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2)

睚眦眼睛一亮,伸手一把揽过身旁人,指尖轻挑起那人尖尖的下巴,覆在他的耳边吐着气,笑道:“徒儿有如此孝心,为师甚是欣慰。”

新皇帝白皙的脸一下子染了红霞。

睚眦看得心里欢喜,侧脸正要吻过去,忽然急急跑来一个小太监,一边跑一边就喊开了:“皇上,皇上……”看见二人姿态亲昵的靠在一起,登时便成了哑巴。

韩湛远瞪了睚眦一眼,扯下他的手,起身整理衣冠问道:“什么事?”

小太监偷眼瞥了一眼衣襟半敞的睚眦,脸也微红起来:“皇,皇上,永王、齐王、成王、安王……求见。”

清秀的长眉蹙了起来,片刻道:“朕知道了,请他们在御书房小坐,朕稍后便到。”

小太监得令退下,韩湛远轻叹一声,正要转身,忽然觉得一双手自背后绕过,覆上眉心。

“你那几个哥哥又来找你的麻烦?”耳边呵气,还不忘上下其手。

“恩。我先过去,你在这里随便转转,或者去我的宣室也行。”语气顿了顿,新帝又说:“我这边处理完,就去找你。”

·

睚眦在宫里转了转,觉得无聊。挥手招来一个宫女,吩咐御厨做了一大盘点心。就这么一边走,一边从宫女端着的盘子里,随手摸起一块甜点往嘴里抛。

吃了些甜食,睚眦的心情也好了些。

穿过御花园,忽然出现一间飞檐画角的宫殿,比起周围的建筑,惹眼不少。

睚眦往嘴里扔了块点心,是花生糖,使劲嚼了嚼,问那宫女:“那儿是做什么的?”

“回大人,是皇上的书房。”宫女战战兢兢道。

“哦。”睚眦一听来了精神:“上那边转转去。”

睚眦绕道书房正面,左右看了看,指着书房一侧的暖阁道:“我去这里头歇歇,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见那宫女转身,又唤住,拿了她手里的盘子,才挥挥袖子入屋反手关了门。

隔壁就是御书房,睚眦瞅着墙壁看了看,径直上去一把掀了中间挂着的条幅。用手摸了摸墙壁,再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在墙上刮了刮,竟然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洞。

睚眦满意的笑了笑,将眼睛凑上去观察书房的情况。

这个小洞还是前朝打下的,也是那个魔星三弟,一次下凡回来后,兄弟二人喝了几杯酒,兴致上来就把这事儿一说,没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场。

书房布局坐北朝南,洞口斜对着韩湛远和一帮王爷们,睚眦眼力超于常人,这下自然把双方的表情动作看了个仔细。

只见坐下几位王爷喝茶者有之,抱肘冷笑者有之,余下的一个好整以暇地把玩免死铁券,另一个拿了绣帕一遍遍擦拭宝剑。

坐在上位的少年天子,藏在案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而面上依旧保持着唇角带笑。

两边又你来我往了一阵,一边咄咄相逼气焰凌人,另一边兵来将挡守得艰难。后来一言不合,四位王爷终于摔碗拂了袖子,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新帝一人坐在龙椅之上,双唇紧抿,手握薄胎白瓷盏狠狠一用劲,抓了满手碎瓷片,一时间血流如注。

睚眦动了动,还是决定不去打扰自己的小徒弟。

少年皇帝坐在龙椅上足足发了一盏茶的呆,直到半边龙袍皆染了血,才回过神来,吩咐宫女太监进来服侍。

睚眦将小洞重新用白灰堵上,挂好条幅,轻步退了出去。

在宫里很没方向感地来来回回转了几圈,睚眦终于找到了小徒儿住着的宣室。韩湛远已经回了宫,换了一身明黄的便装,正坐在案前看着折子。听见脚步声,下意识抬头,便看见睚眦袖手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睚眦半眯眼睛,笑着问。

少年皇帝嘴角扯了个微笑,清清淡淡道:“我现在可是皇帝,他们不敢。”

睚眦在心里头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小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嘴巴硬。天大的问题都爱一个人扛,什么事情都窝在心里头,要是平常不使点儿小手段,连想听句甜言蜜语都难。

当下也不反驳,只是欺身一下握住他的左手手腕,故作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双唇抿了抿,韩湛远抽回手,拢了拢袖子,故作漫不经心道:“没什么,不小心划了道口子,不碍事。”

睚眦嘴角一弯,心中有了主意。

·

“来的还挺准时。”睚眦望了一眼月亮,朝墙头一个人影笑道。

那人影跃下墙头,一脸的无奈:“二哥有命,三弟我敢不来么?”

