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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欣怡无奈的回转身,再次回到位置上坐下,四处一看,小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整个客厅里只有她和那个所谓的哥哥。
这个哥哥冷冷的眼神让她更加不自在,还不如那个表哥呢,最起码他先开口说话,自己光应付就行了,可是眼前这位?唉,像是谁欠他几百吊没还他一样。或者以前在宰相府的时候,跟他有什么恩怨?不会吧!
江欣怡尴尬的端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茶,闻到香味才注意到,茶杯里飘着的是那一朵朵小小金黄的桂花,呵呵,一定是萍儿那丫头,江欣怡敢打赌,江玉郎的茶里绝对没有桂花。
江玉郎在对面看着自己的这位成了王妃的妹妹,她似乎变了许多,尽管没说几句话,他却觉得很陌生,嫁人之后能够改变这么大?除了相貌以外,再也没有以前的影子,或者真的是因为掉进水里失忆了?
“二妹,还好吗?”江玉郎试探着问。
二妹?哦,那不是在叫我?“嗯,还好。”江欣怡挤出一点笑容回答。
江玉郎站起身,若无其事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走到门口看看,确定门外的确没有人,这才回过头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江欣怡说,“爹不放心,一定要我亲手交给你。”
江欣怡疑惑的接了过来,抬头看看江玉郎,他已经站在门口了,看样子他是要自己马上看,可是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或者让这哥哥转达,偏要写什么鬼信?弄得神秘兮兮的。
江欣怡打开一看,乐了,最近在茅厕里看书,有一个收获,那就是,一般的的繁体字她基本上都琢磨的差不多了,可是等她看完以后,乐不起来了,原来啊,那个爹让她借着自己是王爷的正妃的身份,暗地里调查文瑀鑫,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谋权篡位的证据,江世谦说,找到文瑀鑫的罪证后,皇上就算不斩了他,也会把他贬为庶民的,而江欣怡做为对太子有功之人,丝毫不会受到连累的。
太子妃姐姐和正宫娘娘都会力保她无事,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妈的,就知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不是叫她做奸细吗?原以为那个爹只是为了跟皇上攀亲,不顾女儿的幸福,现在看来,那死老头还真是可恨,太子是女婿,文瑀鑫不也是女婿吗?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到底怎么想的?都说一个女婿抵半个儿子,他怎么会这么卑鄙?
江欣怡郁闷的把手中的信纸,撕成条,一根根的塞进嘴里,面无表情的就着茶水咽进肚里,还好纸张很小,纸制很柔软。她可不想留下一点证据,那个死变态的刚才走开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又是在白天,身边也没有蜡烛可以烧掉,这东西留在身上,等于是埋了一颗炸弹。
帮不帮那江老头是一回事,眼前的她谁都不能相信,江欣怡脑子里很混乱,立马让她确定自己的立场,没有分析过状况,她是不会轻易表态的。
这张纸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文瑀鑫手上的,平日里自己胡乱扯扯蛋也就算了,那也不至于死罪,他也不能真把她怎样,这个秘密让他知道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没事找事,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江玉郎在一旁看见妹妹的举动很是吃惊,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的小心谨慎。
“二妹,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他冷冷的问。
江欣怡抬头盯着江玉郎的眼睛,他的眼神除了冷,什么都感觉不到,她也看不进去,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从表哥的眼睛里就看见邪,下流,可是这个哥哥,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大概自己的阅历不够老成吧,要不就是他隐藏的太深。
管他城府深不深,逮到个好机会,就不要放过今天飞来的这只鸟,拔他几根羽毛下来再说,嘿嘿,江欣怡主意打定。
“哦,我试试看,可是哥哥你也知道,现在干什么都要有银子打点的,我……”江欣怡苦着脸,没说出下半句来。
只有傻瓜才会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呢。
“爹爹给你的陪嫁不少吧?”江玉郎想不到这妹妹会跟他讲条件。
“陪嫁?得,你别打那个主意,咱可要公私分明。那份嫁妆是我的个人财产,爹爹让我办这等大事,那就得拨给我专款,做活动经费,不然,俺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不是。”江欣怡一听江玉郎打上她嫁妆的主意就不高兴了,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江玉郎双眼紧盯着妹妹的脸,没错啊,这就是他那个平日只会虐待下人的妹妹呀,怎么变得这般贪财了?
