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崖和馨语讲着天上哪个星星和哪个星星之间的故事,从北斗到玄武,渐渐的驱散了馨语的睡意,逐渐的,馨语觉得自己暖和过来了。抬眼看那月上柳梢,星光遍布的黑色天空,周围只有风的声音划过,宁静的夜晚,听着黑崖低哑的声音,好像这一刻自己份外安心,这或许就是和武功高强的人出来的好处,不用担心偶尔冒出来的林子里的小小意外。
慢慢的馨语觉得好像自己在冒汗,随着一阵腹痛,馨语开始以为不是晚上黑崖请吃的晚饭这么不巧吧,不过很快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馨语暗暗的大叫不妙,好像前几日,丁丁说的什么女子特殊时期首次光临了了她,馨语的脸像猪肝一样憋着,不知道怎么和黑崖说,还好冬天的衣服相对比较厚,馨语在心里敲着小鼓,怎么办呢怎么办,再坚持坚持还是回去。但毕竟是江南,很快黑崖发现了馨语不对劲。
“你着凉了,怎么脸色这么奇怪”,
“没有,我们回去吧,我不想看了”,
“你看,马上要出来了,受冻了这么久,怎能半涂而废。”
黑崖便将篝火撩得更大了,替馨语掖了掖围绕的外套,把馨语更紧的圈在怀里。执拗的黑崖非拉着馨语一起看,太阳刚升起的时候,馨语根本就没心情看冬日太阳在各色林木中升起的美,馨语就感觉到好像湿的范围越来越大了,扭了扭,站起来,一摸,裙子外面已经是凉的,赫然发现自己今天穿得一身鹅黄,绝对是惊天动地般的触目惊心,再转身看黑崖的长衫上也暗暗的一片,脸马上就红得更触目惊心了。黑崖却沉浸在这初生的太阳,灼热的光辉,让他的脸上洋溢着阳光的光芒。江南的冬天,各样的植物都在冬天颜色各异,站在山顶,看见山坡被披上五彩,那五彩因为黑夜的寒冷挂上很多露珠或者薄霜,又被阳光照耀,晶莹的光芒让五彩的山坡更加的绚丽。在这样一个安静得只能听见鸟语闻见清香的花朵绽放,让浮躁得到了清洗和沉淀。
当黑崖正沉浸在这一切钟的时候,隐约觉得眼前的小女生好像有些烦躁,黑崖一瞥,立马想起了宫里姑姑的教习,也有些别扭,但转念想起好像听府里的下人互相提过这时候不能着凉,于是条件反射的冲过去把馨语抱在怀里,还用他温热的大手抚摸馨语的腹部,当时馨语看来这绝对是狮子屁股摸不得,反射性的馨语就给黑崖了一巴掌,自己快步的跑了回去。黑崖只好把火熄灭,在后面小心的尾随。
更绝的是黑崖竟然跑去问隔壁的农妇那几天的调养之道,还拜托农妇过来照顾馨语,当馨语看到房间里升起的火盆和被子里放着的暖手炉,还是有些感动的,结果当农妇端着红糖枣汤,推门而入,喜滋滋的和馨语说“你哥哥对你还真的是体贴呢,一大早的就跑来让我给你熬汤,还仔细询问有什么可以他做的,还让我这几天都来照顾你,你有这样的好哥哥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他不是我哥”馨语没好气地说,“那就是青梅竹马了”,“不是”。于是一上午农妇就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苍白的馨语在床上辗转。
当然,馨语同学绝对不知道,这时候黑崖只是想到如果自己的妹妹活下来,一定也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一时感概体现出来的父爱就被馨语当作更加难以逾越的尴尬。再后来,馨语就很少再单独和黑崖说过话,因为每次一看到黑崖那一成不变的黑衣便能想起山顶的尴尬。
忆往昔…左剑
……》
黑崖按照父王的消息前往金国刺杀一对母女。黑崖每次执行任务都不会问原因,这次在集市看到这对母女,黑崖,第一次想知道无害的十岁少女,和柔弱的少妇,这样的人,父王到底是在锻炼我的冷漠还是他们有不可告人的背景,每次刺杀之前,黑崖都会让黑鹰团调查这些被杀之人的背景,但是发现这对母女的背景是一片空白,或许就是这空白才是真正可怕之处。
尾随这对母女到郊外的茶棚,茶棚里只有一个锦衣的公子,戴着斗笠,一双白皙的手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黑崖并不担 心这样的少年会破怀自己的任务,因为往往这样的少年都是自以为是的离家出走,有几分两耳不问窗外事的冷漠。黑崖今天的任务是和左史白虹一起的,黑崖的装扮是一个风流公子哥儿的模样,白虹一身风尘女子的打扮,吸引了茶棚里的仅有的三个客人。黑崖淡淡的撇了一眼白虹便开始喝茶,似乎这样的女子并没有多大的稀奇,而就是理所应当的在自己左右一般。
“娘,这个姐姐好漂亮啊,”,
“因 儿,快点吃,吃玩我们早点回家”,
“嗯,茵儿也想早点回家,那样就可以早点见到爹了,娘,我们为什么不住在原来的房子里,那样姐姐回来怎么能找到我们呢,还有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我啊”,
“茵儿,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她是娘收养的,别再姐姐姐姐的一天到晚,她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
“别一天到晚的可是了”。
黑崖听了几句,就不再为自己杀这对母女而歉疚,估计这位少妇早年没有孩子,领养了一个女孩,而没成想没几年有了自己的孩子便开始嫌弃起养女了,这和宫里那些带着面具的嫔妃一个德行。
于是便使眼色给白虹,白虹于是向小女孩走去,逗弄小女孩,夸奖这个圆嘟嘟的小家伙很惹人喜欢,还说自己小时候就是这样圆嘟嘟的,所以现在才会被人赞美漂亮呢,弄得小女孩儿开心的呵呵只笑。
“姐姐,谢谢你,你是除了我家里人,第一个说我以后会是很漂亮的呢,姐姐你真好”
“呵呵~”
在这个母亲和小孩子的注意力在白虹身上的时候,黑崖抽出右腰上的薄剑,一剑刺向少妇,却在刹那间被那带着斗笠黑纱的公子拔出的左剑所拦,那左剑剑光一出,光灿夺目,由于太过眩眼,似乎让人看不清楚他手中剑的形状,甚至难以辨别究竟是长是短、是锐是钝,但是黑崖本能的知道这是一柄柔软藏在男子袖中的软剑,柔韧性和坚韧程度绝对不同小可。两人连驳五剑,左剑公子王一个腾越在半空中软剑便晃着炫目的光芒,向黑崖袭来,黑崖急速转身,向前俯冲几步,躲了过去,却发现左剑已然从背后袭来,黑崖只是反手把手里的薄剑向后推压,便化解了这次攻击,但很快黑崖发现这个男子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两人的打斗剑光四射,却很难很快决出胜负,如果不是在执行任务,黑崖不介意和这样的高手仔细较量。
这时,白虹一抽手臂上的锦带,以带为剑向少妇扫去,未想到少妇的武艺不弱,就连小女孩都随手将筷子甩向白虹,白虹对小女孩的轻敌,让她并没有去躲避小女孩的偷袭,而是全神贯注的对付少妇。 白虹忽然觉得手臂酥麻,手里的锦缎马上就失去了杀气。黑崖很快意识到这次刺杀很难顺利的完成,便招呼白虹离开。而出乎黑崖的意外,那对母女和左剑并没有阻拦两人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