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将至,吃了不少的巧克力,肚子也不饿,但是总觉得身体里的某一个部位空荡荡的。
旷了半天的课,估计在老师的脑海里,我的印象又要黑了几分吧……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怎么麻烦就一个个的接踵而来呢?
我现在也算南大的名人了!上次的社会新闻头版头条,登的就是我和黄疏朗与色魔斗智斗勇的光辉事迹。没想到,还没个几天,
我米乐再度成为新闻人物,将一个花季女孩逼进疯人院了。那一回头百分之二百的回头率,我真是高兴不起来。
不敢去学校的食堂吃饭,中午只好灰溜溜的提着饭盒到夏莎那蹭饭。
香菇炖小鸡的滋味真是香浓可口啊,好吃的让我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了下去,看的夏莎只咂舌。
“米乐,你能端出点女孩子温柔娴静的模样出来不?就你这猪啃食的模样,估计对你有点好感的人都会被你吓跑了!”
“切,他们不稀罕我,我还不稀罕他们呢!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啊!这花花世界,小草众多,
总有一颗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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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忘往自己的嘴里塞块鸡肉。
“呵呵,你倒把我以前说的话记得挺牢的,也说明你的心里有我了,啧啧,不枉我往日对你的悉心教导啊……”
自恋还不够,还得加上深意的感叹,胃里一阵翻腾,我低头做呕吐状:“夏莎,你饶了我吧!”
她却不依不饶:“米乐,你该不会也不会怀孕了吧?刚好这里妇产科近,姐就顺便带你也给检查了,这费用我就帮你给了!”
我抬起头,不顾嘴里塞满的米饭,一个劲的往她身上喷:“我呸死你丫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看着自己满身的米粒有些哭笑不得:“米乐,你都可以去农场当花洒喷水壶了,这技术,绝对的均匀啊~”
从食堂打水回来的保姆看见夏莎一身的米粒,着急的放下了手里的水壶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夏小姐,怎么身上这么多……”
“米粒!”夏莎接着保姆的话说了出来,趁机瞪了我一眼,然后推开保姆帮她收拾身上米粒的手,吩咐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米乐大中午的跑来可能有些渴了,去医院对面那条街买些水果回来吧。”
保姆回头看了我一眼,从抽屉里拿了张红色的票子就出去了。
我的眼睛贼亮了起来:“夏莎,买个水果不需要拿这么大的票子吧?”
夏莎轻笑的睨了我一眼:“总之还会回来,你担心个什么劲?”
我禁不住惋惜的往嘴里继续塞鸡肉:“早知道你让我去买就好了……”
“哧……”夏莎忍俊不禁,打开抽屉拿出几张票子塞进我手机:“以后没钱用就从我这拿吧,一个月几百块钱我还供应的起。”
我有些呆滞的看着手里的鲜红票子,随即又把钱塞回她手里:“这钱我不要,况且,我口袋里还有二百块钱,够我这个月的伙食
费了。”
她捏着票子放在眼前看了看,把钱又塞回了柜子里,扯着僵硬的嘴角笑:“又不是我的钱,你不用替我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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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鲜美的鸡肉吃在嘴里顿时失了滋味,我僵硬的伸直脖子将堵在嗓子眼的饭咽了下去,半晌没吭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沉重,好似都结了晶,一不小心吸多了,就会在肺管里堵得难受。
夏莎看着低头沉默的我突然笑了起来:“米乐,你突然沉默起来算什么意思?是嫌我的钱脏,还是觉得我也很脏?”
“不、不是!”我丢下饭碗慌忙解释,看到她眼里的戏谑顿时就火了:“夏莎,你能不能别这样糟蹋自己?!不过就是流产而已
,这世上没结婚的人小产的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别见怪不怪的老拿这事说笑成嘛?你不担心你自己,我们还担心
呢!”
她仍旧轻笑着:“我生平没在意过什么事,只是不希望你们介意而已。米子,你不好奇这孩子那个孩子是谁的吗?”
她的一句话正好戳住我脊梁骨了。
说来这个学期已经下去一半了,我从未见过夏莎拿起手机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更确切的说,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就没看见过夏
莎拿着手机,排除我和姅贤之外的人通过话。她那种时时的警惕,和对谁都不冷不热的疏离,我早就好奇的要死,但就是碍于朋友的
面子一直没敢问出口。
只是,别人的隐私未必就是像自己般一样是颗纯情懵懂的少女情怀。
夏莎灼热的眼神盯着我看,誓要将我逼得无所遁形一样。
我把眼一翻,鼓起勇气豁出去了:〃夏莎,我有个问题很早以前就想问了!〃
〃什么问题?〃夏莎微微笑着,一双时刻风情的媚眼半眯着透着一股随意的慵懒。
我暗叹一声,这哪是学生应有的模样嘛!
〃刚刚那个保姆一个月多少钱?要是多的话,干脆我也来赚外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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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奶奶的姐姐……我汗……不是天山童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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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自己添了点热茶顺了顺堵在心口一直没下去的饭,诺大的单人病房内半晌无语,不禁回头看去,夏莎张着的嘴愣是没合上。
心上顿时慌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产后后遗症会有老年痴呆这一症状啊?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见她一双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悠
起来,才放心的在她身边坐了回去,不禁有些感叹:〃夏莎,你痴呆起来的样子好可怕……〃
〃米乐,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放着这么好的机会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夏莎突然的坦诚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只要朋友间做到不互相伤害,那些所谓的过去,何必那么在意。
〃我可没白痴,我现在问的可是国家人民生计问题,这是多么能体现我良好品质的问题啊,我为嘛不问?如果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
作,我直接当保姆不就成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贫?〃夏莎白了我一眼,伸手拿过床边的杂志就看了起来。
我盯着她手里的杂志封面微微怔了怔,那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那位是孟氏珠宝商孟浩东吧,竟然年方三十就上了财经杂志的封
面,艳羡的同时禁不住想撕毁那张衣冠楚楚的面具。
夏莎从杂志里露出一双眼睛,轻笑一声:〃是孟浩东没错,不过你干嘛整的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你今天看见姅贤了没?这厮今天没来上课。〃
我清楚的看见夏莎的手顿了顿,似乎指尖都透着一种白,她继续翻着杂志:〃估计又去放生哪个男人去了。〃
〃哦,这个保姆姅贤什么时候给你送来的?她的速度真不是盖得!〃
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保姆身上,夏莎继续刷刷的翻着杂志:〃不是姅贤送来,是孟浩东送来的。米乐,拜托你下次口是心非能不能
专业一点?〃
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保姆身上了,夏莎继续刷刷的翻着杂志,眼也不抬:〃不是姅贤送来,是孟浩东送来的。米乐,拜托你下次口
是心非能不能专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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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眉看她,明知故问:〃孟浩东怎么知道的?况且,你流产,他送什么保姆来?会不会对姅贤太爱屋及乌了点?〃
夏莎嗤笑,干脆将手里的杂志扔到我手里:〃看看吧,事情远没想到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