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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祠堂对峙(上)(1 / 2)

晌午的时候,纪青雪被溪梦别院的人请去了纪家祠堂,说好听点是请,难听点就是被押着去的。

虽然收拾几个喽啰不在话下,可溪梦别院住的可是纪林的娘——纪老夫人,纪家最高的掌权人。若要将玉姨娘在纪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势必要先从老夫人这边开始。

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不用想也可知,定是玉姨娘将青楼的事告到老夫人那儿去了,所以老夫人此番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纪青雪可一点也不担心,还当她是以前的纪青雪不成?她可不是想捏就捏的软柿子,倒是这纪家的天也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纪青雪赶到祠堂的时候,祠堂门口以及厅内早已聚集众多同族的叔伯长辈。

纪青雪心想,阵势这样大,看来这是准备进行家族批斗大会啊。

坐在厅内正上方的老人,身着一袭紫金色长袍,满鬓的银发挽成了一个饱满的云髻,右手的拐杖历经岁月的洗礼被打磨得无比光滑,老人严肃的表情让整个祠堂更添了一丝冷意。

而玉姨娘和纪青灵见她来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眼里盛满了怒意,若不是有纪林在一旁拦着,只怕是当场把她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纪青雪完全不在意周围的眼光,对于纪青灵母女她更是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大摇大摆地进了祠堂,哼哼,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的样子呢!

“奶奶安好,青雪给奶奶请安。“接着纪青雪又一一向纪林,还有在场的叔伯长辈请了安,这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丢的,免得又落下把柄,遭人非议。

老夫人冷哼一声,用拐杖重重地拄了下地,喝道:“跪下!“

纪青雪乖乖地跪了下去,她在心里翻了白眼,动不动就让人跪下,这哪儿是奶奶啊,分明就是阶级敌人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雪,你可知罪?“老夫人直接问道。

原本家族纷争她向来是不愿插手的,可此次闹得满城风雨,上到朝廷下至百姓都知道了相府千金出入风月场所的事儿,毕竟青灵是要做太子妃的,总归要给她一个交代。

纪青雪垂首,敛眉应道:“回奶奶话,青雪不知,还请奶奶明示。“

听了这话纪青灵气得脸色发白,以前倒看不出来那贱人如此会装模作样!

老夫人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又接着问纪青雪:“我怎么听说,是你指使别人绑架了你姐姐然后扔进了那污秽之地,这才使你姐姐清誉尽毁呢?“

看似平淡无比的问话,可是却不动声色的将这顶诬陷长姐名誉帽子扣在了纪青雪的头上。

若是她认下了这事儿,那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她纪青雪陷害长姐,是个蛇蝎心肠的人,那就没人会再把注意力放在纪青灵的身上。

等这风头一过,纪青灵便还是那个京都第一才女,没人会再记得这事儿,他们记住的只有纪青雪这个毒辣的女子。

好一招祸水东引,你们纪家为了纪青灵就如此黑白不分吗?

思及至此,纪青雪抬头盯着老夫人一字一顿道:“奶奶,姐姐的事儿确实与青雪有关系。“

话音刚落,引得在场众人一片哗然,果真是她做的,真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恶毒的女子。

连纪青灵母女也十分错愕,原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功夫,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承认了,一时之间玉姨娘也不知这纪青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环视众人,嘴角微微上翘,话锋忽转:“都是青雪的错,没能及时发现并劝住姐姐,才酿成了今日大祸。“

众人差点被纪青雪这一个大喘气儿给吓死,至于纪青灵鼻子都快气歪了,就知道纪青雪那个贱人没那么容易招认,哼,你以为不承认就行了吗,看你这次如何全身而退!

“你昨晚在哪儿?“老夫人视线扫遍了纪青雪的周身,是自己的错觉吗,方才听这孩子说话的神态语气仿佛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纪青雪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昨晚青雪在自己房里睡觉啊。“

“她说谎,她昨夜根本没在自己的房里!“纪青灵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玉姨娘想阻止她,却为时已晚。

鱼儿上钩了!纪青雪在心里偷笑,纪青灵啊纪青灵,蠢人见过不少,但是能蠢成你这个样子的也委实算个人物了。

她转头对纪青灵灿烂一笑,用平生最温柔的说话语气问道:“姐姐是如何得知昨晚妹妹不在房里的?那么晚了姐姐不好好睡觉,跑来妹妹这儿是想做些什么呢?“

纪青灵当然知道纪青雪昨晚并不在房中,知道她在说谎所以急于拆穿她。

可是纪青雪却料定纪青灵那个女人是绝对不会说出昨晚见过她的真正原因,所以纪青灵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却间接成了她昨晚待在房里最有力的证据。

果不其然,纪青灵脸色僵硬,被问得哑口无言。总不能说她是去给纪青雪下迷药的吧,她有些懊恼,没想到一时逞口舌之快,反倒把自己逼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这问题答与不答都有不妥,可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纪青灵只好硬着头皮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我只是半夜睡不着,就起身随便走走罢了。“

“哦?是吗?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姐姐住的东院离妹妹住的地方可是远得很啊,平日里就算闲暇之余也不曾下榻这西院半步,妹妹倒是很好奇昨日到底是何事令姐姐忧心至此啊,竟肯绕这么远的路大驾光临我这西院呢?“纪青雪声音宛如珠玉砸落玉盘,清脆玲珑,实则却是寒气逼人,步步为营,不给她一丝回旋的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纪青雪的话外之音在场的人都听了出来,纪青雪的娘去世后,玉姨娘便以相府女主人自居,将原本是嫡女的纪青雪赶去了最偏僻的西院,纪林宠着她们母女也由得她们如此乱来。

且不论东院离西院远近的事儿,纪青灵向来不把纪青雪放在眼里,平日在府中偶然撞见都嫌晦气,此番又怎么会特意前去西院呢?

一时间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纪青灵脸色由白转青,显得十分难看,就算她再笨此刻也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着了纪青雪的道了。

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纪林,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先前就发现纪青雪与以前不一样了,没想到难道她平时的唯唯诺诺,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

眼见着局势逆转,玉姨娘连忙站了出来,想将这事儿给圆过去:“老夫人,许是灵儿看错了,这大晚上的,伸手不见五指,应该是灵儿将旁的人认作青雪了。“

纪青雪歪着头,眼睫毛忽闪忽闪,那模样显得十分无辜,不谙世事:“姐姐,是这样吗?“

纪青灵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应该是吧。“

“那姐姐日后可要注意些,若是就此让姐姐误会了妹妹,妹妹会很难过的。“

纪青雪暗里使劲掐了一下大腿,生生憋了几滴眼泪出来,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真是让人无比心疼啊?。小样儿,跟我斗,就姐姐这演技在我们那个地方能拿奥斯卡知道不?

这时突然有下人前来报信儿,说是给大小姐下药的贼人找到了。

纪青雪的眼神暗了下来,这场大戏唱到现在还只是起了个头,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老夫人让人将那贼人带上来,不多时,就见侍卫押了一个满脸横肉,长着一脸凶相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被绑的跟个粽子似的,完全动弹不得。

那侍卫狠狠踢了那男子一脚让他跪下,玉姨娘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今日丞相和老夫人都在这里,你如实招来,究竟是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敢绑架相府大小姐!“

那男人被吓得嘴唇发白,浑身直哆嗦:“夫夫人,小的事先不知道那是大小姐啊,若是知道了,小的哪儿敢啊!“

玉姨娘撇了纪青雪的方向一眼,然后厉声道:“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的,否则凭你一介贱民如何出入得了这戒备森严的丞相府?“

男子看了纪青雪一眼,立马又收回了视线,缩了缩脖子,欲言又止,显出十分害怕的样子来。

这一看倒不要紧,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举动反倒是在变相告诉在场的人他认得二小姐。

就算纪青雪平日?再不受人待见,左右也还是个相府千金,怎么会认识一个匪徒,难道此番纪青灵的事当真与她有什么关系不成?

老夫人发话了,带着威胁:“我给你一次从实招来的机会,老实交待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今日就把你的小命留在这祠堂吧!“

男子吓得连连磕头,额头都快磕出血了:“小的招,小的全都招,求老夫人放过小的一命。“

他抬头看着老夫人,立马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了:“小的确实是受人指使的,她让我趁夜深进来偷偷绑走一个姑娘,然后扔进青楼就行,其他的不用管。事后她会给我一笔银子让我远走高飞。小的只是一时昏了头,请老夫人饶了小的吧!“

玉姨娘接着问他:“你和那人见过面没有,认得出那个指使你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点头,他环顾四周,最后用手指着纪青雪:“是她,就是她叫我干的!“

老夫人招来身边的近侍,附耳对她嘱咐了几句,那人立即离开了祠堂,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她手中多了一包东西,她递给了老夫人:“老夫人,这是从二小姐房中搜出来尚未用完的迷香。“

闻言,纪青灵眼中立刻蓄着泪,连连摇头,不可置信道:“妹妹,竟真的是你!姐姐待你不薄,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害我成为整个皇都的笑柄!“

纪青灵一头扎进了玉姨娘的怀中,连玉姨娘也止不住的耸动着肩膀哭了起来:“咱娘俩儿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老夫人被她俩哭得头心烦意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她眼神凌厉地看着纪青雪,“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纪青雪弯了弯嘴角,这样的招数不过是陈词滥调罢了,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她盯着老夫人,不卑不亢地说道:“奶奶可否让青雪问那人几句话,问完了之后,奶奶若还觉得此事是青雪做的,那青雪便任由奶奶处置,绝无怨言!“

老夫人不作声,纪青雪只当她是默认了,径直站起来朝那男子走去。她蹲在男面前,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你说,是我指使你绑架我姐姐的?“

男子点头。

你说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银子,一大笔究竟是多少呢?“纪青雪柔声道,一步一步引导着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男子思索了一会儿,方才应道:“一千两不不不,是一万两。“

纪青雪忽然一改先前温柔的的模样,阴沉着脸,厉声道:“到底是多少钱!“

男子被吓得直冒冷汗,连说话都结巴了:“是一万两,小的刚刚是一时记错了。“

纪青雪点头,也不知这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又笑眯眯地问他:“那我和你是在什么地方见面的呢?“

这回男子倒是很笃定,很快便回了她的话:“当然是在西院,是二小姐让我去的啊!二小姐忘了吗,前几日你让我扮做给相府送菜的下人,然后趁人不备去了二小姐的房中。“

纪青雪略有深意的哦一声,她继续点头,仿佛认可了他的话,随即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你经过庭院时,可曾见了我院中的白梅,它们开得可好?“

男子不明白,纪青雪这又是唱的哪儿一出,怎么会问与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我见过,那花儿开得确实好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哗然,男子见他们如此反应,突然心中发慌起来,是不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可是自己都是按照吩咐说的呀!

纪青雪松开了他的手,缓缓起身,眼里透过一丝狡黠:“你答得很好。“说完,她又向老夫人行了个礼:“奶奶,青雪问完了。“

老夫人神色复杂地看着纪青雪,以前倒真是小瞧了这丫头,没曾想她竟还是这般剔透的人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姨娘暗道不好,这该死的奴才竟中了那贱人的圈套了,她不断搅着手中的手绢,心中正在暗暗想着对策。

老夫人一拍桌子厉声道:“还不说实话吗?究竟什么人指使你的,若是再说些不尽不识的话来搪塞我,休怪我无情!“

“老夫人,小的说的是实话啊!“那人急了,挣扎地冲纪青雪吼道:“二小姐,事情是你让小的做的呀,你可别不管小的呀!钱我不要了,求求你救救小的!“

纪青雪不住地冷笑,事到如今还想着拉她下水:“你说,我让你绑架大小姐事成之后给你一万两银子,那你现在睁大眼睛看看我这一身,连相府最低等丫鬟都不如,我从哪里弄到一万两给你。“

“再者,你说我们见面的地方就在我的房中。我问你可曾见过我院中的白梅,你说见过?“

男子点头:对啊,我是见过啊,就在那庭院里。“

纪青雪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是我院中根本就没有白梅,至于有白梅花的地方在这偌大的丞相府只有一处地方“

话音适时的停了下来,其实纪青雪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相府有白梅的地方正是玉姨娘母女住的东院。

东院原本是纪青雪母女住的,后来被纪青灵母女鸠占鹊巢了,那院中种的白梅花是纪青雪她娘最喜欢的,玉姨娘本想砍掉那些白梅树却不知为何引得纪林大发雷霆,从此再也不敢打那树的主意了。

纪青雪在心里默念着,娘,是你在冥冥之中保佑我吗?你在天上好好看着,我一定会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也许我当时太紧张看错了,院中没有什么白梅,没有!“男子不死心的地说道。

纪青雪好笑地看着那反复无常的人,确认道:“你当真不曾见过?“

“没有!没有!我没见过什么白梅!“

纪青雪眼神一凛,沉浸在一片肃杀之气当中:“府中确实只有东院才有白梅,可是府中鲜少有人知道,当年我搬去西院的时候什么都没要,只向了爹要一棵白梅树,爹让人将它移栽到了我房外的庭院中,如今这花儿啊开得可好了,怎么你是瞎子吗,那么大棵树,你去我房里的时候没看到吗?“

男子垂首,不再做任何的辩驳,还有什么可说的,答案显而易见,他确实受人指使冤枉纪青雪。可是,他也是被逼的,若是不按那人吩咐照做,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就不保了。

纪青雪眯起狐狸眼,懒懒地开口:“还是说,其实你见过白梅,只不过并不是在我的院中罢了。“

可男子只是张了张嘴唇,最终还是选择了缄默,他不能说。

忽然眼前人影一闪,玉姨娘以最快的速度朝男子的腹部狠命的踢了一脚,将男子踹翻在地,疼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下作的东西,做什么不好,偏偏来挑唆我和青雪之间的关系用心真是恶毒至极!来人将人送到官府去!“

纪青雪摸了摸鼻子,不由得感叹道,这封口的速度真快啊,佩服,实在是佩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对老夫人说道:“奶奶,玉姨娘有句话青雪觉得说得很对,若是府中没有人接应,凭他一介百姓如何在这戒备森严的相府来去自如呢?”

纪青雪说的话像是意有所指,傻子都知道的事儿,老夫人如何能不明白,能做出这等事儿怕是只有东院那位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纪林倒是突然开了口:“娘,先把这人押下去吧,目前我们应该想想如何跟太子那边解释才对,这事儿容后再议吧。”

玉姨娘连声应道:”对对对,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在场的人都散了:“就按你说的做的吧。”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纪青雪心里直冒鬼火,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老夫人与她那丞相老爹岂会看不明白。

可是他们却在关键的时候收了手不再追查,知道你俩袒护纪青灵母女,但是你们敢不敢袒护得再明显一点?

老夫人冲纪青雪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显然是与纪林有别的话说。

纪青雪立马转身就走,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待,多看他们几眼,估计都得少活几年。

玉姨娘却硬拉着纪青灵来和她道歉来了:“青雪,这次是姨娘的不是,误听了小人的谗言,你莫要往心里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去,这女人打自己的时候满嘴贱人贱人的叫着,在老夫人面前又装作贤妻良母,这变脸速度真是无人能及。

纪青雪强忍着恶心,柔柔弱弱地回了一句:“姨娘说得是哪里话,青雪不会放在心上的。”

纪青雪离开祠堂后,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演戏啊,还真是个技术活儿!

祠堂内,老夫人凝视着纪青雪离去的方向,良久,她道:“看出什么来了?”

这一问倒把纪林问懵了:“儿子不明白娘所指的是?”

老夫人叹了一句:“你就青灵青雪这两个女儿,平日里厚此薄彼也罢了,此番你要将青雪那丫头嫁进睿王府,可是想好了?”

“娘,灵儿不能进睿王府。”言下之意就是纪青灵不能嫁过去,便只有牺牲纪青雪了。

闻言,老夫人不再言语,看青雪这丫头今日说话的语气神态倒是愈发像她娘亲了。

“望你日后莫要后悔便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转眼已到了纪青雪出嫁之日,出嫁当天,纪青雪什么都没要,就带走那张断绝父女关系的字据,云儿,和用东院白梅花瓣制成的一个香囊。

接亲的仪仗队来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隔老远就能听见,毕竟是皇上最宠爱的五皇子娶妻,声势自然要大些。

迎亲的轿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睿王府门前,可纪青雪等了又等也始终没有等来她的夫君,最后等得实在是不耐烦了,她伸手一把掀开了轿帘,询问身边的云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姐,云儿也不知道啊。“云儿看起来比纪青雪还着急,这新娘子都到了,王爷还不出来,把小姐一个人晾在这儿不是让人看小姐的笑话吗?

过了一会儿府门打开了,但出来的却不是睿王,是一个侍卫打扮的人。

他朝纪青雪弯了弯腰,算是行礼了:“王妃,我是王爷的贴身侍卫,由于王爷处理公务繁忙所以无法抽身,所以特命我来迎王妃入府。“

云儿上前,插着腰,柳眉倒竖:“王爷未免也太过分了些吧!“

“放肆!“

“放肆!“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侍卫在前,纪青雪在后。

纪青雪出了轿子,盖头之下,她已然生了怒意:“你是什么身份?本王妃身边的人你也敢随意喝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明显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随后又回过神来,平静道:“王妃,不管是谁都不得对王爷出言不逊。“

纪青雪慢悠悠地说道:“本王妃的人我自会管教,就不劳你费心了。“

刚刚云儿话音刚落,纪青雪就感受到了那侍卫身上一瞬间暴涨的杀意,所以她不得不端了王妃的架子,提醒他不要越矩。

明眼人都知道,睿王这是在给她立下马威呢,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纪青雪,就算嫁进了睿王府,顶着睿王妃的头衔也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而已。

就算再不受待见,她左右也是这睿王府名义上的女主人,她也想借那侍卫传信儿给睿王,她纪青雪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既然目的达到了,纪青雪将手搭在了云儿手腕上,唇瓣轻启:“云儿,我们走吧。“

在经过那侍卫的时候,云儿白了他一眼,在她心里欺负自家小姐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尚未与新郎拜天地,就被直接送入了洞房,用这种方式成婚,纪青雪这也算是京都头一位了,原因那侍卫也说了:王爷很忙。

拜堂与否,纪青雪倒无所谓,反正她对那劳什子的王爷也没抱多少期待,只要以后他管饭就行了。

夜已深沉,纪青雪在喜床上坐了许久,肚子饿得直打鼓,最后纪青雪实在是等不了了,就自己揭了红盖头,拿起桌上的点心大快朵颐起来。

于是当南宫炎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的王妃像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似的,手里和嘴里都塞了满满当当的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纪青雪缠着南宫炎问他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如何,南宫炎冥思苦想了许久,方才憋了几个字出来——挺能吃的。

眼见着纪青雪吃得越来越起劲儿,南宫炎右手握拳放至嘴边假意咳嗽了一声,听见动静,纪青雪猛地看向门口,手还停在半空中,估计是还想继续刚才的事儿。

“你还要吃多久啊?“南宫炎问道,这吃倒无妨,偌大的王府还怕她吃穷了不成,主要是她这吃相委实也太难看了些,完全不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眼前这位恐怕就是自己的夫君——睿王南宫炎了吧。

墨玉冠束发,长眉若柳,身似玉树,一身大红色喜服再配了他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似眼角眉梢都含了春意,叫人看了不禁想一直沉溺在他的眼神之中。

纪青雪咽了咽口水,这人生了如此祸国殃民的模样,倒让纪青雪想起了一句话——公子如玉,翩然于世。

在纪青雪神游太虚的时候,南宫炎已经悄悄走到她的面前,他凑近打量着纪青雪:“王妃是在看你夫君有多英俊吗?“

纪青雪被吓得连退三步,你说要让她在这南宫炎身上动几刀,那肯定是小事一桩,可是这是她的夫君啊她在现世都孤家寡人二十几年了,实在没什么男女相处的经验。

“你做什么离我这么近?“

南宫炎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王妃这样就怕了?放心,我们还有更亲密无间的时候。“

呸!流氓!纪青雪在心里默念了三遍阿米陀佛这才平静下来,她对南宫炎说道:“王爷,你我今日是第一次见面,为了避免日后有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事儿我得先和你约法三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法三章?

南宫炎坐了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本王洗耳恭听,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与我约法三章。“

“第一,在我尚未心甘情愿的时候,你不能强迫我。“

南宫炎抿了一口茶,不可置否,原本也没有打算对她如何,且不说他没有强迫别人的嗜好,单就她那发育不良的身子骨也提不起他的任何兴趣。

“第二,你可以纳侍妾侧妃,但是你得管好她们,若是哪个不小心惹到了我,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纪青雪来自现世,她要的感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眼前这人怕是做不到了。

她已经预见了南宫炎今后妻妾成群的模样,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眼不见心不烦。

“噗……”南宫炎一口茶水没忍住,径直喷了出来,这算什么?不介意他多纳侧室?难道是欲擒故纵?

南宫炎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他放下了杯子,挑眉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

纪青雪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如果我至少有一半的把握能解你体内的毒呢?“

南宫炎瞳孔一缩,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我可不记得相府二小姐还会医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重要吗?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中毒的表现是身体畏寒,尤其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你浑身都会冰冷异常,最严重的恐怕就会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冰人。“

南宫炎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眼前:“若是我不答应呢?”

纪青雪一个旋身坐在了桌子,满不在乎地说:“那我就等着给你收尸好了。”

南宫炎蹙了眉,眯起狐狸眼,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纪青雪双手撑在桌上,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

说罢,南宫炎快速起身,一个天旋地转,他顺势将纪青雪压在了桌子上,此时他们倒真应了那句亲密无间了。

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纪青雪的脸,然后一寸一寸往下移,最后停在了她的脖子上——手在慢慢地收紧。

南宫炎凝视着身下的人儿,浅笑着说:“爱妃,你可知本王最讨厌被人威胁?”

纪青雪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来气儿了,可是她此刻绝对不能还击,她在赌,赌南宫炎不会伤她性命,也赌南宫炎绝不会放过能救自己的机会,哪怕只是一线生机。

他们就一直这样注视着对方,直到南宫炎松了手,纪青雪脸都快憋红了。

“说吧,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南宫炎动摇了,纪青雪这才继续说道:“事成以后,一纸休书,放我离开。“

南宫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听错了,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会让丈夫休了自己啊?可是看她认真的神情又实在不像是在同自己玩笑。

“你说有一半以上的把握?“

“是。“开玩笑,当她鬼医是浪得虚名的吗?

纪青雪刚刚注意到他的右手十分白皙,白得连经脉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不是他天生丽质,而是由于中毒使得他体温低于常人,影响了血液流速造成的。

但他脸上的神色却红润异常,与他的身体呈截然相反的状态,说明他在服药强行压制体内的毒素。

南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

纪青雪摸着鼻子,无比沉重道:“大约大约会死得很惨吧。“

南宫炎低头看着纪青雪,淡淡道:“不,是会生不如死。“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纪青雪却嗅到了十分强烈的杀气,那是她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最熟悉的气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我可以让你一试。“不过南宫炎狐疑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询问道:“你真的是纪青雪吗?“

怎么和侍卫搜集回来的信息完全对不上?这种失误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除非她并不是相府二小姐。

纪青雪坦然地接受着南宫炎的注视,摊开双手道:“怎么,天底下还有谁能冒充我吗?“

南宫炎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儿,按理来说成亲当晚应该是芙蓉帐暖度春宵才是,跟夫君约法三章要休书的,的确是闻所未闻。

纪青雪以眼神示意着他:“既然你答应了,那是不是该从我身上起来了?”

原来他俩还保持着女下男上的姿势,南宫炎又恢复了之前风流王爷的模样,眼神暧昧不明:“如此温香软玉在怀,本王实在是舍不得起来。”

纪青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失了耐心,掐着南宫炎的腰,一个用力倒将南宫炎压在了身下。

她学着南宫炎之前的样子,把他那张俊脸摸了个遍:“南宫炎,别再乱碰本姑娘,否则没等到你毒性发作,我先送你见阎王。”

放完狠话,纪青雪又摸了一把他的腰,免费的不摸白不摸,不过那腰真是细啊!啧啧,手感不错!

纪青雪直起身子,哈欠连天,等了南宫炎许久,实在是乏了,于是她自顾自的朝那张雕花大床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传来南宫炎问话声:“你还没有告诉本王如何解毒呢?”

“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明日再说,我困了就先睡了,你随意吧。”

两只鞋子被甩得老远,纪青雪往那大床上一躺,四仰八叉的姿势让南宫炎实在是不忍直视。

这女子还真是……南宫炎在脑子里搜寻了许久,实在是找不到词儿来形容这个敢威胁自己,敢占自己便宜的女子!

过了一会儿,南宫炎出了房门,站在走廊上,檐下的灯笼透着昏黄的光晕,映照着他侧颜,显得十分岁月静好。

良久,南宫炎对着空落落的庭院说了一句:“影玄,去给本王从头仔细查查这相府二小姐的事儿。”

“属下领命。”从暗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像裹了一丝寒气,叫人听了不禁寒毛直竖。

南宫炎眉眼都染了笑意,他反复咀嚼着那几个字:“纪青雪,纪青雪……”

但愿你莫要让本王失望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青雪一夜好眠,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她手脚都缩在暖和的被窝里,感慨道:“这日子过得才真是舒服啊。”

云儿立在床头,苦着一张脸对纪青雪说:“小姐,你是舒服了,外边可都快闹翻天了。”

“嗯?怎么啦?”纪青雪揉着眼睛问云儿,只要不是她那长期饭票出事儿,其他的纪青雪一律不关心。

“小姐,厅中有几位夫人想求见您,她们……她们都是王爷房里的人。”

纪青雪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反而准备躺下再睡个回笼觉。

云儿急得直跺脚,见昨日那情形就知王爷并未把小姐放在眼里,那几位夫人又都是王爷跟前的人,若是得罪她们,她们又王爷那儿吹了枕头风,小姐以后日子可如何过啊?

纪青雪闭着双眸,淡淡地说道:“云儿,不管是谁打扰你家小姐睡回笼觉后果很严重知道吗?让她们回去!”

看小姐这样就知道她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云儿拿她没法子,只能无奈的摇头。

云儿前去大厅,对那几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说道:“诸位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王妃尚未起身,今日恐多有不便,诸位请回吧。”

那其中一红衣女子听了这话瞬间变了脸色,阴阳怪气地说着:“哟,王妃好大的架子啊!诸位姐妹在这儿等了许久,一句请回就将我们打发了吗?”

云儿到底也是从丞相府里出来的人,听了这话也没有被唬住,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夫人,若是真要来请安,明日再来吧,王妃今日确实不愿见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中一个穿得稍微素净些的夫人,则是捂着嘴,笑得一脸暧昧:“若水妹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不懂吗?估计是昨儿个晚上,王爷让咱们的王妃过于劳累了……”

这说话得过于露骨,在场的又都是知晓风月的人,当然懂她说的话外之音。

这话说得倒让那若水气不打一处来,她们几人也是皇上赐给王爷做侧室的,结果到了王府就被直接安排在了碧水院,连王爷面儿都没有见着。

这个女人,凭什么做王妃?凭什么得到王爷的青睐?

云儿欠了欠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各位夫人,请回吧。”

若水怨毒地看着云儿,几步上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云儿的脸颊登时肿了起来。

“你是什么身份,敢命令我们!信不信我打死你个贱丫头!”

若水将对纪青雪的怒气撒在了云儿身上。说话间就又举起手,准备继续打云儿。

一根金线悄然缠上了若水的手腕,瞬间就将她的手勒出了血痕,此屋外忽然传来了女子淡淡的声音:“你若再敢动她一分,我便废了你这只手。”

若水脸色煞白,被金线缠住的手稍稍动一下就疼得不得了:“你放开我!”

纪青雪走到云儿身边,略微心疼地看着云儿被打肿的脸:“笨丫头,你就不知道还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儿摇头,她只是下人,哪儿能打主子啊!要不然别人该说王妃身边的人没规没矩的,王爷该更加不待见小姐了。

纪青雪见云儿受了委屈,怒从心头起,猛地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罪魁祸首:“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动我的人!”

若水狡辩道:“没有,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帮王妃教训一下不懂的事的下人罢了。”

“哦,是这样啊?”纪青雪恍然大悟,“那还真是有劳你了!”

若水连连摇头:“王妃严重了。”

纪青雪并没有收回金线,而是定定看着她:“你说与我听听,我这不懂事儿的下人究竟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儿,竟惹怒了若水夫人,本王妃定然会好好训诫她。”

若水在心里暗骂,真没有想到这王妃竟然是个蠢货,但面上却笑得十分明媚:“虽然刚刚那贱婢对成妾出言不逊,但臣妾刚刚已经教训过了,就不劳烦王妃了。”

“那怎么行?我这才嫁进王府第二日,我这丫鬟就惹了祸,传了出去让王爷如何想我?所以你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来,我好替妹妹主持公道啊!”

“说!”纪青雪忽然变脸,因为她的眼神太过凌厉,若水被吓得一时接不上话,说话也结巴起来:“臣……臣妾……”

纪青雪心中冷笑:“妹妹这是无话可说了?那究竟是我那丫鬟不懂事儿呢,还是妹妹没事儿找事儿呢?”

手中轻轻一扯,一时鲜血四溅,等众人瞧清楚时,若水那手已经离身了,正安静的躺在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们都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众人都被纪青雪这手段吓得缩成一团,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纪青雪不管地上哀嚎的人儿,缓缓走到了大厅正中的椅子上径直坐下,视线环顾四周:“听说你们想见本王妃?”

闻言,那几人迅速向纪青雪行礼,生怕再惹怒她。

“臣妾,雨蝶。”

“成妾,如玉。”

“臣妾,迎春”

“拜见王妃娘娘!”

纪青雪抬头盯着那几人,说话声音十分冷情:“如今本王妃你们也见到了,可以走人了。以后没我的命令,别再踏足我的摘星阁。还有找人将地上的人拖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若水的事儿让众人心中对这位新王妃充满了恐惧,说断手就断手,真是太狠了!

听了这话众人如获大赦,立即仓惶而逃,这地方日后就是请她们来,她们也不来了。

等她们走后,云儿才凑上前去,红着眼眶:“小姐,你又何必为了我种人得罪她们呢?万一被王爷知道了,找你麻烦可怎么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瞪了她一眼,这丫头怎么如此轻贱自己呢?

就冲她愿意将自己的吃食分给一无所有的她时,她就将云儿当做了家人,敢欺负她的人,她没要那若水的命,已经是很给那南宫炎面子了。

纪青雪拉着云儿的手,安慰道:“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以后绝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她轻轻抚摸着云儿红肿的脸,咬牙切齿道:“下手这么重,刚刚就应该多废她一只手才对,我这就去替你制药去,我保证用了我的药,不出两天我们家云儿就又是漂漂亮亮的美人了。”

听了这话,云儿破涕为笑,她家小姐永远都是最好的,她知道在小姐的眼中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奴婢,而是真正的家人,她亦如此。

她也下了决心,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一定要保护好小姐。

是夜,木青正在跟南宫炎汇报白日里在摘星阁发生的事情。

“哦?她真的断了那女人一只手?”南宫炎并未抬头,手里的笔继续在纸上迂回曲折。

木青重重的点头,他也不曾想,那新王妃竟有如此魄力,说废就废了。

原本他是瞧不上这王妃的,毕竟在他心里王爷如同神邸,该有更好的女子与之相配,如今出了这事儿,他倒对这王妃的杀伐果绝有了几分欣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笔停,一枝清冷的梅花跃然纸上。

南宫炎搁了笔,看向木青,笑道:“由得她去吧。”

那些女子本就父皇硬塞给自己的,他都没拿正眼都没有仔细瞧过,这次一起收拾了也好。

不过这纪青雪行事倒是越发有趣了。

“之前让影玄查的事情,进展如何?”

木青面色十分凝重:“王爷,影玄的调查结果与之前的一模一样。”

南宫炎似早有预料,听了这话没有半点惊讶,可是他总有感觉,纪青雪隐瞒了一些事情。

往往越是毫无破绽的事情,就越有问题,更何况他的直觉从没有错过。

纪青雪你想瞒住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宫炎刚进屋里,就看到纪青雪撅着个身子,在床下找摸索着,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南宫炎走近,好笑道:“纪青雪你这是在做什么?”

纪青雪抬手擦了擦汗水,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没看出来我在找东西吗?”

南宫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看出来了,那你在找什么啊?”

纪青雪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床底下将东西给抓了出来。

一只长得绿油油的小虫子,赫然出现在南宫炎面前。

南宫炎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纪青雪眼里划过一丝得意,将手中的东西在他面前扬了扬:“不知道了吧,这是绿眼虫,昨日我在你这摘星阁意外发现的。”

南宫炎将眼前的手推到一边,十分嫌弃道:“离本王远点。”

纪青雪将那虫子丢到了一个瓷瓶里,然后郑重的对南宫炎说:“你可知这虫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见南宫炎摇头,纪青雪翻了个白眼,果然被她猜中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这虫子的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快步走到了桌前,然后指着瓶中盛开的梅花道出了真相。

“这种绿眼虫本身是无毒的,但它特别喜欢栖息在梅花树枝上,它分泌的汁液若混合了梅花的香气,就会成为无形的毒药,长此以往闻到花香的人会精神异常,疯癫不止。”

南宫炎心中诧异,这女人仿佛要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厉害。

纪青雪摇着手里的瓶子,继续说:“说吧,这花儿是谁送到这里的?”

很明显,有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南宫炎给除掉,而且这个人就在他身边。

南宫炎的手轻轻抚摸着梅花的花瓣,说话似有深意一般:“这人若是精心安排了一出好戏,不让别人演下去,就没意思了。”

方才南宫炎假意装作不知,只是为了试探她,若是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又谈何替他解毒。

此话一出,纪青雪就明白了南宫炎的意思,合着他早就知道了此事,只不过瞒着不说而已,害她白忙了半天。

不过纪青雪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囊扔给了南宫炎:“这是我特制的,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戴在身上吧。”

南宫炎看着手里的香囊,心里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她应该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像是知道南宫炎的想法,纪青雪豪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感动了,我们现在是盟友嘛,保护你是应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神情,忽然凑到了她的身边:“王妃难道当真不知道,在大燕女子若送男子香囊,是向对方表达爱意的意思吗?”

居然还有这种习俗?

但纪青雪面上波澜不惊,直接朝南宫炎摊开手:“十两金,拿来。”

南宫炎满脸黑线,这女人莫不是想钱想疯了?

“纪青雪,你能不能再财迷一点?”

纪青雪横了他一眼:“我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收你十两金已经是友情价了,若是搁以前……”

嗯?以前?

南宫炎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提钱就两眼放光的女人,问:“换作以前又当如何?”

纪青雪立马反应过来,她急忙改了口:“若是换了以前我那性子,非得收你二十两不可。”

南宫炎心里暗道可惜,这小女人居然中途反应过来了,没有套出她的话,不过他也不着急,反正来日方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见他没有起疑心,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说漏嘴了。

纪青雪正想着呢,这边南宫炎就开始脱衣服了,纪青雪赶紧用手护住胸口,一脸戒备:“你干什么?”

南宫炎随手将衣物扔在了屏风之上:“这是本王的卧房,本王脱衣服能干嘛?当然是就寝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纪青雪却气得咬牙切齿:“那我呢,我睡哪儿?”

南宫炎大步走到床边,学着她先前的模样,头也不回地甩了她一句:“随你啊。”

紧接着,南宫炎掀开被子的一角,朝纪青雪眨了眨眼睛,无比暧昧道:“或者,来与本王一起睡。”

他是故意的吧!

纪青雪后悔了,当初就应该在给他的香囊里面下一些毒药,毒死他丫的!

