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凡的毫无留念的离开,和星凡即将登上白国王上的加冠礼,以及同一天要举行的婚礼,让馨语不自觉的陷入了对过往生活的种种回忆中。同时,黑崖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也在黑国王宫里重温悬重楼的往事。
馨语想起家乡的森林,想起那个有江有湖泊有山的小城,想起那里百姓的质朴,想起自己从咿呀学语到步履蹒跚,想起儿时父亲总是不厌其烦的给自己设置重重困难,在那时候,总是觉得父亲是那么的伟岸,给自己设置任务往往是要全力以赴才可能完成,即使是一个小玩具,似乎也是一次智力赛跑。从小父亲就说,我们不是贵族,所以要自己争取幸福,要乐观向上,自己通过不懈的坚持,努力把握自己想要的,才有机会摆脱被人层层控制的生活,才能体味到真正的生活。
那个时候的馨语是不大懂这些高深的话的,总觉得那样的努力似乎一点也不自由,虽然也会被有和同龄人疯玩的时间,但总是觉得每天父亲和蔼的笑容背后,没准儿又是递给她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考验。但当馨语很久都不再有父亲的消息,当馨语已经(炫)经(书)历(网)了这么多的悲欢离合的时候,好像当时父亲的话是那么正确,如果自己是一个赢弱的闺秀,是否早都在无数次的打击下癫狂,或则丧命,也许性格养成就是在那么小的时候,点滴的事件中逐渐的堆积起来的一点点置入大脑和习惯中的一种潜在的本能和意识吧。
五岁时,家庭危机,父亲似乎一夜之间被发现曾经爱上了或者正在爱着纯正血统的柏敏公主,母亲从来没为此流过眼泪,但是馨语隐约的记得父亲很长时间没有在自家的院落出现,即使是自己的生日,虽然过去多年的生日父亲都不记得或许即使是记得也并未特殊对待这个日子,但是馨语还是觉得今年不寻常,虽然母亲是相对比较沉默的,但是今年的沉默异常的沉默,那个时候馨语还不知道父亲的爱情故事,只是敏感的觉得好像父母之间有着微妙的东西在发酵。过了一段时间,父亲问馨语,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馨语当时很向往,孩童永远是对未知充满了致命的向往。
就这样馨语第一次见到柏敏公主,不象母亲有飘到脚跟的长发,柏敏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张扬。在柏敏公主的别院里里,到处是名贵的花草,房间里飘着顺滑的丝锦, 风吹动时如琉璃般的洌艳。但馨语不喜欢那里,感觉是一座用金钱堆砌的城堡,里面的侍女循规蹈矩,让人很难呼吸,可馨语知道家里所有的财产加起来也买不来这样的城堡。后来柏敏问了馨语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还问馨语愿不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馨语很坚定的说她要回家,她想母亲。就这样父亲带着馨语回家了,柏敏公主回到了她来的地方,再也没有回来。
在后来无数个日子里,馨语模糊的记忆里仍然能十分清晰的记得回到家的那个晚上,母亲一个人坐在屋里,没有点灯,安静的没有说一句话,似乎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看他们一眼,后来的日子里母亲不再唱歌,剪断了长发,不再像过去一样关心柔弱的馨语。第二天一早,母亲便启程把馨语送到了师叔祖那里,不再会有那么多任务等待,馨语就像小野孩子一样在师叔祖隐居的地方,自由的成长着,师叔祖每天只会抽一段时间教馨语认字,以至于寂寞一个人的时候,师叔祖家里的那些很多字都不熟悉的书和图画都成了馨语打发时间的宝贝。
五年后,师叔祖却忽然决定去游行天下,父亲来接馨语。馨语当时很开心,回到家中,看见家里小团子一样的妹妹,已然是个8岁的大团子了,在家里住了不到几天,和大团子的感情还没有怎么培养,因为馨语看过很多书,大团子就经常缠着馨语讲故事给她听,当母亲听到馨语讲得那些连小馨语自己都不懂的故事的时候,脸色有些白,第二天一早,便又毅然送馨语去了悬重楼。当时走的时候,馨语看见小团子被母亲抱着,一直在那里啼哭,把馨语的心都要哭碎了。就这样馨语离开了北堂家,开始了在悬重楼的生活。
