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她们离我不是太远,也因为现在天上在下雨,她们竟然没有看到我,而我却可以清楚的听到她们的对话。
“杨梅,我们分手吧,我想,我们真的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原来,她的名字叫杨梅,虽然她已经在我的心里生活了很久了,可是,这却是我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知道她的名字,可是我却没到,我在现实中第一次看到她,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为什么?我们昨天不都还好好的吗?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全然是不甘、不明,还有一些发抖。
“因为,你已经不是处女了,本来,我也不想说,可是,现在,是你自己要问我的,你也知道,我的家庭,那是不可能让我娶一个已经不再纯洁的女人的,所以,对不起了。”声音冰冷,听不到一丝的感情,就好像在说完全和他无关的事一样,说完,那个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女孩一个人在那发呆。
这时,雨也,越下越大,也越下越疾了!
而她,却一直就那样站在了雨里,不动,不说,就连她的那张可爱的嘴也还张着,只有她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雨水打在她的肌肤上,白衣蒙尘,却增添了几分凄艳。只是,她好像是没有感觉到。
时间,就这么凝固了。就停留在了他对她说分手的那刻。
一瞬间,有多长?
佛家说芥子须弥,刹那永恒,本是一般的,可是那一息的光阴,又是怎样的一个瞬间呢?
她那一双空洞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天空,她的脸上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时而。。。。她就像把她自己装进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的空间,她想像中的空间。
可是,那一个瞬间,又能有多长?
如梦?如幻?
梦,它无论有多长,可是最终也有醒来的时候。
那似是一场悠远而绵长的梦境,可是却没有半分的喜悦,因为到了尽头,才发现原来是一场噩梦。
这时,她回过头来,看着那个男人消失的背影。
如轰隆,如电闪,如狂风,如巨涛,那汹涌如巨浪般的东西正出现在那双眼睛里,死死的盯着那个离她远去的男人,似有无尽之意,只是,最终却也只化作了无声!
这一刻,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就连她的唇,都变得几乎变得透明起来。
大地之上,风雨仍在呼啸着。仿佛也在诉说着自己的悲衰。
雨水打在地上,将泥土变做了泥泞。
她好像是一下反应过来了,于是,马上向着那个男人追了过去,她的脚步,重重踏在泥泞之中,溅起的肮脏的水花四散而去,一步一步,向着那个伤透了她的心的男人跑了过去,可是,现在,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
只是,当她也发现,那个男人已经离她而去了,她的脚抬起一半,便无力地慢慢落下,摔倒在泥泞之中,泥浆溅满了她的脸庞,可是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
她只是拼命抬着头,看着那个离她远去的背影,一直到,就连那个背影都再也看不到了,这下,她好像一下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一下倒在了那泥泞之中。
这时,雨还在下。风雨萧萧,天地凄然。
她,还是倒在雨里,一动不动。只是,她的面色仿佛白得透明了一般。一身白衣已经被泥土污了,但她似乎完全没有在意。
这时,我可以看到她的脸色惨白得如死人一样,而她的神情,更是满脸都是痛苦之色,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微起伏呼吸,几乎令人产生错觉。
我,也站在那里,不敢动,我怕,我怕我一动,她就会发现我。
终于,她的身体动了一下,苍白的脸上伤心的神色似乎又深了几分。片刻之后,随着一声带着痛楚的呻吟,她才慢慢回过头来,这时,她也看到了我。看到了那张和他一样苍白的脸庞,这风雨里,惟一陪伴她的人。
她的嘴角,轻轻颤动了一下。可是到了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因为,她似乎是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我这才慢慢地走过去,想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可是我的手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她却大叫一声:“别碰我。”我伸出的手也只好慢慢地放了下来。
然后,我就只有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她默默地迎着我看过去的目光,脸色毫无血色,她的双手慢慢地缩到了她的衣袖里,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在她的肌肤之中。
那一瞬间的对望,我看不懂她是怎样的心酸,只因为,她脸上的表情,渐渐茫然,连最初的痛楚伤心,也渐渐消失,只有茫然。而现在,她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溅上了地上的几点泥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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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爱,是什么?
这时,她慢慢的开口说话了,对我这一个她从来没曾见过的说话了,我是还记得她,可是,从她刚才表现出来的样子,她显然,早已忘了我了。
“我从遇到他开始,就一直默默的为他付出,我也一直认为,他就是我的归宿了,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世间天地,我的世界里,直到这个时候,除了这寂寥的风风雨雨,剩下的,只有漆黑一片呢?为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现在,在她的眼里,好像只有我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这时,我看到,她的眼角有泪,在那风雨之中,悄然滑落。
明明,这种感觉是美好的,可是,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是嘴唇动了动,却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因为,我的心,那里的伤痕,又被她一下撕裂了。我现在看着她,只有无穷的心痛、无尽的悲衰。
我又把手慢慢地伸了过去,这次,她没有拒绝,只那样慢慢地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种有点忧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慢慢地离开,她的脚步踩在那泥泞中,我忽然觉得,她的脚步好沉重,好沉重。
她已经经过了男朋友的背叛,这次又被一个男人无情的抛弃,我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