南宫炎悠然自得地躺在床上,至于纪青雪则坐在了椅子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没过多久,南宫炎就听到了一阵闷响——某人的脑袋直接磕在了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看向那边,只见睡梦中的纪青雪不停地咂着嘴,大约是梦见好吃的了,口水都快流了一地了。

南宫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虽然她的睡相他早已见识过,可是再见到时,他还是忍不住想笑。

门外传来木青的询问声:“王爷,影玄将人带回来了,您是否现在去见见他?”

“好,本王亦有许久不见他了。”南宫炎伸手将纪青雪揽入怀中,小心翼翼将她放在了床上,顺便十分好心的替她掖好了被子。

此刻,他的眼神暗了下来,杀气尽现。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是个好日子。

王府的地牢,由于长年累月不见阳光,青苔已经爬满了半面墙壁。

偶尔,有阴冷的风从小窗透进来,让人不禁寒意四起。

南宫炎去到了大牢最深处,那里面关押着影玄刚刚抓回来的人。

南宫炎在牢房外站了好一会儿,牢里的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浑身混合着一股子血腥味和酸臭味,十分刺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牢里的人像是知道他会来,声音沙哑着,如同认识许久一样与他打招呼:“你来了。”

南宫炎面无表情,说话声音毫无起伏:“是,我来了。”

那人靠在湿漉漉的墙壁上叹气:“我知道,无论我再怎么逃,终有一日,还是会落在你的手上。”

最后他说,毕竟,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南宫炎不再言语,藏在广袖里的手却早已攥握成拳,青筋暴起。

是啊,里面关着的人是他的师父——玉真子,曾经的天山掌门人。

当年他被送去天山习艺,拜于他的门下,成了他的关门弟子。他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倾囊相授,于南宫炎恩同再造。

直到有一日,他敬爱的师父趁他不备对他痛下杀手,他甚至不清楚缘由。

南宫炎缓缓解开腰带,扯开衣襟,转过身去,后背赫然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从他的肩膀一直蜿蜒到腰际,可见下手之人没有半点留情。

背对着玉真子的南宫炎,淡淡地开口:“师父,直到今天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仍旧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师父,只是这个中的情义到底还是变了,正是因为曾经毫无保留的信任过,所以才无法原谅背叛。

玉真子不肯再说多一句,侧过身子不再看南宫炎。

他肯不说,南宫炎也无所谓,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衣物:“当年这一刀,已经断了你我之间的情分,你最好老实交待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否则这牢里也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南宫炎离开后,玉真子这才仰头,喃喃道:“不知道真相,或许对你才是最好的。”

天刚微亮,纪青雪感到一阵暖意,睁开眼一看南宫炎就躺在自己身旁。

纪青雪气极了,一记漂亮的绝命脚将南宫炎踢下了床!

被扰了好梦的南宫炎愤怒地看着罪魁祸首:“纪青雪,你疯了不成!”

说到底,南宫炎觉得自己才是疯了的那个人,竟一次又一次的纵容纪青雪那个女人。

纪青雪毫不示弱的怒瞪回去:“谁让你占我便宜!”

占她便宜?南宫炎怒极反笑,看来今天他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纪青雪这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一个鲤鱼打挺,将纪青雪压在了床上,因为距离太近有女子淡淡地幽香钻入他的鼻尖,他故意轻薄似地蹭着她的脸,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你好香啊。”

纪青雪被逼得反倒冷静了下来,右手的金针早已轻轻抵上了南宫炎的致命穴位:“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敢乱动试试?”

说话的字里行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与威胁,她好像很讨厌别人碰她。

南宫炎腾出了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背后那只手牢牢压过了纪青雪的头顶。

南宫炎扯了扯唇角,就这点本事吗?

纪青雪也是笑得百媚倾城:“别再乱动了,否则你的下场会和今天那若水夫人一样。”

南宫炎低头,这才注意到有一丝极细的金线缠绕在他的手腕之上,只要纪青雪稍稍用力,他这手恐怕也得离身了。

方才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事实证明,正如南宫炎先前所想,她确实还藏着些什么,如同现在,那萦绕在身边若有似无的杀气。

他的王妃啊,绝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毒药方,何时给我?”南宫炎撑起身子给她留了空隙,却依然没有打算放过纪青雪。

对于南宫炎的思维跳跃,纪青雪倒很能适应:“先找到两味药再说吧。”

“哪两味?”

“凤尾草,魂玉果。”

纪青雪悄悄收了金线,今日出了手,漏了底细,恐怕日后更要不得安宁了。

听了这话,南宫炎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多少也看了一些医书,药材也略懂一二,这两味药他当真是闻所未闻。

南宫炎翻身下了床:“起来梳洗吧,我带你去找那两味药材。”

“去哪儿?”

南宫炎眯起眼睛,微微一笑:“皇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宫炎遣了云儿来替纪青雪梳洗,原本纪青雪不习惯云儿伺候,无奈这古人的发髻太难梳了,只好每次都由云儿代劳。

等南宫炎看到梳洗完毕的纪青雪,眼里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惊艳。

淡蓝色的宫装,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明艳动人,及腰的长发,挽了一个流云发髻,额间勾勒出的梨花,此时却显得分外妖娆。

她就像是遗落凡尘里,不食烟火的仙子。

说实在的,在南宫炎见过的女子中,纪青雪的容貌称不上是绝色,只是与那些胭脂俗粉相比,她身上多一丝独特的气质。

她时而清冷,时而活泼,时而狡黠……其他人女人在南宫炎眼里仿佛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只有纪青雪的样子是鲜活的。

南宫炎上前牵起了纪青雪的手:“走吧,爱妃。”

纪青雪被他的这一声“爱妃”恶心得周身寒毛直竖,我说大哥,不带你这么恶心人的吧?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南宫炎向她眨了眨眼,那意思是既然做戏就得做全套啊!

纪青雪没辙,只能任由他牵着手慢慢往马车方向走去。

刚到皇宫,隔了老远就看见有人在不远处朝他们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暗道不好,今日宫中宴会怎么把他给忘了,于是赶紧拉着纪青雪掉头就走。

“五弟,怎么见了你四哥就要走啊!”身后的人不满地说道,“我好不容易回宫一次,你居然这样对我,就这样讨厌我吗?枉我从小到大对你掏心掏肺的好……”

南宫炎转过身看着正在控诉自己的某人,有气无力的说:“四哥,我没有。”

南宫齐瞪着一双大眼:“你有,不然你干嘛见了我就跑?”

因为你话实在是太多了,当然这句南宫炎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对这四哥南宫炎一向十分头疼:“我错了还不成吗?”

“成。”

听了这句话,南宫齐脸上立刻阴雨转晴,合着刚才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是装的啊!

忽然南宫齐的视线移到了一旁的纪青雪身上:“这位想必就我的弟妹吧?”

纪青雪朝南宫齐欠了欠身,轻声道:“青雪见过平王。”

“免了,都是自家人行什么礼啊,你同五弟一样唤我四哥就好!”

纪青雪也不扭捏,当下就叫了一声“四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齐在心里打量着纪青雪,不愧是我五弟的王妃,这气度当真不凡。

“弟妹啊,以后若我这五弟犯浑欺负你,你就告诉四哥,四哥替你收拾他!”

南宫炎不满地叫了一声:“四哥,你说什么呢?”

纪青雪连连点头,南宫炎那家伙老是占自己便宜,终于有人收拾他了,这是亲四哥啊!

南宫炎满眼无奈,只得凑近和纪青雪说:“我这四哥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话多。”

纪青雪在他耳边低语着:“是你拿他没辙才对吧,依我看四哥人就挺好的!”

南宫炎横了她一眼,这女人,到底哪儿头的!

对于这小夫妻俩的互动,南宫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家五弟终于成家了,为兄的很是欣慰啊!只是……

南宫齐忽然收了笑意,变得无比严肃起来:“五弟,跟我去明月殿,父皇要见你。”

南宫炎皱眉,这个时候父皇召见自己做什么,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于是南宫炎对纪青雪嘱咐道:“我先去一趟明月殿,我让宫女带你四处走走,等会儿回来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点头,看着二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心里总有一种有大事要发生的感觉。

“王妃,奴婢先带你去御花园走走吧。”宫女对纪青雪说道。

纪青雪心想,反正自己也没有逛过皇宫,去走走也好,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御花园。

纪青雪正在千鲤池喂鱼,兴致正高,却忽然听到了假山那边有人在说话,仿佛是在争吵着什么。

纪青灵心生好好奇,就往假山那边慢慢走去,等她走近一听顿时就乐了,这不是纪青灵的声音吗?

纪青灵抓着南宫澜的手臂,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太子殿下,为何近几日老是躲着灵儿?”

纪青雪心想:太子?他与纪青灵什么时候关系变得如此亲近了?

南宫澜不着痕迹地移开了手:“灵儿,最近京都在盛传你的谣言,我们也总该避避嫌。”

纪青灵咬着唇瓣,就知道是因为此事殿下才会与自己生分了许多,都怪纪青雪那个贱人!

纪青灵刻意将娇躯向南宫澜的方向移了一下,楚楚可怜道:“殿下,怎可轻信那些谣言?灵儿待殿下如何,殿下是最清楚不过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澜已经没有耐心再和她继续玩儿下去,扶正她的身子,不耐烦地说:“你今日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

纪青灵娇滴滴地说:“灵儿就是想问问,殿下上次说去向皇上请旨立我为太子妃的事儿……”

呵,这女人竟还做着这样的白日梦呢!

南宫澜勾起一抹嘲讽地笑容:“太子妃?纪青灵,你认为一个京都百姓口中人尽可夫的女子,也配当我南宫澜的太子妃吗?”

听了这话,纪青灵脸色十分惨白,她扯着南宫澜的衣袖哭诉道:“殿下,你不能听信那些小人的话啊,我早就是殿下的人了呀!”

在一旁偷听的纪青雪吞了吞口水,我去!这信息量略大啊!

南宫澜狠狠地捏着纪青灵的下巴:“谁知道你在那地方被多少男人碰过?”

一想到她曾经在青楼里待过而且很可能被别的男人碰过,南宫澜就浑身不自在。

纪青灵精心描的妆都哭花了:“殿下,你别这样污蔑我,我给殿下的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啊!况且我的心里也只有殿下一人啊!”

南宫澜替她抹着眼泪,脸上笑意渐深:“我未曾许诺过你什么,你我不过是两厢情愿罢了,太子妃的位置你就不要妄想了。不过日后你若是想我了,还是可以来找我,毕竟你伺候人还是很舒服。”

谁都不曾想过,外人眼里的京都第一才女,温婉贤淑,在床上却有着一股着浪劲儿,当初就是她主动勾引的南宫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南宫澜毫无留恋的离去,纪青露出怨毒的表情,手紧紧地攥住,指甲划破了掌心也不甚在意。

南宫澜,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事到如今你却想把我抛弃,天底下哪儿会有这种好事儿?

我纪青灵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你等着,总有一天我纪青灵一定会要你光明正大地抬我进你的太子府!

啧啧啧,真是一对儿狗男女,简直绝配啊!

反正纪青雪瞧着这俩货都不是什么好鸟儿,还偏偏让他俩凑一对了!

南宫澜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把纪青灵给打发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纪青灵那种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南宫澜以后的日子怕是过不清净了!

不过这两人也正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纪青雪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不小心踩到了路边的砾石发出了声响,纪青灵听到动静立刻惊觉有人偷听:“是谁?”

纪青雪勾起嘴角,被发现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手腕轻轻翻转,纪青灵只觉得脖子一阵轻微刺痛,整个就失去了知觉。

纪青雪看向地上的人,笑得十分狡猾:“好好继续做你的白日梦吧!”

明月殿。

皇上端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道:“炎儿,你的病是否越来越严重了?”

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难道当真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比起南宫齐和成元帝的担忧,南宫炎倒是显得无比平静:“父皇和四哥都不必太过忧心,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儿臣近日得了一方子,兴许能够治我的病。”

“真的吗?”南宫齐激动地抓着南宫炎的肩膀,“五弟,你不是在骗父皇和四哥吧!”

南宫炎无语地望着他,难道他长得就那么像骗子吗?

皇上也是同样激动问他:“是真的吗?”

南宫炎点头,随后又继续说道:“治病的法子是有,可是要先找到两味药材,只是这药很难寻到。而且就算是寻到了,也未必真的能治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上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只要有治好你的希望,哪怕是找遍天下,朕也会替你找到那药。”

南宫齐也拍着他的肩膀,认真地说:“五弟,你说吧,到底是什么稀罕药材,四哥一定帮你找到!”

南宫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画着凤尾草和魂玉果的模样,这是来的时候纪青雪交给他的,有了这个按图索骥,自然比大海捞针要容易得多。

皇上立即吩咐近侍拿着南宫炎给的图样去药库里找药材去了。

南宫炎突然问道:“父皇此次召见儿臣,不止因为这事儿吧。”

皇上点头,面露凝重,将一份奏折递给南宫炎:“你看看这个吧。”

这奏折南宫炎每看一行字,这眉头就多皱一分:“卫国终于忍不住,打算动手了吗?”

“来访使者已经被在来的路上,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恐怕是来者不善啊。”南宫齐在一旁说道。

南宫炎笑了:“怕什么,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南宫齐对南宫炎嘱咐道:“这次的事儿就让我来应付,你刚刚成亲,过你的小日子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这儿,南宫齐还冲南宫炎暧昧地挤了挤眼。

其实这五弟的脾气如何,南宫齐最了解不过了,八岁以前几乎不怎么说话,自天山学艺回来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尤其他变得爱笑了。

可是渐渐的,南宫齐发现南宫炎对谁都是笑脸相迎,仿佛这个表情成了他的一个伪装,他眼神的最深处,依旧寒冷。

他这五弟啊,心里可是藏了一座大冰山呐,弟妹想融化它,恐怕任重而道远啊!

听了这话,南宫炎不住地在心里翻白眼,这四哥哪里知道,他那刚过门的王妃,可不比应付卫国那些人轻松啊!

再说了,纪青雪那臭丫头,凶悍着呢!什么小日子,过得如此腥风血雨的,跟打仗差不了多少!

“阿嚏!”

纪青雪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用手揉了揉鼻子,到底是哪个混蛋在说姑奶奶坏话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明月殿出来,木青告诉南宫炎纪青雪去了御花园,他问需不需要去将王妃请回来。

南宫炎摇头,不急,迟些去宴会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对那个什么宴会也多大没兴趣,且让她好好玩儿会吧。

南宫炎朝御花园方向徐步走去,不多时就见纪青雪悠然自得的漫步在青石路上。

见状,南宫炎忽然停了下来,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纪青雪此刻心情大好,嘴里还哼起歌儿来了:“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看来这女人心情不错嘛!

南宫炎正准备上前,纪青雪却突然立身于路旁的白梅树下,原本的愉悦立即烟消云散,脸上还带了几丝忧郁。

她轻轻抚摸着白梅树的枝丫,脑子里涌现出了一些画面。

——那年冬天,也是在白梅树下,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妇人披一件大红色的锦裘站在屋檐下。

她冲纪青雪摆了摆手,说阿雪过来,娘给你做了梅花糕。

画面一转,她仿佛置身于大火之中,有人在将她狠命地往外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房梁倒塌将那人压在了下面,小小的纪青雪听见她哭着哀求说:“阿雪,你记住今日你什么都没有看见,这只是个意外,知道吗?”

我的阿雪啊,你一定得活下去!

纪青雪脸色苍白,她用手捂住胸口,无力地靠在树干上。

那是属于另一个纪青雪的记忆,她愣愣地看着掌心里的白梅,轻声低语:“不急,现在才刚刚开始。”

玉姨娘,纪青灵,纪林……所有参与过当年那件事情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纪青雪,你在这儿做什么?”

南宫炎好看的眉头拧成了结,他不太喜欢看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露出这么一副脆弱无助的模样。

纪青雪回过神来,对着南宫炎怒吼:“你能不能先吱一声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对嘛,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才是他所认识的纪青雪。

南宫炎反唇相讥:“我又不是老鼠,吱什么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一阵气结,她只好用眼神不断凌迟着某人。

“王妃,第一次参加宫中宴会就迟到,这样真的好吗?”南宫炎轻飘飘地说道。

纪青雪哼了一声,提起裙摆就走,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南宫炎。

见状,南宫炎眉眼弯了弯,又叫了一声:“纪青雪。”

纪青雪被叫烦了,气呼呼地扭头大吼道:“你又想干嘛!”

南宫炎指了指左边,表情十分无辜:“你走反了。”

“……”

纪青雪与南宫炎两人一前一后,南宫炎倒是乐于看某人被气跳脚的样子,因为觉得很有趣。

过了一会儿,纪青雪忽然说:“南宫炎,以后别再让你的人跟着我。”

南宫炎不置一词,她果然发现了,接着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某处飘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收到主子的眼神后,木青苦着脸,居然被王妃发现了!这下可惨了,估计又得回天辰阁好好练练了!

从那地方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不过木青心里又开始嘀咕起来,这王妃真的只是普通的相府小姐吗?怎么连他引以为傲的追踪术都能察觉呢?

迎风阁。

等南宫炎与纪青雪姗姗来迟,宴会早就已开始。

南宫炎找了位置落座,纪青雪刚刚坐到他旁边,就感受到了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道来自不远处的纪青灵,哟,小妞这么快就能醒过来,不错不错!

而另一道视线,则是来自一位玄衣男子。

他的眼神一直游离在纪青雪的身上,但纪青雪能感受到,他并无恶意,相反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

这个人……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上举起酒杯,朗声道:“此次不过是一次家宴,大家莫要拘束,都随意一些。”

过了一会儿,一群舞女身着彩衣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领舞的女子则身以轻纱覆面,露出的肚脐上画了一枝牡丹花,显得十分妖冶。

在场的众人眼睛都看直了,哈喇子都快流一地了。

舞毕,领舞的女子揭下面纱,向皇上行礼问安:“青灵参加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纪青雪心想,我说她跳舞的那股子浪劲儿怎么如此熟悉呢,原来是纪青灵啊!

她侧首看着南宫炎眼里带着淡淡的欣赏,纪青灵跳舞的时候在场的人那垂涎三尺的模样她是见过了,可是这南宫炎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家伙还不错。

纪青雪可不想自己的盟友是个色欲熏心的家伙。

“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这舞跳得也是十分曼妙啊!”皇上他与身旁的皇后说道:“看了这么多表演,今年的百花宴怕又是纪家千金拔得头筹吧。”

皇后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纪青雪方向飘去,她若有所思道:“皇上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今年拔得头筹是纪家姑娘不错,可是说不定另有其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上顺着她的视线瞧了过去,顿时就明白了皇后话里的意思,是啊,自己怎么把炎儿的王妃给忘了。

不过以前在这百花宴上,自己仿佛从未见到过她的身影啊。

“也不知青雪此番带来的才艺是什么呀?”皇上突然问道。

正在胡吃海塞的纪青雪被这话吓了一跳,怎么着,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

她低头与南宫炎悄悄咬着耳朵:“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要表演呢?你觉得我现在能上去表演啥,胸口碎大石还是钻火圈儿?”

南宫炎则是一脸淡定:“表演什么你随意,反正你必须拔得头筹。”

纪青雪瞪大了眼睛:“凭啥?”

“一百两。”

“我不是卖艺的。”

“三百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行。”某人的底气开始了弱了下去。

“五百两。”

纪青雪哀嚎,万恶的有钱人啊!

正所谓蛇打七寸,南宫炎就是摸准了纪青雪爱财的性子,这才敢光明正大的诱惑她,只要饵料够足,这鱼儿总是会上钩的嘛。

这下换纪青雪为难了,她既然要表演,那怎么着也得技惊四座才是,可是她要表演啥呢?

难不成要表演一个活体解剖?

正在此时纪青灵抢向向皇上进言:“启禀皇上,皇上有所不知睿王妃其实弹得一手好琴,不如就让她献上一曲,青灵愿一舞为其助兴。”

听了这话,皇上倒有些意外:“哦?青雪还会弹琴?”

纪青雪起身,不慌不忙地答道:“回皇上,对于这琴,青雪的确略懂一二。”

听到这话,纪青灵在心里嗤笑,纪青雪你哪儿是略懂一二,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我今日看你如何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让你知道,就算你当了睿王妃,那也是我纪青灵不要了扔给你的破烂儿。

纪青雪心知肚明,这纪青灵明知自己不会弹琴却还告诉皇上自己弹得一手好琴,是存了心想看自己在众人面前出糗。

不过今日她的如意算盘怕又是打错了,别的不好说,这琴她倒还真会一点点。

这还得感谢师父,她当年学习医术的时候,师父硬要她的学琴,说这样可以锻炼心性,就这样她坚持练了差不多快十年了。

“皇上,可否容青雪下去准备准备?”

皇上点头应允,纪青雪这才离去,她要亲自去选琴。

纪青雪在库房里挑了一会儿,选了一把纯阳琴,她把琴交给了下人,自己则去准备表演所需的另外一样东西了。

纪青雪让宫人领着自己去了御膳房,找了七个琉璃杯,拿布包好了就往回赶。

“哎哟!”

许走得太急了,纪青雪没有注意前面,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别人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事儿吧?”那人关切地问道。

纪青雪愤然抬头,却发现眼前之人正是宴会上一直盯着自己的玄衣男子。

“阿雪,你可有撞疼了?怎的还是如此冒冒失失的?”

男子笑意直达眼底,说话语气十分熟稔,仿佛与她相识已久。

纪青雪呆呆地看着他,明明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可是听到他唤自己阿雪,却觉得眼眶发热,十分酸涩难受。

男子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语气猛地着急起来:“阿雪,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刚才撞得太疼了?”

良久,纪青雪才从以前的记忆里将眼前的人给拎了出来,她涩涩地开口:“怀竹?”

男子眉眼含笑,温润道:“阿雪,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很好。

原本纪青雪想如此作答,只是这三个字却如梗在喉,令纪青雪无法吐露,却又难以下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怀竹。

游尚书之子,纪青雪的青梅竹马。

在纪青雪破败不堪的一生中,若说还有什么人令她放心不下的,大概就只剩眼前这个人了吧。

在她尝尽世间冷暖,受尽欺凌时,唯一一个会心疼她,替她的伤口敷药,偷偷给她带好吃的,拼命练习武艺说将来要保护她的人。

“怀竹,你从边关回来了,可有受伤?”纪青雪不明白,胸口那汹涌的情绪从何而来,只是这话她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了。

纪青雪的话让游怀竹心生暖意,可还是忍不住用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傻丫头。”

一如当年,纪青雪瑟缩着身子,小脸被冻得通红,哭着对游怀竹说:“怀竹,娘死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

游怀竹脱下衣衫罩在了她的身上,也是如此,轻轻用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傻丫头,以后还有我呀。”

一切恍恍如昨,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前往迎风阁的路上,游怀竹与纪青雪聊了许多,除了初见时悸动,此时纪青雪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毕竟那段岁月与那份情意都完整地属于另外一个人。

与她无关。

“阿雪,听说你与睿王成亲了?”即使早已知晓了这事儿,可游怀竹仍旧固执地如从前一般唤她阿雪。

这一声“睿王妃”,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嗯,前不久的事儿。”

游怀竹眼底盘旋着纪青雪看不清的情绪:“从前你说愿得一人心,那你现在嫁给睿王是因为喜欢吗?”

纪青雪一愣,别人只会告诉她,该嫁不该嫁,从没有人问她欢不欢喜。

“不是。”纪青雪如实答道。

闻言,游怀竹突然抓着纪青雪的手臂,迫切道:“既然如此,在你看了我的信后,为什么还是做了这个选择?”

信?什么信?

纪青雪疑惑地看着他,在她原本的记忆里,游怀竹去了边关后,她与游怀竹通过两次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次是游怀竹戍边第三年的生辰,纪青雪想着,边关风沙,金戈铁马,就不算见不到他,能让这浅薄的字为他带去几分暖意也是好的。

第二次是在皇上下旨成婚的第三日,玉姨娘要纪青雪嫁到睿王府的时候。

她含泪给游怀竹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四字:望君长安。

此后,她便与游怀竹断了联系,更不曾收到他的任何一封信。

看见纪青雪脸上疑惑的神情,让游怀竹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加凉了几分。

——阿雪她从未收到过那封信,所以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对她的心意。

“阿雪……”游怀竹情不自禁将她拥进了怀中,连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纪青雪皱起眉头,除了必要的逢场作戏以外,她很不喜欢别人碰自己。

她心里思量着,要不要干脆打晕他算了。

“纪青雪!”

不远处,南宫炎缓缓朝纪青雪二人走来“找了你许久,不是还要表演吗,在这儿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怀竹向南宫炎行了礼:“微臣拜见睿王。”

南宫炎睨了他一眼:“游将军,你此刻该庆幸你还好好儿的站在这里。”

这话说得淡而无味,却又似敛藏着无数的锋芒,令游怀竹十分胆战心惊。

早已听闻睿王脾气古怪,一向喜怒无常,此番他见到自己与纪青雪相拥而立的场景,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可若是责难他一人也就算了,可游怀竹怕就怕他会与纪青雪秋后算账,毕竟现在纪青雪是他的王妃。

于是游怀竹上前解释道:“王爷,微臣刚刚从边关回来,见到自幼相伴长大的王妃,所以一时有些情难自己,王爷若要怪罪,就怪罪微臣一人便是。”

南宫炎说话语气毫无起伏,让人不辨喜怒:是吗?那就请游将军控制好你的情难自己,否则终会害人害己。

他揽住纪青雪的肩膀,径直越过了游怀竹,他边走边嘀咕:看不出来,爱妃这魅力很大啊,看来以后为夫得把你看紧些了。

纪青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多了。

游怀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里添了几分淡淡的失落。

阿雪,是不是我来得太迟了,所以才错过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走远了些,纪青雪便挣脱了南宫炎的怀抱,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南宫炎长眉轻挑:你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纪青雪猛地回头,瞪着他:“你这男人脸皮比城墙还厚。”

南宫炎点头:“多谢爱妃夸奖。”

“我这是在夸你吗?”

“本王就是如此理解的。”

南宫炎二人一路拌嘴,终于回到了迎风阁,可是刚到就有宫女给纪青雪跪了下去。

“请王爷王妃赎罪,奴婢该死!”

纪青雪莫名其妙地问她:“发生了何事?”

那小宫女哭得满脸泪花:“回王妃娘娘的话,娘娘刚刚交给奴婢的琴被弄坏了,奴婢明明是放在桌上的,就出去了一小会儿,结果回来的时候那琴的弦就全断了。”

纪青雪与南宫炎对视一眼,心中了然,除了那位纪大小姐,还有谁能干出这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就是想看自己在宴会中出丑,她还那么喜欢把人踩在脚底下,享受那所谓高人一等的感觉。

“看来视你为眼中盯的人还不少啊。”

南宫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人,他倒十分想知道那女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纪青雪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勃然大怒,反而十分平静,她看着南宫炎说:“那有什么,顶多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擒一双就是。”

只是眼前,她要的琴已经被弄坏了,当务之急应该想想如何度过这个危机才是。

是她大意了,未曾想在皇宫里,纪青灵也敢用此下流招数。

“木青,将本王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木青抱着一把琴走了进来:“王爷,这是按照你吩咐准备的琴。”

纪青雪楞楞看着南宫炎:“你……你早就知道?”

南宫炎但笑不语,这皇宫就像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牢。在这牢笼里,他见过了太多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它们都在最阴暗的角落盘旋滋长,一点点蚕食着这笼里面的人,直到把他们逼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早就料到了,纪青雪此番绝没有如此顺利,所以预先就让木青下去准备了古琴。

“怎么样,爱妃,这琴你可满意?”南宫炎问道。

纪青雪手下轻轻拨动琴弦,琴立刻发出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她赞道:“好琴!”

南宫炎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道:“你仿佛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儿,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对于南宫炎的话,纪青雪置若罔闻,她双手置于琴上急速弹着,那是南宫炎从未听过的曲子。

过了一会儿,纪青雪才停了手,她转身一脸无所谓地说:“秘密,每个人都有,难道你就没有事情瞒我吗?”

此刻,她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要看进南宫炎的内心处。

南宫炎却十分坦然道:“有,只是你不该知道那些事。”

是不该,还是不能。

纪青雪抱着琴和琉璃杯出了门,走到门口时,她说:“你的事儿,我没有兴趣知道,所以我的事儿你也无须过问。你我只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一人留在原地许久,他说:“你没有兴趣,我对你却有。”

南宫炎的眼神,仿佛是狩猎者看到了猎物,又或是棋逢对手的兴奋,毕竟他过了很长一段了无无趣的日子。

纪青雪,在我没有玩腻儿你以前,一定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死得太早了。

南宫炎突然问道:“木青,是他吗?”

木青点头:“王爷料得不错,这琴弦的确是太子授意让人弄断的。”

南宫炎冷哼一声,他这个大哥存了什么心思他都明白,即使他离了这皇宫,他依然不放心自己。

木青脸上有些犹豫,思及片刻,还是将话说出了口:“王妃,好像误会了什么。”

“那女人估计认为弄断琴弦的是纪青灵吧。”

看刚才的情形,就知纪青灵与她势同水火,由此可见影玄暗中调查的结果也有几分可信。

“我们不用告诉王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必。”

木青十分奇怪:“为何?”

南宫炎薄唇轻启:“这出戏,我喜欢。”

迎风阁大厅,众人已经等候已久,不是等纪青雪弹奏出什么绝世名曲,而是等着看她的笑话。

在场众人里有许多身份显赫的世家千金,她们多与纪青灵交好,所以这纪青灵的事儿,她们多少也知道一些。

不过是一个空有相府嫡女的名头,实则蠢钝至极,被人欺负了也不知还手的蠢丫头罢了,所以她们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她纪青雪若能得了这百花宴的头筹,那才是见了鬼。

纪青雪缓缓步入大厅,皇上见她姗姗来迟,便问:“青雪,怎么去了如此之久?”

“莫不是弟妹第一次在这样的宴会上表演,所以有些怯场了?”

说话的是太子南宫澜,他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这笑容纪青雪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其是在听到他与纪青灵说的那番话以后,南宫澜这个人在她眼里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回皇上,青雪路上有事儿耽搁了。”

纪青雪的无视让南宫澜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心里怒气大盛,这个女人居然敢无视他!

纪青雪让人在大厅中放好了琴,然后她就将自己从御膳房要来的琉璃杯小心翼翼地放在琴上,不停地调整着被子的位置和角度。

众人见她这样,纷纷交头接耳,皆不知这纪青雪到底要做什么。

皇上按捺不住,替众人问了纪青雪:“青雪啊,你这是要做什么?”

纪青雪神秘一笑:“皇上,可否先容青雪卖个关子,稍后您便知道了。”

皇后接过了话茬,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快开始吧,本宫倒有些期待你的表演了。”

纪青灵在心中冷笑:故弄玄虚,纪青雪,我看你稍后如何收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青雪调好了杯子,端坐在中央,她扭头问纪青灵:“无论本王妃弹任何曲子,你都能跳吗?”

纪青灵傲然道:“那是自然,王妃请尽管弹好了。”

“那就好。”

纪青雪双手覆上,眼里带了些狡猾,开始挑动琴弦。

可是纪青灵刚听了个开头,就愣在了当场,不知该如何接舞。

——因为纪青灵弹的是《忐忑》。

这是她以前自己闲暇之余弹着玩儿的,节奏紧促,慷慨激昂,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此时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这边纪青灵却显得十分尴尬,这曲子她从未听过,再加上节奏如此之快,根本就没法以舞相和。

但是在场的众人却被纪青雪所弹的曲子所震撼了,看纪青雪气定神闲的模样配上那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指法,甚至连那琉璃杯的位置都不曾移动过,这没个十年以上的功夫,恐怕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啊!

接着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纪青雪小指一个上挑,琴上的一个琉璃杯便应声而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纪青雪每一次挑动琴弦,便会碎掉一个琉璃杯,直到最后一个琉璃杯碎掉,纪青雪一个尾音压低,干脆利落的结束了这场表演。

大家已经看得如痴如醉,只有南宫炎仰头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嘴角掀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皇上才带头鼓起了掌,连声叫好:“青雪丫头,你曲儿弹得真是绝了啊!”

纪青雪欠身,应道:“皇上谬赞了!”

“不过朕以前从未听过这曲子,不知这曲子可有名字?”

“这曲子是青雪意外所得,本是无名,青雪给它取名战曲。”

纪青雪集中生智,随便乱诌了一个名字。

皇上捋着胡子,朗声道:“好,好一个战曲啊!”他吩咐身旁的太监:“去,把朕库房的凤栖古琴找来!”

“青雪,你喜欢弹琴,朕就将朕收藏多年的凤栖古琴赠予你可好?”

闻言,纪青雪两眼放着狼光,皇上送她的,那不就是古董吗?要是带回去,那不就是价值连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心中早已乐翻了,但是她面上还得端着“青雪多谢皇上。”

纪青雪转过身,对纪青灵说道:“本王妃刚才弹得太快了,没有顾及得上纪小姐,真是抱歉。”

纪青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环顾四周,很多之前落败于她的千金小姐嘴角都挂着嘲讽的笑容。

纪青灵脸色铁青,却还是强挤出笑容:“睿王妃果然弹得一手好琴。”

毫无意外,纪青雪夺得了百花宴的头筹成了花主!此后一曲《战曲》名扬天下。

皇上十分高兴,也赏了些金银绸缎给纪青灵,可是纪青灵看到纪青雪拿着凤栖古琴时那得意的模样,忍不住怒火中烧,心中对她的恨意又增加了许多!

那把琴和百花宴花主的头衔本该是自己的,却被纪青雪这个贱人抢了去,还有这相府嫡女的名分,纪青雪,是不是我纪青灵想要的你都要抢过去!

我们走着瞧,纪青雪,你欠我的,我早晚都得讨回来!

纪青雪坐回去,第一句话就是:“别忘了我的五百两。”

南宫炎扭头,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替纪青雪擦拭着汗水,温柔道:“爱妃累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被南宫炎突然其来的温柔吓得心脏蓦得一缩,这家伙不会是又打什么歪主意吧?

“你……你干什么?”她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

南宫炎眼里似流转着烟波,他凑近纪青雪一字一句道:“本王就是想告诉爱妃,本王的手帕,五百两一借!”

南宫炎,你个混蛋!

纪青雪一脸的肉痛,整颗心都在滴血啊!

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绝不信南宫炎那张破嘴!

南宫炎看着身旁快要炸毛儿的某人,心情甚是愉悦,他就瞧不得这女人得意的模样,偏偏就想气气她!

至于皇上则是越看纪青雪越顺眼!

原本自己指婚给炎儿的是这纪青灵,可没曾想纪林居然把纪青雪给嫁了过去。

那日他问起此事,纪林惶恐跪下,说是天家赐婚,他私以为只有相府嫡女才能配得上睿王,所以才将纪青雪嫁给了炎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虽生气,无奈纪青雪已过门,若再追究此事,折损的是天家的颜面,所以只好将错就错了。

原本自己还有些担心,之前这纪青雪以前鲜少听闻,也不知这相府嫡女是个什么模样,如今见她气质绝佳,倒也配得上炎儿。

“皇后,觉得此女如何?”

眼尖的皇后早已将南宫炎与纪青雪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柔声?道:“臣妾觉得,此女甚好。”

纪青灵平复好情绪,想与身旁的南宫澜说说话,却发现他的视线牢牢地黏在对面的纪青雪身上。

他的眼里散发着对纪青雪浓厚的兴趣,当男人用那种眼神看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纪青灵最明白不过。

纪青灵手里的手绢都快被她给绞破了,南宫澜,你是我的,坐上太子妃的人只能是纪青灵!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挡我的路!

宴会散去,南宫炎要去明月殿问那药引的事儿,纪青雪千鲤池旁等他。

纪青灵却带着一帮千金小姐找茬来了,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我们的睿王妃吗?睿王呢?怎么放你孤身一人在这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懒得搭理她,跟纪青灵这种人说话就俩字儿:费劲!

