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涵之笑笑,心情寡淡,“不,我就不抽烟。”新世纪好男人的典范!
秦翔随他一起进去,发现里头灯光昏暗,清一色的男人,多数都是穿着单薄的年轻小伙子,眼神柔媚,走起路来一步三摇。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鸭子店!
“季老师……”秦翔唠唠叨叨地说,“这里怎么都是男的?而且这些男的看人的眼光怎么那么……幕拧!?br />
季涵之阴笑着转过身来,声音飘忽地说:“秦老师……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是……gay吧啊……嘿嘿……”
秦翔“哇”地大喝一声,手忙脚乱往后撤退,途中撞翻waiter的餐盘,淋了一身酒水,磕磕绊绊夺门而逃。
季涵之皱皱鼻子,翻了个华丽的白眼,自言自语道:“特么鸡|巴和人品差得也太多了,真真遇人不淑,白白浪费两个月。”
好汉不提当年勇!
季涵之嗤之以鼻,提了当年勇特么他也是一条好汉!铁骨铮铮的大汉!八块腹肌,毫不虚假!
郑想激动地站起来,大声说:“季老师,求你用法语给我们上课吧!”
卧槽,这小兔崽子还真是够直接!难不成他还会欺骗他们吗?如假包换的法国圣安娜大学出来的博士生好嘛!家里的学位证书改天复印一百份,回头每人发一份叫他们回家挂床头,当做考试宝典来膜拜!
“这位同学,你的水平还不够资格听我用法语上课。”季涵之轻佻地一笑,微微上翘的眼角勾得人更加心痒,“先考过英语四级再来提这个要求吧。”
郑想涨红着脸,结巴地解释:“可是,老师你、你刚刚还说可以、可以用法语讲课的啊……”
“那是在我心情好的时候,OK?”季涵之说,“讲个笑话逗我开心吧,那我就格外开恩讲法语。”
郑想嗫嚅道:“我、我不会讲笑话。”
季涵之见他窘迫之极,心里大爽,比蒸了桑拿还要爽,“要不跳个舞?”这简直就像是容嬷嬷刁难美丽哀愁的夏紫薇啊!特别特别惨无人道!
郑想哪里会这些,大窘,连手都不知该放胸口还是屁股后面!
一百四十九号人齐刷刷盯着郑想,原本紧张就会结巴的郑想此时那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了!活生生的哑巴新娘啊!可凄惨了!
可惜他没有病怏怏的夫婿,只有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土豪哥哥!可是他的土豪哥哥也不会跳舞啊!肿么办啊!
季涵之见他一脸为难,真是透心凉,心飞扬,“既然这位同学无法满足我,那还是坐下吧。”
郑想就像一只被逼到悬崖上的小野兽,鼓足勇气最后一搏:“季、季老师,我能满足你的!真的!”
他话音刚落,哄堂大笑。
郑想肯定不知道他刚刚竟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调戏了季涵之季大院草!简直霸气侧漏!
季涵之方才的好心情正以光的速度在消失,他皮笑肉不笑,“小同学口气很大哦,早上有没有好好刷牙?你的爸比没在旁边看着你?”
这是一句结结实实的玩笑话啊!其他同学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唯独郑想呆呆地站在人堆中间,面无表情。
季涵之跟着大家一起笑,轻微的笑纹爬上眼梢,“同学你可以坐下了哦,要听我讲法语,下课来我办公室啊。”
有女生一听这话两眼放贼光:“季老师,办公室play嘛?”
“你要教室play,老师也不介意哦。”论脸皮的厚度,谁特么也不要和季涵之抢第一!
那个女生面色通红:“讨厌啦,季老师我是你的CP脑残粉啦!”
季涵之深谙腐道,故作好学地问:“什么CP?”
那女生羞答答地说:“你和总裁大人啊!超级萌你们两个的啦!矮油,好萌好萌!”卧槽,这位女童鞋你不要一个人在那里扭来扭去好不好!看上去很像根天津大麻花啊!
为什么非要把我和那个大土豪凑在一起!我们哪里合适了!
季涵之狂暴地喷出火焰,瞬间阶梯教室化为灰烬!一百五十号人命丧黄泉!活生生的惨剧啊!第二天就登上了本市都市快报!标题就叫做《Z传某老师因不满学生脑补当场狂性大发,扼杀一百五十朵祖国小鲜花!》
……不行,他三生三世的清誉和英名啊!
“这位女同学很喜欢喝可乐吧?”季涵之微微一笑,一点都不倾城,“下次遇见郑董我会把底层老百姓的心声跟他反应一下,让他再给你们多发几箱可乐,怎么样?”发发发,我特么让他发破产!哈哈哈!
唰唰唰!
他话音刚落,底下集体起立,毕恭毕敬地冲他喊:“祝季老师和总裁大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寿与天齐!”
卧槽!你们脑子是被驴踢过九千九百九十九下嘛!!为什么可以这么齐刷刷说出这种逆天的话来啊!
季涵之当然不知道,有组织有纪律的腐女们已经建了一个名为“20XX级主持修养选修课季草拥护军团”的扣扣群!把一百五十号人统统拉进去,一边刷消息,一边认真听课(你们确定你们做得到嘛)!
开学第一堂课就这么拉皮条地过了一半,季涵之也权当互动,拉拢人心。后半堂课他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提问统统滤过,专心讲起课来!帅气得一塌糊涂有木有!
“我们这门课没有教材,但是要有笔记。”季涵之顿一顿,觑了一眼底下的兔崽子们,接着说,“期末我要收笔记,敢交手机的同学,拿原价的钱来赎,不然我就卖给收废品的。”
“老师,你怎么知道手机买来多少钱啊?”好问者多事道。
季涵之说:“谢谢你的提醒,这么一说还真是麻烦,那我统一定个价吧。”
说着他伸出修长的五根手指,同学们猜道:“五百?”
“NO,”季涵之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五千。”
底下一片哀嚎,个个抱头痛不欲生,好像中了紧箍咒的孙猴子!就差没在地上滚了!
季涵之曲起手指敲敲讲台,说:“别嚎了,再嚎也不能变成辛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们肯定没有异议,是吧?”
面对笑容无懈可击的季大院草,何人敢说个“不”字,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拖出去鞭笞一百下!不,一百零一下!
季涵之嘴巴虽毒,但想想也知道他说的都是玩笑话,大家配合他玩得不亦乐乎!
摔!这是哄小孩儿嘛!
“我提前布置一下今天的课后作业,大家认真记下来。”季涵之扫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再次强调,“叫你们拿笔记下来,没长手?”
“长了!”嘹亮的回答。
“既然有手,就应该做些正经事,男同学不要老用手关照自己的亲兄弟,女同学不要老用手抹一大堆黏糊糊的液体,这些都不是必须做的,你们现在应该、必须、一定要做的,是把我说的作业记下来,听懂了么?”季涵之两条手臂撑在讲台上,显得整个人又高又修长。
结果底下鸦雀无声,连最最老实巴交的郑想都红着脸埋下了头。
卧槽!难道全部被他猜中?!
“……想不到,我说中了开头,也猜到了结局。”季涵之得意地笑了,“同学们,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郑想突兀地吼了一句,吼完发现没人跟他一块儿犯傻,顿时真傻了。
季涵之说:“同学,看来你和自己的兄弟关系很好啊。”
老师,上课不宜讲黄色笑话好不好!
中午十一点二十五分,下课铃准时响起,同学们恋恋不舍地扒住门框跟季涵之道别:“季老师,我们下周还会来探望你的……你要、呜、要保重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