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钟舒曼道:“那现在呢?”
“以前不是名人,现在也一文不值”张赫放下笛子,叹了口气:“其实一文不值还并不是最不值钱的,最不值钱的是欠了几百两几千两还不了”
钟舒曼不由又笑了,她虽从曲中听出了巨大的伤感,但却从话中能听出张赫的坚强和睿智,于是她改变了话题:“那个君若见真给了你化万两?”
“你想要的话,我能够送给你”他一边回答还真就一边摸出了那张的万两黄金的银票
钟舒曼道:“其实我也不断很缺钱,我也不断很想要钱,只可惜这钱要不得,因为它烫手”
张赫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想要,但恰恰它现在就在我手上”
钟舒曼又叹了口气:“其实我们老早就该离开这里,恰恰现在想走世哭不开了”
“哦?”张赫望着她“难道你还想继续查下去?”
钟舒曼深深的吸了口气:“是”
张赫疑惑道:“是因为梦大侠?”
钟舒曼望向夜空,她的目光也有些失神:“梦大侠对我很好,非常的好,但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好”
“那是哪一种?”张赫不懂
“也许你也永远理解不了的”钟舒曼的眼睛有些发红,目光落在了很遥远的地方,好象也在回忆往事“但是有一点你能理解的,那就是这个人心叵测、尔虞我诈的江湖,哪有小女子生存的空间?”
张赫点了点头:“连何日君再来那么强大的女高手也被别人暗算倒下,女人想在这个江湖上求生存确实很难”
“但我一定要扬名立万、出人头地”钟舒是坚定的说
张赫道:“为什么?”
可惜钟舒曼不再回答
张赫望着她决绝的脸,道:“其实你以前也是一个名人,对不对?”
钟舒曼有些惊等:“你知道?”
张赫面无表情:“我乱猜”
钟舒曼叹了口气:“我说我就是曾经的名人何日君再来,你信不信?”
“我信”张赫点了点头“你要真是她,那我就只好是曾经的鬼影长空了”
钟舒曼忍不住又笑了:“你应该知道,那两个家伙是誓不两立的死对头”
“可惜我们并不是,你既然不是何日君再来,那我也只好不是鬼影长空了”张赫捉弄的说道“所以……”钟舒曼道:“所以怎样?”
张赫道:“所以这次我决定帮你,我们继续查下去”
钟舒曼瞟着他:“想不到你也会做没得赚的买卖,我们就算一查到底,也大有可能什么报答都没有”
“但我还是决定帮你,继续查”张赫不等她发话,抢着道:“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不为什么”
这次钟舒曼能懂,张赫要帮她根本就不求报答,正如她当初赠剑给张赫也没有图他的报答,这就是“不为什么”如果张赫“为了什么”而帮她,那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变了味
不过张赫却露出了招牌笑容:“虽然我不为什么,但是你放心,这趟任务绝对会有报答的”
钟舒曼终究还是又问出“为什么”了
张赫道:“因为四大名捕诸葛先生”
钟舒曼怔住
张赫道:“我若猜得不错,郡主这次来到这里,一定与朝廷的机密有关,也就是与官方有关了,我要是完成了朝廷的任务,我还怕没有报答么?你说得对,我也是个不做亏本买卖的人”
钟舒曼嫣然道:“我有时候真的佩服像你们这种人,你们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构造,好象什么事情都能推算得出来”
“这年头,凡事就怕认真,认真的结果是要么你输,要么我输,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输,所以我只有认真
”张赫捉弄的说着
钟舒曼道:“没有人喜欢输的”
张赫点点头:“没错,所以我也不喜欢这样子稀哩糊涂的活在云里雾里,至少我们应该去北冰镇走一走、看一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大侠豪杰们跑到那里去干什么?我绝不会相信他们这是吃多了没事干,在散步玩”
钟舒曼也露出了恩考的表情:“确实,刚才听那个君若见一说,我发觉我们的推测虽然看起来合理,其实不少地方还是有问题,至少我们就没有确定出杀害梦大侠的凶手”
张赫苦笑道:“我现在只能确定一点了,那就是裴召几乎不太可能是杀死梦大侠的凶手”
钟舒曼道:“那凶手究竟是谁呢?”
“你如果真想知道,还是只有朝北冰镇走”张赫笑道“不过那个地方在哪儿,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钟舒曼傲然道“因为它并不是在中原大陆的版图上,从这里朝东北方向再走大概五百里地,有一条北冰河,北冰镇就在这条北冰河上”
“我没听错?镇子在河上?”张赫瞪大了眼睛
“你没听错,现实确实就是这样”钟舒曼望着他瞪眼的表情不由有些好笑“不过现在像你这样子是不能去北冰河的”
“为什么?”这次轮到张赫问这个词了
钟舒曼没有间接回答他:“你现在最好和我一起下楼去”
张赫好奇道:“下楼去干什么?”
钟舒曼一字字道:“去抢劫”
第两百三十六章 北冰镇
北冰河。
仅听名字就知道这条河肯定位于极寒地带。
中原大陆鲜有玩家出关探险的,这倒不是说天朝大国固步自封,而是极寒地带的天气不是温带地区的玩家能够适应的。
此时的北国风光确实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只有到了这种地方你ォ能体会出“山舞银蛇、原驰蜡像”这种诗句的精粹,这种叹为观止的冰寒奇观、这种俯视河山的豪迈心境,确实让人为之感叹伟人的xōn襟。
北风现在变得比刀还冷还利,扫在雪地上就直接刮起一bō又一bō的雪雾冷尘,天地之间茫茫雪白,白得精亮甚至是刺眼。
雪地中好象有两个雪团在滚动,那当然不是真的雪团,而是张赫和钟舒曼在孤独的行走。
除了自身的装备和破烂的书生衣,张赫在外面还套了两件厚厚的棉衣,这就是钟舒曼让他从马场“借”的来东西,说得不好听就是“抢劫”,但小张还是冷得全身发抖。
他鼻冻得通红,脚一直是麻木的,手套耳罩帽全都笼在身上,仍然抵不住冷彻入骨的寒风。
在这种哈出的白气都可以瞬间结成冰的天气里赶路,这已经不是受罪了,完全是自虐。
因为对玩家来说,身上衣服一多就意味着身法速度大打折扣,零下几十度的低温让你的动作舒展不开,你要剧烈运动倒是不会觉得冷,可是消耗那么大,这荒郊野外哪来的补给供你这么无度的挥霍?
钟舒曼显然比张赫更能适应这种环境,她也就是多披了一件白sè的狐裘,戴了个白sè的线帽,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行走。
只不过两人远远望去就像两只可爱的北极熊在雪地里蠕动,张赫ō出水壶拧开盖仰头喝了一小口,还是觉得口渴。
你千万莫要以为壶中装着的是水,就算滚烫的开水在这种气温下最多几分钟就会冻成冰块,所以有经验的玩家就会在壶中装入度数极高的白酒,这并不是拿来让你喝酒赏雪的,而是让你渴了润润嘴hún,否则的话你的嘴hún会被冻得裂开。
在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