见纪青雪无视自己,方才一直隐忍的怒气一触爆发,纪青灵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尖声道:“别以为当了王妃,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纪青灵照样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纪青灵凑近她,在耳边轻声说道:“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

纪青雪淡淡瞥了她的手一眼,然后她说:“纪青灵,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纪青灵和身后那一帮千金小姐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般,都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是纪青灵,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纪青雪,你以为说这话就能吓到我吗?我不放,你又能把我怎样!”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纪青雪嘴角露出诡异地笑容,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纪青灵,唇瓣慢慢吐字:“你现在很热,很热,很热……”

不知为何,一直盯着她的纪青灵突然觉得脑子有些晕眩,纪青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缠绵蔓延。

纪青雪突然反手抓住了纪青灵的手臂,一直不断地重复着,热,你现在很热,很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纪青灵双眼变得空洞起来,不停地撕扯着身上的衣物,她呆呆地附和着纪青雪的话:“热,我好热,好热啊!”

纪青雪轻笑:“很好,你看到了吗,那边有一个水池,你要跳下去,跳下去就不热了!”

结果,纪青灵真的转身朝池里走去,嘴里还喃喃自语:“热,好热,跳下去,跳下去就不热了,跳下去就不热了……”

是催眠。

南宫炎讶异地看着纪青雪,她的表现真的越来越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接着,纪青灵就像是中邪了一般,走到池边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岸上的小姐们被惊得花容失色!

其中一个人指着纪青雪,害怕地问着:“你……你到底对她做施了什么妖术?”

纪青雪邪气一笑:“你们要不要也尝尝这妖术的滋味儿啊?”

此话一出,那帮女人顿时就仓惶而逃,后来坊间一直流传着一件事儿,说睿王妃实际是妖怪变的,会妖术,只要她看人一眼,便能让那人对她言听计从!

纪青雪打了个响指,还水中的纪青灵猛然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水里,她顿时就慌了,不停地扑腾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蹲在岸上,好笑地看着水里的人:“纪青灵我说过让你放手了,可你偏不听,待在水里的滋味儿好受吗?”

纪青灵猛地击打着水面,溅起了许多水花,她怨毒地看着纪青雪:“是你搞的鬼?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是我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纪青雪将她刚才的话如数奉还给了她。

“纪青雪,我要杀了你!”纪青灵一时急火攻心,口不择言的说道。

纪青雪突然用金线缠着水里的纪青灵,她用力一拉,便将纪青灵拉上了岸。

她扯着纪青灵的衣襟,一字一句道:“这水里的滋味儿你是尝过了,下次让你尝尝待在火里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如何?”

听见这话,纪青灵浑身一抖,猛地咳嗽起来,此刻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凌乱,显得十分狼狈,再无半点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

“纪青灵你记住,我拉你上来,不过是因为不想你死得太早。”

“我再不是以前那个任你随意践踏的纪青雪,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所以你若够聪明就别再招惹我了。”

纪青雪阴沉的表情,如同藤蔓缠绕在纪青灵的脖子上,让她无法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爱妃,原来你在这儿啊!”南宫炎笑眯眯地问,“哎呀,纪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透了呀?”

纪青灵低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没什么,是臣女不小心掉到池里去了。”

南宫炎恍然大悟:“那可得小心些,听说前几日有宫女走夜路,也是不小心掉进了这池子里,一不小心就淹死了,等第二日发现尸体的时候都泡肿了。”

南宫炎说得有模有样的,纪青灵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纪青雪十分无语,宫炎说的话她居然也信!

纪青雪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于是转身就走,南宫炎紧随其后:“喂,你走那么快干嘛?”

“要你管。”

“不就是五百两而已,你至于嘛,再说了你那把古琴可是价值连城啊!”

纪青雪加快了脚步,连南宫炎都要运几分内力才能追得上她。

就这样走了一会儿,纪青雪忽然停了下来,她用一种南宫炎以前从未见过的表情看着他。

“你……”南宫炎发现此刻盯着她的眼睛,自己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十分冷漠地说道:“站在一旁看戏感觉很不错吧,不过若有下次,我可不保证半夜掉进池子里的人是不是你。”

南宫炎摸了摸鼻子,问:“我这算不算是被威胁了?”

木青深以为然,在亲眼看见纪青雪不费吹灰之力就令纪青灵跳进千鲤池后,他就更加确定,王妃这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他颇为沉重开口:“王爷,我想是的。”

“你说这王爷当的,居然被自己的王妃威胁。”

木青下意识地接道:“王爷请节哀,反正被王妃威胁,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南宫炎:“……”

然后,木青惨被南宫炎一脚踹进了千鲤池。

水里冰冷刺骨,木青仰天含泪,这年头侍卫也不好当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打从宫里回来后,纪青雪已有好几日不见南宫炎,她也懒得向木青打听他的行踪。

云儿为她沏了一杯茶,轻声劝道:“王妃,你就别再和王爷置气了。”

纪青雪没有作声,其实云儿这话说得并不全对,她并非在与南宫炎生气,她只是不喜欢南宫炎这个样子。

纵然她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可是这南宫炎是最捉摸不透的一个。

她很讨厌这种猜不透的感觉,就好像行走在一片浓浓的雾霾里,只能摸索前进。

纪青雪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好端端的我想他做什么,影响本小姐心情!

她拉着云儿的手,眼巴巴地看着她“云儿,我们上街逛逛吧,在府里我待得都快发霉了。”

云儿叹气,她家王妃一天除了吃睡,便净想着玩儿了。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小贩的吆喝叫卖声,店肆客人的交谈声……各种嘈杂的声音都充斥着纪青雪的耳朵里,显得十分热闹。

只是与这热闹场面形成鲜明对比,便是纪青雪拉得老长的臭脸。

原本好不容易硬拉着云儿上了街,准备出来散散心的,可谁知那木青非要跟着一同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我们女人家的事儿,你干嘛非得拌和进来?”纪青雪转身看着身后的木青,很是无奈道。

木青则是十分恭敬地答道:“王爷让木青保护好王妃你的安全,所以自然王妃你去哪儿我就得跟到哪儿。”

纪青雪翻了个白眼,这个木青就和他主子一个样,面无表情,毫无生气,就算偶尔露个微笑,也怎么看怎么渗得慌!

有这么一尊大佛跟着,她脸上简直如同刻了几个大字——生人勿近!

纪青雪用商量的口吻同木青说道:“木青你先回王府,我和云儿逛一会儿就回来。”

“万万不可,王爷吩咐了……”

“你打住!我让你跟着就是了!”

这话从出门到现在,她已经听过许多遍了,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纪青雪恨得直磨牙,在心里已经拿金针扎了南宫炎几百回了,人不在王府还得派个眼线在自己身边,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无奈之下,纪青雪只能让他跟着了,三人就这么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忽然看到不远处很多人围在一起,也不知是在看什么热闹。

纪青雪拉着云儿就往里凑,那人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挤啊,纪青雪凭自身的优势灵活地游走于缝隙之间,刚挤到最里面就发现地上躺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女子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眼泪一直往下淌,对面的男人晃着手里的钱袋,恶狠狠地对她说:“你个贱人不是说没钱了吗?那这又是什么?还敢骗老子!”

那男人边说还边往那女子肚子上踹了几脚,他朝女子啐了一口唾沫,扬长而去。

临走前,他还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女人就天生的贱骨头!”

纪青雪站在人群里听了好一会儿才听了个事情的大概。

男人在这周围里是出了名儿的嗜赌成性,原本家底还算殷实,全被他拿去填了赌坊那个无底洞,连爹娘也被他气得抑郁寡欢,双双离世。

最可怜的要属他的妻子了,怀了孩子还到处给人做零工赚些钱,来养活自己。

可是每次赚的钱,她还没有揣兜儿里捂热,就被那男人抢了去,稍有不顺他心意,免不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日子过得十分困苦啊!

云儿眼里浮现泪光,扯了扯纪青雪的袖子:“她真是太可怜了!”

纪青雪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也怨不得旁人。

纪青雪刚准备离开,忽然发现有人扯住了她的裙子,她低头一看,是地上的女子。

她额间冒着豆大的汗珠,她的表情十分痛苦,却还是竭尽全力地向纪青雪乞求着:“救……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出于职业的本能,见此情形,她猛地蹲下了来问女子:“你可是动了胎气?”

女子艰难地点头:“姑娘,救救我的孩子!”

救人要紧,已来不及容纪青雪多想,她回头朝人群外的木青吼道:“木青快来帮忙!”

闻声,木青立马赶了来,纪青雪扶着女子起身:“木青快,送她到最近的客栈!”

木青二话不说,抄起女子就往人群外走去,纪青雪与云儿紧随其后。

一路上那女子一直在发出痛苦的呻吟,而且声音在慢慢地弱下去,仿佛快坚持不住了!

等一行人赶到了客栈,木青怀中的女子已经昏厥过去了,纪青雪冲进客栈对小二吩咐道:“给我一间厢房,救人要紧,快!”

小二连连点头,立马领着他们去了厢房。

“木青,将她放到床上去!”

木青将女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纪青雪立即上前为她把脉,可是刚一搭脉,纪青雪就蹙起了眉头。

云儿眼里盛满了担忧:“王妃,她情形如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置若罔闻,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着:“不该,不该是这样的。”

云儿还想问些什么却被木青一把给拉住了,木青向她使了使眼色,意思让纪青雪一个人静静,她会有办法解决的。

纪青雪拿出一根金针在女子头上轻轻下了一针,不多时,女子便悠悠转醒。

她刚醒来,纪青雪就神情严肃地问她:“你可知你身患隐疾,体质太弱,根本就不适宜怀孕。”

女子无力地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坚持要这个孩子,也许他会要了你的命!”

纪青雪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真是愚笨至极!

以她的体质,孩子能在她肚子里安然无恙的待到现在实在属不易了,现在她动了胎气,而且她已然有了血崩的迹象,孩子与大人只能选择保一人了。

“其实若你选择放弃这个孩子,我也有把握能够让你活下去!”

女子轻轻拉着纪青雪的手,笑中带泪:“姑娘,不必了!我知道我命不久矣,而他是我生命的延续,他会代替我看遍这世间所有的美好,所以我希望你能救他!”

若我不能亲自看着他来到这世间,请在他懂事以后告诉他,娘一直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小姑娘性子软,见不得这样生离死别的事儿。

木青黑着脸看着云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自己身上擦,想阻止,可是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又让他着实不忍。

女人就是麻烦!木青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

纪青雪直直地看向那气息已经弱下去的女子,郑重承诺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么我尊重你,我一定会救活你的孩子!”

听了到这句话,那女子像放心了一般,抓住纪青雪的手重重的垂了下去。

她执起那女子的右手,尚存有微弱的脉搏,那是孩子的心跳声。

纪青雪回头看着木青:“你身上可有匕首,要削铁如泥的那种!”

“有。”

木青从要袖管里取下绑好的匕首递给她,此刻他与云儿皆不知纪青雪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纪青雪轻柔地解开了那女子的衣衫,使女子赤身裸体的平躺在床上,她用手在女子的肚子上比划了几下,然后在木青和云儿一脸的呆滞中,一点点剖开了她的肚子。

一刻钟以后,纪青雪取出了她腹中的孩子,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王妃……”云儿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王妃刚刚的举动未免也太惊骇了些,竟然直接剖开了那人的肚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纪青雪将满是血污的孩子交给了云儿,自己则开始穿针引线,一点点为那女子缝合着身体。

纵然纪青雪医术冠绝,可是终究也留不住阎王爷要带走的人,所以,她希望能让她走得体面一些。

缝合完身体后,纪青雪替她一件一件穿好了衣物,她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床上的女子,神情极为虔诚。

你生了一个儿子,我刚刚给他想了个名儿,就随我的姓,叫纪岁安,希望他日后能平安喜乐,岁岁无忧。

我想这也是你所期望的吧。

纪青雪抬头,胸口涌动着莫名的杀意,她现在很不痛快!

纪青雪扫视着女子全身上下,最后视线落在了她头上破旧的木簪上。

她抬手取下了那根木簪,认真地说:“我接受你的委托!”

纪青雪将那木簪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自己的贴身之处:“我出去一趟,云儿,孩子交给你们了!”

木青和云儿都没有出声,连气息都压得很低,此刻纪青雪浑身浴血,阴冷的表情像是从地狱回来的修罗一般,太可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妃,你要去哪儿?”最后云儿还是壮着胆子问她。

纪青雪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她笑着说:“去完成委托人托付的任务。”

什么任务?

杀人。

纪青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徒留了木青与云儿两人在房里抱着一个满是血污的男婴发呆。

半晌,木青用胳膊肘捅了捅云儿,问:“你们家小姐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云儿呆滞地回了一句:“偶尔……吧。”

木青眼里闪过一丝阴郁,这纪家千金果真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家闺秀,但若是她对王爷有任何威胁,可就别怪他……

怀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云儿急忙哄着他:“乖,咱不哭,不哭啊!”

天阴沉沉的,仿佛要下大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放了本大爷!”

男人被纪青雪用金线绑在了一棵树上,他的周身何处已经被金线划出了许多伤口,他越挣扎,金线就勒得越深。

他被绑来这儿已经快有一时辰了,无论他说什么,面前的女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嗓子吼得都快冒烟了。

——她一直都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他觉得这女人真的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回想一个时辰之前,他正用从媳妇那儿抢来的银子在京都最大的赌坊里赌骰子,正指望着这把翻盘呢,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拖走了。

他怒意正盛,回首却见是一娇俏的女子,顿时没了脾气,一双眼睛色眯眯地往纪青雪身上打量着。

“跟我走。”多余的一个字也不屑与他说。

哟,难不成今儿个爷是走了桃花运?

男人淫笑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小妞儿,等哥哥赢了这把再带你好好玩儿啊!”

纪青雪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她上前一步,用匕首轻轻抵住了他的腹部,低声道:“再废话,信不信我在这儿结果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姑娘,咱有话好说,别动刀子啊!”

纪青雪拉着那人就往城外的树林走去。

一路上男人左顾右盼地看着四处,心里不住地发慌,也不知这女人要将自己带去哪里。

“哎哟,疼,好疼啊!”男人弯着腰,手捧着肚子,嚎叫着,眼睛的余光却不停地瞄着纪青雪。

“何事?”纪青雪收起匕首,若不是担心在城里动手引起慌乱,她早就一刀结果了这玩意儿,哪儿会有现在的麻烦事儿。

“我,我肚子疼啊!”

“是吗?”说着,纪青雪上前为他诊脉。

感情这还是个女大夫啊!

男人趁纪青雪为他诊脉的时候,一个旋身夺走了她手上的匕首。

纪青雪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确实没曾想他竟还会几分功夫。

“嘿嘿,你也不在这儿道儿上打听打听你大爷我的名号,还敢威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喜滋滋地说:“看这匕首锋利无比,应该还能值几个钱!”

继而,又目光猥琐的瞧着纪青雪,他一步一步朝她走去:“至于你,就好好让大爷我享受享受吧!”

整个过程里,纪青雪一直沉默不语,不是不说,是懒得说。明知道结果的事儿,何必多费唇舌。

“看这小脸蛋,比我家那婆娘可顺眼太多了!”

他抬手欲掐上一把,可是纪青雪眼疾手快,用力地扼住他的手腕,冷冷地说:“那你可知,你口中人就在前不久,已经死了。”

男人一愣,随即大笑:“那种人死了便死了,免得她碍手碍脚,挡了我的路!”

不可原谅!

纪青雪眼里沉淀着浓浓的杀意,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掀翻在地。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纪青雪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令他完全动弹不得。

“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纪青雪弯了弯身子,面无表情道:“你可知我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摇头。

“你可知我来做什么?”

继续摇头。

纪青雪勾了勾唇角,用嘴型慢慢地向他说了一句话,男人看懂了,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我来取你性命。

“姑娘,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不也不敢了!”

男人挣扎无果之后,随即陷入到了无边的恐惧之中,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生气儿……很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次轮到纪青雪摇头,她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安静点,你听到了吗?”

男人看了看周围,慌乱地问:“姑娘让我听什么啊?”

纪青雪闭上了眼睛,嗯,听到了,是婴儿和女人的哭声。

她其实不喜欢杀人,因为每次动手以后,她都会做噩梦,都会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血腥味儿,她十分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道上的人也都清楚“飞花针”的规矩,接了委托,三天之内必定把事儿办妥。

所以,不好意思,可能得请你死一死了。

等纪青雪把脚从他胸口移开,那男人猛地起身,拔腿就跑!

跑得了吗?

纪青雪右手轻轻一弹,一根金线从袖子里飞了出去,缠上了男人的左脚。

“别动哟,再用力的话,你这左脚可就没了!”

纪青雪停在原地,十分好心的提醒着,那男人下吓得立刻待在那儿不肯再乱动一分,生怕自己的左脚不保了。

“自己走回来,还是我请你回来呢?”纪青雪饶有兴致的问他,看他那灰白的神色,应当是被吓坏了。

男人立即摆手:“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纪青雪哼了一声,转身继续朝前走,有了那金线,男人就算想跑也没那胆子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面前这个长得像天仙一样的姑娘,骨子里是个魔鬼。

再后来,他就被纪青雪绑在了这树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臭婊子,你放开我!”他不死心地继续骂着。

纪青雪嘴唇动了动,声音冷得人直哆嗦:“还有力气骂人?”

“你个贱货,你有种把大爷放下了,我们单挑!”

噗嗤!

这大概是纪青雪活到现在听到的最荒谬的一个笑话了:“凭你?”

“凭我怎么了?刚才爷我那是一时大意罢了,你若是肯放了我,我保管打得你哭爹喊娘的。直接跪地求饶!”

男人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他想,只要纪青雪肯放了他,他就还有逃跑的机会。

纪青雪双手抱胸,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已经将你绑在这儿了,又为什么要放了你?”

“我……”男人词穷,想了一会儿他说,“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给多少!”

“我若是不要钱呢?”纪青雪横了他一眼。

男人见有戏,立刻卯足了劲儿地开条件:“那你可以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怀疑地看向他“什么都可以?”

男人头如捣蒜:“当然,当然!”

只见纪青雪走到男人身边,凑在耳边,轻声说:“我要……你的命!”

男人蓦地睁大了眼睛,心中的恐惧一点一点加深。

金线悄然缠上了男人的脖子,纪青雪的手稍稍用力,他的脖子就已经被勒出了血痕!

“不要!”

眼见着金线越收越紧,已经深深陷入到了皮肉之中,纪青雪在最后一刻却停了手。

过了好半天,男人试探性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还活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纪青雪站在对面诡异地笑着,杀人太过利索有时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儿,对付这种人纪青雪乐于一次又一次踩碎他生的希望。

让他陷入完全的绝望里,这才是纪青雪想要的,她刚刚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也许会更有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捏住他的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逼迫他吞了下去。

男人不停地咳嗽着,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她:“贱人,你给我喂了什么?”

纪青雪耸了耸肩:“一点好东西而已。”

那是蚀骨丸,是她在王府的药库里给南宫炎制作香囊时,顺道研制出来玩玩儿的。

蚀骨丸里有一种特殊的药材,顾名思义就是能吞噬人周身各处的骨头,和化骨散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这之后的一个月里,每一天你都能清楚的听见自己身体里骨头被化掉的声音,一点一点……直到你整个身体都化成一滩血水。”

纪青雪说得很慢,她的话像拿着一把刀在在他身上反复的割着,男人怒吼着:“你这个疯子,变态!”

男人用光了此生所有骂人的词儿,可是纪青雪却一点也不在意,她从怀里掏出木簪问他:“这个木簪你认识吗?”

男人忽然停止了咒骂,那木簪他当然认得。

那年,爹娘双双离世后,以前所有的亲戚忽然变了一副嘴脸,将前来投靠的他拒之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妻子对他始终如一,他亲手雕了这个木簪送与她,并承诺以后会换个更为值钱的簪子给她。

接过簪子那刻,她又惊又喜。她说,她不需要金银,只需要他真心相待。从此,簪不离身。

真心相待,真心相待啊,可惜最后他终究是负了那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般模样呢?

他不记得了,也不敢再记得。

“你方才说,她死了?”男人垂首,让人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不是吗?

男人忽然也沉默了起来,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纪青雪抬手一掌将他打晕了。

她轻声叹气,我选择了让这个人以痛苦的方式结束生命,也不知黄泉路上再相见,你会不会原谅他。

思绪百转千回,纪青雪将簪子妥善放好以后,猛地拂袖,几枚金针立即射向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蹲在树上的人将扇子用力一旋,将金针打落在地上,扇子又稳稳地回到了他的手中。

纪青雪转身,高声道:“看了这么久戏,你也该下来了。”

被发现了,没办法,只好现身了!

那人轻笑,飞身落地,今日他身着藏青色长袍,手执玄铁扇,脸上那半边面具反射出清冷的光。

他说:“小野猫,我们又见面了。”

面前的男子,正是当日纪青雪在青楼里偶遇的奇葩兄台。

纪青雪细眉挽了一个结,这人怎么和南宫炎一个毛病,喜欢袖手旁观,喜欢看戏,而且脸皮之厚,空前绝后。

“乱喊什么!你看了这么久,观赏费拿来!”纪青雪摊开手,理直气壮地开口。

男子一噎,这女人怎么如此爱财?

男子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刻意放柔了语气:“提钱多伤感情啊,不如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猛地抽回了手,扬长而去,没兴趣!

男子连忙追上去,与她并肩而行:“楚寻,我的名字。”

“滚!”

楚寻死还是皮赖脸的贴了上去:“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滚!”

“你叫滚?”

“……”纪青雪转身,朝着楚寻中气十足的大吼了一声:“我叫,楚寻我是你大爷!”

楚寻摇头,认真地说:“姑娘,我大爷坟头草都已经长得老高了。”

纪青雪气结,算你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青雪走了一路,楚寻就跟了一路,她此刻就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偏偏身后多了条如影随形的“小尾巴”,令她十分不悦。

纪青雪突然停下脚步,她十分无奈地说:“我说你到底还要跟我跟多久啊?”

楚寻嘴角含笑,立即回道:“那就得看我心情啊。”

“靠!”纪青雪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就不能圆润的走开吗?你跟着我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对于纪青雪的话,楚寻完全当作了耳旁风,无视之,其实他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日子过得有些无聊了,而此时又正好遇上了一个可以让他打发时间的人而已!

见他还跟着自己,纪青雪彻底火了,转身就直接送了他几枚金针,下手毫不留情!

幸好楚寻反应够快,打开扇子迅速遮挡,金针扎在了扇面,应声而落。

这女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虽然他戴了面具,但是万一毁了他一张俊俏的脸,可如何是好啊!

“再跟着我,信不信我杀了你!”纪青雪眼神阴郁,看她的神情,倒不像是同楚寻开玩笑。

反正今日已经开了杀戒,再杀一个也没什么。

“这是你第二次威胁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纪青雪威胁,楚寻就更不在意了,活到现在,想要他命的人有很多,他的名字常年出现在江湖悬赏令的榜首。

当然,也有很多不自量力的人前来,想取他首级,以此获得高额的报酬,可惜都是有来无回。

可是胆敢威胁他的女人,纪青雪还真是头一个,而且还是两次,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没有取了她的性命。

楚寻心想,他是不是令纪青雪误会了什么,他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好像太纵容她了一点。

思及至此,楚寻脚下暗暗蓄力,一个闪身来到了纪青雪面前,铁扇直指她的咽喉。

“凡事可一不可再,可再不三。姑娘,楚某之前是否没有告诉你,我很讨厌别人威胁我?”

纪青雪灿烂一笑:“这可如何是好,我别的本事没有,最擅长的就是威胁别人了。”

说罢,身体便如游蛇一般,离开了楚寻的控制范围。

纪青雪沉声道:“打架是吧,我奉陪!”

不待楚寻应声,数十枚金针齐发,楚寻向后一个下腰,灵敏地躲过了金针袭击,而那些金针全都定了他身后的树上。

纪青雪轻轻用力扯了扯金线,那些金针又全都飞回了她的袖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收了金针,直接赤手空拳向他的面门袭去,楚寻一边抵挡一边问:“你这是什么打法?”

他也算阅尽武林百家绝学,但从未见过这种怪异的武功路子,看似凌乱,毫无章法可言,但是每一招都直指人身体的各大要害之处。

趁楚寻出神的空档,纪青雪一拳正中胸口,楚寻闷哼一声,是自己大意了,小看了她。

纪青雪则是很不满:“跟我打架还敢走神?”

紧接着,楚寻的眼神沉了下来,这表示他要开始认真了。

……

楚寻与纪青雪打了快半个时辰了,但是却依旧没能分出个胜负,只是平分秋色,两人最后直接叫了停,打算中场休息一会儿。

两人背靠在一棵大树上,楚寻问她:“你这怪异的武功是从何处学来的?”

纪青雪拔了一根草,朝楚寻扔了过去:“什么怪异的武功,这叫格斗术。你那武功那么多花架子招式,才叫不可理喻呢!”

“什么?”楚寻怀疑自己听错了,大燕江湖令上的第一高手,居然被人说武功是空有花架子。

纪青雪扫了楚寻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打架嘛,最重要的就是打中人的要害,跟蛇打七寸是一个道理,而格斗术,做的就是删繁就简,去掉那些没用的架子,只保留最有效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寻一笑:“所以你方才净攻人的要害之处。”

“当然。”

好歹她“飞花针”也一直是道上杀手榜排名第一的杀手,她杀人的方式完全凭心情,要么干脆利落的解决掉,要么就像刚才那个负心人一样,慢慢折磨。

师父说过,在一个人深处绝望中,以为有希望的时候,你再去毁掉他的希望,那是最狠也是最大快人心的方式,比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要有趣得多。

“教出你这样的弟子,你师父应该很自豪吧。”楚寻两次见她,一次是被人算计,一次是她在杀人,他阅人无数,可是却老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听了楚寻的话,纪青雪沉思半晌,方才应道:“也许吧,他没告诉过我。”

“你师父在哪儿,有时间我倒想拜会拜会,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这个恐怕你没机会了,他已经死了。”纪青雪又平静地接了一句:“我杀的。”

楚寻心里微微一动,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许久,纪青雪才悠悠地开口:“很难理解是吧?这世间怎么会有我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忘恩负义的人。”

古人思想保守,极为重视礼教,听了这话楚寻应当很看不上自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寻只是定定地看向她,此刻她眼里的染上了莫名的忧伤,再没有刚才凌厉的气势:“有因才有果。”

不得不说,楚寻随意的一句话,却道破了此事的真相。

“飞花针”原本是师父的名号,纪家当年惹了不该惹的人,于是那人花重金请了人要灭其全家,纪青雪查到了,当年正是“飞花针”接了这项委托。

原本他接到的委托任务是鸡犬不留,可是他却在对纪青雪下手时,动了恻隐之心,留了她一条命,那时候纪青雪只有三岁。

留下她的原因很简单,他已逐渐老去,“飞花针”需要一个继承人。

而这些都是那人临死之前,亲口告诉纪青雪的,

杀死将自己一手带大的人是什么感觉呢?

当毒药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身体时,纪青雪曾问过他,你后悔吗?

后悔杀了我的家人,却又将我带了回来。

那人摇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青雪,好好活。

自打那以后,纪青雪便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她继承了师父“飞花针”的名号,人们也绝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鬼医”和“飞花针”是同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寻打量着身旁身形娇小的纪青雪,心想,这样瘦弱的身体,到底承受了多少?

啪嗒——

天空突然下起雨来了,豆大的雨珠不停地拍打在两人的脸上。

纪青雪“哇”的一声跳起来,这是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楚寻见下雨了,拉着纪青雪就跑。

“你干嘛啊!放开我!”

楚寻回头对她说:“我知道附近有个山洞,可以避雨,不想淋成落汤鸡就闭嘴!”

……

等两人到了山洞,浑身已经湿透了。

楚寻一回身,就看见了纪青雪正在擦拭脸上的雨水,视线再往下……

楚寻耳根突然红了,他不自在的别过了视线。他脱下了长袍,用内力将它烘干,然后扔给纪青雪:“你把这个披上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拿着楚寻的锦袍,纪青雪十分惊奇地看着他:“还真有内力这一说啊,好神奇啊,可是给我这个做什么?”

楚寻干咳了一声,答非所问:“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纪青雪有些莫名其妙,结果低头一看,自己的衣物全被淋湿了,几近透明,里面的贴身衣物被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时候,多数女儿家应该面露娇羞,羞涩异常才是,可纪青雪偏偏是那少数。

她满不在乎地说:“我当是什么呢,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毕竟她是医生,见人的裸体是常有的事儿,在她眼里只有需要救治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分。

但楚寻却被她的这句话雷得外焦里嫩,他问道:“你那小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啊?”

纪青雪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要你管!”

她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双手不断地摩擦着,感觉好冷了。

楚寻对她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些柴禾来。”

说罢,楚寻又转身冲进了巨大的雨帘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四周打量着,看这雨势之大,恐怕今晚得在这山洞里过一夜了,也不知云儿和木青将纪岁安安顿好没有。

这样想着想着,纪青雪竟睡着了。

等楚寻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纪青雪略显粗鲁的睡相——嘴角挂着一丝老长的银线,不时还咂几下嘴巴。

楚寻心想,小野猫大概是做梦吃好吃的了。他转过头,轻声说:追风,你回去便是,今晚我要在这里歇下。

遵命。不远处有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楚寻看着纪青雪睡得十分香甜的侧颜直发愣,他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

他自嘲地笑笑,楚寻,你连寻常百姓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儿都做不到。

他说,纪青雪,其实从头到尾你跟我都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孤独,一样的被辜负,因为你的眼神骗不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楚寻生了一堆火,往角落里看了看那缩成一团的某人,她身上还穿着湿淋的衣物,再这样下去她会生病的。

他走过去摇了摇纪青雪的肩膀,将她摇醒了。

纪青雪掀开沉重的眼帘,嘟囔着:“南宫炎,你别闹了,我要睡觉。”

南宫炎?

有不明的情绪楚寻在眼里一点一点酝酿聚集着,滔天的怒意仿佛立刻就会喷薄而出,跟他一起还敢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楚寻之所以会生气,只是因为他仅靠着露出的半边脸,就成了江湖上所有女子都想嫁的第一帅气美男子,纪青雪如此这般,真的很让他自尊受挫啊!

所以,楚寻双手更加用力,想睡觉啊,没门儿!

纪青雪就这样活生生被楚寻给摇醒,清醒后的她,一脸痛惜,差一点,还差一点她就可以啃到那个酱肘子了!

都怪眼前这个人!

“你可你刚刚做了什么?”纪青雪平静地看向楚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梦被人打扰,纪青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楚寻见对面的人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怒意,一边警觉地往后退着,一边说道:“喂,我是怕你这么睡觉会着凉才叫醒你的,你不是还想打架吧!”

楚寻强调自己刚才的举动只是善意的提醒,只不过事实真相如何只有他自己清楚。

“咕噜”——

某人的五脏庙开始叫嚣了,纪青雪低头拍了拍早已瘪下去的肚子,十分无奈道:“好饿啊!”

忽然,纪青雪动了动鼻子,使劲儿嗅着:“什么东西,好香啊!”

楚寻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做梦是吃,醒来还是心心念念着吃,活脱脱一个吃货。

楚寻将木架上烤的野山鸡扔了一只给纪青雪:“吃吧,刚刚回来的时候顺便打的。”

纪青雪口水直流三千尺,看着那肥的流油的烤鸡,再看看楚寻,眼里都直冒星星。

不过楚寻却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我说你别这么看着我,看得我渗得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说不看就不看。

纪青雪弯了弯眉眼,这会下厨的人,在纪青雪眼里就是那庙里的佛像,得供着。

纪青雪撕下几块肉,往嘴里大口大口的塞着,那一脸享受的表情倒是让楚寻很是满意。

他的手艺,那可是顶好儿的!

最后,纪青雪放弃了用手,直接上嘴啃,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哪儿还有一丝女子该有的矜持。

不过楚寻又一想,从青楼第一次见她开始,她便是与众不同的,毕竟还没有哪家的姑娘杀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楚寻好心提醒着她,不得不说她的吃相已经完全不能用粗鲁这个词来形容,用狂放粗野还差不多!

纪青雪啃得满嘴是油,还不忘和楚寻打着手势:“你做的真是太好吃了!将来谁要是和你结婚就有福了!”

楚寻蹙了蹙眉:“结婚?”

“就是成亲啦!”纪青雪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这话,楚寻黑了脸,今日不过情势所迫,他堂堂无伤阁阁主又怎会为一女子自降身份天天下厨?

当真是荒谬至极!

不多时,纪青雪就消灭了一只烤鸡,连手指头她都统统吮吸了一遍,她十分满足道:“真好吃啊,顿时觉得整个人生都圆满了!”

楚寻转过头向外望了望,雨依旧如倾盆之势,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

“你将衣物脱下来,我替你烤干。”

纪青雪凑过去,问他:“怎么不继续用你的内力啦?”

楚寻一记冷眼扫过去:“不乐意。”

纪青雪瘪了瘪嘴,本来还想再见识一下的。

楚寻将她的衣物放在另一个搭好的木架上,两人各自靠在旁边的石壁上小憩。

意识模糊中,纪青雪轻声呢喃着:“喂,你好像和我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寻双手抱胸,反问道:“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只是感觉罢了。”

但纪青雪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她的直觉,从未出过差错。

楚寻抿了抿嘴唇,盯着纪青雪那边说:“你想多了。”

纪青雪十分倦怠,她闭着眼睛,回了一句:“也许吧。”

过了一会儿,见那边已没了动静,楚寻心想她定是睡着了。

楚寻完全没有睡意,只好盯着洞里某一处角落直发愣:“不一样吗?”

角落里,一只飞蛾落在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它努力挣扎着,却徒劳无功。

他忽然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因为他看到了不远处,一只蜘蛛正在慢慢爬向那只飞蛾。

此刻,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浑身戾气,与方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冷地看着那边的纪青雪,猎物已经自己掉到网中了,只差最后一步,收网而已。

……

第二日清晨,纪青雪一觉睡到自然醒,见外面的雨也停了,她就站在洞口伸了个懒腰:“还是没有南宫炎家的大床舒服啊。”

不远处,楚寻正捡了野果子回来,纪青雪兴冲冲跑过去:“你拿的什么啊?”

楚寻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越过了纪青雪,回了山洞。

纪青雪不明所以,她昨晚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比如半夜梦游起来揍人什么的。

刚进洞里就看见楚寻一人坐在石头上,慢条斯理地啃着果子,纪青雪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昨晚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楚寻则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啃手中的果子。

见他这个反应,纪青雪心想,完了完了,可能昨晚真出什么事儿了。

她不会真打人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一屁股坐到了楚寻旁边,小心猜测,大胆求证:“我昨晚睡觉,没有打你吧?”

楚寻薄唇轻启:“滚!

……纪青雪无语凝噎。

女人,你离本阁主太近了,本阁主不想看见你那张脸!”

……

她最讨厌别人对她说滚这个字!

纪青雪“腾”地一下站起来,朝楚寻吼道:“姓楚的,你什么意思,别忘了昨天是你硬要跟着我的,我才是要请你立刻滚出去我的视线!”

楚寻睨了她一眼,一脸的风轻云淡:“我只是来这里躲雨而已。”

纪青雪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论这厚颜无耻的功力,除了南宫炎,她就服这个楚寻。

主要是他这个画风,变得也太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天还好好的,虽然打了一架,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才过了一夜他就开始走高冷路线了?

纪青雪很懵逼,典型儿的翻脸比翻书还快,难不成他有精神分裂?

纪青雪一脸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精神分裂是病,得治啊!”

楚寻阴沉脸,抓着纪青雪的手,嫌恶地开口:“谁给你的胆子敢碰我?”