江欣怡看着哥哥的表情,心想你到底答不答应,赶紧给我个痛快话呀……
第二十八章 特殊的一天
江玉郎盯了妹妹好半天,确定她那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就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这回江欣怡很淑女,没有动手去抢,等他把银票递到她的面前,这才懒洋洋的伸手接了,随即揣进怀里。
呵呵呵,敲诈这些人不用心软的,江欣怡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府里会有人来帮你的。”江玉郎该说的都说了,决定离开。
“等等,你给我说清楚,府里?哪个府?王爷府?还是宰相府?”江欣怡连忙问。
“当然是这王爷府了。”江玉郎很肯定的说。
“哦,王爷府里也有你们的人,是谁?”江欣怡不相信的问。
江玉郎看看她,“这个你就先不用管了,他会来联系你的。”说完在江欣怡还想开口提问之前,大步走了出去。
切,还玩起了间谍战了?不说拉倒,今日战果辉煌,回去关上门好好点点,有多少。
江欣怡半天之内得了两笔薪水,心情极好,看看屋内没有别人,走到墙角的木雕台上,拿起一个花瓶,很漂亮,等冬天到了,插枝梅花正好,刚才她就看上了,不如就顺手牵羊拿回后院用用,又没拿出他王府,应该不算是偷吧?嘿嘿。
她把花瓶托在怀里,再用袖子盖住,刚刚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萍在这里当值,少了一个花瓶的话,她一定逃脱不了干系。晕,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喜欢花瓶可以自己去买的,大不了再去冒险爬回墙啊,何必要做这样的行径,一个花瓶事小,连累了小萍就是大事了,再说了,现在还是深秋,离冬天还有段日子,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王府里待到梅花开的时候。
唉,光顾着自己高兴了,差点害了小萍,江欣怡暗暗的责怪自己太贪玩,赶紧转身把怀里的花瓶放回远处。这才安心的离开了客厅,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都没有再看见小萍,想她也没有办法,也不知道那死变态王爷的气消了没有,还是再等几天吧。
路边的一棵红枫树吸引了她,火红的叶子像火一样,江欣怡走过去,伸手摘了一片叶子,上次与小萍去郊游,本想在回来的时候折几支的,可是没有想到,醉的不省人事,还是由那人给抱回来的,想到这里,她苦笑着摇摇头,眼前还是先回后院,做午饭把肚子填饱再说。
江欣怡觉得自己已经完成文瑀鑫交代的任务了,可是她却不知道,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她走后,文瑀鑫也返回客厅,跟在他身旁的小萍沏好茶,端到文瑀鑫身旁的茶几上,他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小萍赶紧离开了客厅,顺手关好了门。
“好了,你可以出来了。”文瑀鑫话音刚落,客厅里书柜就嘎嘎的移动,随即露出一扇门,走出来的正是刘钧。
“怎么样?可有收获?”文瑀鑫问。
刘钧客厅里发生的一切都滴水不漏的说与文瑀鑫听。
“你是说那封信被王妃给吃了?”文瑀鑫不相信的问。
“嗯,是的,王妃她像吃糕点一样,就着茶水吃的。”刘钧老实的回答。
“她这么老道,那一定是江世谦那老狐狸训练好了的。”文瑀鑫很肯定的分析着。
闻听此言,刘钧没有吭声,只是自顾自的摇头。
“怎么,我判断的不对?”文瑀鑫见刘钧这样,就问。
“哦,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王妃与她哥哥,爹爹,似乎也不是一条心。”刘钧赶紧解释。
“你倒是说说看,怎见得?”文瑀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