你不想知道呢?”
凤青莲转身出门,临走之时,只道:“父亲这种态度,不是早给了女儿肯定的答应了么?”她苦笑的顿了下,方露出一丝期冀之色,“父亲可想过,您与武皇后直接联系之后,又置蝶妃娘娘与七王殿下于何地,难道不怕因这蝇头小利,而失去更大的依仗么?”
毕竟蝶妃与褚烨是自己人,无论是换成谁,也会选择最安全的伙伴合作不是!
凤九天淡笑了声,却冷沉的说,“青莲倒真当黄门十万之众真能成事?”不屑之意非常明显,“他除了一介身份尊贵之外,在晋国又有什么实质权利,若父亲把所在赌注全压在他一人身上,将来若生变故,我凤九天岂不尸骨无存……”
“父亲不用讲了,”凤青莲转头看着父亲,目光第一次如此陌生,“但愿你是对的。”押出女儿,套牢一切可以借仗的势力,若真能圆满,的确是父亲之福,但若其中有一项闪失……
凤青莲再起步离开。
她不相信,这个世道,一切得益之事,能被何人一家所得。而以她对褚烨的认知,父亲如此欺诈于他,骄傲不可一世的王……岂会置之不理!
而她自己,她这位总是高高在上的凤族公主,是整件事中最为可笑的存在。还以为娘娘是为了向她爹示好,故而设下此宴,以便对凤纭仪所代表的玄门给以警示,拉拢她爹这方势力的同时,也向世人宣告……
他褚烨,是与凤青莲坐在同一条船。
第102章未成事实
“凤九天这斯,竟然临时来这么一手!”凤临天由是气愤难平,凤青莲许于晋国太子之事,已是当天晚上与蝶妃谈及下毒的事,才从蝶妃不愉的口气中听出来的。
“我也是因为怕你担心,所以当时并未跟你讲清楚。”蝶妃这般解释着,接着冷笑了声,“本来我还想借宴会名义,表面撮合凤九天与凤驭天这方对立之势,实际则给凤九天一点好处,行拉拢宽慰之意,却不想人家根本不在意不说,还跳过我与小烨,倒是与武后、太子有了牵联,而我却变成那个自作多情的人!”
蝶妃生气,哼哼怒意难消,“这个凤九天,他也真是什么都敢!”
蝶妃与凤临天方安坐于褚烨寝房外的小花厅,二人等的就是这屋子的主人,而夜幕降下来了,这消失一天的人却仍未回府。
承接蝶妃的怒气,凤临天方怒道:“我绝不会放过这斯,哼!”
“舅舅是不放过谁?”褚烨方走进房,不意外的母亲与舅舅果真在此。
“小烨你终于回来了,一天不见你,倒是去了哪里嘛?”蝶妃见他腿脚上沾了厚泥,便会意的说,“总是喜欢在族中走动,早上走走也就罢了,怎么天黑也不知道吗,这会儿才回来?”
如是说的时候,便见凤武良也进了房,而小厮张仁最后跟进来。
张仁一见蝶妃不悦的目光,立即缩着肩膀先服侍褚烨梳理。在蝶妃示意之下,柳静香立即找来干净的衣衫递上。
褚烨于寝房更衣,柳静香自不能再更,又安静的立在蝶妃身后,眼见此女如此不计,蝶妃自生几分不悦之色。
这时凤临天才道出前因后果,方是对凤九天一顿痛声责骂。凤武良于一旁方听如此,便一一记下了父亲所言,也同样与父亲气愤难平,当场就嚷道:“他倒够狡猾的,用他女儿拉拢上这关系,哼,先前那凤青莲不是一副只有小烨的意思吗,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样儿……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理论,咱们如何也不能吃这哑巴亏!”
凤青莲之前总是与褚烨共同进退,凤武良此言也并非作假,不过此时说来,方是惹得蝶妃一阵好笑,“得得得,你这毛小子,什么叫人家对小烨有意思,即使是有此事,却也不能以此讨理,不然反被人轻视一场,岂不太活该!”
凤临天也斥了声不懂事的儿子,只说他性子直吧,竟然直成如此模样,他对蝶妃笑道:“也不知道这小子生成这样子,是老子的福还是祸!”
“良儿武功好,性子单纯,与小烨兄弟情深,这般的好儿郎,怎不是你的福气。”趁褚烨换衣未出来,外厅里的人都笑呵说起别的事,蝶妃便继续说道:“待他再取一房媳妇儿,自然定下心性,举时再给您添个孙儿,哥哥呀,这可就齐全了不是,呵呵……”
说上娶媳妇儿,凤武良高大个小子,却当真有些羞窘之意,目光突然晃了晃,有些失神的样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就更窘了些,方是惹得蝶妃与凤临天一阵打趣好笑。
这番乐呵之后,凤临天突然沉颜问道:“昨夜那秦家姑娘之事,小烨可有……”
“嗯哼!”说人人到,褚烨换了身降紫色的锦服,长发简单束在脑后,整个人显得特别整洁和清爽,总是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
褚烨有意暗压此事,方因男儿的颜面和自尊。
而蝶妃这个做母亲的,又如何不知儿子在意的是什么。于是见他舅舅才说起此事,他方有几分忌讳,便先让凤临天与凤武良离开,独留她与儿子说话。
蝶妃却是要笑不笑的模样,“你躲了一天是去哪里了?对她又是什么个意思,总不能就这么送人离开便完事了吧,虽不是你所愿,可确实断送了一个姑娘的前程,你是一国王子,总得给人一个交待才妥吧。”
褚烨方是厉眼瞪了瞪张仁与柳静香,二人接受殿下的责意,纷纷压下了头。
“母亲误会了,我与她并没有发生你想的事。”也不是秦鹿所想的,不过是肌肤相亲,并未做成事实……自然想起昨夜情形,褚烨面上突然就僵硬下来。
蝶妃虽然没听个明白,柳静香却是明白其意,低垂着头时,小脸不自觉的就红了……殿下所讲也确实无错,但是双方均落了衣衫上了床,虽未造成事实,但若论破坏一个姑娘家的清誉,那种只差最后一步的程度,怕也是绰绰有余了。
所以她也觉得,殿下是应该给秦姑娘一个交待,不然,身为姑娘家,以这等程度,足以要人性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