他手下轻轻一使劲儿,纪青雪的手臂顿时就被捏得泛红,他冷冽的眼神充满了杀气,与昨日相比,竟像是另外一个人。

难不成她一句玩笑话,竟真的被她说中了?

要证明自己心中所想,那就只有一个方法。纪青雪右手握拳,狠狠打向楚寻,楚寻下意识松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纪青雪手上多了几枚金针,她笑着说:“再来打一架吧?”

楚寻手执玄铁扇,负手而立,:“你既想死,我便成全你。”

说罢,两人立即缠斗起来,这一来二去,纪青雪发现他的打法与昨日完全不同,招式都是一样的,可是出手的速度,准头都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她原本是与楚寻平分秋色,此刻却也稍稍落了下风。

一个人如果要刻意隐藏实力,除了会隐瞒武功招式,还会收敛自己身上的杀意。

可是她刚刚感受的,眼前的楚寻除了说话做事与昨日不同以外,他出招的时候,对她真的没有半分留情。

她相信,若是她稍不留神,楚寻便会要了他的命,他刚刚说的话不是在同她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他身上的杀气太重了。

“啊!”

纪青雪一声痛呼,手臂被楚寻的手臂划伤了。

楚寻轻轻摇着扇子,道:“玄铁扇一出,必将见血。”

这点小伤她毫不在意,纪青雪扯下自己裙子的一角把伤口包扎了一下,她学着楚寻的口吻,说道:“我的飞花针,亦是见血方回。”

她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金针,上面染了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寻低头一看,自己的大腿被那金针也划出了一道口子。

“你,不错。”楚寻淡淡地开口,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不像刚才那样冷漠。

毕竟,当今武林能将他逼得使用玄铁扇,还伤到他的人,屈指可数。对于这样的,他心里到底也存了几分敬意,尤其还是个女子。

如此下来,纪青雪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这楚寻是真有病,病得还不轻。

不过,她可没想治这个病人,免得哪天连小命怎么没的,她都不知道。

纪青雪拿过是木架上的外衣披在身上,对楚寻说道:“雨停了,我也该走了,咱们就此别过。”

最好以后都不要见了。

她转身走得一派潇洒风流,刚出洞门口,她回头对楚寻挤了挤眼:“楚兄,千万不要放弃治疗啊!”

楚寻冷着一张脸,一直低头玄铁扇上的血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青雪刚回到王府门口,就见云儿十分焦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时不时还往街上看几眼。

这小丫头,还担心我出什么事儿不成。

纪青雪慢慢走过去,云儿刚见到她,就立马冲了过去:“王妃,你怎么才回来,你去哪儿了?你昨晚一夜未归,我担心得整夜都睡不着,生怕你出什么事儿了!”

云儿说话如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一股子全倒了,她连个话都插不上。

见了云儿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她柔声开口:“我没去哪儿,昨晚不是下雨了吗,就找了地方避雨去了。”

云儿猛地看见了她手臂上的伤口,她十分心疼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王妃你怎么还受伤了呢?”

云儿眼泪直往下掉,纪青雪怎么劝也不听,拿她完全没辙了,这姑娘是用水做的吗?

“都是云儿不好,云儿该跟着王妃的,不该让王妃独自一个人。”

刚说完,她哭得更凶了。

纪青雪无奈地看着眼前哭得十分伤心的云儿,刚刚瞥到了身后的木青,她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她立马将木青给拉了过来:“木青,你快帮我劝劝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木青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让他杀个人什么的倒是可以,但是哄人他可真不会

纪青雪被云儿的哭声搞得头疼,她板着一张脸道:“这是王妃的命令,本宫命令你必须把她给我哄好了。”

说完纪青雪留下两个人,自己就进去了,在木青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她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木青和云儿,嗯,不错不错。

纪青雪走后,木青生硬地对云儿说了一句:“行了,别哭了。本来就不好看,再哭就更难看了。”

听了这话,云儿哭得更凶,她怒吼着:“要你管,长得难看谁让你看了?”

木青十分无奈,于是只好伸了一只手过去:“那这个给你,擦吧!”

看见他这个举动,云儿忽然笑了出来:“什么嘛,还记得昨天的事儿呢?你这人真小气!”

小气?这话木青听的就不是那么顺心了,他一双大眼瞪着面前这个说话没心没肺的臭丫头:你知不知你昨天到底擦了多少眼泪和鼻涕在我身上吧啊?脏死了!”

云儿小脸一红:“那你把衣服给我,我帮你洗干净好了。”

“那敢情好啊!”木青龇着牙,灿烂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云儿一拍脑门儿暗道不好,刚刚光顾着担心王妃了,可是却忘了告诉王妃,刚刚王爷也回来了。

“你说,王爷会如何处置小岁安?”

木青沉默半晌,说:“我也不知道。”

摘星阁,南宫炎坐在书桌前看书,暖阳透过菱花木窗,错落有致的铺落满屋。

今日他着了一身墨绿长袍,头束白玉冠,显得十分俊郎。

纪青雪刚踏进摘星阁,桌边悠悠传来一句:“本王不过有事儿出去了几日,刚回来就听说有人都敢夜不归宿了?”

闻言,纪青雪脸上立刻堆了笑意:“误会误会,根本没有的事儿。”

修长的手指不停地在纸上移动着,得了空,南宫炎才瞧了她一眼,他淡淡地说:“看你一身的狼狈样儿,你这是和人打架去了吗?”

纪青雪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打架去了,而且还不止打一回。

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南宫炎头也不抬地说道:“将木青带回来的那个孩子送走,他不能留在王府。”

纪青雪瞪大了眼睛,问他:“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偌大的王府还养不起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吗?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留在王府。”

纪青雪拉了张椅子坐到南宫炎的对面,打算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爹娘都没了,能将他送去哪儿啊?这不是将他送上绝路吗?还不如让他留在王府啊!”

说到这儿,纪青雪突发奇想,她说:“南宫炎,要不你认他当干儿子吧,你看你这么年轻平白无故就多了个儿子,高不高兴,惊不惊喜啊?”

“不高兴,没惊喜。”南宫一直炎觉得和对面的女人有交流障碍,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纪青雪没有气馁,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就发发善心,救救这个婴儿吧!”

南宫炎合上书,背靠在椅子上,他看着纪青雪,面无表情地说:“我绝不会收留他。”

纪青雪也怒了,拍案起身:“你若还想我为你解毒,那就必须留下这个孩子!”

南宫炎倒是一脸无所谓地模样,他眯起眼睛,轻声说:“好啊,不过想来,我睿王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令一个刚出不过两日的婴儿消失,恐怕不是什么难事儿。”

纪青雪终于变了脸色,她双手撑在桌上,倾身向前:“你路上拿孩子来威胁我?”

南宫炎点头:“是又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敢动他一根寒毛试试!”

纪青雪站直了身子,冰冷地目光扫视了南宫炎:“南宫炎,你别逼我!”

南宫炎淡淡地说:“纪青雪,你以为我会让你一直拿这个威胁我吗?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别忘了,我才是这个王府的主人。”

说着,他捏住的桌角被他直接用力给硬生生掰了下来:“你也可以试试,我到底是不是和你在开玩笑。”

南宫炎直接唤来了木青:“将那孩子立刻送出王府!”

纪青雪扭头吼道:“木青,你敢!”

南宫炎轻笑:“你倒是看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木青抱着熟睡中的纪岁安,劝道:“王妃,这事儿你就听王爷的吧,让这孩子留在王府未必是件好事儿。王妃请放心,我会将他安顿好的。”

纪青雪深呼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平静下来,她走到木青身边,忍不住抬手抚摸着纪岁安的脸:“小岁安,我是纪青雪,希望你今后过得如同我为你取的名字一般。”

说着,她将怀里的木簪放进了纪岁安的襁褓之中。

岁安,这是你娘的留下的遗物,我将它留在你的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面藏着的故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我觉得你娘肯定也希望待在你的身边。

岁安,若是日后我们能在某个地方重逢,希望你能记得,我叫纪青雪。

纪青雪背过身去,不肯再看纪岁安一眼。

直到木青抱着纪岁安出了摘星阁,纪青雪都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眼神空洞无力。

她也是孤儿,亲手带大自己的师父却是杀害自己全家的仇人。

佛说,种善因,得善果。

她救活过许多人,也杀过人,如此算是功过相抵了吧。

纪青雪在心里自嘲着,你看,纪青雪,你注定只能孤身一人啊。

南宫炎默默地注视着纪青雪,此时的她与以往的张牙舞爪的模样完全不同,她的背影——很孤独。

她让南宫炎想起自己的母妃刚刚过世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小,不明白什么叫做离世,还以为母妃是暂时睡着了。

所以他就一直守在母妃的床边,想等她醒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他等了两天,母妃也没有再睁开过眼睛,直到一群宫人来将母妃的遗体带走,放进了棺材里面。

哭声,他听到寝殿里有很多人在哭,他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要哭呢?

等到后来,他才明白了母妃是真的离开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纪青雪……”

“你别和我说话,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

纪青雪夺门而出,只留南宫炎一人待在屋中。

“我的确……从未对人有情。”

纪青雪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回摘星阁住,而是跑去和云儿挤在一张小床上,说是不想看见南宫炎那张讨人厌的脸。

夜里,纪青雪问云儿:“你想学医术吗?我可以教你医术,对了,还有武功,你想学吗?”

也许有一天,云儿也会离开她,她若会几分医术和功夫,她也会比较放心些,

云儿侧卧着身子,看向纪青雪的眼神里带了些疑惑:“王妃,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那些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王妃那天居然拿匕首直接剖开拿女人的肚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想想那画面,简直是让人寒毛直立。

纪青雪想了想说:“嗯,如果我说我是在梦里遇见了一位仙人,他在梦里教我的,你信吗?”

云儿立即点头:“我信,只要是王妃说的,云儿都信。”

纪青雪弹了一下她脑门儿,笑道:“傻!那好,明日开始我便教你医术和武功。现在,好好睡吧。”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云儿就被纪青雪从温暖的的被窝里拉了出来。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云儿,以后每天这个时候你都得起床练功。”

云儿揉了揉眼睛,不停地打着呵欠:“王妃,这么早,我们要干什么啊?”

纪青雪微微一笑:“今天我们这要做的很简单,扎马步!”

“什么是扎马步?”

“这个嘛,我先示范给你看,然后你照做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纪青雪示范完之后,就看见云儿一脸惊愕地看着她,那嘴张得简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云儿面色通红,也没什么,就是王妃刚刚的姿势,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纪青雪一看就知道云儿心里在想什么,正打算纠正她错误的思想,却看见木青一脸惊慌的冲了过来,他拉着纪青雪就跑。

“木青,你干嘛啊?”

“王妃,救救王爷,你去救救王爷吧,王爷旧疾复发了!”

纪青雪眼神一黯,糟了。

“走去摘星阁!”

南宫炎,你不能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青雪刚赶到摘星阁,就见到屋里茶壶被摔在了地上,屏风也被推倒了,各种书也散落在地上,屋里一片狼藉。

而南宫炎整个人都蜷缩都在角落里,头发凌乱,浑身抖得厉害,显得十分狼狈。

纪青雪快速走了过去,她蹲下身子,眼里盛满了担忧:南宫炎,你怎么样了?

南宫炎抬头望了她一眼,动了动唇瓣:死不了。

纪青雪抓着他的手臂,她的身上泛起一阵冷意,果然如她所料,他病发的症状就是温度低于常人,甚至他的全身已经结了许多的冰碴子了。

南宫炎嘴唇都已经冻得青紫了,他无力的笑了笑:你来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就救你啊!”

说罢,纪青雪取出金针往他周身各处不断施针。

“王妃,王爷如何了?”随后而来的木青只能后面干着急。

纪青雪扭头对木青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家王爷抬到床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与木青合力将南宫炎搬到了床上,她面色十分凝重,如果不能尽快让南宫炎恢复到正常的体温,他会被活活冻死的!

纪青雪立即起身,快速走到书桌旁,拿出纸笔迅速写下了一张药方,将它交给了木青。

“赶紧去府里的药库取这些药材来,准备一只大浴桶,然后吩咐厨房从现在开始要不停地烧热水,快去!”

得了命令,木青赶紧往外冲,事关王爷性命,可马虎不得。

纪青雪坐回了床边,视线落在南宫炎的身上:“没有那两味药材,我并无十足的把握,只能先用金针封住你的穴位,然后再想办法。”

南宫炎笑了,轻轻吐了几个字:“你怎么说便怎么做。我这个样子,已经是俎上之肉了,除了信你,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与她打趣,纪青雪也真是佩服南宫炎,这心真大!

南宫炎将被子裹了一层又一层,仍然觉得寒冷无比,忽然他死死地捂住胸口,熟悉的痛感向的他四肢百骸侵袭而来。

看见南宫炎明明难受得要命,但是光看他却不肯闷不吭声,一个痛字也不肯说,就知道以往毒发的时候,他的模样了。

纪青雪咬了咬牙,脸色几经变换,终于下了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她一把扯掉了南宫炎的腰带,像扒香蕉皮一样,很快将他剥了个精光。

“纪!青!雪!”南宫炎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嗯。我在这儿。”

就这样,南宫炎眼睁睁地看着纪青雪一件一件的脱掉了她的衣物,脱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件肚兜和亵裤。

她敏捷地钻到了被窝,头轻轻贴在南宫炎的胸口,双手抱着他的劲腰,她被冻得直哆嗦。

直到此刻,南宫炎仍保持着一脸惊愕的表情,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纪青雪,你疯了吗?你可知这是在干什么吗?”

对于女子来说,最看中的就是名节,她竟为了自己……

纪青雪脸色微红,她默念了三遍医者父母心,这才对南宫炎说:“我不过是为了救你罢了,你别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这个方法很笨,但此刻却是最有用的。

怀中传来的温热,稍稍减轻了他的一丝痛楚,可是纪青雪的举动却给他带来深深震撼。

他下意识的抬手拥住纪青雪,手放在纪青雪光裸的背上,手上的触感引起一阵战栗。

他微微闭了闭眼,心中竟有了前所未有的安稳。

木青吩咐下人将木桶抬到了房里,并在桶里倒了热水。

“王妃,我将药抓来了,就放在桌上。”

他抬眼看到床上紧紧相拥的二人,愣了一下,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纪青雪赶紧起身,将南宫炎扶了起来,一步一步向木桶走去。

此刻的南宫炎就像一个移动的冰山一样,而且他已经昏过去了,如果五天之内,他醒不过来,那他就真的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纪青雪将南宫炎弄到桶里,然后把准备好的药材撒在他的周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片刻也不敢移开。

南宫炎这毒发的症状,最难解决的就是这看似简单的寒气。

寒气一点一点地冻住他的整个身体,这种时候,寻常的取暖方法来帮他驱寒,于他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因为他的寒气是从由内而外的,所以她只好配了些药性至阳的药材,希望能暂时封住他体内的寒气。

纪青雪抿着唇瓣,南宫炎啊南宫炎,能不能醒过来全靠你自己了。

纪青雪穿好了衣物,吩咐下人每隔半个时辰就来南宫炎换一次热水,而她每隔一刻钟就得帮南宫炎重新施针,而且每次施针的穴位,手法都不一样,希望这套穴位疗法,能对他起些辅助作用。

三天,整整三天,她一直守在南宫炎的身边,他依然双目紧闭,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其间她一直没有停止施针,但施针的时候必须掌握好力度,准头,否则稍有差池,南宫炎就呜呼哀哉了。

现在她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快废了,她苦着一张脸,对南宫炎碎碎念着:“喂,好歹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王妃,你死了我不就成寡妇了?我说,你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啊!”

“还有,这次诊金你还没有给我呢!你就这么死了,我跟谁要钱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你真是吵死了!”

南宫炎刚醒过来就听到某个女人在耳边碎碎念什么银子,什么诊金,还真是心心念念的只有钱。

纪青雪猛地起身,她惊喜地看着他:“南宫炎你醒啦?”

南宫炎戏谑地看着她:“我若不醒,谁来付你诊金啊?”

原来他都听到了。

纪青雪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那是,毕竟本姑娘这样的大人物,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南宫炎点头称是,他问纪青雪他已经昏睡了多久。

纪青雪回了一句,三天。她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这次毒发,比我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很多,是不是代表你之前有些毒发的迹象但是却没有告诉我?”

的确有的。出去办事的那些日子,他的胸口就开始隐隐作痛,这是每次毒发之前的征兆,他都用内力强行压了下去。

回到王府之后,痛感更甚,有几次甚至咳了血,这事儿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气极了,她一把抓起南宫炎的右臂,怒气冲冲地说:“自己看你手臂的那条黑线,你知不知道,等它长到了你的胸口后,你的小命儿就没了。”

这条线以前是没有的,而这次毒发后留下了这个,就代表着南宫炎的毒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南宫炎笑笑说:“这个本王倒不是很担心,本王不是还有爱妃吗?”

纪青雪啐了一口,嫌弃道:“你少来,你死了,我就带着你的家产,立刻改嫁。”

话刚说完,纪青雪就被南宫炎一把扯进了木桶里。

她背抵着木桶的边缘,南宫炎此时未着衣物,双手将她圈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纪青雪双手放在南宫炎坚硬的胸膛,掌心传来的灼热,令她耳根发红,属于男性的气息牢牢地包围着她。

她是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

南宫炎看着纪青雪小脸皱成一团,十分纠结的模样,就忍不住特想逗逗她,

他剑眉上挑,笑得邪魅张狂:“怎么,这衣服可是你脱的,现在才想起来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羞愤地开口:“我那是为了救你,医者父母心,你懂吗你?”

“哦?救我?”南宫炎若有所思:“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我死了就成了寡妇,是你说的吗?”

纪青雪老脸一红,她刚抬头,唇瓣就传来了凉凉的触感,她无意之间碰到了南宫炎的嘴唇。

两人皆愣在了当场,一时沉默不语。

而南宫炎的眼神霎时变得晦暗不明,眼神如猎鹰一般牢牢地锁住了纪青雪。

纪青雪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她动了动身子,忽然她感觉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身下。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而且她的职业,对人体构造了解得太清楚了,她呆呆地开口:“南宫炎你……”

南宫炎猛地欺身上前,擒住了她的唇瓣,辗转反侧。

“你自己惹的火,自己来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先是一愣,随即挣扎了起来,啊啊啊,那是老娘的初吻啊!

南宫炎直接扣住了她的双手,纪青雪紧闭着嘴唇不肯退让,南宫炎的舌头灵活地在周围游走着,他吻得十分温柔,舌尖在诱惑着纪青雪放弃抵抗。

等纪青雪稍微放松,南宫炎一改先前的温柔,变得十分霸道,不断地索取着,攻城略地,纪青雪被逼得毫无招架之力,浑身瘫软在他的怀中。

南宫炎一路向下,所到之处,都让纪青雪浑身一抖,战栗不已。

直到他的手袭上了纪青雪的傲人双峰,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纪青雪低头一看,身上的衣物也被扯了大半,她心头一凉,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于是她当下十分悲愤地给了南宫炎一巴掌,迅速离开屋子,她怕再待下去,她节操不保。

而南宫炎则是愣了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他轻轻揉着刚打的那半边脸,喃喃道:“差点儿就没有控制住了。”

不过想到纪青雪的反应,南宫炎忽然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纪青雪这个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得知自家王爷没事了,木青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差点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扶额,叹道:“木青,你王爷我这还没死呢!”

木青红着眼眶:“王爷,木青是太高兴了!”

但是他却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王妃救了王爷的命,那么以后他就有两个主子,一个是王爷,另一个就是王妃。

只要是为了他们二人的事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昏睡的这三天都是纪青雪守着我的吗?”

木青点头:“除了让下人进去换热水,其余的事儿王妃都亲力亲为,王妃三天三夜都未曾合眼。”

其实不用问,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于他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从前病发的时候,他往往会选择服下四哥给他的药丸,然后一个人待着。

可是时间一长,四哥给的药也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所以最近这几次,他都不惜损耗内力强行压制体内寒气,可是这寒气却一次比一次反弹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这次,他再也压制不住了。

可是与以往任何一次病发不同的是,这次有人陪在他的身边的。

其实,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身在一个黑暗看不到任何光亮的地方,他找不到出路,只能一直在原地打转。

忽然从某处传来了纪青雪的声音,她说,南宫炎,你一定要醒过来,

然后,有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那一刻,南宫炎觉得,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的岁月一直安静得可怕,而纪青雪那么能闹腾,仿佛就是天生来打破他的冷静自持,扰乱他的平静无趣。

嗯,他有些后悔与纪青雪那约法三章了。

他,想要留下纪青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天以后,纪青雪老是躲着南宫炎,而南宫炎也很是无奈,从来只有女人上赶着贴上来的,哪有人会躲着他啊。

所以,这天午后他决定亲自去云儿住的地方逮人。

南宫炎刚到听雨轩,就有人下人跟他行礼问安,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们不要声张。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整日窝在这听雨轩在干什么。

南宫炎穿过走廊,来到庭院,就看到纪青雪正指挥着云儿在打一个吊在树上的袋子。

“出手要快,准,狠!若是有人与你以性命相搏,你出手稍有犹豫,那么很有可能丢掉你的小命儿!”

纪青雪在旁边认真地指导着,她打算让云儿学习格斗术,格斗术从不拘泥于招式,灵活性和实用性强,很适合云儿学习,但是她出手的力度和身体灵敏度都不够,所以纪青雪让她练习打沙袋。

南宫炎身子斜靠在一旁的红漆木柱上,对于纪青雪教学,饶有兴趣地观看着。

纪青雪转身猛地看见了南宫炎,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那天的场景,脸顿时烧滚烫。

“你一声不吭的杵在那儿干嘛?想偷师啊!”纪青雪质问道。

南宫炎走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偷师,纪青雪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啊!”

纪青雪一脸怒容:“靠,你很有意见啊?有种的来干一架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言,南宫炎拧眉,训道:“身为女人,说话怎么如此粗俗?”

你才粗俗,你们全家都粗俗。

“这次我是来跟你说正经事儿的。”

纪青雪插着腰,端着架子:“什么事儿?”

“我们成亲已有些日子了,按照习俗,应当回门了。”

回门?那不就是回纪家?

“不就回个门吗?我一个人回去便是。”

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收拾收拾纪家那帮人。

南宫炎:“……”

果然,跟纪青雪这种人不能用正常的交流方式,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女子回门,自己一个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觉得干脆用最直接的方法就好了,所以他径直将纪青雪扛到了肩膀上。

纪青雪吓得“哇哇”大叫,她不断地挣扎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南宫炎你大爷,早知道姑奶奶就不救你了!总有一天姑奶奶要下毒,毒死你丫的!”

南宫炎直接给了她屁股一巴掌:“少废话,你就不能安静些吗?”

“不能!”

“那本王就接着打,打到你不说话为止!”

此刻,王府里许多下人都看到了自家王爷这一壮举,纪青雪脸上火辣辣的,欲哭无泪,南宫炎你个老流氓!

见肩膀上的人没了动静,南宫炎邪气一笑:“手感还不错!”

纪青雪心里一抖,最近她怎么老是被占便宜?

南宫炎一路回到了摘星阁,直到进了屋他才将纪青雪放了下来。

他说:“回门该备的东西,木青已经让管家下去准备好了。现在你就好好梳洗一番,我在府在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出去后,纪青雪坐在铜镜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突然变了:“娘,青雪,我要回纪家了。”

你们在天上好好看着,纪家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纪青雪换了一身华丽的红色红装,与上次进宫不同,这次她将珠环玉翠挂了满身,再配一个纷繁复杂的王妃髻,显得十分贵气,她这一身的行头就像是写了俩大字儿:有钱!

哼哼,回门嘛,输人不输阵!

南宫炎看着纪青雪一步一步向来走来,他朝她伸出了手:“王妃,今日王妃这身打扮真是让本王侧目啊!”

纪青雪白了他一眼,径直越过了他,自己上了马车。

南宫炎收回了手,心想,他是不是刚刚做得太过了,踩着猫尾巴了?

丞相府。

纪林一早便得知,睿王要带着青雪回门,所以一早就领着府中上下在门口迎接着。

等南宫炎与纪青雪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带的回门礼在丞相府口足足停了十辆马车,看得相府的人眼睛都得直了,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老臣携相府上下恭迎王爷王妃。”

南宫炎则淡淡地应道:“丞相不必多礼。”

今日南宫炎着了一身紫金长袍,尽显一派风流潇洒,看得府中女子春心荡漾,心想这二小姐是哪门子修来的福,竟然嫁给了这么俊美的男子。

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纪青灵了,上次在宫中相见,她就已经见过南宫炎了。她以为,传闻中的病秧子应当是相貌十分丑陋的男子,可是却没想到,他长得如此风流潇洒,比太子南宫澜还要强上几分。

寻常皇家回门,最多也不过五车回礼,看他今日出手如此大方,就知他财力不可小觑。

她有些后悔了,如果当日不是她存了要当太子妃心思,如今现在他身边的人就是自己了,怎么会是纪青雪那个贱人?

纪青雪注意到纪青灵的眼神一直在往南宫炎身上飘去,心中冷笑,纪青灵,你还是那副德性,认为天下男人都该围着你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纪林将南宫炎二人请进了大厅,南宫炎与纪青雪坐在了主位,纪林说:“王爷,还请稍等片刻,内子正在厨房安排膳食,很快就可用膳了。”

南宫炎笑了笑,说话语气满是宠溺:“本王倒是无碍,只是请丞相吩咐厨房多做一道糖醋鱼,阿雪很爱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林微微一顿,随即应道:“老臣会吩咐下去的。”

纪青雪侧首,眼里透着讶异,他如何知道的?

南宫炎对她眨了眨眼,眼里划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而在外人看来,两人这是当众挤眉弄眼,眉目传情,纪青灵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朝南宫炎行了礼,柔声道:“臣女青灵见过王爷。”

南宫炎转头看着纪青灵,打量着她:“你是?”

见南宫炎的视线终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纪青灵心里顿时喜滋滋的,果然凭她纪青灵的姿色,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动心的。

纪青灵笑得十分温婉含蓄:“回王爷的话,臣女是青雪的姐姐,名唤青灵。”

南宫炎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你就是上次宫中百花宴掉进千鲤池的那个女子?”

“……”纪青灵脸色一变,十分尴尬地回道:“是。”

纪青雪心里偷着乐,这南宫炎嘴巴也真是太毒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纪青灵铁定得气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南宫炎话锋一转,说话的口气变得十分严肃:“虽然阿雪与你姐妹情深,但如今她已是本王的王妃,身份再不同往日,你应当尊她一声王妃才是,可你却直呼其名,莫不是京都第一才女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吗?”

纪青灵笑容一僵,有些委屈地说:“臣女只是许久不见王妃,心里高兴过了头,还请王爷赎罪。”

哇,南宫炎你真给力啊!

纪青雪知道,南宫炎这是在帮自己教训纪青灵呢!

装白莲花而已,谁不会啊?

于是她扯了扯南宫炎的袖子,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王爷,莫要怪姐姐,姐姐只是以前唤臣妾的名字习惯了。”

南宫炎拍了拍她的手,称赞道:“王妃就是有容人雅量。”

纪青灵一阵气结,她就不信了,凭她纪青灵的手腕,还有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南宫炎,咱们走着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午膳的时间,纪青灵刻意做到了南宫炎的身旁,玉姨娘脸上堆了假笑,有些讨好的对他说:“王爷,这些都是臣妇亲自张罗厨房做的,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南宫炎表情淡淡地说:“本王无所谓,只是阿雪口味有些挑剔罢了。”

玉姨娘脸上笑容一僵,又是纪青雪那个小贱人!

从前她总认为自己的女儿将来一定会做太子妃,而她也会成为整个大燕最尊贵的女人。

她要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是死守着一个丞相府。

所以当得知皇上赐婚一事,她的心开始慌乱起来,她的美梦绝不许任何人打碎。

于是她与纪林商量,让纪青雪代替纪青灵嫁到睿王府,嫁给那个短命的王爷,她想,反正那个睿王也活不了多久了,正好让纪青雪嫁过去没多久就当寡妇,岂不美哉?

可谁知前些日子,纪青灵告诉她,太子已经抛弃她了,她气得心口直泛疼。

今日见到了南宫炎,他人才相貌皆胜于那个什么太子,重要的是他出手阔绰,所以……她好像有些后悔了。

纪青灵怨气十足,凭什么好事儿都让纪青雪那个野种占了!

一桌人用膳,总是各有心思,各怀鬼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灵拿起筷子替南宫炎夹了一块肉放进了他碗中,她柔声道:“这是我娘的拿手菜,王爷尝尝味道如何?”

纪青雪心想,这么快就对南宫炎那家伙发起攻势了吗?只是纪青灵这次不管你出什么卦,恐怕都不灵了。

果然,南宫炎眉头皱得很厉害,他将碗直接递给了一旁的下人,吩咐着:“给本王换一碗!”

纪青灵十分尴尬,筷子停在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纪青雪笑笑,这南宫炎还真是一点也不给美人机会啊,这是不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吗?

纪青雪脸色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可是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见对面的玉姨娘对她眨了眨眼睛,她才放下了筷子,面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却提不起任何兴趣了。

刚好纪青雪面前有一道人参补汤,想想南宫炎刚熬过了寒毒,身体底子肯定很虚弱,她下意识给他盛了一碗。

“尝尝这个吧。”

南宫炎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喝起汤来。

一会儿功夫,这碗就见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次布食,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宫炎到底向着谁。

南宫炎的举动,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纪青灵的脸上,很疼。

纪青灵心里膨胀着无限的的嫉妒,她为了让南宫澜回头看自己一眼,使劲浑身解数,什么都付出了,到头来却被他无情的抛弃。

而纪青雪什么都什么都没有付出过,却可以夺他的视线,还能得到夫君的爱重。

今天看见那些价值连城的回礼时,她有那么一刻想过,如果当初没有让纪青雪嫁去睿王府,此刻这些会不会统统都是属于她的。

可惜,没有如果。因为她是纪青灵,她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顿饭吃下来,南宫炎吃的兴致缺缺,纪青雪看出了他的不耐烦,便带着他去了西院。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南宫炎看向她,视线的余光却不停地环视着周围,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当他真正见到纪青雪从前住的地方时,真的打心底里觉得好破!

纪青雪轻轻靠在白梅树下,说:“当然是带你来看看我住的地方啊,怎么样?”

南宫炎平静地了接了一句:“不怎么样。这么个破烂地方,你也住得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是那么能打吗,会医术,更懂得塞外的催眠之术,她长满了锋利的獠牙,怎么会任由别人将自己欺负成这个模样。

看南宫炎的表情纪青雪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时候她是不在这儿,她要在这儿还能让纪青灵母女骑到自己头上,那才真是的见了鬼了。

不过报仇嘛,永远都不会嫌晚。

忽然,纪青雪指着院中一处屋顶,说:“你看那儿,一到下雨天这房子就到处漏雨,那儿漏得最厉害。有一次,我冒雨自己去修那屋顶,结果脚底踩滑从房顶摔了下来。”.

“当时我躺在地上,周身疼得无法动弹,冰冷的雨水不停地拍打在我的脸上,当时我心想,是不是我就会这样静悄悄的死了。”

偌大的西院只有纪青雪一人居住,这不是玉姨娘大发善心,给了她一个好住处,这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就算她死在了西院,也不会有人知道。

南宫炎静静地听着,未发一言,影玄调查的结果说纪青雪原本在丞相府只不过是空有这相府二小姐的头衔,实际过得比府里最低等的下人还不如。

纪青雪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飘落的白梅花,它安静地躺在掌心里,让纪青雪想起了许多事情。

“在我的记忆里,娘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在我很小的时候,她便去世了。一场大火,尸骨无存。白梅花是我娘亲最喜欢的花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说得很慢,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蝴蝶轻盈地落在了南宫炎的心底。

我的母妃也是很早就离开我,再怎么难还不都挺过来了。南宫炎默默地说。

纪青雪莞尔,他这是在安慰我吗?

“嗯,再难,也都过去了。”

一阵微风拂过,花瓣落了满地,纪青雪长发随风飞舞,她轻轻用手将一缕青丝压在了耳后,然后笑着向南宫炎走了过去。

直到多年以后,那个画面仍旧清晰地刻在南宫炎的脑子里。

就在那一瞬间,什么都开始变了。

她走到南宫炎的面前,一阵冷冽的清香迎面袭来,那是白梅花的味道。

南宫炎动了动鼻子,很香。

纪青雪笑嘻嘻地跟他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等南宫炎说话,她径直拉着他就往府外走去。

走在后面的南宫炎,低头看了看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纪青雪,南宫炎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几丝笑意。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纪青雪成功带南宫炎去了她以前常去的竹山,那里有成片成片的竹林,汇聚成海,景致十分漂亮。

“好了,到啦!”

纪青雪坐在草地上,抬头望着南宫炎:“喂,你干嘛不做啊?”

南宫炎也学着她的样子,席地而坐,他说:“纪青雪你很不一样。”

这话,他想说很久了。

纪青雪闭着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你是高高在上的睿王,所有的人都对你百依百顺,哪儿有人敢跟你对着干啊?”

“你不就敢吗?”

纪青雪睁开眼睛,笑了笑:“所以我就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末了,南宫炎又添了一句,“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对我百依百顺的。”

“嗯?”纪青雪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疑惑。

南宫炎顿了半晌,才悠悠地开口:“从我出生就带了这毒性,即使父皇为我寻遍名医得到的不过都是相同的结果。”

“原本母妃身体孱弱,不能生育。可是她却父皇的劝阻,强行生下了我。后来母妃因为身体不堪重负,很早的就离开了我。”

“所有人都知道,我活不过二十三岁,宫人表面对我毕恭毕敬,可是背地里都在后面叫我短命鬼。皇宫像是戏园子,人人都戴了面具,能存活下来的人,都有自己的手段。”

纪青雪很感受到他的字里行间透着很多的无奈,更多的是麻木吧,因为见得实在是太多了。

南宫炎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的乳娘,在那冰冷的宫里,她陪了我整整三年。可是后来,她也死了。因为父皇查出,她每日给我做的糕点里都加了少量的慢性毒药。她承认毒是她下的,可是她到死都不肯供出幕后主使。”

在空旷的大殿之上,乳娘受尽了各种刑罚也不肯招认,只是神情哀戚的看着躲在柱子后面的自己。

那时,七岁的南宫炎就那样赤着双足,呆呆地看着她跪在大厅中央,她流着泪对父皇说:“皇上,都是奴婢的错,不该加害五殿下。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接着,她就朝这边的柱子冲了过来,直接撞在柱子上,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南宫炎的眼前。

那件事情以后,他就被父皇送去了天山学艺。

纪青雪忽然觉得,她和南宫炎很像,她忽然有些心疼眼前的人了。

也不知为何,南宫炎今日要对纪青雪说这些已经埋藏了许久的心事儿,或许是将它们压在心底里太久,所以便想找个人倾诉吧。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纪青雪忽然倾身上前,她双手捏了捏南宫炎的俊脸,然后不轻不重地捏了几把。

“纪青雪,你放肆!”南宫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占便宜了!

“不放肆我也放肆几回了,你想怎么样?”纪青雪理直气壮的说道。

其实纪青雪的性子原本就比较活泼,只是硬生生被逼成了冷漠无情的模样。

南宫炎浅削的薄唇,动了动:“你猜,我想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刚准备回话,就觉得唇上一凉,南宫炎如蜻蜓点水一般,在纪青雪心里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南宫炎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他说:“扯平了。”

扯平你妹啊!老娘亏大了好吗?

流氓不过别人,纪青雪只好自己当缩头乌龟,在一旁拔草泄愤。

“你别拔了,那块地儿都快让你给拔秃了!”南宫炎好心提醒着。

纪青雪头也不回:“要你管!”