悬重楼早在天下还没有分割为七国的时候,悬重楼就屹立在这个与世无争的成年雾蒙蒙的峡谷中,成为很多王公贵族少年年少时历练、成长和交友最好的平台,因此现今也会有很多各国的贵族前往学习,而因此成为七国纷争中比较干净的地方。在这里主要是诗书礼乐/武艺/医药/棋画等方面的交流和造诣提升。
馨语,从未花时间想过自己一小富之家的平民,怎么有机会进入上层社会,蜗牛心态的馨语,一贯是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在悬重楼茁壮的成长着。
十岁时的悬重楼,水寒和途穆就像孩子王和小霸王一样已经在悬重楼小有圈子了,悬重楼的女孩子很少,馨语的加入,很快被这两个纨绔子弟找到了新奇的动力。还记得水寒和途穆串通好去问馨语,本来是戏耍,却在后来很多年里,水寒十分庆幸当日自己对馨语衍生出来的莫名的亲切,以及在悬重楼给予的关怀和关注。
“你有哥哥吗?” ,
“没有。” ,
“没有哥哥的小孩子在这里会被人欺负的,尤其是你这种弱小的女孩子”,
“你想有哥哥吗?”,
“想!” ,
“那要是忽然神能实现你的愿望你愿意从现在开始拥有吗? ”,
“愿意。”,
“我的孩子祝贺你,站在你面前这个傻瓜就是神分发给你的哥哥,记住该用就用,不要浪费。 ”,
“啊?” 。
馨语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水寒自己当日的出发点,绝对不是什么担心以后被欺负,也不是什么亲切感,纯粹是,过去的五年在冷漠中生活太久,很渴望一份属于小孩子的嬉闹,一直不太成熟的水寒和途穆恰好是最好的玩伴,事实证明,当时三个人的胡闹般的决定还真的是意味深远呢。
十二岁的时候星凡和黑崖也分别来到了学院,第一次见面,馨语就像被清瘦的星凡那温暖的笑迷惑,完全忽视了一起走进班级的一身黑衣张扬的黑崖。骨子里冰冷久了的人,无论武装得有多坚强,都希望可以飞蛾扑火般的与温暖和光明亲近,当然寒冷和冷漠的黑崖便不在渴望温暖的馨语的关注圈内,完全是被忽略到无限小了。后来的后来,黑崖时常在想,如果当时馨语没有这么无视自己,激起自己的愤怒,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当然黑崖不会承认自己在待人上有一些小小的劣根性。
在星凡未来之前,馨语选择了初级的医药和武艺,不过因为星凡的原因只来得及简单在两门课上有所涉猎的馨语便很快放弃转而跟着星凡选择了较为文静的诗书礼乐。在后来(炫)经(书)历(网)坎坷的时候,馨语十分后悔当日的决定,起码应该在拯救自己和逃命上先下足功夫才去学习那些花哨的东西。不过当时,懵懂的馨语还是义无反顾的按照星凡的期望塑造自己温婉贤淑的气质。
星凡的到来最郁闷的莫过于水寒和途穆,从那以后,馨语就像星凡的影子一样活在有温暖笑容的星凡的世界里,对其他的朋友的关显少了,当然和他们疯玩的时间也逐渐减少。
忆往昔…初吻
……》
…………………
馨语的初吻就在学院每年度年尾的宴会上,在仲夏之夜,在众多同门的注目下在一次经典的不经意之摔之后发生了。
这样的大型晚会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第一天是每年度的门生的演讲和辩论。馨语就见识了星凡和黑崖两个人对一统天下的截然不同的兵家计谋。星凡的态度是兵不血刃,忍而后谋定。黑崖的态度却是铁血政权,争城掠池。但两个人对待人材的态度出奇的不谋而合,维才是用,有能者可享有尊贵的地位,无论出身。这样公开的言论无疑是两国王子在为各自未来的政权寻找知音。
当时,水寒出奇严肃的和途穆说白黑两个超级大国,这两位王子无论谁夺得王位,都具备一统天下的可能。但星凡绝对 比黑崖要更具有以更小代价统一天下的个性,可惜白国如今王嗣斗争损耗太厉害,而黑王在对待子肆时更加果断。如果从个人角度水寒问途穆更愿意追随谁,"显然是黑崖,他的风格一直是勇于替属下承担过失,且黑崖具备用人不疑的个性,而星凡很可能在争天下时大胆启用各类风格秉性迥异的人,但绝对可能在功成后烹功臣。不过,我们几个各为其国,无论怎样我都只会只支持我大哥。" 一番论策让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