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涵之嘿嘿一笑:“特种部队里出来的,小伙子?”
这么酷帅的装备不调戏调戏简直浪费上天赐予的绝好资源!
郑潮对他甚是无奈,心想脑子不会摔坏了吧?回头好好做个脑部检查,比如开个颅腔神马的。
“我当过一年兵,”郑潮解释道,又补充了一下,“是特种部队。”
老土豪把小土豪扔进部队训练打算让他继承黑道家业这种事还是不要说的好。
季涵之恍然大悟,咳了两声,肺都疼了,“怪不得喜欢爆人小菊花,咳咳!”这尼玛是在部队就养成了良好习惯啊魂淡。
“别说话。”郑潮难得不调戏他,轻轻地把他放上担架,送上直升机,“收。”
季涵之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空中睡床,心想简直是不枉此生啊。他眼角一瞥,发现大土豪挂在软梯上,沉沉地望着他,直到他进了舱,他才爬上来。
“老大、夫人啊,一路顺风!”
郑潮瞥了一眼山道上挥舞着红旗的尚老板,心想这么蠢的手下到底是谁家的。
直升机的驾驶员同志乐得不行:“老大,尚明翰那货傻逼透了,啊哈哈!”
郑潮拿干净的毛巾擦拭着季涵之的皮肤,懒得理那厮,驾驶员同志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季涵之任他擦着脸,嘶嘶吸气:“轻点,轻点,我这花容月貌的脸啊,铁定毁了!”
“没毁,好着呢。”郑潮替他擦去污泥,看到满身的瘀伤,心情不太好。
季涵之觉得好冷,抖着说:“别哄我了郑董,我这如花似玉的脸呐……我自己了解。”是的,这脸长得多好,他是了解,毁得多惨,他不了解。
郑潮把备用的棉被盖在了他的身上,用双手去搓季涵之冰冷的手,“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季涵之眨眨眼,随即闭上,他想,他应该睡上一觉了。
之后直升机空降H市第一人民医院惊呆众人的新闻由于季涵之的贪睡完全错过。郑潮见医生把季涵之送入治疗室才放下心来,转身出去处理其他问题,比如蠢弟弟的伤势。他打了个电话,一个姓崔的老师称郑想受了点小伤没有大碍,他才舒了口气。
“他在你身边?叫他听电话。”
“好的。”崔祺心想电话那头就是西域汗血宝马,腰力持久啊,“郑想,你哥电话。”
“唔,哥?”郑想坐在菊乡的卫生院里,胳膊裹得跟个天津大麻花一样。
“你怎么样,想想?难受么?痛么?”郑潮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哥,季老师还在山下呢!怎么办,怎么办啊!”郑想急了起来,眼泪狂飙,根本不值钱。
郑潮安抚他:“别急,季老师已经救上来了,现在在医院,他没事。”
“救上来了?太好了!”郑想惊呼,随即觉得纳闷,“哥,你怎么知道的啊?”
“因为人是我救的。”
大土豪霸气侧漏地回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我铁定是要写完的。。希望收藏君争点气。。不要再减肥了。。
☆、第三十二章 花前月下啊
郑潮走进特等病房,第一眼就看见季新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整个人趴在季涵之的床头,双眼炯炯地盯着后者雪白的脖颈。
“宝宝!”郑潮一骇,低声喝道,“他是你亲生父亲!”
怀胎二十八年才把你生下,你怎可忘恩负义,不对,恩将仇报,也不对。
季新见郑潮走进房来,一瞬间笑成了朵喇叭花,“土豪叔叔。”多乖,瞧瞧这优秀的家教。
郑潮疾步走过去,夺过了他手中危险的凶器,“宝宝不能拿刀子对着爸爸。”
“可是我想吃苹果。”季新泪眼汪汪,捂着干瘪的小肚子,“你看,我都憔悴了。可是爸爸怎么都叫不醒,他是不是……吃了毒苹果?”
啊,美丽的白雪王子,你在此地已沉睡太久,就让我这位英俊的大土豪来将你吻醒吧。
郑潮微微一笑,摸摸季新的脑袋:“别打扰你爸爸休息,叔叔给你削苹果,好么?”