南宫炎笑了,只是默默看着纪青雪孩子气的举动。

母妃,你说曾说过,会治好我的人,时隔多年,她真的出现了。

不早不晚,来得刚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青雪与南宫炎回到纪府的时候天色已晚,刚到西院就见云儿和木青守在西院门口。

“云儿?”

云儿见纪青雪回来了,立即冲了过去,她焦急地说着:“王妃,你和王爷去哪儿了,这么晚都没有回来,我都担心死了!”

纪青雪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轻声道:“你家王妃我不过就是出去散了散心,你怕什么?”

云儿揉着痛处,撅着嘴:“谁让王妃每次出去都不带着云儿。”

“好好好,你说啥都对。”

木青上前对南宫炎行了一礼:“拜见王爷,王妃。”

纪青雪摆了摆手:“在我面前不用那些个虚礼啦?”

“是,王妃。”又行一礼。

纪青雪扶额,得,对牛弹琴了。

接着木青对南宫炎说:“王爷,木青有事要与王爷汇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这话,纪青雪很自觉地拉着云儿进了屋,有些事儿还是少知道的为妙。

刚到屋里,就看见桌上花瓶下压着一封信,纪青雪面露疑惑,谁会给她写信呢。

打开信一看,信上只有寥寥几字:

——今夜子时,后山见。

是纪青灵。

她的字迹,纪青雪最熟悉不过了,只是她约自己到后山见面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思量片刻,纪青雪决定前去赴约,她倒是要看看,这次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王妃,你要去吗?”云儿担忧地看着她,指不定是大小姐设下的陷阱,你别去。

纪青雪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放心,她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你就乖乖待在屋里,读我给你的医书,我去去就回。

说完,纪青雪就出去了。

云儿越想越不对劲儿,这大小姐与王妃势同水火,那么晚了还将王妃约到那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没安好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我得去找王爷他们,可不能让大小姐欺负了王妃。

后山,竹林。

当纪青雪赶到的时候,纪青灵早已在那儿恭候多时了。

你还真敢一个人前来赴约,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纪青灵问道。

纪青雪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对我做什么,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每次看到纪青雪这种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模样,纪青灵就十分恼火:纪青雪,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样子。

纪青雪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那干我何事儿?

纪青灵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我最恨的,就是你永远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使我那么用力踩在你的头上,你依然都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你既然已经有了睿王,为何又要去招惹太子殿下?

纪青雪被她这说得一愣一愣的:纪青灵你有病吧?什么勾引太子,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上赶着倒贴别人吗?

你住口!纪青灵指着她,怨毒地说着:要不是因为你,太子不会不要我,我早就成了太子妃了。

果然是三观不合,无法交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也能怪她?不过这也是纪青灵最擅长之一,将自己的错统统推到别人身上,她一点错都没有。

纪青灵近乎癫狂说:只要你死了,太子就会娶我,我就是尊贵的太子妃,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欺负我。

纪青雪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跑来这儿听纪青灵满嘴胡话,她也真是够了!

纪青雪懒得理她,转身就要走。

纪青灵大声喝道:纪青雪你今天别想走!赵四,还不快出来,给我杀了她!

纪青雪猛地转过身,只见一个男子身背大刀,从一块石头后走了出来。

纪青雪勾起嘴角,躲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他走到纪青灵的身后,轻轻嗅着她的发香,不时的吹起耳边的发丝:美人儿,她就是你要我杀的人吗?

纪青灵点头,恶狠狠地看着她:对,我要你给我杀了她!事成之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闻言,赵四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大掌攀上了纪青灵傲人的身体:好,成交。美人儿,你的滋味儿我可是很怀念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看着对面的狼狈为奸的两人,要杀她,问过她手里的金针了没有?

赵四拔了刀,朝纪青雪慢慢走去,借着月光他这才看清楚纪青雪的模样,她仿佛仙子立在月光之下,不食人间烟火,不涉苦海红尘。

他看得有些呆了,纪青灵急了,怒骂道:赵四,你发什么愣啊,给我杀了她!

赵四回过神来,嘿嘿一笑:美人儿对不住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恐怕今天你得把命留在这里了。放心,我下手很快的,绝对不会让你感觉疼。

纪青雪轻轻一笑:话别说得太早,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

纪青雪与赵四缠斗起来,纪青灵在一旁观战,紧张得注意着战局。

纪青雪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纪青灵原本以为她就算会武功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如今连杀手榜上排名第三的人都奈她不得。

不,不,她决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她要把纪青雪这根埋在她心里十几年的刺彻底拔掉,所以挡着她的人,都该死。

纪青灵默默地移到了纪青雪身后,想趁机偷袭。

忽然,纪青灵掏出匕首直接刺向了纪青雪的后背,她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神色,纪青雪,你终于要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纪青雪用金线缠住了匕首狠狠向前一拉,纪青灵立马摔了嘴啃泥。

赵四手握大刀,与刚才轻慢的表情不同,此刻他严肃地看着对面的女子: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可否报上名来?

纪青雪捏着金针,轻轻地开口:我是你姑奶奶。

赵四大笑起来,好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

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扔了刀,气沉丹田,开始运功。

纪青雪操纵着金针向赵四袭去,谁知金针刚刚来到赵四面前却无法近身。

赵四仰天大笑:我承认,若再打下去,不出三十招莫定会败买你的手下。可是,如今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破得了我的金钟罩!

纪青雪皱起眉头,金钟罩?那不是古龙里才会出现的招式吗?

接下来无论纪青雪攻击赵四任何地方,他都面不改色,他仿佛成了一座铜墙铁壁。

美人儿,你打够了吗?那么接下来就该我!赵四一个飞身,向纪青雪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被逼连连后退,如果找不到他的弱点所在,恐怕今日她真得葬送在这里了。

纪青雪一边抵挡,一边观察着,他浑身上下都成了铜墙铁壁,到底弱点在哪儿呢?

浑身上下,下,下……

纪青雪立马知道了,他的弱点是脚底,力从脚生,脚底就是他最为薄弱的地方!

思及至此,纪青雪顿时有了对应的计策!

她专攻赵四下盘,趁赵里脚离地之时,她将数十根金针快速打入了何处穴道里。

啊!

金钟罩已破,赵四痛在地上来回打滚。杀手榜的探花郎,他的武功已经被废了,从今往后等待他的便是以前仇家的轮番追杀,直到他的生命结束。

纪青灵见势不妙,准备偷偷离开,但是却被金线缠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

哟,我倒忘了,还有一个!纪青雪动了动手指,将纪青灵狠狠地甩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灵撞上了一旁的石头,疼得冷汗直冒,半天说不出话来。

忽然,纪青雪的看到了纪青灵脖子上挂着一枚精巧的小玉如意,顿时杀意暴涨。

她快速来到纪青灵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纪青灵你居然还有脸将我娘的遗物挂在你的脖子!当日若不是你和你娘放了那场大火,我娘怎么会死?

纪青灵的双脚缓缓离地,她不断挣扎着,觉得自己就快喘不了气儿了。

你……放开……放开我!

纪青灵的脸已经憋成了青紫色,纪青雪手不断地在收紧: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好,今天我就为我娘报仇!

纪青雪正准备下手,却被赶来的南宫炎给阻止了。

纪青雪杀意正盛,她冷冷地看着南宫炎:你要阻止我?

南宫炎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冷静些,如今整个丞相府都知道纪青灵最后一个见的就是你,此时你若下了手,该如何向众人交待?

我不需要给任何人交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沉声道:纪青雪,如果你死了,那么谁最开心你最清楚了,你的仇还没有报,如何下得了九泉去见你的娘?

话音刚落,纪青雪慢慢冷静了下来,没错,娘,我要的是将整个丞相府和所有对不起你的人统统为你陪葬,绝不只一个纪青灵而已。

纪青雪将纪青灵摔回了地上,谁知纪青灵忽然大笑起来:纪青雪,纪青雪,你永远都杀不了我,杀不了我!哈哈哈哈!

纪青雪一把扯下了她脖子的玉如意,她蹲在纪青灵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慢慢折磨你们,折磨到不用我亲自动手,你们也会觉得死对你们来说是一种恩赐。

她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包裹着纪青灵,从此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手里紧紧握着玉如意,慢慢朝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云儿扶着她,急得快哭了:王妃,你吓我啊!

她朝云儿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王妃!王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冲过去将纪青雪打横抱起,他面露寒意:今晚的事儿,若明日本王从外人嘴里听到半个字,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等南宫炎离开后,纪青灵这才挣扎着起身,原本以为今天能够要了她的命,原本以后她再也不用活在任何人的阴影下。

为了杀掉纪青雪,她不惜出卖自己,然而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救我,救我!地上的赵四气若游丝,他吃力的抬起手,朝纪青灵呼救:你救救我!救救我!

纪青灵走到赵四身边,跪在地上,她轻轻抚摸着赵四的脸:为什么,你没能替我杀了她呢?

为什么,为什么……她眼神空洞,不断重复着。

最后她脸色一变,双手握住匕首不断地朝赵四上刺去:“没用的废物,去死!去死!去死!”

鲜血溅了她一身,等她停下来,赵四的身体已经被她刺得面目全非。

她扔掉了匕首,仰天长笑:“纪青雪,不杀你,我纪青灵势不为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日,纪青雪与南宫炎动身回王府,送行的人里独独缺了纪青灵。

纪林悄悄问身旁的玉姨娘:“灵儿呢?”

玉姨娘神情微变,含糊其辞道:“灵儿,灵儿她昨日受了风寒,卧病在床,今日实在是无法起身。”

“病得如此严重吗?可曾让大夫来府里瞧过了?”

玉姨娘轻轻点头:“已经看过了,吃几贴药也就没事儿了,相爷不必忧心。”

想想昨天半夜,纪青灵回到东院时,神情呆滞,而且浑身都染了血迹,都快把她吓死了。

她赶紧将她带到自己房中问个究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纪青灵死死地盯着玉姨娘,她说:“娘,我要杀了纪青雪!”

玉姨娘被她这话惊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这话平日里我们说说也就罢了,如今睿王也这儿,若是这话不小心传到他的耳朵里,我们就有麻烦了!”

纪青灵挥开她的手,大声道:“怕什么,反正他已经知道了。”

玉姨娘猛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纪青灵将今天晚上大声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听完后,玉姨娘叹道:“灵儿你平日伶俐聪慧,怎么竟做糊涂事儿啊!”

事已至此,纪青灵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娘,我们必须杀了她,因为当年那场大火,她也在那儿,她什么都看见了。”

纪青灵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玉姨娘劈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眉头紧锁,过了许久她才开口:“你说当年的事儿她都知道?”

“没错。”

“那看来纪青雪是真的不能再留了。”玉姨娘对纪青灵说道,“灵儿,如今她已是名正言顺的睿王妃,以你我的身份都奈她不得,所以你必须找一个能和睿王分庭抗礼的人,借他的手一举铲除他们。”

“你说的是,太子?”

玉姨娘点头:“如今皇上五子只剩下了,太子,平王,睿王。而平王虽与睿王不是一母同胞,但他十分爱重睿王这个弟弟。所以现在你能依靠的只剩太子了。”

纪青灵咬了咬牙,只要能杀了纪青雪,她做什么都愿意。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姨娘回过神来,载纪青雪与南宫炎的马车已经走远,她眼神阴郁着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纪青雪,很快,我就会送你下去见你娘呢!

摘星阁。

南宫炎严肃的对纪青雪说:“凤尾草,有下落了!”

纪青雪拍案而起:“当真?”

“木青昨日告诉我,宫里的人传来消息,宫中的药库里虽然没有这两味药材,但是派出去的人却查到了凤尾草的下落了。”

“在哪儿?”

纪青雪显得十分激动,关于凤尾草她也只是在一本残破的药典上看到过,从未窥其真容。没想到,还真让南宫炎找到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稀罕药材。

南宫炎轻轻吐出两个字:“齐国。”

齐国境内西北之地,有一个地方叫留声谷,里面住着最为神秘的族群,称为巫灵族,相传齐国的高祖皇帝便是出自巫灵一族。

巫灵族的人,向来不问世事。但若巫灵族人一旦现世,便有倾覆天下的才能,所以巫灵族的人是各国都争相笼络的麒麟之才。

而凤尾草则是巫灵一族的镇族之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啊。”纪青雪眼里都冒着光,有生之年能见到凤尾草,那是多少医者毕生的心愿啊!

南宫炎略微思索,沉吟道:“你别就去了,留在王府比较安全。”

纪青雪一拍桌子,眼睛瞪得老大:“没有我,你们就算找到了凤尾草,也无法将它完整带来回,如果用错了方法,凤尾草失了药性就没用了。”

南宫炎盯着纪青雪,一时犯了难。

最后纪青雪还是豪气干云的拿下了南宫炎,就因为她说了一句:难道你真的不怕我拆了你的王府?

南宫炎很无语,这女人还真是威胁自己上瘾了。

但她说的也确实在理,如果凤尾草失了药性,那取回来有什么用呢!

“带你一起去当然可以,但是在前往巫灵族之前,我们还要先去一个地方。”

“哪里?”

南宫炎淡淡地说:“行云山庄。”

纪青雪一头雾水,行云山庄又是什么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日后,南宫炎与纪青雪就踏上了去齐国的路。

一路向南走了半月,南宫炎他们才抵达了行云山庄。

“南宫兄!”林远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下人前来报信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人竟敢冒充你呢。”

南宫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是有事情路过,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

林远,行云山庄的庄主,南宫炎以前在外游历时结交的好友。

“这位想必就是嫂子了,嫂子安好,在下林远。”说完,冲纪青雪热情一笑。

纪青雪点头,轻轻应道:“纪青雪。”

三人落座交谈间,忽然有一女子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听说府里来了贵客,庄主怎么也不通知我呢?害我姗姗来迟,好生失礼!”

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来人正是林远的妻子,水无心。

见她出现,林远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不善地说:“你来做什么?”

水无心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管林远的态度如何,只含笑着与纪青雪他们打着招呼,仿佛与他们相识已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位好,我是水无心,林远的夫人。”她着重强调了夫人二字。

下人前来在林远耳旁说了些什么,林远顿时脸色微变,猛地站起身来,对南宫炎说道:“南宫兄,我有急事必须出去一趟,你难得来一次必须在庄里多待几日,待我回来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看着林远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原本还笑意盈盈的水无心,眼神突然黯了下来。

“青雪初来乍到,夫人可否带青雪四处走走。”

水无心怔了怔,然后缓缓点头。

陆园。

“夫人一路上兴致索然,仿佛是有心事的样子,可是因为庄主吗?”纪青雪注意很久了,自从林远出去以后,水无心就一直闷闷不乐。

其实纪青雪本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刚才她看到了水无心手腕上一个类似图腾的印记。

她觉得莫名的熟悉,然后她才想起来,这样的图腾她娘也有一个。

也许,她知道关于娘的过去也说不定。

水无心苦涩一笑,唇瓣动了动:“姑娘果真会洞察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能让林远如此着急出去的便只有一人。

她抬手指了指了陆园的匾额,说:“姑娘可知这地方为何叫作陆园?”

不待纪青雪回答,她又自己低声答了一句:“因为他心爱的女子姓陆。”

纪青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未对人动心,自然也不明白这男女之情的个中滋味儿。

“你既知晓他有心爱之人,为何还要嫁给他呢?”

水无心抬头,视线直直地看着“陆园”两个字,是啊,为什么呢?

也许是自己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终有一日,他会明白自己对她的好,会愿意回头看看自己,只是可惜,世间的情深缘浅,总是逃不过一厢情愿四个字。

水无心转过身,看向纪青雪:“姑娘约我出来,想要与我说的恐怕不止这些吧,姑娘可是有事想问我?”

好个聪明伶俐的女子!纪青雪在心中叹了一句。

“实不相瞒,青雪是想问夫人手腕上的印记从何而来,可是有何特殊的意义?”

听到纪青雪提及图腾的事儿,水无心下意识护住手腕间的火焰图腾:“姑娘为何要问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我曾经见过。”

水无心一愣,随即道:“你见过?”

纪青雪点头:“实不相瞒,青雪曾经在家母手上相同的位置见过。”

“敢问令堂高姓大名。”水无心紧张的看着纪青雪,仿佛要确认什么。

纪青雪说道:“家母姓华,全名叫华敏柔。”

听到了这里,水无心猛地向后退,姓华?那不就是……

水无心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她神情慌乱地冲纪青雪说道:“姑娘,这图腾不过是我无意间看到,觉得十分好看便请人纹在手上好玩儿的,并无它意。我还有事儿,先告辞了。”

纪青雪看着落荒而逃的水无心,一脸的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水无心到底为什么说谎,但她一定知道这个图腾背后的意义。

行云山庄,有意思!

夜里,纪青雪同南宫炎说道:“我们在这儿多待上几日吧。”

南宫炎头也不抬的问她:“遇见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南宫炎翻完一本又一本的阵法破解图:“唔,算是吧。”

南宫炎点头,他原本也有此打算。他此行到行云山庄,是为了寻找破解巫灵族阵法的破解图。

行云山庄最初是高祖皇帝建立的兵器山庄,它的主要职责一是为了齐国制造神兵利器,二则是守护巫灵族。

高祖皇帝为了保护族人安定,在留声谷谷口布置了阵法,外人想进入留声谷就必须破掉谷口布置的阵法,可是巫灵族的阵法传承至今,却始终无人可破。

而高祖皇帝驾崩后,便将这阵法图交给了行云山庄第一任庄主,命他和他族人终其一生都要好好守护这破阵图。

所以南宫炎只好出此下策,到行云山庄寻找破阵图了。

“喂,你今天觉得林远和那水无心怎么样?”纪青雪问道。

南宫炎笑了笑:“什么怎么样,不过是貌合神离罢了。”

南宫炎的眼光太过毒辣了,一眼就出他俩有问题!

“我倒觉得这女子不错,我对她倒是很有兴趣!”

南宫炎搁了书,起身准备歇息:“我竟不知你何时喜欢关心别人的事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白了他一眼:“姐乐意!”

南宫炎懒得理她,径直向床边走去:“睡吧,明日还有要事。”

纪青雪脚底犹如生了风,快速跑到床上占据有利位置:“你,睡地上!”

“凭什么?”

纪青雪一掀被子溜了进去:“我是女子,你一大老爷们儿难不成还要让我睡地上啊?”

南宫炎看着把自己裹成球的纪青雪,忽然暧昧不清地说了一句:“阿雪,前些日子你都将我浑身看了个精光,你不想对我负责吗?”

回答南宫炎的是一个迎面飞来的枕头和纪青雪浑厚有力的一声“滚”!

南宫炎接住枕头,瞧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脸上笑意更甚!

纪青雪,对我,你确实得负责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远回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清晨,刚回房里,就见水无心坐在床上,仿佛等了他许久的样子。

“我们早已分房数月,你今日来这里做什么?”说话的时候,林远毫不掩饰对水无心的厌恶,仿佛对面的人不是他的结发妻子而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水无心一脸平静,淡淡地注视着林远,轻声道:“林远,你休了我吧。”

听见这句话,林远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恍惚记得一年前,对面的女子也是用这样平淡语气的口吻同他说:“林远,你娶我可好?”

林远不可抑制的恼恨起来,他上前抓住水无心的手,冷冷地开口:“水无心,你的人就同你的名字一样,你是没有心的,所以你也没有感情。你将陆月害到今天这个地步,还妄想我会放了你,你简直做梦!”

他一把将她扔在了床上,大掌直接撕碎了水无心的衣衫,他对身下的人没有任何怜惜,只是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和内心挥之不去,莫名的焦灼。

水无心没有反抗,只是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床顶,连一点儿生气儿也没有了。

最后,林远在水无心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就这样互相纠缠吧,谁也别放过谁。”

林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等他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了水无心的影子,只有那人残留的温度证明她是真的存在过。

林远忽然看到了桌上放着一枚玉佩,同样的玉佩他也有一枚,那是幼时水林两家订下亲事的信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她竟然将这玉佩还了他,是不是证明,她的心里就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林远想起早上发生的事儿,心里存了几分愧疚,他就是一时气糊涂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曾想过伤害她。

他明明想待她好的,可是每次到最后却只能以伤害她结尾。

林远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喃喃自语:“无心,你恨我吧。”

水无心拖着疲累的身子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落雨阁,她伏在桌上上,小声的啜泣着。

那人从来都不会信自己。

她说她嫁他,不是因为从小就与他有婚约的缘故,他不信。

她说她从没有伤害过陆月,他不信。

偏偏她说她恨死他与陆月了,这句话他却牢牢的记在心里,并且深信不疑。

林远,我真的累了。水无心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夫人,何事哭得如此伤心?”原本想来打听图腾的事儿,却没曾想撞见了这么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无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纪青雪挤出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没什么,就是刚刚风大,有沙子进了眼罢了。”

风太大?纪青雪看了看外面,哪里有风啊?

纪青雪轻轻走了过去,坐到她的旁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听到这句话,水无心忽然扑进她的怀里,崩溃大哭。

因为她与林远,再也回不去了。

水林两家有百年的交情,两家夫人又同时怀有身孕,便立下约定,若孩子一男一女便为他们定下婚约,将来成为夫妻,若孩子是两个女孩或者男孩,就让他们义结金兰。

因为父母的一句玩笑话,就决定了尚在腹中的林远与水无心将来的命运。

水无心六岁那年,林家正式上门,在众多族人面前定了这门亲事。

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要陪着对方一辈子的。

林远十岁出远门,拜师学艺,十年音讯全无。而水无心一直待在邺城,早已过了婚嫁的年龄,身边的人一直劝她,另择良人。

她却拒绝所有前来求亲的人,她紧紧地握着手里那方玉佩,她相信,林远一定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林远果真回来了,可是身边却还带着一位娇小玲珑的女子。

真可笑,她等了十年,心心念念的人,此番回来却是与她退婚的。

那时,水无心已经成了水家的掌权人,再不是从前的稚子,即使面对任何事情,都能毫不费力的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当多年不见的林远牵着陆月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抓紧了椅子的一角,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无心,是我对你不住。”林远歉意道,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终究是将从前的一切都变了一番模样。

水无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林远,整个邺城都知晓你我的婚事儿,如今你学艺归来,前来退婚也就罢了,竟还带着你的相好,你这不是存心给我水家难堪吗?”

听了这话,林远欲解释:“无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够了。”水无心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是也好,不是也好,退婚可以。当初是谁订下的婚约,就烦请谁再来退了这婚事。”

水无心起身,不再看他:“管家,送客!”

林远眉头紧锁,无奈之下只得牵着陆月离开。

水无心站在高楼之上,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一紧:“管家,你说我要不要退掉这婚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迈的管家是从小看着水无心长大的,自然明白她对林家小子的感情,他沉声道:“小姐,这做事情啊,不是你应该做什么,而是你想要做什么,唯心而已。”

唯心而已。

水无心凭栏远望,林远,我等你着你来与我退婚。

可是,这水林两家的婚事,到底也没能退了。

因为林家二老根本就不同意。

无心这孩子是他们打小儿看着长大的,这十年来无论外面如何的流言蜚语她也从未想过嫁给其他人,她的苦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们明确的告诉林远,他们只认水无心这一个儿媳妇,只要他们在林府一天,其他的人就别妄想可以踏进林家的大门。

林远很无奈,只好将陆月安排在了一家客栈里暂时住下,打算再去好好与父母说清楚。

“月儿,委屈你了。”林远将陆月轻轻拥入怀中,满满的心疼。

她跟了自己三年,自己从未给她什么名分,如今倒还要让她承受这样的羞辱,他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她。

陆月环住林远的腰,柔声道:“林郎,我不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话一出,林远更加心疼了,他的月儿从来都是如此委曲求全,善解人意。

再见到林远的时候,水无心正在姻缘桥上发呆,连下雨了都未曾察觉,只是愣愣站在那里,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林远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将伞遮在了她的头顶上。

感觉有人靠近,水无心猛地转身,见来人是林远,当下心中大骇,连连往后退。

忽然水无心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林远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的细腰,水无心倒在他的怀中,半天回不过神来。

“水无心,你没事吧?”林远低头,看向怀中脸色苍白的女子,她估计是被吓坏了。

谁知,水无心猛地推开了她,神色不自然地说道:“多谢相救。”

林远爽朗一笑:“你我之间何须客套。”

当然需要,他们是青梅竹马不错,可那是曾经,如今他们之间陌生到,只能互相叫一叫对方的名字。

林远撑着伞,同她一起站在桥上,他问:“你方才是在看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里的鱼。”水无心淡淡地说着。

看鱼?林远可得小时候水无心可能闹腾了,无论如何都安静不下,如今倒能静下性子来看鱼。

“你和小时候很不一样。”

水无心勾起嘴角:“你不也变了吗?今时不同往日,你我都不再是当年的孩子了。”

林远知道水无心话里的意思,他的确变了心,可是他不能辜负陆月,因为他亏欠了她太多,所以他只能选择辜负水无心了。

“好想吃三里街的水云糕啊,也不知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店铺还在不在。”

这话,林远说得十分自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水无心愉悦的神情。

原来,他都记得。

水无心轻声说:“那家老店已经不在了,不过你若想吃我可以给你做。”

林远歪着头,打趣着她:“哟,水家的家主大人还会下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无心面色一红,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当年,那家店铺的老板要搬家了,水无心就去求着那位老板将水云糕的制作方法交给她。

即使水无心带了重金前去求教,老也不肯答应。

于是水无心隔三差五地就跑去求那老板,最后老板被磨得没有办法,这才将水云糕的制作方法传授给了她。

当水无心第一次做出水云糕的时候,开心得孩子似的,老板问她,糕点有千百种,为何一定要学做这水云糕。

水无心抿着嘴唇,笑得十分温柔,因为这水云糕是那人的最爱。

等他回来了就尝不到这水云糕了,她不想那人心中留有遗憾。

明明是无心,偏偏生出了一颗完整的心,还长了一段情出来。

自古深情不寿,后来水无心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第一次林远来退婚的时候,她立马就答应了,那该多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后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行云山庄为皇家打造的兵器出了问题,那批兵器是要用于边关战事的,可是却出了纰漏,皇上大为震怒,将林家一百六十三口全部下了狱。

堂堂邺城的世家大族,一夜之间成了丧家之犬。

林远年轻力壮在狱里熬几日也没什么,可是林父林母都已经上了年纪,如何能熬得住这冰冷的牢房。

入狱的第七日,陆月买通了狱卒偷偷进来看林远。

“林郎!”

陆月与他隔着牢门,她心疼地看着林远:“林郎,你瘦了!”

林远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身子本来就弱,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陆月眼中浮现泪光,低声说:“我担心你啊!”

“我没事的,你放心!你乖乖在客栈等我,我很快就出来了!”

陆月抚摸着林远长满胡茬的脸,十分心疼:“林郎,告诉我,我该怎么样才能救你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去?对了,林远仿佛到了什么。

他一把撕下了衣服的一角,咬破了手指,在那上面写着什么。

写完了他将血书交给了陆月:“月儿,带着这血书去水府,找水无心。现在能救林家的,只有她了!”

陆月先是一愣,然后立马接过了血书,她定定地看着林远:“放心,林郎我一定会救你的!”

出了大牢了,陆月神情阴郁的看着手里的血书,眼神十分凌厉,水无心,又是你!

林远在狱中等了五天,这才等来了水无心。

“水无心,你来了,你可曾看了我给你的信?”

水无心点头。

林远焦急地看着她,“现在只有你能救林家,看在以往水林两家交情的份上,请你出手相助林家!日后就是做牛云马,我也一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水无心冷笑一声,林远,如今你都这副模样了,将来拿什么报答我?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无心步步紧逼:“当初你带着陆月前来我水府退婚的时候,可曾给我留过颜面,可曾想过水林两家百年的交情?”

林远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后,水无心悠悠地说道:“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林远面上一喜:“什么事儿,你要说,我都答应你。”

“你可别答应太早了。”水无心咬着嘴唇,轻轻说:“我要么履行水林两家的婚约,娶我为妻。”

话音刚落,林远心下一沉,他没曾想水无心会跟他提这种要求。

“在你眼里,感情是可以拿来进行讨价还价的商品吗?”

水无心躲在暗处,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说:“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你就看着林家满门抄斩好了。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林远,你娶我可好?”

林远紧握着拳头,双手青筋暴起,过了许久,他听见自己说:“好。”

他答应了,答应与水无心做这一笔交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彻底看清了水无心虚伪的真面目,他觉得自己从前真是瞎了眼,错把石头当明珠。

水无心说到做到,三个月之后,林家被释放。据说是有人查清了真相,是朝廷某位高官将林家上贡的兵器换成了次品,东窗事发后,就将这事儿栽赃诬陷给了林家。

林远出狱的那天,水无心站在门前等着他。

“你来做什么?”林远有些厌恶地看着她,她是如此攻于心计,无论做什么,都得算计一番,这样的人是林远最讨厌的。

水无心无视林远的刻意疏远,只是笑得十分淡然:“我来接我未婚夫,有何不对吗?”

林远被她这说一说,竟完全没有反驳的话。

林远与水无心成亲的时候,正是凤凰花开的最美的季节。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两个世家大族联姻,在邺城可不是什么小事儿,街头巷尾人人都知道。

花轿稳稳地落在了行云山庄门前,林远将轿中的水无心扶了出去,两人正准备进去行拜堂礼,林远在人群中瞥到了一抹倩影。

是陆月。

林远毫不迟疑地拨开人群,追了过去:“月儿,月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徒留水无心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众人议论纷纷,大婚当日新郎丢下新娘子不管,跑去追别的女人,这事儿够那些八卦的人讲一年了!

不过水无心却一点也不在意,她只要嫁给林远就好了,他心中有谁,她一点也不在意。

她是这样同自己说的。

林远再回行云山庄时,身旁还跟着陆月。

他们久别重逢时,他也是这样牵着陆月的手,告诉她,自己要退婚。

林远挑衅似的看着水无心:“我要娶月儿进门,给她应有的名分。”

今日是他们的成婚大典,喜服都还尚未卸下,新郎就告诉自己,他要娶侧室。水无心无声地笑着,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夫君,请随意。”

随意?水无心你对待感情也是如此随意,是也不是?

林远的手上不自觉地用力,陆月吃痛,却也只是侧首看了看身旁的几人,这个人,她陆月决不会让!

那年盛夏,凤凰花开得十分热烈,落满了阡陌,落满了桥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无心终于如愿嫁给了林远,只是她不知道,这正是她噩梦的开始。

开春,陆月怀孕了。

落雨阁里,水无心一边下棋,一边听下人的汇报。

棋落,胜负已定。

水无心淡淡地说:“陆夫人有孕是庄里的大事儿,让身边的下人伺候时都仔细着点儿!”

下人点头称是,随后退了出去。

水无心顶着自己布下的棋局,低声道:“陆月,你太贪心了。”

陆月怀孕三月有余时,庄里开始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今日说大夫人嫉妒二夫人受宠,偷偷命人往二夫人的安胎药里加藏红花。

明日又说,大夫人趁庄主不在,想要杀了二夫人,一举铲除她们母子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林远是不信这些的,水无心只是攻于心计,城府深了些,为人倒不至于如此狠辣。

可是有些话听得多了,想得多了,自然也会当了真。

那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踏足落雨阁。

刚刚进门,他就看见水无心坐在绣窗前,翻着一本诗集,她低沉的声音轻轻在林远耳畔蔓延开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不知当日为何,在众多的诗词里,水无心却独独念了这一句。

水无心望向窗外出神,低低的重复了一句:“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只可惜,她的君,却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水无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传来男子淡淡地声音,水无心回头,就见那人站在门口,仿佛逆光而来。

水无心顶着那清心寡欲的脸,问:“夫君数月怎么会突然到我这落雨阁来。”

林远径直坐了下来,打量着对面的人,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水无心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

水无心轻轻一笑:“夫君,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林远猛地变了脸色,沉声道:“你若想在这行云山庄里相安无事的待着,那就给我安分些,别打什么歪主意。”

字里行间里,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儿。

水无心抿了一口茶,凉凉地看着林远:“夫君可是在求我,放过陆月肚中的孩子吗?”

她向来牙尖嘴利,性格倔强,尤其是在他面前,她更不想丢盔弃甲,她不愿认输。

水无心直接将他要说的放到了明面儿上来,林远也不曾想过,她竟真的存了那份心思,打着月儿孩子的注意。

林远怒火中烧,一掌震碎了一旁的椅子,他冷冷地说:“水无心,你胆敢伤她们一分一毫,我就你和水家付出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次见面两人闹得不欢而散,林远离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水无心脸上黯然的神色,因为他向来不会回头看。

陆月的孩子还是没了。

送去的安胎药出了问题,被人下了药。

林远提着长剑怒气冲冲地来到落雨阁,一脚踢开大门,剑指咽喉。

“水无心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月儿和她的孩子?”

彼时,水无心正绣花,绣的是并蒂合欢莲。

她缓缓起身,直直看向林远的眼里:“我若我没有做这些事儿呢?”

回答她的是一室沉默,林远不信。

这是水无心第一次愿意开口跟林远解释,可是他不信,整个山庄里,除了她水无心还有谁会千方百计的相害月儿?

水无心站得笔直,脸上透着倔强:“若是你不信,那么请自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远很想一剑刺下去,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手在发抖,是的,他居然下不了手!

林远十分恼怒,也不知究竟是在气水无心,还是气自己。

他扔了长剑,快速走过去将水无心打横抱起,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我的孩子没了,不如就由你来为我再生一个孩子,反正这是你应尽的夫妻义务不是吗?”

水无心终于变了脸色,她抓着林远的衣襟,颤抖着声音:“林远,你不能这么对我!”

很好,林远满意地看着惊慌失措的水无心,他终于成功撕破了她的伪装,原来她也知道害怕啊!

他将水无心抛上了床,自己压了上去,他发狠地吻着她如雪般的肌肤,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眼神迷离:“今天,我就还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水无心默默承受着身上那人动作,眼泪轻轻划过,她说:“林远,我恨你!”

身上的人猛地一僵,随即表情更加狠戾,恨吧,我们都是罪人!

我们注定纠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故事听到这里,纪青雪只能拍拍水无心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林远也着实混蛋了些,都不等事情查清楚就胡乱给人定罪。

“后面应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否则,水无心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折磨得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她现在就像一个活死人。

水无心抬手,抚摸着小腹,笑得十分温柔:“姑娘可知,这里曾经也有一个小生命。”

可是她的孩子也没了,他还没出世,就被他的亲生父亲给杀死了。

陆月来落雨阁的时候,水无心正躺在塌上小憩。

“你来做什么?”最近越来越嗜睡,越发懒得动了。

陆月直直地盯着她的腹部,眼神像一条毒蛇:“听说姐姐怀孕了,妹妹特地前来看看姐姐。”

水无心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腹部,警惕地看着来人:“陆月你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月看着涂了丹蔻的指甲,脸上笑意分明:“姐姐怕什么,妹妹刚刚失去孩子不久,知道姐姐怀孕了,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对姐姐与孩子不利呢?”

水无心冷笑一声:“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吗?”

陆月勾起嘴角,是吗?

也对,她的孩子没了,她怎么能让水无心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呢?

林远赶到落雨阁时,并没有见到想象中剑拔弩张,两人之间反而一派和气,气氛融洽。

“月儿,你来这里做什么?”林远不着痕迹的望了塌上的人一眼,见她平安无事,这才悄悄放心下来。

陆月依偎进林远的怀里,挑衅似的看着某人:“林郎,我只是听说姐姐怀孕了,所以来看看她而已。”

林远松了一口气,他抬手亲昵地捏着她的脸:“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到处乱跑什么?”

陆月望了水无心一眼,不着痕迹的说道:“我只是担心姐姐,毕竟水府出了那么大的事儿……”

话一出口,林远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无心大声地问道:“陆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水府怎么了?”

