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太麻烦了,麻烦姑娘帮我们告诉厨房,上几个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好了!”千孤寻推开菜谱,轻轻的颔首看着女子。
“那好,请两位客官稍等!”
女子脸上一红恭敬的垂首走出去关好门,今天的两位客人生的好俊美,尤其是这个跟她说话的男子,害的她的心都跟着扑通扑通的狂跳。
这时候一楼的大厅里响起了一阵阵哗啦啦的掌声,大家齐声喊着。
“冷姑娘出场,快请冷姑娘出场!”
接着,那些客人便像疯狂了一般,掏出怀里的银子摘掉手上的戒指和扳指纷纷向歌舞台上抛过去。
不一会儿,舞台上面便扔满了金银珠宝。
上来两位女子脸上带着淡然从容的神色,很快的用笤帚将那些财物如同扫垃圾一样清理干净。
千孤绝转脸向窗外看过去,略感诧异的同时轻轻蹙眉。
不就是一个姑娘吗?
能有什么不同之处,或是生的有多美,这些人有必要这样热情到挥金如土吗?
这些没出息的男人,好像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看出他眉间的疑虑,千孤寻放下手中的杯子,唇角扯出一个淡然的笑。再美再特殊的女子又如何,世间的任何女子永远不及他心中的她。
“他们口中喊着的冷姑娘,本名叫冷心。是这里的歌舞头牌,每天在最后压轴的时候才会出来歌舞,而且金银珠宝不砸到一定程度她是不会出来的。即使出场也只唱两曲,雷打不动从未破过例,多一个也不唱。最重要的是,这个冷心,是丐帮帮主的红颜知己。据说,除了丐帮帮主,还从未有一个人踏进过她的闺房一步!”
言下之意也可以听出来,这个叫冷心的,其实就是丐帮帮主的女人!
“老七,你了解的够细致,看来为此调查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千孤绝回眸,唇间有同样淡然的笑意。对于女人,尤其是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他不会关心一分。
“这是皇兄交代的事情,也是关乎我们盛歌王朝兴衰的大事,臣弟自然马虎不得!”
“四哥也是,只是关心那个帮主什么时候会出现。”
他们同时收回目光,不再看人声鼎沸的大厅。
“耐心等待就是,臣弟听说,每晚表演结束后,丐帮帮主必然会来,而且是直接去冷心姑娘的房间休息!”
“好,四哥倒要会会那个帮主!”
他眼眸微微一闪,如果那个帮主就是那天让人用臭水泼在他身上的那个小子,他会让他乖乖的听话出钱出力跟朝廷合作的!
“怎么,因为那天让那个被人称作帮主的小子跑了,所以四哥的心中还有气?”千孤寻微微挑眉,带着几丝狡黠看着他。
千孤绝闻言脸上一怔。
但见千孤寻继而一笑。
“关于四哥第一天回京的事情,大街小巷包括会说话的小孩子都能津津乐道!”
说完,便看到千孤绝满脸的黯然之色,千孤寻忽然开心的大笑了起来。有多久,他没有这样大声开怀的笑过了!
听见他的笑声,千孤绝的脸上不禁也闪出几丝温柔的光。
“爱无痕,情无边
今生有情却无缘。。。”
正在这时,忽然自上方传来一阵清灵悠扬的歌声。
两人脸上一怔,顺着声音抬脸向窗外看过去。
从三楼的顶部,徐徐的降落着一架缀满鲜花的秋千。
秋千上,坐着一个宛若仙子的女子。
她头戴美丽的花环,身穿飘逸的白色衣衫,脸上蒙着一块同色系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秀眉和摄人魂魄的大眼睛。
“望长空,情无限
相见时难别亦难。。。”
歌声飘扬在上方,秋千在二楼的高度停住了,女子眼眸流转看向二楼的甲子号房间的两人。
“冷心,冷心,冷心姑娘我爱死你了。。。”大厅的一个客人站起身看向上方,激动的失控大声喊着。
“冷心姑娘,我愿意为你肝脑涂地家财散尽,所以跟我回家吧!”另一个客人不敢居后,推开先前那个人跳着脚叫道。
【141】村姑,是你吗?
冷心对下面疯狂地喊声却惘若未闻,她的视线直直的注视着二楼。
“倾不完与你花前月下
诉不尽挽手碧水蓝天
酸甜苦辣同一色
欢笑眼泪共枕眠
理不清与你爱恨情仇
道不尽与你垂泪思念
诗人举杯寻佳句
多少故事天地间
啊。。。啊。。。啊。。。”
千孤绝和千孤寻看着那个女子,那双眼睛让他们不禁身上同时一震。
这双眼睛,好熟悉!
难道,是她?
两人心里又是同时一惊,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女子。
她顺滑的乌发披在身后,葱葱玉手握住秋千的两边。白色衣衫被吹进来的风吹动,衣袂飘飘看上去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也难怪,下面的这些俗气男人会为她疯狂到趋之若鹜的地步了。
忽然,秋千莫名的一阵晃动。
女子的手一下子松开了,眼看着她的身体就要从高高悬挂的秋千上掉落下来。
千钧一发之刻,二楼的两个身影嗖的一下同时向女子的秋千飞跃而去。
女子一下子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她睁开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
千孤寻看到女子落入千孤绝的怀里,他怅然若失的身形折回房间坐定,放下手臂将手掌收回衣袖里。
他,还是比四哥晚了一步。
千孤绝看着怀中的女子,她水汪汪的眼睛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般看着他,让他的心不禁一抽。
他紧紧抱着她,两人的眼眸直视着对方。就这样慢慢的旋转着身体而下,四周掀起的风带起了两人的衣角和有些微微凌乱的发丝。
好一副神仙眷侣般的画面,可是羡煞了旁人。
下降中,她脸上的面纱被风吹的轻轻掀起。
千孤绝不觉浑身一顿,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把这个如同梦境一般的场景给打碎。
视线一点一点的扩大,面纱下的面孔,竟然是两年来时时盘踞在他心头和脑海中的影子。
他几乎忘记了思考,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