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反着光的窗户突然发出了被敲打的声响,还影影绰绰的有影子在晃动。心中“咯噔”一下,一阵寒气从背后窜起。
我猛的掉转身子对着身后沉寂的黑暗低吼一身:“谁?!”
回应我的仍旧是黑暗的沉默。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传闻308女生宿舍闹过鬼笑闻,自从我和夏莎她们搬进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出
现过什么风言风语。夏莎笑颜厉鬼是被她的气场震住,被我嗤之以鼻,如今想来,一个人的气场果然是镇不住厉鬼的。
哆嗦着唇瓣打量了一遍四周,入眼的除了黑暗,就是橱柜在黑夜里如鬼魅的身影。
窗户又传来一阵敲打玻璃的清脆声,我壮着胆子却仍旧害怕的半睁着眼看过去,一个毛茸茸类似于人头的东西赫然映在了幽幽散
着冷光的玻璃上!
吓得惊叫一声,躲进被窝里的自己仍是止不住瑟瑟发抖。
窗户上的敲打仍在继续,我吓得尖叫一声高过一声,终于又成功的引起了各个宿舍的骚动。
“大半夜的不睡觉要死啊!真要闲得慌就去跟鬼耍去!”
“呜呜……”眼泪不争气的就掉了下来,紧抿着唇角不敢哭出声来,
大姐,是真的有鬼啊!要是你,你能不怕吗?
窗户上的敲打声仍旧不死心的在继续,我停止了抽噎,心想这鬼是太笨还是太有耐心了?哆嗦手打开手机盖借着微弱的紫光探清
是什么妖魔鬼怪。
当窗户上赫然映着一张散发着紫光阴狠的脸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拔腿逃跑。可惜还没等我付出行动,一不小心将手机给摔了。
蹲下身子伸手摸索着地上的东西,放接触到手机冰冷的青花瓷外壳,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就碰触到了手面上。
吓得我又是一个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越是害怕就越是容易想起恐怖的东西,对于刚才玻璃上映出的那张脸突然升出了一抹熟悉感。
女生宿舍里的男人2
一束幽绿的光穿破黑暗占据了全部眼球,活泼欢快的铃声在沉寂的午夜里歌唱着:“两只老虎,老纸老虎,跑的快,跑的快……”
原本幽深诡异的黑暗顿时被啼笑皆非的铃声打破,拿过手机接听,心里仍是有着一丝发毛:“喂?”
“开窗户!”
阴冷的声调从话筒里传来,我一时反应不及:“哈?”
“别让我发火啊,我再说一次,开窗户!”
“不开!”直觉的就回了一句过去,谁他妈的大半夜神经打电话让人开窗户啊。况且,现在窗户外正飘着一只鬼魅不得入其门呢
。我要现在开窗户,我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个念头从脑海里油然而生,这、这个电话不会就是那个鬼打的吧!
鬼还需要打电话让人开窗户吗?越想越觉得蹊跷,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简单的思考下,便回了过去:“你哪位?大半夜的不睡
觉装神弄鬼?”
“死女人,你快点开窗户,你再不开窗户就要我摔下去成植物人啦!”
霸道嚣张的声音终于提醒了我这个人是谁,弄清楚不是鬼魅才放心的呼了口气。借着手机幽暗的灯光走到窗口,猛一用力。
“哐”一声,旧式的推扇窗户被打开,伴随着某人懊恼的一声痛呼,很显然这两样东西撞上了。
“大半夜的你一个大男人爬女生宿舍做什么?”冷冷的音调加上被手机灯光照射的脸庞泛着让人悚然的光。
黄疏朗显然也是被吓了一颤,他伸手把我往旁边推,灵活的就钻进了女生宿舍。
对于他的随意我看的十分的窝火,我堵在他的身前拦住他的去路:“大半夜的跑这来你到底要干嘛?你要是想图谋不轨,这里是
女生的天下,可没人饶得了你!”
“裙子呢?”他也不罗嗦,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我没好气的走到床边把裙子递给他:“拿着赶紧走!”这个男人真够神经质的,大半夜爬女生宿舍窗户只是为了一条裙子,传出
去都让人笑话。
“哦!”他伸手接过裙子,却反倒悠闲的参观了起来,那架势,颇有点封建时期给人家看风水的骗子。
“什么哦啊!拿到就赶紧走,要不然别改我动手啊!”我不客气的把他往窗户口推,他却抓住墙壁死活不肯走。
失意的男人
把我惹毛了,我伸出一脚就踹了上去,黄疏朗痛的跳脚:〃你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看他蹲在地上还在揉着被我踢到的腿,连扫刚才的郁闷,也懒得跟他计较:〃成了,别装可怜了,衣服都拿到了,你若还不走难不
成还准备在这过夜啊?〃
〃嗯,我是准备在这过夜。〃
〃……〃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半晌没下去。掉转头懒得理这个混账东西,径自爬进被窝里睡觉,我就不信他能不走了。
夜色太深,浓的像蜂蜜化不开,背转身,明知道他看不见我凶神恶煞的瞪眼,还是假装熟睡了起来。
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身边有陌生人的气味,我慌忙闭上眼,被子却被人悄悄的掀起了一角,冷风灌入被子里,惊得我汗毛直竖
。
“我在宿舍也是睡这个地,换了地方我睡不着,要不你换张床睡?
耳边传来某人委屈的声音,扰的我心烦意乱。我猛地掀开被子趁他不备在黑暗里死死的用被子蒙住他的头好一阵敲打才泄恨的下
了床:“我让你装!让你装!你要是还不走,就别怪我下狠招了!”
其实,有没有狠招我自己比谁都清楚,一个男人半夜翻进自己的宿舍不为钱财那就肯定为色了。如果真的惊动了别人,可想而知
,离开南大是强制性的事情。到时候,弄的白杨也面上无光。
黄疏朗今晚好像很奇怪,面对我刚刚的一番狠敲他都没有一丝反抗。现在也是静悄悄,不知道是继续蒙在被子里被我打昏了还是
被我敲傻了。
我不放心的走进了几步,伸出脚轻轻的踢了踢,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大半夜的又没灯,看又看不清,只能硬着头皮将身子凑了
过去。
还没等我伸手探他的鼻子,手臂间猛的被人一拽就跌进了带着淡淡香水的怀里。很想对一个大男生用香水嗤之以鼻,头顶上却传
来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
“陪我坐一会就好……”
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慢慢的浮了上来,这时的黄疏朗很像当时出国前失意的凌殊,那时的他也是轻轻的将头埋进我的脖间,失
魂的落魄让人心痛。
祭日
黄疏朗毕竟不是凌殊,我也不是当初那个整天跟着那个笑的一脸温和的男孩跑的跟屁虫。
我挣开黄疏朗禁锢的怀抱,后退了两步在他的身前坐下,伸手一点一点的扯回散落在地上的被子,然后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以抵御
秋季里的寒冷。
“你姐呢?”
“她……”
黄疏朗只是吐出了单音节,我甚至可以想象此刻的他跌落在地上,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的痛楚神情。
“她怎么了?”我继续问,在这个深夜里找着并不善于缓和气氛的话题。
这次黄疏朗没有再迟疑:“今天是我父母的祭日……”
“……”貌似这个话题真的很差劲,我没敢在开口。
我以为黄疏朗也会相继的沉默下去,所以在黑暗里放松的将头枕在膝盖上,半瞌上眼昏昏欲睡。
他往我身边凑了凑,衣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