陆月捂着嘴,一脸的惊愕:“原来姐姐还不知道此事啊,林郎,是不是月儿多嘴了!”

看着陆月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满脸自责,林远顿时没了脾气。

他安慰着陆月:“无碍,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月儿,你先回去吧!”

陆月乖巧地点头,出门时,没有人看到陆月脸上得逞似的笑容。

水无心扯着林远的衣角问他:“你告诉我,水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林远心中不忍,面上却还是冰冷的表情:“当初林家兵器的事儿,是你水府和那人合作陷害林家的吧?”

水无心默不作声,在林远看来,却成了默认。

林远冷哼道:“如今我查了出来,这件事与你林家脱不了关系,证据就在我手上,只要我愿意,水府立刻就会从邺城消失。”

水无心眼里浮现泪光:“林远放过水家,求求你!求求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远一把拂开的手,怒道:“放过水家?当初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放过林家,就因为我想退婚,你就要置林家上下一百多人的性命不顾?水无心你何时变成了现在这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模样?”

水无心不说话了,他说是便是吧。

“你好好待在庄里安心生下这个孩子,或许我会考虑考虑放过水家。”

说罢,林远扬长而去,徒留水无心一人在房中默默垂泪。

“那件事儿,不是你做的对吗?”纪青雪问道。

“为什么你觉得不是我做的?”

纪青雪十分笃定:“你那么爱林远,又怎么会伤害他所珍视的一切。”

水无心笑得十分颓然,连一个刚见面的外人都知晓的事儿,林远却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那件事儿不是她做的,是陆月。

她的出现,本就不是偶然,而是事先就预谋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月,是陈家的人。

齐国一直流传着一句话:邺城兵林,南丰陈剑。

林家和陈家都是皇家兵器的供应商,可是百年来,林家总是事事都压了陈家一头,这一代的陈家家主决定兵行险招,若是毁了林家,那这皇家的生意便是他陈家一家独大了。

于是有了陆月的出现,有了那些风花雪月,只是林远不知道,他以为的情深义重,不过是陆月精心预谋的一场好戏而已。

为的就是跟他回林家,摸清林家的兵器运输路线,好给陈家传信儿,借兵器一事儿毁了林家。

在林远被关押在牢里的时候,她四处拖关系为林家的事儿奔走,陆月打算趁机逃走,却被水家的人给抓了回来。

“林远他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水无心第一次动了真火,气到想杀人!

陆月嘴角掀起笑意:“对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有林远这个傻子才会当真!”

水无心凑林在她耳边说道:“我绝不会让你毁了林远,毁了林家。”

于是她威胁陆月前去狱中看望林远,继续装她痴情人的模样,毕竟这戏既然开始了,就得继续演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林远如同水无心设想地那样,借陆月向她求助。

于是,她便名正言顺的做了行云山庄的庄主夫人。

她不愿林远娶一个从始至终对他只有利用的女子,所以即便林远恨她,她也在所不惜。

恨就恨吧,反正他已经够讨厌她了,不在乎再多这一条厌恶她的理由。

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陆月还会再出现。

她料定,以水无心对林远的感情,绝不忍心将真相告诉林远,她就是想要看着水无心和林远两个人都痛苦不堪。

她陆月最喜欢的,便是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

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她以为孩子没了,将罪名嫁祸给水无心,林远一定会将她赶出府去,自己就成了这行云山庄的女主人,可是没想到林远非旦没有那么做,反而让水无心怀了孩子。

陆月不甘心,自己精心布的局就这样毁于一旦,只有折磨水无心,只有她痛苦,这样陆月才能减轻对那个孩子的罪恶感。

水无心的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她越来越喜欢吃酸的东西,下人们都说大夫人一定怀的是个小少爷,这话被陆月听到了,竟然下令将那些下人通通杖责,活活将他们打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月眼里聚集着杀意,水无心,你凭什么?

水无心在亭子里,喝着酸梅汤,温柔地和肚子里的孩子说着:“孩子,你要快快出世啊,娘怀着你可辛苦啦!”

“姐姐,还真是好兴致啊!”陆月的忽然出现,让水无心大好的心情顿时全无。

她皱着眉头,起身就要离开,却被陆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

陆月轻轻说道:“水家的人今日就要被问斩了,姐姐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喝酸梅汤,我还真是佩服姐姐呢!”

水无心心下一沉,连连摇头:“不,不可能,林远答应过我,会放过水家的!他答应过的!”

陆月掩唇轻笑,像是在嘲讽水无心:“姐姐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菜市口看看,说不一定还能见着水府里的人……”

“不过等姐姐赶过去,估计只剩尸体了吧。”陆月大笑着离开,水无心脸色苍白的僵在原地:“不,不会的,不会的!”

水无心不顾下人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出了行云山庄,直奔菜市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她赶去的时候,看热闹的人群早已散去,只留了一地的鲜血。

水无心蹲下身子,手轻轻抚摸着地上残留的血,那血还带着温度,应该是刚刚行刑完不久。

水无心痛苦地闭上了眼,她能想象,刚刚她的家人经历的恐惧,悲伤,无助……

管家,李大娘,还有那个说长大了就要娶自己的石头,还有很多很多水家里的人,他们的模样都在水无心脑子里一一闪过。

她都做了些什么?亲手将水家推上了绝路,亲手毁了一切。

而自己却还怀了仇人的孩子。

水无心张了张嘴,林远,林远!

她弯下了腰,捂住胸口,仿佛很疼!

谁来救救她!

水无心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落雨阁了,而林远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无心,你还好罢。”林远担忧地看着她,她的脸色越发苍白了,仿佛随时都会离开他。

水无心抬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不是说过,会放过水家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林远不自觉的别过视线,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他承受不住她眼中将要溢出的恨意。

水无心攀上了林远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嘴里有了浓重的血腥味儿,她才松了口。

林远任由她发泄着,是他对不起水无心。

水无心抹去嘴角的血迹,笑得十分癫狂:“是我,都是我,是我爱错了人,是我害了水府害了大家!”

那是林远第一次从水无心嘴里听到爱这个字,第一次听到水无心承认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他从前没有想过,竟会在这种境地下听到这种话。

他早已与水无心渐行渐远,等他察觉的时候,为时已晚。

水无心真的成了没有心的人,等到林远想给她自己完整的心的时候,她却不想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后来呢。纪青雪问道。

水无心止了啜泣声,摇了摇头,很明显她不愿再多说:“姑娘,谢谢你肯听我说这些。”

纪青雪满是无所谓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无须言谢。”

“倒是你为何不肯告诉林远真相?”与其在这儿暗自神伤,不如明明白白把话说清楚,这不是来得更直接了当吗?

水无心仍旧摇头,姑娘,你不会明白的。

许多事情,是希望他自己做选择,而不是在他知道真相后才做选择,两者的意义不一样。

纪青雪被她给绕晕了。

不过,这事儿也许她可以帮上忙:“你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了,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也不必再计较。”

纪青雪回到房里,南宫炎已经等了她许久:“你去找水无心,结果如何?”

对于南宫炎的话,纪青雪置若罔闻,许久,她复抬头:“南宫炎,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不是东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怔了怔,完全没有想过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你是听故事听得太入迷了吗?”

纪青雪越想越不对,猛地一拍桌子:“我倒要去看看那陆月生得什么模样!”

看着纪青雪急匆匆的往外走,南宫炎只好跟了上去:“纪青雪,你干嘛去啊!”

“维护世界和平!”

“……”

什么鬼!

望远居。

啧啧,看看这起的名儿还真是情真意切啊!

纪青雪一把拉住了正大摇大摆往大门走的南宫炎:“你做什么?”.

南宫炎疑惑地看着她:“不是你说要来见见那个陆月的吗?”

纪青雪真是快被他打败了,她说的看是指暗中观察,这么从大门儿进去,还是太招摇了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指了指旁边的围墙,南宫炎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她是来爬墙的。

……

南宫炎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发展到最后自己会和纪青雪一起爬墙,干这种有失他身份的事儿。

院里,一位白衣女子轻轻拨动着琴弦,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柔弱无助的模样让人更生怜惜。

两人躲在墙上窃窃私语着。

“喂,你觉得她漂亮吗?”纪青雪问南宫炎。

“姿色平平。”回答得干脆利落。

南宫炎是什么人,早就见惯了各种莺莺燕燕的女子,就陆月这种姿色的,还真没有什么能让他记住的东西。

这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看了又看,随即说道:“我也觉得她没有水无心好看。”

院子里,林远从屋里走出来,轻轻为她披上外衣,柔声道:“起风了,回去吧。”

渣男。纪青雪低低的骂了一句。

虽说是事不关己,可是水无心说的时候,平静无波的眼神,让她心中微微有所触动,究竟是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一个女子露出这样的神情?

纪青雪决定帮她,无论水无心愿不愿意告诉自己关于图腾的秘密。

纪青雪二人刚回到行云山庄,就见庄里的下人乱作一团。

南宫炎顺手拉着一个下人说:“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

那人则满脸惊慌地回道:“回公子的话,大夫人,大夫人她自杀了!”

什么?纪青雪眼神变得十分凌厉,一把扯过那人:“她现在在哪儿,带我去!”

下人将纪青雪带到落雨阁,只见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着,那场面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快速走了进去,就见水无心躺在床上还在不停地呕血。

纪青雪上前扶住她的柔弱的肩膀,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水无心脸上挂着苍白的笑意:“我早就该死了,水府被满门抄斩的那日,我便该死了!”

“你胡说些什么?水府就只剩你一人,你不想好好活着,却一心想死,你若就这样下了地府,才真的没有颜面去见那些人!”

纪青雪一股脑儿的将话全部倾倒而出,也不管水无心是否能够听得进去,纪青雪抓起她的手臂替她把脉,可是她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

“血融丸?你服了血融丸!”

见水无心点头,纪青雪气得脸上铁青,她还真会挑药吃啊!

血融丸倒不是什么烈性无比的毒药,只是服下了血融丸之后,会呕血不止,直到全身血液逆行,经脉尽断,然后在痛苦中死去。

连死都得挑这种折磨人的,水无心得多恨自己啊!

纪青雪扭头对南宫炎说:“南宫炎你帮我个忙,你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我来为她施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轻轻颔首,算是答应了她。

南宫炎的手轻轻抵在了水无心的背上,水无心立即感觉到有一股暖暖的热流正她身体各处游走。

纪青雪拿出金针,熟练的在她身上何处施针,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南宫炎这算是第一次看她出手救人,纪青雪救他的时候,他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只不过一直强撑着,但是看这女人的下针手法十分诡异,他似乎从未见过。

他若有所思盯着正在救人的纪青雪,此刻她鬓旁落一缕青丝,额头一直冒着汗珠,南宫炎微微有些失神,你救我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

待纪青雪下了最后一针后,水无心猛得咯了许多血出来,吐了对面的纪青雪一身,但是纪青雪却毫不在意。

“我只能强行封住融血丸的药性,这几日千万不能动怒,否则经脉再次逆行,我能救得了你。”

还好,血融丸只是令人死的时候比较痛苦而已,它本身的药性并不猛烈,但是依她目前的情况来说,若纪青雪再晚来一步,她可能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水无心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得知消息的林远赶回来的时候,却被纪青雪拦在了门外。

“让她好好休息,别再打扰她了!”纪青雪就是看他不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得知了消息又急急忙忙赶回来故作神情的模样真是让她格外的厌恶。

纪青雪踏出门,说了一句:“放心,她现在还死不了,不过你若是不想她死得更快,劝你别再进去了。”

林远脸色一僵,手死死地扣住门框,指节泛白,水无心,你得活着,最痛苦的时候你都挺过来了不是吗?你得活着啊!

南宫炎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林兄,凡事三思后行,否则日后再有悔意也是亡羊补牢!”

他是没兴趣插手这些事儿,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只是作为朋友的提醒而已,这世上最没有用的情感就是后悔。

纪青雪回到屋里,怒气还未消散:“你说说,林远这个负心人怎么还有脸见她?水无心为了他失去了一切,可是林远是怎么对他的呢?简直混蛋!”

南宫炎安静地坐在椅子,看着纪青雪炸毛的模样,心中十分好笑,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爱抱打不平了!

“不行,我不能看着水无心这样下去!”

南宫炎抿了一口茶:“那请问纪神医打算如何帮她呢?”

这倒是个问题,纪青雪沉思片刻,忽然灵光一现,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水无心死都不肯跟林远说出真相,那么就让那个陆月自己承认好了。

一看她的表情,南宫炎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他倒是想看看,她会用什么方法解决林远两人之间的问题。

夜里,下人来传话,说大夫人醒了,要见纪青雪。

落雨阁。

水无心虚弱地靠在床边,纪青雪站在一旁:“你要见我?”

“姑娘,你为什么要救我?”

纪青雪缓缓的说道:“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本能罢了。”

“或许让我就这么去了……”

纪青雪突然拔高音量:“死什么死?死多容易啊,难的是怎么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纪青雪激动的模样,水无心轻轻扯了几笑容:“姑娘,多谢你。”

至少很久没有人这样在乎过她的生死了。

纪青雪认真地看着她:“我会帮你的。”

水无心摇头:“没用的。”

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怎么做也是于事无补。

她与林远已经隔了水府上百条人命,她不会也不能原谅林远。

纪青雪问她:“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甘心吗?”

在纪青雪的注视下,水无心缓缓摇头,自然是不甘心的。

为了林远,她连家都没有了,第一个孩子也死了,可是事已至此,这条路他们走得太远,都回不去了。

纪青雪拍了拍的肩膀,认真地说:“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他都会知道的。让他知道真相,才是对他的保护,从一开始你就做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优柔寡断,才是最大的残忍。

水无心怔了怔,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纪青雪起身准备离开,水无心突然问她:“姑娘,你想知道关于我手上图腾的事儿吗?”

“当然。”纪青雪头也不回的说着:“但是,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纪青雪离开后,水无心轻轻抚摸着手腕间的图腾:“姓华,与我有同样的图腾……”

可是为什么纪姑娘身上没有这个图腾呢,若那位是她的娘亲,应该不会不知道规矩。

难道是她故意为之,存心隐瞒了纪姑娘的身份?

我到底该不该告诉纪姑娘呢?

水无心望着窗外出神,脑子里乱作一团麻,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里,林远来到南宫炎住处,他的手停在空中,脸上带着犹豫,过了许久,他才敲了敲房门。

听到敲门声,南宫炎转过头冲纪青雪说道:“这次打赌是我赢了。”

刚才,纪青雪十分气愤,说林远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水无心这么为他付出。

南宫炎却不以为然,他觉得林远对水无心并非无情,只是有些人的感情埋得太深罢了。

于是,南宫炎二人当下打了赌,若今日林远前来找纪青雪询问水无心的情况便算南宫炎赢了,反之则是纪青雪赢了。

现在看来,胜负已分,可是纪青雪这次输得却是心甘情愿。

林远进了屋,有些局促,他看了看南宫炎又看了看纪青雪,有些尴尬地说:“纪姑娘,我来……我来问问无心的情况如何。”

纪青雪心想,还知道关心她,说明这人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要我告诉你她的情况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需要回答我三个。”

林远立即说道:“纪姑娘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爱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纪青雪将这话说得过于露骨,毕竟从未有女子能这样将爱这样的字眼随意挂在嘴边。

林远思索片刻,答道:“也许曾经有那么一刻动心,可是我已经有了月儿,我不能负她。”

纪青雪冷笑着:“不能负她?那水无心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对她的责任呢?”

林远百口难辩,只得向一旁的南宫炎投去求救的目光。

南宫炎从头到尾都只是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纪青雪质问林远,显然他并不打算插手这事儿。

林远默然垂首,纪青雪叹了一口气,又问:“林远,你和她怎么着也算是青梅竹马,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是相信她的?”

“或许有。但事实终究没法儿改变。”林远眼神闪烁,心中某个角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见林远这个样子,纪青雪知道自己的第三个问题也是不必问了,只是浪费她的时间而已。

纪青雪凝视着林远,淡淡地说:“她服了血融丸,至于它的效力不用我多做解释吧。我现在只能强行用金针封住了它的药性,想要彻底治好,必须在半月之内找到忘忧草……”

后面的话,纪青雪没有再挑明,因为林远很清楚,如果找不到忘忧草,水无心必死无疑。

林远跟纪青雪道了谢,他咬着牙,向纪青雪提了一个请求:“纪姑娘,明日能不能请你帮我去瞧一位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眉眼一挑:“陆月?”

林远点头,纪青雪没有给他好脸色,只是冷冷道:“明日再说,现在我要歇息了。”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林远只得离开,纪青雪气得捶胸顿足,她都将水无心的情况告诉林远了,他不去找忘忧草也就算了,怎么还一门心思扑在那个陆月身上!

这点上林远与水无心倒还真是像,一样的愚不可及!

南宫炎看着纪青雪一脸郁闷的模样,淡淡地说:“认识林兄也有些时日了,他是个实性子,认准了什么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他一定会去找忘忧草的,这点你大可安心。”

纪青雪听出来了,南宫炎这是安慰自己呢,让她不要太过忧心。

纪青雪看着南宫炎,认真地说道:“我决定了,明日去那个望远居一趟。”

南宫炎挑眉:“你要去给那陆月治病?”

纪青雪神秘一笑:“不,我是去让林远看看,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纪青雪准备歇下的时候,回身看了看南宫炎:“你的身体还好吗?”

南宫炎扯了扯嘴角:“无妨,撑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告诉我。”

南宫炎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打趣道:“其实,与其担心我的病,不如把床让给我,或者我们一起……”

纪青雪一甩手,几枚金针扎在地上,泾渭分明:“你若是敢若雷池一步,我让你变成刺猬!”

南宫炎盯着地上的金针,默默地想,方才还觉得那女人有些温柔,果然是错觉啊!

翌日清晨,纪青雪起了个大早,她前去找林远,说自己可以去瞧瞧陆月的病,但并不保证可以治好。

林远十分欣喜:“只要纪姑娘肯去便好。”

望远居。

纪青雪第一次打量着望远居里面的内部结构,曲径通幽,花鸟相闻,可见建造这望远居的人花了许多心思。

“你同我讲讲,那位陆月姑娘的病是个什么情况?”

林远咽了咽口水,轻轻说:“自从她的孩子没了以后,就一直身体虚弱,重病缠身,她一直不愿看大夫,就这样拖了有些日子了。”

纪青雪静静地听着,对陆月的病情心中猜了个七八分,可能是由于那碗滑胎药的药性过于猛烈,所以伤了她的底子,才导致她重病缠身,身体虚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房里见到陆月的时候,她的脸色比上一次更加苍白。

见到林远,陆月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只是对于跟在一旁的纪青雪心中有了隐隐的戒备。

“林郎,这位姑娘是?”

林远立刻为她介绍:“月儿这是纪姑娘,南宫兄的内人,我请她来为你诊治的。”

听了这话,陆月撅着嘴,向林远撒着娇:“林郎,我说了我没事,我才不看什么大夫呢!”

一旁的纪青雪回了一句:“陆姑娘,如此讳疾忌医可不行啊。”

林远耐着性子哄着陆月:“月儿乖,将身子调养好才是大事儿,知道吗?”

架不住林远的坚持,陆月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由纪青雪为她诊治。

见她这副不轻不愿的模样,纪青雪在心里默默地说,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又没有诊金,你在这儿装什么啊!

无奈此事她都答应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她对林远说:“我治病的规矩,向来不许外人在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远点头,转身出了门,屋里只剩下了陆月和纪青雪两人。

陆月向她轻柔一笑,说:“劳烦纪姑娘了,你也可以和林郎一样唤我月儿。”

纪青雪淡淡地出声:“我觉得还是叫陆姑娘稳妥一些,倒是姑娘房中的熏香,好特别啊!”

陆月眼里饱含情意:“那是林郎特意为我调制的,我很喜欢的味道。”

纪青雪恍然大悟,随即说道:“林庄主待陆姑娘还真是事事俱到啊!”

说着,她上前为陆月切脉,两人不再开口,一时相对无言。

忽然,纪青雪低声问她:“做了那么多事儿,你可曾后悔过?”

就知道这女人是水无心派来的!

陆月脸上表情不变,依旧笑得十分明媚:“月儿不知道纪姑娘在说什么。”

纪青雪收了收,抬头望进陆月的眼中,一字一句道:“我在说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

陆月笑得媚意丛生:“纪姑娘,我不知道你听什么人说了什么,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冷笑着,反手握住她的手,说话寒气逼人:“你敢说这滑胎药不是你自己放的,然后栽赃嫁祸给水无心的吗?”

“你敢说你对于林远那个冤大头,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利用没有欺骗吗?”

你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

陆月眼泪蜿蜒而下,略带委屈的说:“纪姑娘,月儿不知道是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样说我,可是你说过的这些我都没有做过!”

纪青雪猛地放开了他的手,她靠在床边,一边看她演得声泪俱下,一边笑着说:“你别跟我来这套,我不是林远,你这招对我没用!”

陆月依然在继续演戏:“是……是姐姐让你来的吗?就算得不到林郎的爱,她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啊?”

纪青雪冷冷地看着她,等她哭得稍微消停些,她倾身上前,凑近她的脸:“佛说,这世间凡事都有因果循环,你知道吗,你再也要不了孩子了!”

陆月被这句话惊得连哭都忘了,愣愣地开口:“你方才说什么?”

纪青雪俯视着她:“我说,以你的身子,从今往后再也要不了孩子了!”

“不,你骗人!”陆月心中开始慌乱起来,如果没有孩子,那她拿什么绑住林远,又拿什么坐上行云山庄庄主夫人的位置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连连摇头,嘴里不住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水无心派来的,你是骗我的是不是?对没错,我不能信你的话!不能!”

看着陆月激动不已的样子,纪青雪只觉得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纪青雪猛地抓住她的双肩,喝道:“你看着我!看着我!”

陆月被她吼得立即安静了下来,纪青雪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温柔起来:“你别怕,会好起来的,你现在需要休息知道吗?”

陆月一直盯着纪青雪的眼睛,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渐渐地她连对面纪青雪的模样都看不清了。

“你需要休息,睡吧,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会好起来的……”纪青雪缓缓地地说道。

陆月浑身无力,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纪青雪说的话:“我需要休息,睡一觉,什么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刚说完,陆月直直地倒了下去。

纪青雪嘴角露出笑容,接下来,就是见证真相的时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青雪借助陆月房里的熏香,催眠了陆月。

“你是谁?”纪青雪问道。

“陆月。”

纪青雪直接切入主题:“你来自哪里,接近林远有什么目的?”

陆月紧闭着双眼,摇着头,仿佛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纪青雪连忙安抚道:“你别怕,这里没有人要伤害你,别怕。”

在纪青雪的安慰下,陆月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她依然不愿意回答纪青雪这个问题,可见在她的潜意识里是不肯面对这些的。

“那么我们换个问题,你来自哪里?”

陆月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吐出了两个字“陈家。”

陈家?

齐国一直流传着一句话:邺城兵林,南丰剑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月口中的陈家,应当说的是南丰城的陈家。它与林家齐名,都是齐国皇室的兵器供应商,只是林家毕竟是齐国的开国皇帝亲自建立的,所以论名望地位,林家略胜一筹。

“你是陈家的人?”

陆月点头:“我是孤儿,差点饿死在街头,是陈府的管家将我救了回来,还给我取了名字。”

纪青雪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么说,你与林远的相识恐怕也绝非林远想的那般单纯吧?”

陆月沉默片刻,她才继续说道:“是,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果真如她所想,当初听水无心的讲述时,她就觉得这个陆月出现得太过巧合了,现在看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林远以为的情深义重,不过是两个家族的恩怨纠葛。

“你的任务是什么?”纪青雪这话刚问出口,陆月猛地摇头,整个身子开始抽搐起来。

不好,她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纪青雪连忙掏出金针,在她的身上施了几针,借助外力令她强行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纪青雪轻声道:“告诉我,你的任务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毁掉……”陆月有些吃力的开口。

纪青雪追问道:“毁掉什么?”

“林家。”

——毁掉林家。

纪青雪忽然想到了什么:“所以,林家兵器被换掉的事情,其实是你暗中给陈家传递消息,然后陈家勾结官府换掉了林家上交的兵器,好借助此事打击林家是吗?”

是。陆月承认了。

她说:“我只负责将消息传回了陈府,剩下的事儿自有人会处置妥当。原本我做完这件事儿以后就该离开的……”

“那为什么还留在邺城呢?”

陆月表情忽然变得狠厉起来:“都怪水无心那个贱人!我的身份被她查到了,她手下的人将我抓回了水府。这个蠢女人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却还要我扮作情深的模样去狱里看林远!”

听到这儿,纪青雪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继续问她:“后来呢?”

“水无心开出条件,要水家出手救林家,林远就必须得履行当年的婚约。水无心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林远,可是林远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强人所难四个字。所以因为这事儿,他俩有了隔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家的人被水无心给救了出来,但是我却被陈家给抛弃了,因为陈家不会再用弃子。于是我决定留在邺城,而我的靠山就是林远,因为比起水无心,林远自然是信我的话。他和水无心都是一样的蠢人!”

陆月眼里划过了一丝得意的神情,纪青雪有意无意地暼了门外一眼,然后点头,陆月说了这么多的话,就这一句她是同意的。

水无心和林远两人性格相似,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我故意制造证据,将陷害林家的罪名往水家身上引,林远果然信了!最后,水家除了水无心一人,其余满门都被斩首示众了!”

陆月咯咯地笑着,仿佛在讲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

纪青雪一阵恶寒,跟这样心机深沉,毒如蛇蝎的女子同床共枕,她开始有些同情林远了!

“孩子的事儿,你可曾后悔过?”

纪青雪突然想知道,像陆月这样的女子,会不会有悔过的那一天,如果她此刻哪怕有一丁点儿悔意,那么她或许会考虑放过她。

提到孩子,陆月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孩子,我那尚未见面的孩子,我也不舍,可是我若要将水无心赶出行云山庄,只能出此下策!”

她说话的语气猛地一变:“都怪水无心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这庄主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了!原本我以为,将孩子的事儿栽赃给她,林远一定会休了她,可是林远却什么都没有做!”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将事情都怪到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孩子,我的孩子!”陆月低声啜泣着,可是纪青雪对她只有可怜可憎,却没有同情。

现在,事情的始末已经渐渐清晰明朗,纪青雪虽然早有准备,可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也不知道这些真相林远是否承受得住!

纪青雪对着床上的人打了个响指:“从现在开始,听到我数一二三之后,你就会从催眠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一!”

“二!”

“三!”

床上的陆月开始渐渐苏醒过来,纪青雪起身去开了门,在门外站了许久的林远脸色苍白,若不是他一只扶着墙,他连站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纪青雪看着他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责怪他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事儿,而且他也是受害者。

纪青雪学着男儿的模样,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我能帮的你们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去解决吧!不过林远,看人不能只用眼睛看,要用心!”

林远踉踉跄跄地进了屋,此时的陆月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林远冰凉的眼神让她心中十分害怕。

“林郎,你怎么了?”陆月惴惴不安的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远迅速走过去,一把将床上的人给拉到了地上来,他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陆月心中一慌:“林郎,你怎么了,我是月儿啊!”

林远蹲下来,抬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好一个陆月啊,能够将水林两家耍得团团转,把我当傻子一样戏弄!”

手越收越紧,陆月不停挣扎着,脸色憋得青紫:“林郎……你……你听我解释!”

林远猛地将她甩到了一边,他问:“如果可以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应该真心相待的人,被他伤了一次又一次,他还把仇人当成了心尖上的人,林远啊林远,你真是该死啊!

陆月抱着林远的大腿,声泪俱下:“林郎,是我鬼迷心窍,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林远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人:“是,确实是我鬼迷心窍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的鬼话,将无心伤得体无完肤!”

陆月猛地摇头:“不,林郎,我是爱你的啊!我对你是真心的!”

林远一脚将她踢得老远,陆月身子本就虚弱,承受不住,她疼得捂住胸口,额头上直冒汗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心?你对我从一开始就是谎言,何来真心可言?陷害林家的事儿,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却杀了我们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陆月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陆月怔了怔,孩子?不,她没有想过伤害孩子,可是她也是有苦衷的,她只是逼不得已。

“林郎,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是有苦衷的!”

林远摇了摇头,他就是听了她太多的话,才一步错步步错。

“陆月,从前我以为我和无心一样,都是罪人,活在这世上都是为了赎罪。现在我才明白,她才是最无辜的人。”

纪青雪离开了望远居,刚出门口,就看到了对面房顶上正喝着酒,悠然自得的南宫炎。

纪青雪朝他吼道:“你不是说你没兴趣,不来的吗?”

南宫炎擦了擦嘴角,视线落在下面的纪青雪身上,就说一句话:“喝酒吗?”

纪青雪莫名其妙,这人没事喝什么酒啊,但还是上了屋顶,坐在了他的身旁。

“喂,看你的表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纪青雪见他的模样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将一壶酒塞到了她的怀中,借着醉意,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身旁的纪青雪。

“你就是母妃说的,会治好我的人。”

说的都是些什么啊,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南宫炎轻轻一笑,不同于之前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把纪青雪都看呆了,这时候使用美男计,很犯规啊!

“今日,是我母妃的忌日。”南宫炎眺望着远方,淡淡地说。

纪青雪明白了,怪不得看他今天这么不对劲儿呢:“你还好吗,不要太难过了,毕竟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南宫炎斜了身旁的人一眼,冷冷地说:“你以为本王是那种需要安慰的人吗?”

死鸭子嘴硬!

我怎么能不懂呢,我们都是一样孤独寂寞的人啊。

“是,你是谁啊?你可是南宫炎哎,来喝酒!”纪青雪提着酒坛子仰头直接往嘴里灌着,喝得肆意潇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笑了笑,你别喝那么猛,等下你喝醉了,后面的摊子可没人给你收拾啊!

纪青雪粗鲁地擦着唇瓣,怕什么,他们都已经走到这儿了,再往后退只能是悬崖,所以只有往前,说不定还有生的希望。

南宫炎手撑着下巴,眼里情绪翻滚:“要不改天你也给我催眠一下,我也想知道这里面想的是什么?”

说罢,南宫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纪青雪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这还用得着催眠吗,很明显你脑子有病啊!”

南宫炎一记凌厉的眼刀甩了过来,纪青雪立马改了口。

“好啦,跟你开个玩笑!催眠嘛……”纪青雪右手轻轻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诊金二十两,谢绝议价!”

“……”

果然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青雪看见林远慌乱地从望远居里跑了出来,她扭头对南宫炎说:“你猜猜看,水无心会原谅他吗?”

南宫炎摇头,这个还真不好说,从水无心一直强忍着真相不肯告诉林远,就这点便可看出她是十分倔强认死理儿的女子,她的心已经死了,否则她不会服毒。

纪青雪很同意南宫炎的看法,水无心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尤其是在给了林远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之后,她伤得太深了。

纪青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吧。”

南宫炎抬头:“怎么,你还想插手他们的事儿?”

纪青雪望着林远离去的方向,低声道:“跟过去看看吧,我就是有些不放心。”

行云山庄。

林远一路跑着到了水无心住的落雨阁,可是敲了半天,也无人应答。

他心里十分担心,生怕水无心再出什么意外,索性一脚踹开了房门。

可是房里空荡荡的,并没有水无心的身影。

林远看到了桌上有两封信,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两封信,一封是写给纪青雪的,一封是写他的,是休书。

他已经被水无心给休了。

林远的手紧紧捏着信,不,这世上哪有女子休夫的道理,只要我没有休你,你水无心就还是我林远明媒正娶的妻子。

林远转身出了门,一把拉过一个人:“今日可曾看到夫人出门?”

许是被林远的表情给吓着了,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着:“会庄主的话,夫人从早上就出去了,现在也没有回来。”

早上就出去了?她能去哪儿呢?

忽然有什么在林远脑海里一闪而过,水府,她肯定是去了水府!

在这邺城里,能让水无心无时无刻记挂着的,除了这行云山庄,便只有水府了。

林远二话不说便往外冲去,随后赶来的纪青雪问他:“林远你去哪儿啊?”

林远只给她和南宫炎留了一个背影。

莫不是水无心出了什么事儿?纪青雪暗暗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时迟那时快,纪青雪拉着南宫炎就跟着林远跑去。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这一惊一乍的,南宫炎也奇怪自己怎么老是被纪青雪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纪青雪头也不回地说道:“快跟上去,水无心出事了。”

南宫炎叹气,今天一天竟跟着这女人瞎跑了,算了,看在她救过自己的份儿上,他就勉为其难帮帮她好了。

南宫炎一把将纪青雪打横抱起,飞身上了屋顶。

被搂在怀中的纪青雪尚未回过神来:“南宫炎……”

南宫炎足尖轻点,轻松游走于各个屋顶青檐:“笨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武功叫轻功吗?”

纪青雪双手条件反射地抱住了南宫炎修长的脖子,她偷偷抬头看了几眼南宫炎,这是真的在飞啊?

感觉还不错。

水府,百年的世家大族,如今只剩了断壁残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无心一身白衣,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得如同游魂一般,仿佛她随时都会飘散。

水无心跪在地上,轻轻抚摸着那些一砖一瓦,笑了笑:“管家,我回来了,你们过得好吗吗?我许久都未曾来过了,你们可曾怨怪于我?”

林远刚刚赶到,就见到了水无心,他慌乱地跑过去,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心儿,你没事吧?”

心儿。

幼时,林远便是这样亲昵的唤着自己,可惜长大以后,他除了会恶狠狠地叫她水无心以外,对她再无半点温情。

“你走!”

水无心挣扎着,想要离开林远的怀抱,她轻声说:“水家的人,不想见到你,他们会生气的!你走,你快走!”

林远强忍着泪意,将她按进了怀中:“心儿,是我错了,是我没有相信你,是我错了!”

水无心神情恍惚,仿佛提线木偶,她麻木的样子让林远格外的心疼,更加痛恨自己。

为什么不肯相信她,为什么不肯听她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竟将好好的一个聪明灵动的女子逼成了这副模样?

“心儿,你原谅我好不好?”林远乞求道,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这个话,可是他还是想求得她的原谅。

听了这话,水无心忽然露出浅浅的笑意,梨涡轻旋:“林远,我原谅你啊。”

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一意孤行,害自己,害了大家。

“心儿。”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

水无心指着身后的破败不堪的水府,慢慢地说:“你知道吗,我要嫁给你的时候,心里真的好高兴啊。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十年!大婚当日我穿的喜服,是府里几位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亲自为我缝制的,那时我觉得嫁给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即便我知道,你心中有陆月,我依然相信只要时间够久,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对你的好。

我就这样等了又等,可是等来的,除了你的怀疑,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还等来了什么?

“因为你,水家上百条人命没有了,水家也没有了。”水无心伤心欲绝的模样,就像一把刀在林远心尖上一刀一刀的划着,他很疼,但是他知道,水无心比他痛上山倍万倍。

水无心猛地咳嗽起来,林远慌乱地替她拍着后背:“你别说了,你的药性只是暂时被封住了,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无心猛地咳出血来,染透了林远的胸口,他捧着水无心的脸:“心儿,你振作一点!没事的,没事的,我会替你找到忘忧草,你会好起来的!”

纪青雪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林远这样抱着水无心,见到了纪青雪,林远堂堂七尺男儿竟泪流满面:“纪姑娘,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纪青雪附下身子,给她喂了颗药丸:“融血丸的毒性快控制不住了,以前尚有半月时间,现在提前了一半,只剩七日了。”

林远将怀中的水无心郑重地交给了纪青雪,他神情严肃道:“纪姑娘,我将她交给你了,我这就去找忘忧草,在我回来以前,请务必让心儿撑下去。”

林远深深地看了水无心一眼,心儿,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纪青雪叹气,这俩人若是早些时候肯把事情说开,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

距离林远离开已经过了六天,这六天里,水无心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偶尔会清醒一会儿。

但她每次清醒的时候,说的都是同样的话:“来生,再不相见。”

纪青雪心想,也许她是真的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七日,这是救水无心最后的机会了,林远那边却还不见动静。

“还不回来,水无心真的坚持不住了!”纪青雪紧张地望着门外,林远你可一定要赶回来啊!

