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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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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孔孔倒是有,但是那些岩孔孔相当浅,一眼就能望到底,啷格可能装得下一条大溜子?我们当时还拿着砍刀一个一个去瞄过哩,哪有溜子的影子?”

“那肯定是钻进棺材中去了。”满鸟鸟一拍大腿。

“没有。”艄公肯定地说,“我们后来又把那烂得差不多的棺材板砍开,发现里面只有几截枯骨,连一个小虫子都没有,更莫说一条溜子了。”

“那你的意思……那条溜子是莫名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了?”满鸟鸟还是不太相信。

“对啊……这还不是最古怪的,骇人的事情还在后头呢!”说到这里,我发现艄公悄悄地瞥了一眼他钻过的石洞,脸色有些变化。

“嗯?”我吐了口烟,狐疑地看着艄公。

“我们当时几乎把那个石洞折腾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条溜子。那棺材和枯干我们也没敢动,一个二个小心加小心从上面上来了,但是刚一站到舢板船上,我们就发现那个石洞冒出大团大团的黄烟……”

“黄烟?”我心中震了一下,“是不是你们哪个在里面抽烟失火把棺烧了?”

“鬼扯哟,老班子早就说过,进洞是不能随便抽烟烧火的,再说即使棺材烧起来了,也不会是冒黄烟嘛,况且等那大团大团的黄烟散尽之后,我们看见那副没盖的棺材还好好地在那里嘛!哪有火烧的迹象?”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哼,后来我们就回家了。但是事情还远没结束,我们同去的有两个伙计后来天天晚上像发癫一样狂喊狂叫,还要朝这悬棺崖跑,弄得一班子老汉老婆婆慌了手脚,请了一个道士先生来打整了好几次,又是烧香又是烧纸又是喝符水的,那两个伙计过好长时间才总算不‘翻筋’了!到现在这两个伙计都不敢来这悬棺崖!”(翻筋:闹腾)

我听了一愣,这情形怎么跟满鸟鸟在安乐洞撞邪有点类似呢?满鸟鸟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看了我一眼,不再像先前那样满脸不屑,表情变得有些沉重还透着一丝古怪。

艄公见满鸟鸟一脸木然不再跟他唱对台戏,咧嘴一笑,“啷格,老弟也着个这过‘悍事儿’?”(悍事儿:不好的事情)

我哈哈一笑,多少有点自我安慰的成份,说:“他岂止着过,现在还‘虚’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呢……”我正待把满鸟鸟和白胡子老头的故事给艄公讲一遍,瞥见满鸟鸟杀我人啃我骨的眼光,只得哈哈一笑不再继续说下去。(虚:怕)

艄公连忙安慰满鸟鸟,“不怕不怕,怕个铲铲么,这青天白日的,啷格会有那些东西出来呢?况且我虽然看见过恁个古怪的事儿,但我在这清江大峡谷往来多少会,一点事儿都没有,不怕不怕!!”

满鸟鸟不好意思地笑笑算作回答。

我突然想起安乐洞中那幅三维立体画,连忙问艄公:“这两边悬崖上晚上会不会出现鬼火?”

“鬼火?那可太常见了!一到晚上,特别是闷热的晚上,这两边崖上的鬼火一串串的,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在放烟花呢,我们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初次见到的话,还是很让人感觉恐惧的。不晓得今天晚上会不会出现?”艄公抬头看看悬崖,好像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

晚上会不会出现鬼火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我们已经见过世上绝无仅有的鬼火,心里早已不太感冒。

果然,一直很安静看着悬棺的覃瓶儿开口说道:“大哥,你是长年在这里的往来的,你晓得这附近有没有啥子古树,很大的古怪?或者说,以前有没有过?”

“这个……”艄公略微想了一下,“我记得我小时候曾经听我‘嘎公’说过,好像这清江大峡谷中清江两岸在很久很久以前确实有很多又高又大的古树,可惜后来都砍光了……你们问这个搞么事?”

覃瓶儿没直接回答艄公的话,而是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知不知道这悬棺崖附近有没有比较大的树篼?”

“这个我以前放牛时确实看到过,那大树篼上还另外长了一些小树,我们放牛时还在里面躲过猫猫哩!”

我当然知道覃瓶儿所问的问题是在验证腾龙洞壁画上所描绘内容的真假,听了艄公的回答,我越发相信悬棺的成因确实如腾龙洞壁画所说。

第二十九章 灵堂风云

满鸟鸟可能是被艄公所说的“中邪”一事勾起心中深埋的回忆,听我们一个劲儿的问关于悬棺的事情,不耐烦地打断我们,“大好的风光/炫/恶生生被你们几个伙/书/计破坏哒,我们来这是搞么的?是来找安哥的,可不是研究悬棺的,再说,你看,天都要黑哒,还在这扯么卵淡哟!”

我阴阴笑了下,这伙计被寄爷加了“火焰”,前段时间表现得还不错,怎么一听“撞邪”的事儿又变得如此“拉稀摆带”了呢?看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颠扑不破的理论对满鸟鸟来说还是很适用的,所以他才那么迫切地想找到寄爷。我很鄙视他,当你在梭布垭逗妹娃儿玩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寄爷呢?

不过满鸟鸟说的倒是实话,我们来这里,虽然主要任务是寻找梭椤神树,但眼前还是先找到寄爷,一来这老家伙是我们这个团体中最主要的保障(这个想法不知从何时起就形成了),遇到什么说不清或者无法解决的事,首先就是想到寄爷,当然我们要找到梭椤神树也离不开他;二来花儿先前的异样让我隐隐觉得这老家伙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 3ǔωω。cōm险,这可是我现在心中最担忧的。至于那个高鼻梁外国老头,我倒不觉得怎么重要了——这种感觉很古怪!

而就在此时,那橡皮艇也终于缓缓飘到终点了,我们给稍公递了钱,打了招呼正准备下船,岸上一个看上去很壮硕的汉子冲艄公喊道:“老三,坐大夜去!”

“哪个死了?”艄公直起身问道。

“你还不晓得嗦?”汉子高声说道,“难留庙那个孤老和尚坐化哒,村里安排一帮人去料理后事,安排我去跳撒尔嗬哟!村长叫我喊你去帮忙!”

艄公呆了一下,回头对我们说:“哥几个各人去找住处,前面有个酒店,我要去帮忙,所以就不能再和你们‘日白’哒!”说完拴了橡皮艇,自顾自和那岸上的汉子走了!

“什么是坐大夜?什么是撒尔嗬?”覃瓶儿感觉莫名其妙。

“坐大夜就是人死后去守灵,这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就要把人埋上山,这个你不是在向老汉死的第二天见过么?至于撒尔嗬,实际就是打丧鼓,这个与我们在向幺哥家看到的打绕棺略有不同,通常没有正儿八经的道师先生主持法事,完全就是一些民间艺人在棺材前跳一些独特的舞蹈,且跳且舞,所表达的意思实际上是一样的,欢欢喜喜办丧事,高高兴兴送亡人!”满鸟鸟一口气把“坐大夜”和“撒尔嗬”的意思解释得相当通透。

我目瞪口呆看着满鸟鸟,这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伙计,说出来的话怎么如此流畅如此富有文采?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肉多无脑的满鸟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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