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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人渐渐走进果园围墙附近,这方论人长短的几人就说得更起劲,什么样的难听话都说得出来,非常的粗陋与低俗。
褚烨身后的张仁早就忍受不住,“殿下,他们竟然连你也敢议论!”小厮正如是抱不平,就听前面惊叫开来。
“地门主饶命啊……我们没有说什么,真的没有啊……”原来这方嚼舌头的几人,声音实是太大了,自然引起了凤霸天的注意。
“滚……滚……”凤霸天扬声大吼,非常气愤。正要向身后妇人宽慰什么的时候,难堪又羞愤的凤昭竹,却突然发现了他身后之人,脸上立即一吓,同时拜道:“民妇见过殿下。”
给读者的话:
抱歉,有事耽搁了,更得很晚,实在是不好意思。
第78章别样黎明
“啦啦啦……”小农院里漫溢着柔润的女音,此时,这声音的主人应该非常开心。
于前面领路的凤昭竹立即解释,“殿下,这是小女乱哼哼。”她对褚烨笑着,笑得却比哭还难看。
本来是凤霸天离开,却遇上褚烨主仆,也不知道怎么说起的,凤霸天便陪同褚烨又一起回到凤家,说是看看小秦辉的伤情如何。
秦鹿犹听闻院中有人声说话,正觉奇怪张望。
正帮他加柴火的禹君初先叫道:“我去看看谁来了,这东西你先弄着,本王实在是对这有些无能为力,嘿嘿……”傻瓜般亮出一行白牙,盯着秦鹿笑得很是尴尬。
“殿下如此金贵,自然做不了这等粗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在族长府多'炫'舒'书'服'网'呀,自有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却偏要七早八早来我们家蹭饭……”
“鹿儿……”一旁正切菜的阿婆瞪了孙女一眼,又对禹君初诚惶诚恐的道:“殿下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小女娃说话没个轻重,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禹君初两把抹了手,在这里好似他家一般自在,对人也尤其的亲切,“嘿……还是阿婆好,专是疼着我,哪像那丫头,哪是什么‘鹿’啊,应该叫秦虎才对……”
“吖……”秦鹿锅铲子一挥,眉毛直跳,“你敢骂我,看我不收拾你个坏东西……”这方追,那方跑,一前一后叫叫嚷嚷的冲出小厨房,身后还有阿婆忍不住的笑声,虽然她也觉得禹君初在这里久呆,很让人不自在,但这孩子却有些与众不同,亲和的性子到是让人很是喜欢。
厨房里打闹的同时,凤昭竹已迎着褚烨来到了院中,这时正待提醒女儿两声,不想一串笑闹之后,厨房门砰的推开了,一男一女相及追赶了出来。
“禹君初你别跑……”
“要被你打,我不跑才怪,呵呵……”追逐之间,看似吼声震震,却奇异的流露出,无比欢愉的气氛。
见二人正打闹的欢,褚烨好似怔在院中,一直盯着二人。
“鹿儿!”凤昭竹咬牙提醒了声。
追逐中的两人,这才发现院中站了这么多人……尤其是那沉颜的褚烨,秦鹿见到这人出现在此时,尤是怔了怔,笑颜立即消失无踪,干立在当场,目光很冷的与褚烨面对面相视而立。
“褚烨。”禹君初整整衣衫,回复客气颜色,淡笑道:“在这里看到阁下,恐怕今日的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吧,呵呵……”边笑的时候,他边退到秦鹿身边,虽然没有碰到她,但却奇怪的与秦鹿挨得很近,比肩而站。
“见过殿下。”做饭的阿婆与照顾秦辉的阿爷闻声而来,纷纷恭敬的给褚烨躬身施礼。
“老人家请起。”他的目光由秦鹿身上抽出,方道:“秦辉就在这间房?”阿爷先看了眼他身后的女儿,凤昭竹暗点了下头,阿爷明显有些不安的回道:“是,是在这间房,门主大人说要干净清静处养伤最妥,所以这间房全用给孙儿秦辉一人使用。”
褚烨转头而视,屋里来不及吹灭的烛光还亮澄澄的,不时还能听到孩子的呻吟声,他不自觉的蹙了下眉,问道:“不是说都大好了么?”