南宫炎拍了拍她的肩膀:“会没事的。”

纪青雪望了望南宫炎:“你说林远能找到忘忧草吗?”

“肯定能。”

或许是南宫炎笃定的语气,渐渐安抚了纪青雪慌乱不已的心。

晌午的时候,林远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了,他倒在地上,浑身浴血,手里还死死地抓着忘忧草,嘴里一直念着:“救救心儿,救救她!”

纪青雪拿了草药:“还救心儿,先救救你自己吧!南宫炎你把帮我林远弄到床上去,我这边解决了,就去救他!”

南宫炎这才看出来,纪青雪还真是把自己当下人使唤了!

纪青雪捣碎了忘忧草,将药材的碎末轻轻地敷在水无心的胸口,等它的药性慢慢渗透,她再进行施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三日内她能醒过来,虽然会留下后遗症但活个长命百岁还是没有问题,如果醒不过来……

三日后,林远从梦中惊醒:“心儿!”

他这一嗓子可把一旁的纪青雪给吓坏了,纪青雪皱着眉头:“你得给我躺下,没事儿瞎激动什么?”

林远抓住着纪青雪的手臂使劲儿摇着:“纪姑娘,心儿呢,心儿怎么样了?”

纪青雪傲然道:“有我在,她还能怎么样啊?自然是好好的活着了!”

太好了,心儿没事儿!

“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你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身上没有一处好地儿,你整个人都差点儿废了知道吗?”

对于纪青雪说的林远一点都不在意,他直接掀开被子:“我要去找心儿!”

他被纪青雪一把拉住了:“你别去了,人都走远了!”

林远一愣,仿佛不明白纪青雪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有些不忍地说:“她让我转告你,这辈子下辈子,你们都别再见了。”

那怎么行!林远正准备出去追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从身上掏出一本书和信交给了纪青雪:“纪姑娘,这信是心儿写给你的,至于这书就请你转交给南宫兄,我想他或许用得着。”

说罢,林远拖着一身伤快速地追了出去,看他身手灵敏,哪儿像个刚从生死边缘回来的人啊?

纪青雪扶额,这两人果然很像,她一个都没有拦得住。

在他们昏迷的期间,陆月来行云山庄闹过,不过被纪青雪拦住了。

但是临走的时候,纪青雪送了陆月一份小小的礼物。

她在陆月的身上下了一种毒,她会浑身奇痒无比,无药可治,最后她会将自己的全身都抓烂,而且身上会长满脓疮,慢慢的,慢慢的在绝望中死去。

人总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林远水无心如是,陆月亦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宫炎与纪青雪踏上了前往巫灵族的路。

林远交给南宫炎的是关于留声谷的破阵图,至于水无心交给纪青雪的那封信里的内容却让她十分讶异。

因为水无心在信中说,她手腕上的图腾,是巫灵族特有的族徽,那如此说来纪青雪的娘也是巫灵族的人。

水无心解释道,当日不肯言明,是因为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巫灵族的人出了留声谷,只有两条路,要么名动天下,要么隐瞒身份。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族人都不能擅自泄露关于巫灵族的秘密,否则会遭到全体族人的追杀。

水无心说,希望纪青雪在有完全的准备下再去留声谷,具体原因她却没有详说。

留声谷,巫灵族。

纪青雪隐隐有种预感,此番替南宫炎寻找凤尾草的路上,危机重重啊!

纪青雪与南宫炎风尘仆仆地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来到了靠近留声谷最近的一个小镇。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想先暂时住下,随后在研究怎么破留声谷的阵法。

等纪青雪安顿好下楼,那说书人正摇着扇子,说得慷慨激昂,口沫横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说,那无伤阁阁主楚寻,半张面具,一把铁扇,行走江湖,鬼见愁啊!”

说书人将楚寻单枪匹马屠了一个三百多人土匪窝子,又是如何十招之内大败前任武林盟主,连说带比划,讲得是绘声绘色的。

纪青雪磕着瓜子,听得十分入迷,楚寻,不就是那个有精神分裂的人面具男吗?原来还是个什么什么阁的阁主啊?

“就这么好听吗?”南宫炎换了一身玄色的长袍,纪青雪听得太过入迷,连他来了都未曾发觉。

“这说书人说得挺好的!”

南宫炎正准备说话,却被纪青雪一把给轻轻扯了过来:“我身后左边最后一排的青衣男子,从我下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我看。”

南宫炎眼睛地余光向后暼了一眼,随后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和纪青雪咬着耳朵:“这个人一直盯着你?”

纪青雪脸上保持笑意,轻轻点头,其实心里已经很想骂娘了,看什么看,看得老娘浑身发毛!

南宫炎轻启薄唇:“别再往后看了,他看他的,你听你的。”

这才刚听了一会儿说书,忽然一群长得五大三粗的男子提着大刀就进了客栈。

他们用手里的刀不断拍打着桌子椅子,嘴里骂骂咧咧地:“都他娘的给爷蹲好了,够聪明的就把身上的东西将出来,不然爷这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在一旁默默地吐槽,抢劫就不能有点创意吗?

忽然,一把刀架在了刚刚一直在看纪青雪的男人的脖子。

“看你的小白脸儿生得真俊啊,卖到青楼给拿那些大官儿享用肯定能值不少钱。”大汉顶着络腮胡子,笑得十分猥琐。

如今各国民风开放,男子卖身青楼做花魁,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儿说这些,实在是有些下流!

不过即使刀架在了脖子上,男子也一点都不慌乱,还慢条斯理地喝着手里的清茶。

看到他这么风轻云淡的模样,土匪大哥觉得自己的职业受到了侮辱。

他一把打掉了男子手中的茶杯,粗声道:“喝什么喝,把钱给爷交出来!”

男子低头看见流了一地的茶水,心中满是可惜,还没有喝够呢!

男子昂首,缓缓说道:“兄台可知,打扰别人喝茶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儿?”

听了这话,在场的土匪都哈哈大笑起来,生平第一次听见有人跟土匪讲礼貌,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

土匪头子,满眼的杀气,蛮横道:“你跟爷讲礼貌,爷爷手里这柄大刀就是礼貌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嘴角上扬:“兄台要做在下的爷爷只怕还没那个资格。”

他手下一扫,径直将桌上的一个盘子扫到了那土匪的脸上。

“哎哟,疼,疼死了!”土匪捂着脸,痛苦的呻吟着。

其余人的见状立马对那男子拔刀相向:“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非也!”男子把玩着手里的一双筷子,眼神凌厉,“在下是要教教各位礼数!”

说罢,他将手中的筷子狠狠掷向为首的一人,筷子直接扎进了那人的手背里,惊了在场众人一跳。

男子弯了弯眉眼:“趁我没有动真火之前,你们最好赶紧走,否则我让你们今日有来无回。”

“兄弟们,给爷上,把他给爷剁了!”土匪头子捂住鲜血淋漓的手大声说着,今儿个连他都收拾不了,传了出去,岂不是让道上的兄弟耻笑。

得了命令,众人提着大刀一拥而上,只见那男子灵活的穿梭在他们之间,他们连那男子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纪青雪在一旁悠闲地磕着瓜子,欣赏着表演他们的表演:“这男的功夫不错嘛!”

南宫炎却是一脸沉思,这个人的武功路子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消片刻,那些土匪都被男子掀翻在地,一个个伤处各有不同,躺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完全没了刚来时的威风。

男子笑眯眯地问:“还想不想当我爷爷了?”

地上的人连连摇头,眼里带着深深地恐惧:“不,不,你是我爷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子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门:“恕不远送。”

听了这句话,那帮人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出了客栈,在座的客人纷纷鼓掌感谢男子的仗义相救。

男子双手作揖,谦虚道:“不过三脚猫的功夫,碰巧而已。”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了纪青雪的方向,那个从头到尾装作害怕的模样,但却十分镇定的嗑着瓜子的女人,这应当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无视。

还有她身边的男子,气宇轩昂,身上难掩的贵气,还夹杂一丝凌厉的杀意。

看来这趟留声谷是来对了。

男子提了一壶酒,朝纪青雪她们走去,他将酒放在了桌上,对纪青雪说:“两位在下的桌子刚刚被弄脏了,可否和两位拼个桌儿?”

他虽然是征求两人的意见,但是他的视线一直停在纪青雪身上,对于身边的南宫炎他可是看都没有看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可以,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说话的是纪青雪,南宫炎不答话就算是默认了。

“姑娘此话说笑了。”他径直坐下,然后轻声说,“在下明镜悬,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莫炎,莫青雪。”南宫炎抢先一步答道,这个明镜悬总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出门在外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明镜悬恍然大悟:“原来二位是兄妹啊!”

南宫炎不自觉的皱了眉头,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明镜悬。

南宫炎将手覆上了纪青雪的手,说话的字里行间饱含着浓浓的占有欲:“不,阿雪只是随我姓而已。”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这是我的女人,你离她远一些!

纪青雪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拨弄着盘子里的瓜子:“明公子来这小镇做什么呢?”

“游山玩水罢了。”明镜悬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哦”了一声:“那想必明公子一定去过很多地方了,可曾去过大燕呢?”

明镜悬摇了摇头,不曾。

“那明公子有时间一定要去大燕的京都看看那繁华春盛的模样,十分迷人。”

南宫炎拉着纪青雪的手,淡漠地看了明镜悬一眼:“我们有事儿就先回屋了,明公子请自便。”

明镜悬一路目送着南宫炎二人上楼,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南宫炎转身关上了门,问纪青雪:“这个人你怎么看?”

纪青雪坐在床上,摊开双手:“什么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南宫炎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明知我问的不是那个意思。”

纪青雪当然知道,不凡的气质,不俗的武功,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这乡野村夫,而且听口音,他仿佛是卫国人。

卫国实力与大燕旗鼓相当,最近几年卫国一直养精蓄锐,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大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早已是认出我们的身份了,但能得知你我的模样,就说明这个明镜悬在卫国身份极高,起码不低于你我。”

南宫炎点了点头,纪青雪说的确实很对,一般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模样,除非他自己就是卫国的皇亲国戚,所以才会有这个机会。

“那么第二呢?”南宫炎追问道。

纪青雪抿着唇瓣,淡淡地说:“这第二嘛,就是明镜悬并不知晓你的身份,只是单纯的想结交我们这个朋友。”

对于这个说法,南宫炎嗤之以鼻:“你自己说的,那你自己信吗?”

纪青雪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我也是不信的。”

南宫炎隐隐有些担忧,如果明镜悬是卫国派来的人,那么就证明卫国也有人得知了凤尾草的笑消息。

看来他们这取药的路上,危机四伏,但就算是刀山火海南宫炎也得去闯闯,他绝不会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

凤尾草,他要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翌日,南宫炎二人离开了客栈,准备前往留声谷的燕回林破阵。

谁知,行至半路居然遇上了昨日的明镜悬。

“两位,在这儿都能遇到,真是好巧啊!”

纪青雪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明镜悬脸皮跟某人的一样厚。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说这是偶遇了,纪青雪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跟踪自己的话,只得笑眯眯地回答:“确实很巧啊。”

南宫炎则是一脸漠然地看着明镜悬,对于主动贴上来的人,他懒得搭理。

明镜悬已经习惯性无视南宫炎了,倒是十分亲热地与纪青雪攀谈起来:“莫姑娘,你们这儿是要去哪儿啊?”

纪青雪刚准备发话,南宫炎就上山一步揽住了她的肩膀:“我和阿雪随便走走,明公子又是去哪儿呢?”

明镜悬看纪青雪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仿佛有人在觊觎他的东西一样。

明镜悬摇了摇手中的纸扇,一派风流潇洒之姿:“明某也不过是随意走走罢了。”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说完,南宫炎径直拉着纪青雪朝前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还没有走两步,明镜悬便追了上来:“既然大家都是随意走走,不如就一起做个伴儿吧。”

南宫炎斜了他一眼,答道:“明公子随意。”

“莫姑娘,去过卫国吗?”明镜悬问。

纪青雪摇头:“不曾去过。”

明镜悬十分可惜道:“卫国景色宜人,十分漂亮,若以后莫姑娘去卫国,在下一定好好带你看看卫国的风景。”

南宫炎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听着二人的对话,认识连一天的时间都不到,说起话来倒还十分亲热。

当着他的面儿,还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纪青雪这女人是当他不存在吗?

燕回林。

这片林子是留声谷的一道天然屏障,它的另一个名字叫——死亡林。

它常年被浓雾和沼泽之气笼罩着,但凡任何活物进了这燕回林,就再也出不去了。

南宫炎一行三人来到了燕回林,明镜悬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二位原来是来闯阵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直直地望着他:“是又是如何?”

明镜悬笑了笑:“莫姑娘别误会,在下没别的意思。燕回林名声在外,多少武林好汉都在这儿葬送性命,你们为何来此呢?”

“来这里,自然是有非来不可的理由。”南宫炎皱着眉头插了一句,说了一路还没有说够吗?

忽然,周围窜出一群黑衣人,将南宫炎三人团团围住。

而南宫炎下意识地将纪青雪护在了身后,警惕地看着周围:“看着样子,这些人已经久候我们多时了,待会儿你小心些。”

注意到了南宫炎的找动作,纪青雪抬头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像遇到危险的时候,从来没有人会替她挡在前面。

明镜悬环顾四周,朗声笑道:“看来在下最近时运不济啊,走到哪儿都有人找麻烦。”

为首的黑衣人干脆急利落道:“给我上!”

南宫炎和明镜悬同时出手,招招制敌,他们俩对视一眼,手下的速度又快了许多,仿佛在比拼着谁打趴的人更多。

有一个黑衣人见纪青雪站在原地不动,以为她不会武功,抄起家伙就直接冲她砍去,纪青雪眼里嗜血的光芒越来越盛,还真是有不要命的家伙!

手腕微微一动,金线立刻飞出,猛地缠上了那人的脖子,纪青雪用手指轻轻拨动着金线,黑衣人闷哼一声,脖子立刻被勒出深深地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勾起嘴角,无比温柔的说着:“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宁死不屈,纪青雪嘲讽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睡吧,你很累了,安心的睡吧。等你醒过来,什么事情都会忘了,睡吧,睡吧……

纪青雪嘴里缓缓念叨着,那黑衣人的眼神渐渐迷离,不过片刻,他的双眼就变得空洞无神了。

“谁让你来你们来的?”纪青雪低沉着声音,循循诱导着。

黑衣人呆滞而迟缓地应着:“是影子。”

影子?那是什么人?纪青雪又问。

“不知道,我们从未见过。”

纪青雪正准备问出更多的线索,只见一把利剑飞了过来,直直地插进了那黑衣人的胸口,纪青雪大怒朝利剑扔来的方向狠狠地扫了过去,结果就看见了明镜悬一脸歉意地看着她:“莫姑娘,抱歉,刚刚一时手滑,杀错人了!”

纪青雪眼神一冷,这种瘪脚的理由,谁会信啊?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难道,这黑衣人说的影子与明镜悬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衣人的人数越来越多,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南宫炎他们已经打得有些疲累了,这样的车轮战是最消耗体力的,南宫炎心知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于是,南宫炎扭头拉着纪青雪飞奔进了燕回林,而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踏前一步。

明镜悬则是静静地立于燕回林前,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

身后一人揭了面巾,向前对明镜悬行了礼:“主人,您交待的任务,属下们已经顺利完成了。”

明镜悬转过身看着他,点了点头:“没错,你们确实完成了任务,可是……”

明镜悬话锋忽转,直接动手拔了那人的刀刺向了他的胸口,那人直直的倒了下去,临死前还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可是你们这帮废物也差点暴露了身份,逼得我不得不出手为你们善后。”

明镜悬从怀里掏出手巾,仔仔细细地擦着手上的鲜血,他轻声道:“将他拖去埋了,我尚有事情处理,你们回去复命吧。”

“属下等遵命。”

不一会儿,那一群黑衣人便消失了,只留下了明镜悬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没能杀了他们,但是好歹也将他们逼进了燕回林,也不知我这把火添得如何,能不能让他们快些找到进入巫灵族的路。”

明镜悬白衣翩然,一如初时的云淡风轻,飘逸不凡,只是此刻都染上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我如此煞费苦心,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南宫炎和纪青雪一路小跑,周围到处都是浓雾,根本就看不清方向。

两人身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伤,纪青雪看这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忍不住说道:“怪不得叫死亡林,谁知道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猴年马月都不一定能转得出去。”

南宫炎皱着眉头,过了许久,他才出声说道:“你没有发现,这林子里的雾与我们刚刚进来时的不一样。”

纪青雪眨了眨眼睛,问他:“哪儿不一样啊?”

南宫炎闭着眼睛,仔细地感受着:“是温度。”

刚刚进林子的时候,雾气仿佛还带了几丝暖意。可是现在的雾气却异常的冷,在这样的环境下最容易诱发他体内的寒毒,若非他运功抵抗着,只怕此刻早已病发了。

听他这么说,纪青雪猛地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在望林子的深处走去了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是的。”南宫炎若有所思,“而世人一直觉得燕回林像一座走不去的迷宫,那是因为此处浓雾密布,根本无法驱散。因为看不清路,进来的人就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原地打转。直到他们体力耗尽,最后成为这林中的一具枯骨。”

纪青雪沉吟道:“如此说来,巫灵族的人就算是再聪明也无法控制这天气变幻无常,所有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按照你说的,通过辨别哦雾气的温度,判断所处的位置。”

纪青雪要说的,正是南宫炎要表达的意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南宫炎拉住了纪青雪的手:“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牢牢地抓紧我,否则一旦走散,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炎二人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走着,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

忽然,纪青雪一脚踩空,嘴里发生了尖叫,整个向后仰了过去。

南宫炎下意识拉住她,却连人一起摔进了一个洞里面。

“疼疼疼,哪个天杀的,明知道这里路都看不清居然还在这儿挖个洞?”纪青雪觉得自己的屁股一定被摔肿了,真是疼死了!

相对于纪青雪的咋呼,南宫炎就相对比较冷静,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洞里摸索着前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你干嘛去啊?”纪青雪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鬼,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心里就是莫名的发怵。

南宫炎头也不回地说:“你待在那儿别动,进去看看。”

纪青雪扫了扫四周的环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即追了上去:“我还是别待在这儿了,咱俩一起去吧。”

看到纪青雪凑上来紧张兮兮的模样,南宫炎调笑道:“你不会是害怕吧?”

虽然被他一语道破,但纪青雪向来嘴硬,岂能在他面前认怂?

于是她装作十分不屑的样子,说:“这点事儿会吓到我吗?我天生就不知道害怕俩字儿怎么写。”

南宫炎笑笑:“但愿如此。”

黑暗里,纪青雪只能看清南宫炎那含着笑意的双眸,特别亮,虽然嘴里说的是打趣自己的话,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从未扔下过自己。

纪青雪心想,也许有一天,她也能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那个让她破例的人,或许就是南宫炎也说不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宫炎摸索着前进,通过一条窄小的路以后,两人便走到了洞的深处,

看清这个山洞的真面目后,纪青雪不禁叹道“原来这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啊!”

这里不仅长了许多的花果树,还有一条小小的瀑布,洞内还放了一张大石床,旁边还有一个简单的梳妆台,只是上面的铜镜已经落满了灰尘。

这里曾经有人住过,而且还是个女子。

是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样的山洞里呢?

纪青雪正沉思着,南宫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到了她的身后,他温热地气息不停地喷洒在她的颈窝,让她觉得心里痒痒的。

“阿雪,不要看你的身后。”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唤是阿雪,不是纪青雪。

纪青雪有一瞬间怔愣,然而好奇心害死猫,越不让她看的,她偏要看。

她猛地回头,就见到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堆满了密密麻麻尸骨,尽管对这些她已经司空见惯了,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仍旧看得她头皮发麻。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了她的眼睛,耳边传来南宫炎十分无奈的声音:“让你别看,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怕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简直是要泪奔了,今日的南宫炎居然如此温柔,要是按照他平时的样子,只会冷笑着说:“没吓死你,真是可惜了!”

只是她还真不怕这些。

“不过几具白骨而已,又不会突然坐起来吃了我,没什么可怕的。”

其实她早就无所谓了,毕竟她是从死人堆里活下来的。

看到纪青雪风轻云淡的模样,南宫炎只笑不语,也对,纪青雪是什么人,她怎么会怕这些呢?

南宫炎注意到在那一堆的白骨的姿势很奇怪,生前的模样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周围的人牢牢地包围着中间两个人。

南宫炎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仔细观察着那些白骨。

“中间的两人身上虽然有很多细微的伤口,但致命伤却在头部,应当是遭受了强有力的击打,才会完成这样的伤口。至于周围的这些人,看他们骨头发黑,死因是中毒。”

纪青雪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并且煞有其事的分析了起来:“看中间两人的骨骼应当是一男一女,看他们临死前还维持着紧紧相拥的姿势,也许是恋人吧。”

南宫炎回头,沉吟道:“你跟过来做什么,你到底还是一介女流,看多了这些也不好。”

此刻南宫炎的心里却十分讶异,因为纪青雪的分析同自己心中所想的,竟是分毫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南宫炎的话,纪青雪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说道:“我何时怕过这些?对于我来说,这些就和吃饭睡觉是一样平常的事儿罢了。”

见拗不过她,南宫炎只好放弃,转而说道:“那你来说说看,他们生前发了何事?”

纪青雪沉思片刻,方说道:“我若所料不错,这些人应当是来追杀那两个人的。”

“为何这样断定?”

纪青雪指着一旁的已经快腐烂的衣物,说:“那应该是他们打包的行李,他们是准备离开这儿的,结果被这一群人找到了,于是他们发生了激烈的打斗,有而这帮人的目的应该就是这行李中的东西,事后应该被人拿走了。”

南宫炎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果然聪明,只是她还有一点儿说漏了,包袱中的东西并没有被人拿走。

南宫炎上前对着两具骸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无论如何也受得起他这一拜。

纪青雪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南宫炎拨开了骸骨身上残破的衣物,在那两具骸骨上不停地翻找着,最后从其中一具骸骨里找出了一方玉简。

“这是什么?”纪青雪好奇的问道。

南宫炎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轻声道:“这就是他们包袱中的东西。”

纪青雪盯着南宫炎:“你是如何知道这包袱里的东西并没有被拿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抚摸着手里的玉简,思绪沉沉:“因为周围的这些人,比两人先死了约一刻钟的时辰。”

看他们身旁还有爬行挣扎的痕迹,想必男人想爬出去求救,可是无奈伤势太重,只能在原地等死。

他说:“这玉简的名字叫碧月,原本是西月国的传国之宝。”

纪青雪一脸讶异,传国之宝不应该是玉玺什么的吗,就这么个破玩意儿还传国之宝,这西月国是有多穷啊。

南宫炎看着纪青雪十分嫌弃的神情,心想,就知道这个小财迷看不上这个,可这碧月还真就是西月的传国之宝。

南宫炎继续说道:“西月国虽然与大燕,卫国这样的大国无法想较,但它却是十分富足的一个国家,相传西月国的开国皇帝有一座宝库,其财富足以买下整整一个大燕国。”

“哇,那皇帝那么有钱啊?”纪青雪一听这个眼里就冒着星星。

“它过于的富足,惹来了其他大国的惦记,可以说天下所有的人都想得他那座宝库。后来,西月国在十六年前,被灭国了。但谁也没有找到那个宝库。”

纪青雪嘲讽道:“人心本就如此,贪婪,自私。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毁掉一个国家,牺牲了将士,令那么多无辜人无家可归,就为了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说,真是可笑。”

南宫炎点头,纪青雪说得不错,人性本来如此,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尤其是生于帝王之家,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那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儿。

“可是,这个和玉简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说:“相传这个玉简就是打开那座宝库的钥匙之一。”

纪青雪注意到了,南宫炎说的是钥匙之一,而不是全部:“难道打开这个宝库的钥匙……”

“没错,有两把。”南宫炎肯定了她的想法,“这宝库是当年第一神匠铁风亲自设计打造的,设计得天衣无缝,需要用两把钥匙同时插入锁孔才能将门打开。”

“那另外一把钥匙呢?”

“谁也不知道另外一把钥匙是什么。”

建造完宝库后,铁风就失踪了,任各国拼尽全力搜捕,也没有他的任何踪迹,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纪青雪猛地想起一个问题,她指着那两具骸骨,无比震惊地说道:“玉简在这儿,那他们岂不是……”

南宫炎点头,碧月这样重要的东西,非西月皇室之人不能持有,而且当年各国没有找到西月王和他的王后。

所以,他所料不假,这两具骸骨应当西月王白梦生和他的王后赫连雪。

纪青雪心想,连死都不肯分开的人,他们生前应当很相爱吧。

南宫炎没想到,十多年前各国拼命想要找到的人和玉简,今天会意外出现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巫灵族,留声谷是巫灵族的地盘,生死关头,白梦生要去的地方应当是他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难道巫灵族和西月国有什么关系不成?

南宫炎正在沉思着,纪青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呢?”

南宫炎将玉简收到怀里,道:“没什么。”

此刻,借着洞口上方透下的一丝光亮,纪青雪这才看到了南宫炎肩膀上有一处伤,血都快染透了他的后背了,这个人还一声不吭的,她也真是服了。

她从裙子撕下一块布来,跑到瀑布边清洗了一下,然后又回来对他粗生粗气地说:“把你的衣服给我脱了。”

南宫炎有些莫名其妙。

“你肩膀上的伤再不处理,过几天发炎了,加重了伤势怎么办啊?”纪青雪用大夫的口吻严肃地说着。

南宫炎淡淡地说:“不过一点点小伤而已,无妨。”

无妨你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一把将他摁在了一块大石上,直接动手撕掉了他的衣物,然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着伤口。

离得这样近,南宫炎又闻到了从纪青雪身上传来的冷冽的清香,不同其他女子那浓烈刺鼻脂粉味儿,她的香味儿让南宫炎倍感舒心。

其实,他受过许多比这更严重的伤,很多次差点儿就活不了,可是他都一个人扛过来了。

因为他知道,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他是踏着无数人的白骨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活得更久,同时他也比任何人都轻贱自己的性命。

因为厌恶。

幼时,他想要的不过平常百姓家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仿佛身边的人都在逼他,逼他做了许多不愿做的事儿,一步一步将他推到了现在的睿王上。

痛苦的活下去,或许才能证明他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南宫炎闭着眼睛,心中思绪万千,纪青雪,或许你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上我这样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青雪将南宫炎扶到了石床上:“你好好歇着。”

南宫炎看着她一言不发,他幽深的眼神,像一个漩涡,一不小心就可以把人给吸进去。

见他迟迟不肯睡去,纪青雪喝道:“赶紧闭眼,你需要休息。”

她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她比较担忧的是,他体内的寒毒已经越发控制不住了,在这种情形下,最容易诱发其毒性。

谁知,这次南宫炎却真的乖乖闭上眼,纪青雪悬着的心刚刚落地,南宫炎却又猛地睁开了眼,一把将她也拉上了石床。

纪青雪被他牢牢地圈在怀里,她几经挣扎也是无用。

她面上一热:“南宫炎,你放开我!”

南宫炎却凑得更近,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睡吧,你也需要休息。”

纪青雪心中微微一动,他这算是关心自己吧,怎么今日他还真像是转了性子一般,对她如此温柔。

纪青雪想着想着,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而南宫炎听到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心里的情绪忽然就稳定了下来。

奔波了这么久,你也未曾好好的歇过。纪青雪,你到底也是女子,怎么就不能同其他人一样性子软弱一些,连睡觉都把身子崩得紧紧的,呈防备的姿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里的温热不断侵袭着他的神经,南宫炎睡意全无,只得瞪着眼睛发呆。

不过多时,耳边响起了细细的鼾声,黑暗里南宫炎无声地笑了笑,看来这些日子真是把她累坏了。

纪青雪无意识地翻了个身,与南宫炎面对面的躺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连她的眼睫毛南宫炎都能数得清楚。

在这段冗长的时间里,南宫炎听到了两人的心跳声,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心情忽然大好。

纪青雪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洞里已经没了南宫炎的身影。

纪青雪不停地揉着周身何处,她昨日睡得较沉,连南宫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你醒了?”南宫炎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些野果子,他抓了几个扔给了纪青雪。

纪青雪下了床,边啃果子边问:“你刚刚出去干嘛了?”

南宫炎抬手指了指旁边:“我将那些白骨都埋在了外面,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入土为安了。”

纪青雪走过去围着他打转,道:“啧啧,真没有想到,我们王爷还是个心善的人。”

南宫炎直接无视了她的话,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书递给了她:“这是我刚刚的发现的,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接过书,拍了拍上面的土,可是越往后翻,纪青雪的表情就越激动。

这是一本残破的医书,里面记载的许多药方,她简直是闻所未闻,对于医者来说这这本书简直是无价之宝。

光看她的神情,南宫炎就知道没有把这书当破烂儿扔掉是正确的。

纪青雪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大声道:“南宫炎,你简直是我的福星啊!”

福星两个字让南宫炎有些微微愣神,从前到现在,别人不说他是天煞孤星已经是好了,今日他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是她的福星。

南宫炎强行压下了心中莫名的情绪,转身往外走去。

“你上哪儿去啊?”

身后传来纪青雪的询问声,南宫炎顿了顿说:“去找破阵的方法。”

纪青雪连忙跟了上去:“南宫炎你干嘛不等我啊?”

“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这样啊,好歹现在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蚂……额,是盟友。”

原本是打算说“蚂蚱”的,结果被南宫炎冷冷地一瞥,她就立刻改了口。

“喂,你干嘛不跟我说话啊?”纪青雪继续问着。

南宫炎默默地回了一句:“不乐意。”

“……”天杀的,昨晚她居然还觉得这个人变得温柔了许多,现在看他的模样,完全是纪青雪想太多了。

南宫炎二人一直在燕回林里徘徊着,比起昨日,林子中的雾越聚越多,纪青雪环顾四周,沉思道:“究竟能有什么方法,让我们能够准确的判断我们所处的位置呢?”

南宫炎头也不回地说:“既然无法用眼睛去判断,那就干脆闭上眼睛。”

昨日南宫炎就说过,这林子里的雾是有差别的,它的存在就为了迷惑进入林子里的人。

纪青雪与南宫炎一路凭感觉摸索着,走着走着就听到不远处的浓雾中有人问:“莫姑娘是你们吗?”

南宫炎立刻停了下来,纪青雪没注意直接撞了他的后背,她揉着鼻子,嘀咕着:“你干嘛啊,停下来不会先说一声啊,疼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镜悬从雾里走了出来,看到南宫炎二人脸上显得十分高兴:“太好了,你们也都没事儿,差点儿以为见不到你们了。”

“是吗?”南宫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真的见不到了,或许对彼此才都好吧,反正他就觉得这个明镜悬有问题。

见气氛有些尴尬,纪青雪连忙打着圆场:“昨日我们被分散了之后,天色渐渐晚了,我们就找了个地方歇息了。”

明镜悬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你们。”

南宫炎的视线牢牢地锁住了对面的明镜悬:“明公子昨日真的找了我们许久吗,那还真是抱歉了,只是阿雪昨晚……”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继续说道:“昨晚阿雪太累了。”

本来一件平常的事儿,被他这么一描述,怎么听怎么都有一种暧昧的味道儿。

南宫炎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想提醒某人,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绝不允许他人染指,就算是心中有这个念头也是不允许的。

对于南宫炎的话,明镜悬也只是笑了笑:好像他什么都有听到一样:“莫公子严重了,只是不知二位现在作何打算?”

纪青雪淡淡地说:“目前,我们得赶紧走出这片林子才是,在这里待得越久,我们在这里就会更加危险。”

南宫炎很自然地握住纪青雪的手,低声道:“抓紧我,别跟丢了。这雾越来越大,连我也只能凭感觉摸索方向,你可得跟紧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点了点头,明镜悬摸了摸鼻子,心中默然,他这是被无视了啊!

不过……他的眼神藏着深深地冷意,他们能破阵就最好,若是不能,恐怕他们也不会活着走出这燕回林……

南宫炎凭着感觉一路向南走着,途中明镜悬一直找机会和纪青雪说着话。

“莫姑娘,这次若我们能平安出去,你和莫公子要不要去明某的家里坐坐?”

“不必了。”

“不用。”

两个人的声音相互交叉缠绵,在纪青雪和明镜悬看不到的地方,某人的眉头已经皱得老高,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南宫炎握住纪青雪的手紧了又紧,淡淡道:“阿雪怕黑,若是没我在,无论在哪儿她都是无法安然入睡,所以就只能在此谢过你的好意了。”

而听到这话的纪青雪忍不住想道,我啥时候就怕黑了?这瞎话编得也忒没有水平了!

南宫炎的话里都带着软软的刺,明镜悬在只是扯了扯嘴角,看来这是对我意见很大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忽然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周围,纪青雪问:“怎么了?”

“嘘,说话小声些。”南宫炎刻意压低了声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纪青雪屏息凝神,仔细听着,仿佛真的有什么声音,在不断地在向他们靠近。

明镜悬也听到了,他神色凝重,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过了不久,一直吊额白睛的老虎赫然来到他们面前。

对于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纪青雪呆若木鸡地看着它,良久,她方徐徐开口:“这家伙……是从哪儿的?”

南宫炎将她护住,直直地看着对面一直舔舐着爪子的某兽,它若突然扑过来,他还真未必能招架得住。

一时之间,三人连呼吸声都情不自禁的慢了下来,可谁知,老虎只是默默地蹲在那里,再没有其他的举动。

纪青雪试探性地踏出了一步,脚尚未落地就被一声震天的虎啸声给吓得缩了回来。

这个时候纪青雪才明白了白虎忽然出现的意思,它是在告诉他们,走到这里他们只能原路返回,再没有可以前进的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扯了扯南宫炎的衣袖,轻声道:“怎么办,如今你受了伤,不能与它硬碰硬的,若是将你伤得更严重,万一……”

“没有万一。”南宫炎猛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是什么人,怎么会怕一只区区白虎呢?”

纪青雪回身准备和明镜悬商量一下对策,可是回头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啊:“这个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嘻嘻——”雾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轻笑,“两位,我奉劝你们一句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至于你们那位朋友,我会将他平安送出去的。”

纪青雪和南宫炎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只有一种——巫灵族人。

南宫炎松开了手,小声地说:“一会儿见机行事,若是情形不对,你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纪青雪忽然惊觉,也许昨日南宫炎的温柔并不是她的一场梦。

其实,有什么东西,从他们相遇开始就已经慢慢生根发芽,总有一日它会长成参天大树,枝头春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宫炎冲雾里喊道:“姑娘,我们本无意惊扰,只是我们必须要过了这燕回林,还请姑娘让路。”

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回话,久到南宫炎以为那女子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你们是要去巫灵族?”女子淡淡地问。

“是。”

“为何要去?擅闯巫灵族,可是会被处以极刑的。”

纪青雪听着这声音,仿佛说话的人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于是她边说边走:“不知道姑娘说的极刑是什么?”

“冰刑啊。”

她又问:“冰刑是什么啊?”