睚眦冷哼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听我这个兄长的话?若不是你偷我轮回镜在先,我又怎么会被天

帝那个老头儿封了法术。”

嘲风摸摸鼻子,委实无言以对,只得干笑两声算是默认。

睚眦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嘲风一眼,道:“罢了,这些先不和你计较。我这次是向你借点法术。”

“二哥,你又要干嘛?”嘲风警觉地望了一眼睚眦:“要不是天宫里为了王母的宴会忙得不可开交,你早就被天帝押回天宫关禁闭了。这下再出什么乱子,小心天帝那老头儿真恼了,到时候咱们谁也吃不了好果子。”

睚眦眼风一扫嘲风:“废话那么多。天塌下来自然由我顶着,你借倒是不借?”

嘲风垮着脸,问:“那……要多少?”

睚眦算了算,道:“普通下仙修炼半个月左右的法术便可。”

这点法力倒是干不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最多玩玩点石成金的把戏。莫不成是自家二哥用来哄湛远天君那小子的?嘲风放下了心,手指凝出一缕细若游丝的蓝光,快速点了睚眦身上几处大穴,将

那法术输了进去。

睚眦望着嘲风背影消失不见,这才侧身躲进一个假山,运气拈诀,法力正好足够变成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

睚眦试了试,觉得很是满意。正要变回来时,头顶传来一声惊呼:“呀,好可爱的小狗!”接着,自己就被人抱了起来。

睚眦望了一眼留在山洞里的衣服,长叹一声时运不济。

那人抱着睚眦,一路小跑到一队提了灯笼的人面前,对着领头那人邀功似的撒娇:“相公,你看妾身找到了什么!”

睚眦忽然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再一抬头,看见了许久不见丞相闺女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打了个激灵,就看见周家小子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望着自己。

“汪。”睚眦象征性的叫了叫。

“我靠!”周其佩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抱着头看着睚眦,又看看自家娘子颇为期待的眼神,抽了抽嘴角:“娘子,这狗咱家不能养。”

那厢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立即红了眼睛,委委屈屈地望着自家相公。

“周大人,夫人,这边请吧,别让皇上久等了。”一个老太监在一边提醒道。

周其佩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温言道:“好了,先走吧,小性子别在皇上面前耍。”

睚眦就这样一路被抱到了御花园,蹭了一身脂粉香。

今儿晚上韩湛远特地召了周其佩进宫,说是平常家宴,实际上却是借机商讨些事情,顺便摆明了态度,以拉拢李丞相和周其佩的老父。

这场宴席,原本睚眦也是要来的,当然,用的是即将走马上任准国师的身份。

是以当被抱在丞相闺女怀中的睚眦和少年皇帝大眼瞪小眼时,睚眦突然明白了神马叫做天意弄人。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三人一狗各怀心事的用完了一顿艰难的晚餐。

期间,周小夫人一直抱着睚眦上下其手,又摸又揉又蹭,吃足了豆腐。

睚眦一边被吃着豆腐,一边还得胆战心惊的观察自己小徒儿的神色。

只见韩湛远至始至终都不动声色,反而在周小夫人揉着睚眦脑袋的时候,做若有所思状。这副模样,和他暴怒时的前兆一模一样。

睚眦不由得叹了一声流年不利。

总算熬过了一段无比漫长的用餐时间,周其佩站起来,却不携了周小夫人告辞,反而一直给周小夫人递着眼色。

周小夫人见相公一直朝自己挤眉弄眼,心道莫非相公吃醉了酒,便好心代了周其佩,对小皇帝福了福身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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