季新顿时从泪眼汪汪升级为老泪纵横,动情地扑进郑潮的怀里,“叔叔,你对我这么好,我简直无以回报,不介意的话,我的身体就献给你了吧!”
艾玛跟他爹怎么一样一样的?动不动就把自己干瘦的小身躯捐献出去,等成年了去部队报个道那就什么都解决了。
季新见郑潮不为所动,非常桑心,抽抽搭搭地说:“叔叔是不是被爸爸迷住了?我知道爸爸魅力很大,但是我也不差啊,你看你看,我的胸脯是不是很迷人?”
光天化日勾引粑粑的男盆友真的好嘛。
郑潮说:“嗯,宝宝是很迷人,但是叔叔配不上宝宝。”
季新叹了口气,遗憾地说:“我就知道,叔叔你不用安慰我。爸爸真的有很多人追哦,再不娶回家爸爸可能要跑路呢。”
“跑路?”郑潮问,“他跑哪里去?”
站住!我的落跑甜心!
别动!我的落跑新娘!
就是你!我的落跑小娇妻!
一瞬间脑补了很多湾湾言情剧啊,郑潮想起郑想小时候特别爱看这种狗血鸡血鸭血混合血调制而成的脑缠电视剧,逢看必哭,一哭就是一盒纸巾的量。
郑潮边思索边削苹果,一溜儿薄薄的苹果皮不间断地落入垃圾桶,季新惊呼道:“叔叔,好帅哦。必嫁男生的十大绝招之一诶。”
郑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哦?还有其他哪九个绝招?”
等他全学会了,他就不信……呵呵。郑潮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
季新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努力回忆道:“会做饭,会骑单车带人,会弹吉他,会唱歌,会……还有什么呢,唔,总之前提就是要长得帅啦。”
一个致命的前提。
郑潮吁了口气,幸好他有。
季新啃着苹果去隔壁的休息室看电视去了,郑潮这才得空坐下来陪陪季涵之,即便后者毫不知情。四天前轰动全市的直升机送医风波渐渐平息,原本在医院门口围追堵截的记者们实在是抓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只好都讪讪离开。郑潮和院长大人打了声招呼,希望他多多关照季涵之的病情。院长大人锃光瓦亮的脑门上沁着汗珠,心想老郑虽然走了,但是他的儿子小郑看起来似乎更不好惹,笑里藏刀神马的,小心脏真是承受不了。
季涵之全身上下多处轻微骨折,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也足够他躺上十天半个月。这厮刚刚从麻药中醒来,含着热泪问年轻漂亮小护士:“小姐,我是不是从此……不能人道了?”
“叫谁小姐呢,叫谁呢,”小护士十分不满意,“帅哥,叫我达令。”
季涵之嘴角一抽,感觉浑身更疼了,卧槽,不会真的不能人道了吧?
小护士撇撇嘴替他打营养针,说:“调戏我一下会死啊,帅哥。”
躺平求调戏这种事不是只有蠢儿子才干得出来么。
“当然会死,小姐。”郑潮走进来面目严肃地说,“只有我能调戏他。”极其嚣张地宣布了土地所有权!
这种挡箭牌真是不要也罢,唉。
季涵之觉得两层眼皮千斤坠似的沉,勉强冲郑潮笑笑:“郑董,我想睡会儿。”说完自顾自闭眼睡去了,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把堂堂大土豪塞进眼里过。
郑潮默不作声地站在病床前,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得很,这几天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八个小时,路上捡垃圾的流浪汉睡得都比他多。
“季涵之……”郑潮弯下腰,把手背轻轻地贴在季涵之苍白的脸颊上,他想,什么时候他才能只叫他后两个字。
时间翻到四天后,郑潮一下班就驱车来到医院探望季涵之,他应季涵之的要求把蠢萌蠢萌的儿子季新接了过来。一般家长出了事,都不想让孩子知道,怕孩子担心。可季涵之恰恰相反,他说:“把季新那蠢货带过来好好让他瞧瞧他可怜的爸爸,让他长点心,晓得长大后头一个要伺候的人就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