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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  当然啦,这种替身的日子总不可能过一辈子。再过个三年,他和阿夜也就二十岁了。届时他们双双成

年后,想选择哪一边的故乡过生活,也不会有谁反对才对。

无论他或阿夜,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自己想去的国度,做自己想做的事。

闭上眼睛,凌日偷得片刻小憩之际,耳边却传来阵阵达达达的震动声响,好奇地翻过身,睁眼一瞧,

远远的一人一骑以稳定的步伐向这边靠近。

迪肯轻松驾驭着那匹高大白驹,老练地操纵着马儿沿着湖边散步。

唔……极端不愿意承认,但迪肯优雅的骑姿,还颇具那么点绅士的样子,与平日嚣张粗鲁的行径判若

两人。

想不到他还有这种特技喔?在台北别说要骑马了,就算想亲眼见到牵牛逛大街的农夫都没有。但是迪

肯骑马的英姿,和背景的城堡与这片草原真是再契合不过了。好好喔,能骑在那匹骏马的背上,感觉一定

格外意气风发吧?

呃,眼睛和他对上了!凌日一抿嘴,连忙再次转过身,坐直身体,拿起放在膝盖上的书埋首苦读,假

装身后的骑士并不存在。

自从第一天晚上,听到迪肯对自己的「看法」之后,凌日是能避开他多远就多远。

理智上他对自己说:「我又没做亏心事,没必要怕他」,可是情感上他就是不想再和迪肯有不必要的

接触。俗话说:「距离也是一种美」,凌日举双手双脚赞成这句话。继续和迪肯那家伙交手下去,万一自

己被他惹毛,或是反过来迪肯对自己的敌意更深,最感到困扰的会是夹在中间的母亲和布兰叔叔。

既然知道彼此不对盘,那又何需勉强彼此,摆出什么友好姿态呢?纵使是同居一个屋檐下,也没人规

定他们两个非得「相亲相爱」,像对亲兄弟吧?

「喂!」

岂料,迪肯却故意破坏这种「默契」,慢慢地骑着马儿靠过来。

「喂,姓凌的!你耳朵聋啦?我在叫你!」

迪肯一个高声放炮,胯下的马儿紧张得直跺脚,凌日也愤怒地扬起头说:「你想让那匹马踩死我不成

?去,离我远一点!」

「喂,你那是什么态度?」

「在质问别人之前,要先质问你自己。」反瞪他一眼,凌日可不记得自己有个别名叫做「喂」!

「喔?你的意思是,要老子我跟你说话之前,还得先练练怎么低声下气是吗?」马背上的黑发暴君,

一双茵亮的眼火怒得如两炬青焰。

不甘心一直被他由上往下的睥睨着,凌日愤而从地上爬起身,缩短两人之间的差距,说:「我看你是

根本不懂得何谓礼貌的野生原始人吧!」

「……」

迪肯的眼睛像要在凌日脸上烧穿两个大洞,可是凌日最痛恨别人用「恫吓」的手段来对自己施压,所

以加倍地瞪回去。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火花四射的眼神角力进行好一阵子之后,迪肯咋舌地说:「真不懂,那么温柔

的瑷玲阿姨,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恐怖份子?」

「我也非常好奇,那么亲切绅士的布兰叔叔,怎么会教养出你这个显然连正确地使用地球通用语言都

不懂得的外星人?」

不知情的路过人看到他们这副斗气的模样,一定会忍俊不禁地笑出来。这副情景像极了两头小公牛互

相用角抵制对方,谁也不让谁,企图把对方戳个半死的模样。

「你先为你的态度道歉!」迪肯咬牙。

凌日挑眉。「这算什么?做贼的喊捉贼就可以免罪啦?」

「我不是说现在的事!这一个多礼拜以来,你都故意漠视我的存在,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躲得不

见人影。你敢说没这种事,我就马上把你揪到湖里,清洗你的记忆!」迪肯咆哮着,火冒三丈地说。

▲▽▽

这些日子心头所累积的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迪肯犯着嘀咕,俯瞰着凌日那张「清爽」、「飒爽」

、「干干爽爽」的三爽面孔,反观自己则是「三不爽」的臭脸,一肚子火气更旺。

什么嘛,这家伙!