地门主立即上前回道:“腐烂的肉刚去除,现在正是长新肉的时候,结疤之前怕是还要痛一阵子。”褚烨嗯一声,也没说要进房,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故而阿爷恭敬的邀请他于堂屋就坐。
前头人进了正堂屋,家里人便都迎了上去,禹君初尤是看着笑了一眼,很淡,也很冷,却并未动一步。眼见秦鹿也要相随,先是一把抓住了她,“干么,不是要给本王做早饭吗?我快饿死了,还不快动手。”
“你……”秦鹿瞪他一眼,又朝堂屋去一眼,恼的黑了脸,摔开人就进了厨房,嘴中还嘀咕道:“饿死了活该,又没叫你来我家……”阿爷请那人请屋,一时半会儿不走的话,那这顿早饭……
第79章共用早膳
这顿饭当然是既隆重,又好慢长。
不过还好,像她这种女儿家,若是有贵人到访是不被允许同桌吃饭的,所以秦鹿非常安心乐意的端着饭碗在厨房里用,眼看满碗都是腊肉香肠,盯着她满眼生痛,心更痛……他们家连过年都舍不得吃这些难得的干肉,可是今天早上却全给煮了。
喂那白眼狼!
发狠的把腊肉塞满了嘴,死咬硬嚼,好似这碗饭与她有仇似的。
“鹿儿,你看门口上那是谁,怎么一直往家里张望,又不吭声?”阿婆立在灶前吃饭,无意透过小木窗看到了院门上的人影。
这会儿天沉沉的刚亮不久,只见是有个人站在他们家门口,而且还是个女人。
“喂,你是谁,要找谁?”秦鹿方是如此相问,那女子却好似吓得不轻,立即缩着脖子由是不敢轻易说话。
正嘀咕之间,就听身后有人喊来,“秦姑娘,那是我们府里的丫头柳静香,请莫要为难于她。”这是张仁跑了过来,远远的就认清了那缩成一团的女人。
秦鹿听来就不愉,“你什么时候听到我为难她,她在这里鬼鬼祟祟的,难道我问两声也有错吗?”张仁听闻,却沉下了脸,走过来时边道:“秦姑娘的厉害,张仁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你既说没有为难她,那自然是好。”
怪只怪除夕那夜,秦鹿过分的针对他主子,若是主子机警,岂不被这女子算计。这么些年了,除了宫里那些狡诈之人,在这外面,就凭他主子的身份,到还没有人敢逼得主子下不来台过。
“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谁说的,当真没有说错。”秦鹿冷冷嘀咕了一声,便对柳静香道:“你要进还是要走,既然是他随侍的丫头,为何只站在我家大门口,难道走进我家,污了你不成!”
柳静香微一张嘴,似有解释,但看秦鹿一脸的凶相,话里意思也坚利的很,于是很无辜和委曲的低下了头,不时就抽泣了起来,虽然动作很小,声音很低,却引起了面前两人注意。
张仁正想着,秦鹿这番指桑骂槐好不可恶,却未料到柳静香脸皮这般的薄,说两句就受不了,再说人还不是说她不是!对这种无能的性子,张仁也极厌恶,但却想她柳静香从今以后就是主子的人了,如何也应该维护,更何况是在这女霸王面前。
“秦姑娘请口下留德,不是每个姑娘都如你这般……”他顿了下,目光充满了轻蔑之意,“不像秦姑娘这么特别吧,再说,柳姑娘也不是任何人能够随意言斥的,若是因此惹出什么话头,又伤了姑娘你,后悔莫及可就为时过晚了。”
狗仗人势!秦鹿立即翻个白眼,“是,你家的狗都高贵无比,更别说狗……奴才了是不!”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眼上正冲火,却不想他们这番吵嚷之下,全落进了正堂里所有人的耳朵里。
满桌子人都盯着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