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潮的呼吸越来越浑浊,线条锋利的下颚绷得死紧,“你再不松手,后果你自己负责。”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季涵之缓缓背道,他的声音有细微的颤抖,“为了贞操,我不怕。”
忽的,郑潮笑了出来,眉眼也松下来,“我对你的贞操没兴趣。”
季涵之翻个白眼腹诽,我是弯的,你是直的,你对我有兴趣六月不仅飞雪还下冰雹!
郑潮用手轻轻地把季涵之的利爪拂去,说:“我会叫人给你送衣服过来,你先坐会儿吧。”
季涵之感动得要死:“郑董,以身相许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所以我就不以身相许了。”
“哥——!”
砰地一声,郑想又撞门进来!
季涵之卧槽一声,吓得赶紧往郑潮身上扑,郑潮被他压个正着,两个人双双倒进被海!季涵之急中生智,骑在郑潮身上,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低声喘息:“啊!啊!……慢点,嗯、嗯太深了!啊……”
郑想眼前晃过一片白花花的肉|体,都没细看,赶忙背过身去,恼怒地叫道:“哥,你们、你们怎么还在干这种事!呜呜,不、不要脸!”
季涵之低低地呻|吟,心想这弟弟果真“蛋蠢”啊,于是掐了一把郑潮的腰,暗示他赶紧弄走这多事儿的弟弟啊!
“唔、想想,你出去。”郑潮差点把持不住,这个不靠谱的老师怎么会这么妖孽,“唔,不许再这样随便进来。”
郑想满耳充斥着甜腻的淫言秽语,羞得无地自容,“哥,你们要是好了,就出来让我见见嫂子,我、我想通了,男嫂子我、我也认!”
苦命的孩子啊,瞧瞧你哥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啦?
季涵之心想哀叹着,加把劲儿呻|吟,腰扭得跟水蛇似的,“啊……再快点……顶我那里!啊!……唔,好舒服……啊……”
郑想连滚带爬关上门,季涵之一听到喀拉声立马从郑潮身上下来,活生生的拔吊无情绝佳典范!
郑潮喘着粗气跟他说:“季老师,你太过分了。”
季涵之满脸潮红,也是累个半死,明明就没真做啊魂淡,“不然怎么办,你弟要是发现他最敬爱的老师和他哥有一腿,还不闹翻天?”
“他还小,怎么能让他看到这种东西。”郑潮护弟心切,苛责道,“会给他产生心理阴影。”
季涵之撇撇嘴,他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他和大土豪完全谈不拢,干脆甭谈了,“好啦,知道了,郑董。你说的,让我多照看你弟弟的事,我答应了可以吧?内裤速速拿来。”
郑潮下床穿上睡袍,冷峻地看他一眼,“放心,马上就会有人送来。”
季涵之缩在被窝里,友好地朝他挥挥手。
真是该死,郑潮顶着硕大无比的帐篷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的名字取自《我的团长我的团》,纯洁无比的一个标题,忍不住给自己赞一个!咩哈哈!
☆、第十一章 内裤债才是真的债
季涵之腰酸背痛地坐在办公室里数内裤,一条白内裤,两条黑内裤,三条灰内裤……虽然这本质上和数鸭子没啥区别,但在表层上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还多两公里。
“我何苦呢。”季涵之捧着厚厚的一叠范思哲内裤,眼里含着泪水,“我就应该直接去二手市场转卖掉,而不是傻乎乎地带到学校里来啊。”
只不过在迈巴赫里打个滚的时间,车子就开过了凤凰路的二手货市场,等季涵之顶着一头乱翘的杂毛坐起身来问司机时,司机陈希淡定地说:“先生,我们已经开过去好几公里了,是不是要掉头?”
“别,好马不吃回头草,好车不开回头路。”季涵之从容地抓抓自己的杂毛,说,“继续前进吧,银河宇宙号!”
陈希:“……是,舰长。”
郑潮是个贴心的人,不仅把他当下要穿的内裤呈上,还特地附赠了一打,拿淡金色的礼盒包好让陈希带上车,连同季涵之一块儿载回Z传。
季涵之心想,拿人家手软,穿人家鸟软。一打内裤他就把自己的灵魂给出卖了。简直廉价得一塌糊涂!怎么着也得再来一打才对!
没错,送这种大尺码内裤就可以打发自己?呵,太小瞧他季涵之了。这种暗藏的炫耀方式实在是太幼稚了!
“鸟大可以直接跟我说,拿内裤显摆什么?”季涵之把内裤一条条收进礼盒里,轻轻地盖上盖子,十分不满地说,“穿不贴身,不对,不贴鸟的内裤,一点紧迫感都没有,难受死了。”
……所以季老师你其实是个大M体质对不对?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季涵之卧槽一声立马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把礼盒塞到裤裆,不,座垫下,清清嗓子说:“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双眼红通通的郑想,季涵之暗道一声坏了,挂起无敌的微笑问:“郑同学,有事?”
郑想犹犹豫豫,糯糯地问:“季老师,我能和你聊聊吗?”
“聊男人,不,聊学习?”季涵之一时嘴快,差点把自己吓尿。
“我要聊男人,老师。”郑想一语惊人,“我要聊我哥。”
季涵之心里发麻,憋住想回头看一眼的冲动,说:“郑董出什么事儿了?”世界末日了他都不会出事!
郑想咬咬下唇,可怜兮兮地说:“他在外面有人了。”活脱脱正房的语气啊卧槽!
季涵之呵呵假笑一声,心想那人不就是我么,“这没什么不对吧,郑同学,你哥是成年人,交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郑想忽然激动起来,泪眼猛地飚处眼眶,“可、可是,他找了个男、男人!而且还、还不带给我、我看!呜呜呜!”
唉哟卧槽,郑小结巴你说得我好想拿刀削了你啊。
季涵之无法忍受他的口吃,指了指大门,说:“你到门口看看上面的标牌上写着什么。”
郑想哭懵了,啊了一声,老老实实奔到外头去看牌子,然后傻乎乎地回来说:“老师,上面写着‘副院长办公室’。”很好,眼睛还没哭瞎。
“那你管我叫什么?”季涵之耐心地问,眼里满身慈爱(大雾)。
郑想说:“Z省传媒大学播艺学院季副院季大院草。”
卧槽,这是他的全称啊,酷炫狂霸吊炸天!一瞬间满足了季涵之的虚荣心!
“很好,你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我的身份,那你就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季涵之掩起笑意,严肃地说,“我不是知心姐姐,不负责开导情感问题。”
他要是喜欢解决情感纠纷,早就去Z省电台做《你的太阳我的心》的主持人了!大家好,欢迎收听你的太阳我的心,好帅哥就是我,我就是——季涵之~
别逗了,真的。
“可是,哥哥说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老师啊。”郑想委屈地看着他。
明明是找警察叔叔好不好!你那土豪哥哥分明是在混淆视听啊魂淡!
季涵之无力吐槽,一屁股坐了下来,喀拉,什么东东碎了。哦,绝逼不是他的蛋,请各位放心。
那是他的内裤礼盒啊!!
“季老师,什么、什么声音?”
“闹鬼。”季涵之强忍着心痛扭曲着脸说,“这间办公室上一任副院长养的小松鼠死了,阴魂不散,老喜欢躲在角落里啃坚果。”
季老师你确定办公室里能养松鼠嘛?别开小朋友玩笑好不好!
郑想胆子可小了,一下子寒毛就竖了起来,哭腔更重,“季老师,我怕怕,怕怕。”
别叠音好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