迪肯第一不爽:话说那天晚上,自己冲口而出的咒骂被凌日听到之后,他那副被人打了一拳般的苍白

脸孔,始终在自己脑海中徘徊不去。该死的!过往不管自己曾说出怎样狂妄伤人的话,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理直气壮,从来也没后悔过自己的言行。

可是这家伙居然能让他破例,让他心生「愧疚」了?!愧疚耶!他迪肯?莫迅从学会两脚走路后,从

不曾有过的感受!而那种感觉,只有他格老子的不痛快、不爽快、不愉快!

第二不爽:好吧,讲都讲了,覆水难收,事后想想,顶多跟这家伙说声「抱歉」,一切也该结束才对

。结果呢?早上到晚上,明明城堡里能出入的地方也就那么多,这天杀的家伙却有办法躲得不见人影!凡

是有他在的地方,一定不见那家伙,这若不是凌日刻意在闪躲他,那么迪肯愿意把头剁下来!

至于三不爽的最后不爽是:当迪肯为了私下堵到他而费尽心思的时候,这家伙在做什么?闲闲没事、

轻轻松松地躺在草地上悠哉地看书,彷佛那天晚上的事在他凌某人的眼中早已经事过境迁,如过往云烟了

你说,这气不气人?

迪肯自觉满身大汗、浑身沾满狼狈的灰尘,而站在那儿的他,却好象早晨清新的绿原、花瓣上晶莹的

露珠,还有……哇,总之是综合上述所有一切该死的「干净」、「纯净」元素,所以让人格外不爽!

扬起剽悍的一道浓眉,迪肯用一种「你敢反驳我,我绝对掐死你」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凌日。

「恕我更正。」端起双臂交叠在胸前,凌日不畏不惧,更无逃避地望着他说:「我的确是技术性地尽

量不去你所到之处,但那和躲的定义相差甚远。我不是躲你,我是在闪开你。」

「你讲屁话!躲和闪不都一样?」

「躲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必须把自己藏起来。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干么藏呢?我只是想避开更多

类似「此时此刻」的场景,所以自动「闪」人。」

「意思一样!」

凌日一耸肩,不疾不徐地说:「先说讨厌见到我的人是你,我真不懂,当我因此而采取闪人的对策时

,你却要我为这事道歉?道理上说不通吧!」

被反将了一军,迪肯压低嗓子咆道:「我就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所以拚命地要找你单独讲话,结果

浪费了我多少时间你知不知道?!」

「啊?」凌日怪奇地瞄他一眼。「还有什么好讲的?你说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啦!况且,你讨厌我,

我也不会死,我根本就无所谓。」

这句「无所谓」,让迪肯怒得翻身下马,揪住他的手臂说:「你无所谓,可是我有所谓!老子生平没

这么窝囊过,这是破天荒头一遭,不管你想听不想听,都必须把耳朵洗干净,给我听清楚!」

「你不要嚷,我耳朵都快聋了。」

深吸一口大气,迪肯喊得更大声说:「我为那天晚上的话,要向凌日道──」

咳咳咳的迭声咳嗽中断了他的话。

「道?」凌日狐疑地拱着眉。

咳嗽过后,迪肯第二次尝试地开口。「我是说,我要向你道咳咳咳咳咳……」

「道咳咳?」凌日的唇角微幅上弯。

该死的!为什么简单的两个字,自己却说不出来?八成是从不道歉的自己,一旦想到要道歉,全身的

神经就都恶心得抽搐起来了吧?

「喂,你想跟我道歉啊?」凌日挂着明显的笑,问道。

迪肯耳根一热。「啰唆!你知道就好。」

「……哇哈哈哈哈哈!」

这家伙!笑成这副德行是什么意思?存心给人难看是吧?

「我好象……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凌日一边咧嘴说:「晚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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