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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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抓坏了诊所的躺椅扶手,指甲都劈了,但我却没有哭。后来每次治牙,我都会一再的提醒牙医,要记得给我打麻药,我再也没有抓坏躺椅的扶手,指甲也没有再劈。现在想想,其实只有第一次治牙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彻底的痛,那是非常清醒的一种痛。

被麻药麻醉过的痛已经模糊了,就像人的本能被模糊掉了一样,于是痛就成了印象。

有生之年,我们渴望享受快乐的同时,总要经受清醒的痛。

长恨歌

阿瑟奶奶住院的隔壁,来了一个小小的病号,是一个不到2岁的小男孩,感冒引发了肺炎,小孩儿的奶奶来护理孩子,和阿瑟奶奶熟络起来,两个老太太没事儿就做到一块儿东加长西家短的唠着。

阿瑟带着我和小麦去看奶奶的时候,发现奶奶没在病房,阿瑟扁着嘴:“肯定又去看人家张一休了。”

“张一休?谁家孩子叫这个名儿啊?”小麦笑出声。

阿瑟带着我和小麦去找奶奶:“我奶奶给起的,人家姓张,小孩子血管不好找,为了打点滴方便,就把头发剃了,这不就成一休哥了吗?”

我忍着笑:“奶奶还真有幽默。”

刚到小孩子病房门口,就听到奶奶逗着小孩儿的声音:“笑笑吗?我这可是拄着拐杖过来看你的……”

推门进去,果然,奶奶正和小孩儿的奶奶一起坐着唠嗑儿,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在床上慢悠悠的来回滚着,说着没有几个人能完全听懂的话,小男孩儿的眼睛眨呀眨的。小麦笑呵呵的凑上去,摸摸小男孩儿的手,小男孩儿唔呀了一声,好像挺兴奋。

“奶奶,你别到处走啊,都不知道你跑哪儿去了。”阿瑟坐到奶奶身边。

阿瑟奶奶看了一眼阿瑟:“我一个瘸腿儿老太太能跑到哪儿去?你要真是疼我,你也给我生个重孙子来……”

阿瑟黑着脸没敢吭声,小男孩儿的奶奶摇晃着奶瓶,笑呵呵的打量着阿瑟:“这孩子看着多出息啊。”

“出息什么啊?什么不可心做什么。”阿瑟奶奶没给阿瑟好脸色。

小男孩儿奶奶可能觉得奶瓶的温度有些烫,笑着往房门外走:“老姐姐,你帮看一下,我去水房凉一下奶瓶儿。”

“去吧去吧,我看着呢。”阿瑟奶奶兴奋的坐到小男孩儿床边。

阿瑟也跟着坐过去:“奶奶,结婚也得找个合适的啊……”

“你过来你过来。”阿瑟奶奶朝病房门口张望着,小声叫着阿瑟。

阿瑟又往奶奶身边靠了几下:“怎么了?”

“你啊,把这孩子的尿不湿打开一下,就一下。”奶奶眼睛盯着小男孩儿的尿不湿。

“打——开尿不湿?奶奶,你干嘛啊?说不好又是屎又是尿的……”阿瑟睁大了眼睛,奶奶啪的照着阿瑟的脑袋就是一下,压低声音:“小点声儿!我就想摸下这孩子的小鸡鸡,我自个儿没有重孙子,摸下别人的总行吧……”

阿瑟一蹦三尺高:“啊!!奶奶,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小时候我也是那么摸的!”奶奶的脾气也上来了,用拐杖戳了阿瑟一下,小麦的眼神,唰地一下,紧紧盯着阿瑟小时候给奶奶摸过的地方,我好容易才忍住笑。

奶奶站了起来,脸色严肃:“你到底把不把尿不湿打开?”

“好好好。”阿瑟表情上一万个不愿意,揉着被奶奶拐杖戳疼的地方,手忙脚乱的把小男孩儿的尿不湿打开了一个小小的地方:“奶奶,那你快点儿,免得张一休的奶奶回来了……”

阿瑟奶奶非常小心的把手指头伸进小男孩儿的尿不湿,摸了两下,小男孩儿发出唔呀的笑声,然后,老太太一咧嘴,笑了,一幅心满意足的表情,象吃了老方子的大力丸一样服帖。

“哈哈哈。”郑铎笑的不成样子:“阿瑟,你不会吧?”

小麦也咧嘴笑:“阿瑟真丢人。”

“都不准笑!”阿瑟黑着脸,瞪着小麦:“尤其是你,你当你小时候你爷爷没摸过你是不是?”

我拿着啤酒杯,往远处靠了一下,忍着笑:“你们悠着点儿行不行,怎么说我也是个女的好不好。”

郑铎扑哧着喷了啤酒:“我,我真是受不了了,我……”

阿瑟推了郑铎一下:“再笑我真打人了……”

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转脸,看见海伦朝我招手,海伦的眼神盯着阿瑟,然后,我还看见海伦身边的木羽,木羽的眼镜反着酒吧里有些暗色调的光。

阿瑟也跟着我转脸,愣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人家姑娘,是冲着你来的。”我放低声音,朝海伦的方向看去。

海伦大方的拽着木羽走过来,朝我笑:“十八,你真的在这儿,我朋友公司的新闻发布会木记者帮了不少忙,所以我请木记者来这儿喝酒了……”

木羽朝阿瑟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去澳洲了吗?”

“呀,你竟然认识十八的男朋友?”海伦看看木羽,又看看阿瑟,眼睛亮亮的:“我没说错吧,十八的男朋友帅吧?”

阿瑟喝了口啤酒,砸吧砸吧嘴:“想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什么时候成十八的男朋友了?”木羽解开手腕上的表,揉着手腕,眼睛环视了一圈儿酒吧。

海伦往我身边挤了一下,眼睛亮亮的:“哦,他不是你男朋友?真的不是?”

阿瑟不屑的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嗤笑:“感情的事儿可没法说,说不好现在就是了……”

“就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大惊小怪。”小麦从另外的方向也搂住我的肩膀,挑衅的看着海伦和木羽。

海伦讪讪的笑着看阿瑟:“要不,一起喝酒吧,大家都是熟人。”

“我们很熟吗?”阿瑟盯着海伦。

海伦有些尴尬的指指我,指指木羽,又指指阿瑟:“不是啊,十八不是跟你们熟吗?十八又和木记者熟啊,木记者和我也算熟……”

“木记者,十八跟你很熟吗?”阿瑟又喝了一口酒,有点儿吊儿郎当。

木羽挑了下嘴角:“我想问十八。”

我朝木羽笑:“你说呢?”

“你们,这都怎么了?”海伦有些无措的看看我,又看看阿瑟,再看看木羽。

木羽突然笑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你终于还是学会这样说话了。”

长恨歌

小柏出差回来,修机器弄伤了手指头,我慌的到处找胶带,找酒精,找创可贴,找云南白药,房间被我翻得像是进了小偷。

“十八,你干嘛那么慌张?”小柏朝我笑笑:“没事儿,就是破了点儿皮,出点儿血。”

我瞪了小柏一眼:“什么叫没事儿啊?感染了怎么办?”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慌张。”小柏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平时油瓶倒了你看都不看一眼……”

我心里一酸:“傻瓜,你干嘛拿你跟油瓶比?”

“那我这个手指头,值了。”小柏朝我呵呵笑。

广告策划案竟然通过了,我有些意外,听凯琳说策划部的头儿对我的策划案并不是很满意,据说是海伦认为可以了,我敏感的想到了海伦看向阿瑟的眼神,难道是因为这个?我心里有些不痛快,抓起桌子上的文案,下楼去找海伦。

上午,咖啡厅的人不多,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小可正靠着前台对着窗户外面的太阳打着喷嚏。看见我,小可一愣:“十八,你怎么来了?”

“海伦呢?”我的表情可能不怎么样。

小可指指楼上:“在办公室呢。”

我转身噔噔噔上楼,敲门,听到房间里面海伦慵懒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进去,海伦睁大了眼睛,笑:“十八啊,你来的正好,我刚好要找你。”

“找我什么事儿?”我盯着海伦。

海伦避开我的眼神,笑:“你做的文案我看过了,挺好的,我觉得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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