雾里的人想了一会儿说:“冰刑就是……”

纪青雪嘴角轻扬,手腕一动,金线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冲着某个方向而去。

找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手中用力一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蓝衣少女登时就被拉了出来。

少女瞪着纪青雪,十分恼怒:“你是故意的,让我同你说话,你好听声辨位。”

纪青雪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收了缠在少女的金线,诚恳道:“姑娘,抱歉了,我是不得已才用这种方式请你出来的。”

白虎凑了过来,站在到了少女的面前,发出了低低的咆哮声,仿佛在警告纪青雪。

少女轻轻替一旁的白虎顺了顺毛,细声说:“没事,别怕。”

南宫炎上前,冲那少女说道:“姑娘,这巫灵族我们是非去不可的,姑娘还是让路吧。”

蓝衣少女插着腰,大声道:“不行,这是我的任务,如果今天你非要过去,那就得先过了我这关。”

忽然,蓝衣少女足尖轻点,凌空一跃,手中的长鞭向南宫炎直直地抽了过去。

可是鞭子还未碰到南宫炎的衣角,她便被纪青雪用金线缠住了脚踝给拉了下来。

蓝衣少女很不服气地看着纪青雪:“有本事咱俩单挑!”

在族里她可没有吃过这种亏,而且两次都还着了同一个人的道,这口气她可咽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话一出,纪青雪乐了,这么个小丫头是谁教她说这种话的,还单挑呢。

“一定要打?”

蓝衣少女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严肃地说:“我这是在向你挑战,你必须得应战!”

纪青雪扶额:“好吧,就依你。不过事先说好,我若输了就离开这里,以后绝不再回来,可若你输了,你就得让路,如此可好?”

蓝色少女歪着头,想了想说:“好,就这么定了。”

之所以答应得这么干脆,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会输,她可是族内同龄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才不会输给她呢!

蓝衣少女的鞭法十分凌厉,出手就是杀招,没有留半分余地。

纪青雪眼神逐渐变冷,小小年纪下手就如此狠辣,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蓝衣少女的鞭子猛然挥了过来,纪青雪居然徒手抓住了她的鞭子,两人暗中用劲儿,一时半刻谁也动弹不得。

忽然,纪青雪食指之间夹了一枚金针,她轻轻一弹,金针便沿着鞭子一路向蓝衣少女的脖子袭去。

蓝衣少女弯腰躲过了金针,等她再起身的时候,纪青雪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微微一笑:“你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纪青雪在她的胸口用力打了一掌,蓝衣少女登时倒地,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你……你用暗器,你胜之不武!”蓝衣少女控诉道,这个女人也太狡猾了,比武是需要堂堂正正的,怎么可以用暗器呢。

看着眼前的少女,纪青雪忍不住翻了白眼,打个架还得讲什么规矩,那这架怎么打?

“小丫头,再来一百次,结果也都是一样的。打架,从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知道吗?”纪青雪谆谆教诲着,照这丫头的打法,早晚得吃亏。

蓝色少女冷哼一声,别过头不愿意搭理纪青雪。

纪青雪无奈,只好走了过去,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蓝色少女悄悄睨了纪青雪一眼,还是不肯说话。

纪青雪声音忽然沉了下来:“你是想再被摔一次吗?”

蓝衣少女心中一跳,不知为何,她相信眼前的女人这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于是,她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在不远处观站的白虎,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亲昵地蹭着蓝衣少女的大腿,好似在安慰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女摸了摸白虎,苦着一张脸,不肯开口。

纪青雪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居然还跟自己闹脾气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纪青雪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

“蓝晴。”蓝衣少女又指了指旁边的白虎,道:“它是大白,”

纪青雪点头,蓝晴,这名字真好听。

蓝晴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了头,声如蚊蝇:“我娘取的名字。”

纪青雪笑了笑:“蓝姑娘,我是纪青雪,那边的那个冰块脸叫南宫炎。”

某冰块脸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哪有,他的表情很是丰富多彩啊!

纪青雪柔声道:“蓝晴,我们去巫灵族是真的有要事,你能不能让路让我们过去?”

蓝晴咬了咬牙,闭着眼睛说道:“算了,我愿赌服输,就算被爷爷怪罪,因此受罚,我也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她就和大白让了路,她指着一条路说:“你们从这里走吧,很快就会到巫灵族的。”

“多谢了。”

蓝晴皱巴巴的脸,很是懊恼,早知道就不和她打赌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没能守住谷口,回家肯定免不了被爷爷一顿收拾。

她蹲下来,揉了揉大白的脑袋:“大白,爷爷要是真动手,你记得快点驮我走哦!”

大白通灵性,轻轻呜咽了一声,像是答应了蓝晴说的话。

纪青雪和南宫炎顺着蓝晴指的路一直走着,走了不过半个时辰,浓雾便渐渐散去,南宫炎知道他们这是越来越接近巫灵族的居住地了。

刚刚到留声谷的谷口,南宫炎就停了下来,并对身边的纪青雪说:“别再往前走了。”.

纪青雪停了下来,打量着四周,这个地方不对劲儿。

谷口长着许多的参天大树,周围万籁俱寂,此时这种安静却纪青雪微微有些不安。

南宫炎轻声说:“我们已经进入了留声谷的雨伤阵,你小心点儿,尤其是周围一草一木,都可能是致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点了点头,忽然,有人朝其中一颗树投了石子过来,周围的树就像长了脚开始自动移位,将纪青雪和南宫炎牢牢地困在了中间。

南宫炎暗道不好,有人刻意触发了雨伤阵。

雨伤阵是进入留声谷的防线,也是最厉害的,它融合了五行八卦,与天上的星宿又相契合,它不会伤人性命,只是会将人困在这里出不去,若是走不去就只能留下来给这些树当养料。

而当年高祖皇帝留下的破阵图上,只写了几句话——欲破雨伤,不可无日,不可有日。

对这八个字,南宫炎冥思苦想了很久,日就是这天上的太阳,按照高祖皇帝的意思翻译过来,想要破这个雨伤阵,必须得有太阳,也不能有太阳。

这一下有一下没有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五行八卦,对于纪青雪来说,她此时除了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南宫炎,再也做不了别的,她好奇地伸手碰了碰身旁的一颗树。

南宫炎连忙阻止:“别碰它!”

可惜,已经晚了。

纪青雪碰到树以后,其余的大树居然也跟着移了位置,看得纪青雪十分激动,咂舌道:“真的……好神奇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法,心里充满了好奇。

南宫炎看着纪青雪的反应,很是无奈,这都什么时候,她还能坦然自若的站在那里欣赏这个阵法的奇妙之处,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怎么办,我们被困在这里面,出不去了。”纪青雪转过头冲南宫炎说道。

南宫炎捂住胸口,一口老血生生地被咽了回去,这女人是才发现这一点吗?

南宫炎没有回答她,只是席地而坐,闭目上了眼睛,在纪青雪看来他这个姿势与打坐念经差不多了,他这是看破红尘了要出家吗?

“你是在干嘛?施法术吗?”纪青雪好奇地问道,南宫炎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技能啊?

南宫炎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实在是不想再开口说话了。

可惜,某个人老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南宫炎掀开眼帘,沉声道:“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纪青雪义正言辞道:“不能。”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干嘛呢?”

“等太阳。”

纪青雪抬头望了望天,等太阳?等太阳做什么?

南宫炎摇头,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为静。

既然破阵图上写了“欲破雨伤,不可无日,不可有日”,那他就等到太阳出来,看看这阵法是否还会有什么变化,然后再从中寻找破解之法。

纪青雪问他:“我能做些什么吗?”

南宫炎幽幽道:“别说话就行了。”

“……”

纪青雪默默地看着地上自成一方小世界的某人,狠狠地磨着牙,要是到时候破不了这阵,她一定打南宫炎一顿,好出一下心中这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临近晌午的时候,日头最为猛烈,南宫炎抬眼,仔细地看着四周。

纪青雪指着一棵树,嘴里不停地叫着:“移……移位了,它们移位了,原本这棵树的位置在那边才对。”

南宫炎起身,冲她点头,没错,他注意到了,日照每强烈一分,这里的树都会换一个位置,形成一个新的攻受阵势。

这高祖皇帝布下的阵法,果真是高明,单单的一个雨伤阵,起码了融合了数十中阵法在里面,难怪之前有众多高手想要破阵,却都成了这阵法里的亡魂。

可接踵而来的便是如何破阵的问题,它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换一种阵势,叫他如何找到这阵法的阵眼进行破阵呢?

纪青雪翻了个白眼:“这些树也真是,再怎么动,也老是围着我们,就不能让让路吗?”

南宫炎刚想说她傻,阵法的存在本就是为了阻止外人进去留声谷,怎么还会自动给你让路呢?

可是南宫炎却被纪青雪这句话给点醒了,虽然这些树老是在移动,而且移动看似毫无章法可循,可实际上它都暗藏了规律,而且阵法的阵眼从来就没有变化过。

南宫炎一把将纪青雪拉到了身边,他嘱咐道:“现在起,你就负责看你面前的这棵树,不管它有什么变化你都要告诉我。”

虽然不知道南宫炎此举的用意是什么,可是如今也只能相信他了,否则他们二人真的会被困死在这个阵法里。

纪青雪专注地盯着面前的这棵树,而南宫炎却不停地在周围打转,他需要更多的迹象来证明他的猜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个时辰后,南宫炎问纪青雪:“怎么样,看出什么变化了来吗?”

“每隔半个时辰,树都会向西移半寸。”

“每隔半个时辰,树都会向西移半寸。”

两人同时说出口,然后相视一笑,也就是说在这些自然移动的时候,他们可以移动一下位置,不会触发机关。

既然找到了规律那么离破阵就不远了。

南宫炎继续说着:“刚刚我发现这些树除了会向西移动以外,无论是早上或是现在,它始终都向着太阳。”

纪青雪思考片刻后,沉吟道:“会不会是要我们跟着太阳的方向走呢?”

既然不可无日又不可有日,那么,会不会出口是在与太阳完全相反的方向呢?

纪青雪对比一窍不通,事到如今也只能拼上一把了,反正横竖都是个死。

南宫炎和纪青雪开始背对着太阳走,南宫炎轻声道:“你注意脚下别踩到了什么东西,又触发了旁的机关。”

纪青雪点头,每每下脚之前,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周围的树开始频繁地移动位置,它们仿佛是知道了南宫炎想要离开阵法的想法,所以就赶紧采取措施,想要困住他们。

南宫炎冷冷地说道:“雨伤阵果然厉害,不过,要想就此困住我南宫炎,只怕还是有些困难。”

南宫炎抽出腰间的软件,向其中的一棵树狠狠地砍去,那树被直接劈成了两半,可是立马又有树来填补了它的位置。

还是真是头痛,跟阵法硬碰硬到底是没有好处的,南宫炎对身后的纪青雪说道:“你注意看着,众多的树里面一定有一棵是控制他们的。等找到了,就直接砍掉它!”

纪青雪不明白,不能直接全部砍了吗?

南宫炎摇头:“如果全部砍掉就能破阵的话,那这阵法也太简单了些。”

雨伤阵的厉害之处,就是它融合了数十种阵法,变幻无穷,而目前的这种阵法,它最大的特点就是生生不息,除非找到阵眼,否则还没有等到他们把树都砍光,他们就已经精疲力尽,最后被耗死在这里了。

南宫炎和纪青雪背靠背,警惕地看着周围不停移动的树,纪青雪表示成妾根本做不到啊!

这么多数,长得都还差不多,谁知是哪颗啊!

南宫炎砍掉了一棵树,但却并不是所谓的阵眼。

树的位置越来越密,留给他们的位置越来越小,纪青雪十分焦急:“怎么办,我不知道是哪棵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说:“既然我们是与太阳背道而驰,那么,那棵树就应当是与太阳相反的方向生长。”

听了这话,纪青雪点了点头,下手一点也含糊,金线快速收割着一棵又一棵的大树,可惜没有一棵是对的。

眼看这阵法快要将他们困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南宫炎忽然灵光一闪:“纪青雪砍你那边向阳生长的树,最大的那棵,快!”

说时迟,那时快,纪青雪想也没想就用金线弄断了那棵最大的树,原本气势逼人的树林忽然都往后退去,平静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纪青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好的当树不好吗?干嘛要成精呢?真是吓了她一跳,她以为今天这条小命儿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你为什么知道阵眼就是向阳生长的树里呢?”

南宫炎淡淡地说:“因为高祖皇帝留下的一句话——欲破雨伤,不可无日,不可有日。”

不可无日,说的要发现这些树移动的规律,必须得有太阳,这样才能在不触发阵法的情况下离开中心的位置。

不可有日,因为出路是与太阳所照的方向,刚好相反的,这样才能顺利的离开。

那么为什么阵眼却是向阳生长的树呢。纪青雪问道。

南宫炎认真道,那是因为我觉得这个阵法不可能那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雨伤阵的特点是生生不息,如同日出日落不停交替,形成了一个循环。

这也是高祖皇帝没能在破阵图里表达的另一个意思,无便是有,有便是无。

所以那时候,南宫炎就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就是想赌一把。

最后,是他赌对了。

两人正沉浸在破阵的喜悦之中,忽然一枚飞镖向纪青雪飞了过来,南宫炎用软剑挡了一下,飞镖落到了地上。

“什么人,为何不敢堂堂正正出来相见,非要用偷袭这种下作的手段?”南宫炎紧皱的眉头表示着他此刻很是不悦。

纪青雪用手捅了捅南宫炎,示意他往那边看看。

只见,不远处的丛林里有人影不断晃动着,南宫炎眯起眼睛,手执软剑狠狠地向那草丛划了过去,一股强劲的剑气瞬间将那草丛说了削得平平整整,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偷袭他们!

原本有半人高的草丛,已经被他的剑气削去了一大半,一个模样只有十五六的少年,蹲在草丛里,闭着眼睛,哆哆嗦嗦的,浑身颤抖不已。

“出来!”南宫炎喝道。

听到声音,少年眼中如同惊慌的小鹿,这个外人好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已经失去耐心,语气又加重了些:“你若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宫炎提起软剑,架势十足,仿佛真的打算将那草丛削得干干净净。

少年连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别,别,我……我出来还不行吗?”

纪青雪定睛一瞧,今儿个是怎么了,燕回林先是遇到蓝晴,现在又遇到了这么个少年,看他身上的蓝衣与蓝晴是一样的,恐怕他也是巫灵族的人。

“你是谁,干嘛要偷袭我们?”纪青雪尽量放低了声音,吓坏小孩子可不好,虽然这个小孩子很可能随时会取走他们的性命。

少年瞧了南宫炎一眼,顿时感觉后颈窝直泛凉意,于是不自觉地缩了缩脑袋。

“说!”南宫炎的语气可就没有那么温柔了,一个字简单明了,毕竟他可不喜欢会对自己动飞镖的小孩子。

少年被他吓了一跳,急忙说道:“我叫白行,是……是巫灵族的人。”

说完这句话,少年重重地垂下了头,显得十分颓然。

纪青雪心想,果然猜得不错。

“是蓝晴告诉你,我们要破阵进谷,所以你是为了阻止我们进谷,才在这里特地等我们的?”纪青雪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行点了点头,他十分认真地说:“蓝晴说你们很厉害,我想着越厉害的人就越不能让你们进去,打扰我族人的安宁。”

纪青雪一时无语凝噎,这巫灵族里的孩子怎么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小小年纪,要操心的事儿还真不少啊。

“那你为何,偏偏向我投掷了飞镖呢?”纪青雪横了旁边的南宫炎一眼,难不成是这小子有性别歧视,怎么单单只用飞镖射自己呢!

谁知白行猛地抬头,怒瞪着纪青雪:“谁让你欺负蓝晴的!”

哟,敢情这小子是为自己的心上人出气儿来了啊,不错不错,看这小子长大了也是一撩妹高手啊!

南宫炎表情始终是淡淡地,可是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所以你就想要了她的命?”

白行涨红了脸,分辩道:“我没有,我瞄准的是她麻穴,飞镖上涂了麻药,我的飞镖射中她,只会让她不能动弹,然后昏睡过去,我的飞镖术很准的,不会出差错的。”

纪青雪若有所思,片刻她抬头笑得一脸灿烂:“白行是吧,既然如此,就由你带路带我们去巫灵族好了!不然……”

纪青雪装作无意的看了看南宫炎手里的软剑——

白行一脸惊恐,蓝晴,救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行不情愿不愿地在前面带路,纪青雪和南宫炎则跟在了他的身后,有了白行的带路,进入留声谷就容易多了。

可是他们刚刚进去,纪青雪三人就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了。

为首的老人,拄着拐杖,手抚摸着花白的胡须,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巫灵族!”

看见族人,白行差点哭了出来:“爷爷,救我!”

纪青雪满脸黑线,这小子告状倒还挺快的!

“还不快放了白行!”老人冷冷地看着纪青雪二人,周围人的人摆出了架势,一言不合很有可能打起来。

纪青雪连忙解释:“老人家莫要误会,我们的确是想进留声谷,但我们没有胁迫谁,只是请白行带路而已。”

一旁的白行在心里狂吼,骗人,爷爷不要上当啊!

老人与之对视半晌,忽然,他以迅猛的速度来到了纪青雪面前,抬手就是一掌,一阵凌厉地掌风向她袭去。

南宫炎将纪青雪拉到身后,反手硬接了老人一掌,紧要关头老人收了内力,南宫炎后退了几步,老人只是衣衫翩飞,却依旧稳如龙钟。.

此时的老人脸色才稍稍有些缓和,眼里带了一丝不可察觉欣赏:“你居然能接我得了一掌,不错,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南宫炎摇头,冲老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晚辈多谢前辈收了内力,否则我现在就不会站着和前辈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才,若不是老人及时收回内力,恐怕此刻南宫炎已经躺在地上了。

“看你的内功,你是天山的人?”老人询问道。

南宫炎回道:“前辈说的不错,晚辈的确出自天山。”

天山啊,看来是那老东西的徒弟,多年不见也不知道老东西是不是还活着。

老人对着周围族人说道:“没事,你们都散了吧。”

有族人十分不解:“族长,那这两个擅闯进来的外人怎么办?”

老人拂了拂花白的胡须,道:“这事儿我自会处置,你们该干什么该什么去吧。”

“是,族长。”

老人一发话,巫灵族的人立刻散去。

“小子,你和这女娃来我巫灵谷做什么?”

“找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老人笑道,“放眼天下,想来我巫灵族找东西的人可多了去了,也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

南宫炎平静地望着他:“凤尾草。”

老人有一瞬间的怔愣,浑身随即爆发出了强劲的气流,将南宫炎和纪青雪二人又同时逼退了几步,但是一旁的白行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是……这是内力实化,纵然现在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也绝做不到这种程度,面前这个人武功究竟高到什么地步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将主意打到我镇族之宝上面来了!”

纪青雪高声道:“前辈请息怒,我们找凤尾草是为了救人,只有发挥了它的奇效,它才能称之为宝,若是不能做到这点,那它与寻常的枯草又有什么区别?”

“你这女娃娃倒是很会诡辩啊。”老人眯起眼睛,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很久以前,也有人同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纪青雪笑了笑:“多谢前辈夸奖。”

老人双手负于身后,他说:“你认为我是在夸你吗?”

“应当算是吧。”

纪青雪的模样,让一旁的白行浑身不自在,这个女人脸皮真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纪青雪,老人忽然想到了当年的那个人,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老人的心情瞬间变得不是很好了,他轻轻抬手,竟直接将白行给吸了过去。

“你们走吧,老爷子我今天不想动手。”是警告,也是规劝,他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

但他碰到的对手是纪青雪与南宫炎,他们二人并肩而立,南宫炎淡淡地说:“凤尾草,我们是要定了。”

老人眼睛凌厉:“若是我不给呢?”

南宫炎没有回答,可是他并没有离开的动作,这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立场,不拿到凤尾草他誓不罢休。

见状,老人叹了口气,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来找死!

老人慢慢运起内力,打算速战速决,结果身后传来了少女的娇喝声:“爷爷住手!”

白行猛地回头,一脸欣喜,来人正是蓝晴。

蓝晴和大白走过去,她扯着老人的衣物,撒着娇:“爷爷,你干嘛要生气啊?”

老人敛去了一身的杀意,立刻变回了和蔼可亲的模样:“晴晴,这两个人不怀好意,爷爷不能留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晴摇着他的手臂,撅着嘴:“不嘛,爷爷,我还没有打败那个女人呢,她可不能死。”

老人轻轻扫了纪青雪一眼,然后对蓝晴说:“那爷爷收拾了她,不是正好替晴晴出气了吗?”

蓝晴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爷爷帮我,我要名正言顺的打败她,让她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爷爷,来者是客,我们就先留下他们好不好?”

整个巫灵族的人都知道,蓝晴是族长最为偏爱的后辈,而且她在族中地位极高,她若是想做什么事情,几乎没人敢违背她。

听了蓝晴的话,老人故意板着一张脸:“胡闹,明知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还要将他们留下来,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蓝晴立刻举着手,再三保证:“爷爷,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乱来的。就让他们住在我家,我和大白都会好好地看着他们的。”

蓝晴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乞求道:“爷爷,你最疼我了,你就答应我吧。”

老人看着蓝晴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顿时就软了下来,罢了,有他在,这两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于是老人大手一挥,转身离去:“晴晴,好生招待他们吧,族里已经有多年没有外人进来过了,切莫让外人说我巫灵族不懂礼数。”

闻言,蓝晴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爷爷,爷爷最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老人刚刚释放的内力,南宫炎和纪青雪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见他离开后,纪青雪这才问南宫炎:“若你和刚才的老人硬拼,谁更胜一筹?”

南宫炎老老实实地说:“三百招之内,他无法将我击败,可若是长久下去,我必败无疑。”

纪青雪凝神,这可就遭了,打也打不过,现在还有人看着,看来硬碰硬是不行了,只能智取。

蓝晴插着腰,柳眉倒竖:“喂,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纪青雪冲她嫣然一笑:“多谢你,救了我们。”

蓝晴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她瘪了瘪嘴,故意装作一副冷漠的模样:“我不过是不想你们脏了我爷爷的手而已,而且我还没有打败你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纪青雪不可置否,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蓝晴救了他们,这是事实。

白行心有余悸地看着纪青雪二人,轻轻在蓝晴耳边嘀咕着:“晴晴,你真要留下他们啊?”

蓝晴重重地点头,不打败她,我不甘心。

好吧,既然晴晴都这么说了,白行也拿她没辙,于是他郑重地对蓝晴说:“晴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少年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让纪青雪有些忍俊不禁。

大白走到了纪青雪与南宫炎的面前,虎眸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走吧,大白为你们带路!”

走了许久,纪青雪才看见了一座村落,房屋鳞次栉比,阡陌纵横交错,周围种了许多白梅树,一眼望去,仿佛白雪皑皑,暗香浮动,煞是撩人。

白梅花,这是纪青雪的娘亲最喜欢的花,在大燕是很少见的。没想到今日,纪青雪却在这里见到了成片的白梅树。

娘,你和巫灵族到底有什么关系,你是巫灵族人吗?

这里,是不是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如果你真的是巫灵族人,为何又出谷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都浮上了心头,这些都让纪青雪对巫灵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想要知道究竟他们有什么能力可以操控一个国家甚至是天下的兴衰。

“南宫炎,你在想什么?”见南宫炎一路都不曾出声,纪青雪忍不住问道。

南宫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在想,如何才能最快的拿到凤尾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蓝晴,小声和他说道:“刚才那族长的武功你也见识过了,现在我们只能暂时留下来,再从长计议。你答应我,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和我商量一下。”

南宫炎看了她一眼,他做什么事情向来随心,从不需要与任何人商量,只是看着纪青雪认真的眼神,他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他听见自己说:“好。”

蓝晴将纪青雪二人安顿在家中,她对纪青雪还是刚开始的模样,她对纪青雪说:“你们就先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大白你看着他们,别让他们乱来!”

“对,大白,别让他们乱来!”白行在一旁说道,但是当触及南宫炎的眼神,他还是忍不住害怕。

蓝晴就拉着白行离开了,而大白迈着轻盈地步伐走到门口伏在了地上。

纪青雪哭笑不得,若她想走,一只老虎还能拦得住她吗?给它弄点麻药就完事儿了,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傻还是天真。

南宫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淡淡地说:“既来之则安之。”

纪青雪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只是,关于她娘的事儿,她一定要弄清楚不可。

娘,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深夜,玄月弯弯,清风疏离。

躺在床上的纪青雪倏地睁开双眼,推了一把南宫炎,小声道:“喂,该起了。”说罢,她小心翼翼地翻下床,手指微动之间,麻药溢出,不过一会儿,门口一直守着的白虎终于有些疲倦了,眼皮一耷一耷,打了个呼噜。

纪青雪见身后没有声响,还以为南宫炎没有起来,正准备转过身叫人,却发现后背迅速贴上一片火热的肌肤。熟悉的气息弥漫,她才收起手中瞬间准备好的药粉。

“你干什么!”纪青雪翻了个白眼,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

南宫炎勾了勾唇,不咸不淡地道:“怎么,你怕了?要是怕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纪青雪觉得这人肯定是犯病了,要不然为什么一句话她可以听出来那么多的意思?难道是她病了?明明前面一句话那么欠扁欠抽,可是偏偏她从后面半句话听出来一丢丢的关心?

……难道是她病了?

白天蓝晴将他们带到这个屋子,才和他们说了两句话就忍不住离开了,然后便吩咐人告诉他们今晚睡在这里。为了防止他们出去,还专门将白虎唤来在门口守着。

纪青雪和南宫炎是一定要探探这巫灵族的,所以等到这时间一到,便将白虎给迷晕了。

“你在想什么?”南宫炎以为纪青雪会反驳,哪知道过去了有一阵子,都没有见纪青雪说话,等到凑到前面一看,才发现某个女人,是在发呆。

他忍住心底的不适,皱了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回过神来,淡淡道:“哦,想白天蓝晴的事情。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心急了,说不准还能套点别的东西出来。”

“你还想知道什么?”南宫炎想起今天下午,蓝晴在院子里才站了一会儿,就被纪青雪套出那老人的身份和名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笑。

“那老人是巫灵的族长,东陵,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纪青雪却是突然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南宫炎见不远处有挂着倒刺的树丫,不着痕迹地将它拂开,让某人走得轻松些,才道:“听说过,不过,只怕在各国历史中,东陵这个人不仅仅是传说,更是……神迹。

当初东陵身为天下第一人,在江湖中昙花一现,多少人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却还活着……”

“还守着这么一个巫灵族,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说,这巫灵族有多少秘密?”纪青雪突然停住脚步,望着四周翩飞的白梅花,呓语出声,“无论是东陵其人,还是巫灵该族,能够从蓝晴那里多得到一份消息,咱们现在就不用这么被动了。”

野风呼号,月亮被云朵遮住,大片大片地白梅黯然失色,雪花骤然飞起。

纪青雪无奈一笑,指了指疾飞的雪花。

白色的纯净的花朵,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冲着纪青雪就飞了过来,分明的雪花瓣边缘,带着凌厉的风刃,比起巫灵族长的内力气劲丝毫不逊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一点也不敢大意,脚步一让,身子往右边迅速错开,避躲开来。

南宫炎神色凝重,惊道:“是雪茹幻境?”

就在他话落的瞬间,刚刚还环绕在他身边的白梅花从枝头纷纷飞落,一片一片循转纷飞,犹如利刃一般想他射过去!

“不是!”纪青雪皱着眉打掉南宫炎旁边的一朵白梅,“这不是幻境!你看梅花都是真的!”纪青雪手中捏着一朵白梅花,拧着眉头,十分不解。

南宫炎突然一把将纪青雪抱在怀里,急速地往后面退了又退,直到退了数十步,才停下,呼出一口气。

几多梅花和雪花混合着插在地上,片片如同箭矢,没入土中。

南宫炎接过纪青雪手中的白梅花,温和柔软的触感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境幻境,南宫炎一把抓住又飞过来的雪,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一怔。

“你发什么愣?”纪青雪推了他一把,才避免被雪花割伤。

“是真的?”南宫炎有些不敢置信地道,顿了顿,他才又道:“难不成是有人在捣鬼?”

“你将我放下来,我们往那边走走看。”纪青雪也不敢肯定,其实她觉得这种的可能性反而会更大一些。毕竟人才是这世上最难以预料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看了一眼纪青雪手指的方向,是三岔路口的右边小路。白天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么一条路。不过在现在雪花梅花都比那箭矢利刃还要锋锐三分的时候,那条路飞舞萦绕的雪花梅花要少一点。

南宫炎点了点头,往那边走过去,却没有将纪青雪放下来。

纪青雪皱了皱眉,随后还是随着他去了。她自己的功夫没有南宫炎好,在这个时候下去,也只有拖后腿的份,还不如让他抱着快一点。

“你看那边!”才刚刚走了一半,纪青雪就发现了这地方更加诡异了!

按理来说,她们现在应该在屋子外面不远处,白天这屋子外只有几树白梅而已,道路她们虽然没有仔细观察,可是大致上也清楚,这些小路都是晚上凭空出现的。

这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纪青雪发现他们四周的东西在虚化。

是的,虚化,无论是白梅,还是雪花,树丫,这些东西,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颜色的黑白照片,一下子定格,没有了生机,再一点点的变成透明,融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快走!”纪青雪叫道,她发现那些东西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南宫炎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抱着纪青雪,迅速地往前面飞跃而去,一边还道:“我们可能闯入什么禁制了!”

纪青雪也想到了这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雪花沸沸扬扬,饶是南宫炎轻功绝伦,可还是有些躲避不开。纪青雪虽然被他保护得很好,可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她能够听到耳边仿若利刃划破衣襟般的破空声。

“南宫炎,你受伤了?”纪青雪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很不舒服。

“没事,等……”就在这片刻之际,南宫炎的话仿佛卡在了喉咙里一般,急忙一掌将怀中的纪青雪往旁边推开。

“南宫炎!”纪青雪转过身就看见他一下子往虚无的黑暗之中跌落下去,忍不住一声大叫!衣襟翩飞,身后是无尽无穷的黑暗,南宫炎仿佛一个往悬崖摔下去的人一般,不停地往下面掉落,诡异的凄美。

纪青雪刚刚稳住身形,来不及多想,连雪花都不躲开,就往南宫炎摔落的方向跳下去。

迷茫的黑暗,仿佛掉落压抑死寂的密闭空间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青雪才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恢复了意识。她睁开双眼,目光死死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道:“你没事吧?”

“没事。”南宫炎神色有些复杂,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他把纪青雪扶起来,道:“你起来动动,看看脚受伤了没有。”

纪青雪这才发现,他们现在居然处于一个洞穴之中。

整个洞穴是垂直的,他们两个就站在洞穴的地底上,往外面还能看见清亮的月光和飞舞的几片雪花,然后洞穴的四周,近处有几盏幽幽的烛光闪烁,红烛白盏,森然冷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诡异,今夜短短几个时辰之类发生的一切,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不知道为什么,纪青雪心中突然很是庆幸,幸好还有这个人陪在身边,要不然……

她走了几步,发现脚踝钻心似的疼,咧嘴道:“脚拐了。”真是出师不利,在这个什么情况都不明了的鬼地方,才将脚给拐了,也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办。

纪青雪看了一下洞穴的洞口,离他们两个人再怎么也应该有个十米的样子,难不成她刚刚是从洞口跳下来的?可是……她抽了抽嘴角,十米的地方,只拐了个脚,她也该庆幸了。

“诶,你干什么?”纪青雪忽然“嘶”了一声,看着某个男人有些不满地道,明知道她脚受伤了,还戳什么戳?

南宫炎无奈道:“正骨,若是你身上带了去热症的药,待会儿再服上一点,脚会好得快一点。”

南宫炎说完,不等纪青雪反应,就迅速地动作起来。

纪青雪还没有看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就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啊!南宫炎,你想我死就直接说嘛!干嘛突然……”纪青雪忽然发现脚踝好多了,她动了动,居然不疼了,“啊,谢谢你了啊。”

变脸之快,南宫炎也自叹弗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宫炎抬头看了看上方飞舞的花瓣,心中直叹,最近自己跟洞仿佛很有缘啊,这刚出了一个,又进了一个。

“你的伤口又裂开了。”纪青雪注意到南宫炎肩膀又在流血了,看来这巫灵族真是与他命里相克。

南宫炎在打量着洞口与地面的距离,他认真地思考着,若是用轻功飞上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此刻他受了伤,还带着纪青雪,恐怕有些难度。

纪青雪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递给了南宫炎:“吃了它,你会舒服些。”

南宫炎接过药,神色十分奇怪:“你什么时候带在身上的?”

纪青雪淡淡地说:“出来的时候我就带着了,这药对你伤口止血有奇效。”

南宫炎心念一动,原来她早就备好了,借着月光南宫炎将纪青雪的表情尽收眼底。

此刻的她,褪去了平日里的娇蛮,徒留一袖清冷,像极了那冷情的月,只能远远的看着,却始终无法靠近。

纪青雪抬头望了望上方,说:“这洞怎么也得十米高吧,咱们怎么出去呢?”

“这等高度还奈何不了我,等我休息一下,我就可以带你上去了。”

南宫炎服了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凝神静气开始调养身体。

此刻,南宫炎的经脉已经乱作,他暗道不好,这是寒毒发作的预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见他额头一直在冒冷汗,蹲下身子,素手搭上了他的手腕,可是刚碰到他,就觉得南宫炎此刻浑身冰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随后她喝呵斥道:“南宫炎,你别逞能了,此刻你若再强行运功,只会让你的内息和经脉越来越乱,你不要命了吗?”

南宫炎置若罔闻,对于他来说,经脉紊乱又算得了什么,找不到凤尾草他也一样会死,还不如拼一把。

过了半晌,南宫炎灰白的神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身体的温度也逐渐回暖,纪青雪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南宫炎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纪青雪蹲在自己的面前,一脸的担忧,他轻声道:“怎么,你怕我会死吗?”

纪青雪赏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我是怕你就这么呜呼哀哉了,没人带我出去!”

他嘴角染上了笑意:“怕什么,不是还有纪神医在这儿吗?”

“我是大夫,不是什么大罗金仙,哪儿每次都救得了你啊。”纪青雪撇了撇嘴,他还真当自己是华佗在世不成。

听了这话,南宫炎不自觉地想起,那日寒毒发作,纪青雪为自己压制毒性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一想到这儿,南宫炎的耳根就不自觉的发热,连身体都微微一紧,他们经历过的事情,他的身体总是替他一笔一笔的记得十分清楚。

纪青雪见他在发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发什么愣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言,他立刻从回忆里走了出来,他赶紧敛了敛心神,却始终不肯再看纪青雪那清丽明亮的眸子,因为那里仿佛藏了一整片星辰,看得久了,人就会不自觉地陷下去了。

南宫炎手握拳头,置于唇边干咳了几声,他颇有些不自在地说:“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纪青雪低声说:“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出去。”

“可我们不能及时回去,私自出来被蓝晴发现了,不就等于东陵族长也知道了吗?”

南宫炎倒不是怕他,人固有一死,更何况他这个老天早就想收走的人,但是他知道无论发生何事,自己一定得护她周全。

纪青雪,一定要活着。

纪青雪不知道南宫炎心里在想什么,她十分淡然地说:“他知道了又如何,早在最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表明了来意,我们会做什么,他心知肚明。我可不认为,他会觉得一个蓝晴就阻止我们。”

“东陵是什么人,他既然敢放我们入谷,他就有绝对的自信我们不可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盗走凤尾草,但我这个人天生就爱啃硬骨头,越不让我做的,我非要做。”

纪青雪就是这样的性子,南宫炎无奈地摇摇头,用野性难驯四个字来形容她,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啊。

纪青雪冲南宫炎努了努嘴,示意他腾个地儿,南宫炎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一下。

纪青雪坐了下来,扳过了南宫炎的身体:“不是你说的吗,既来之则安之,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处理好你的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就是“刺啦”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某人的衣物又壮烈牺牲了。

南宫炎低头就看见了纪青雪埋首忙着替自己宽衣解带,虽然心知她这般举动无关风月,到底还是生了几分戏谑:“看来王府是该给王妃多备些衣物了。”

纪青雪头也不抬,专心处理着伤口,她蹙着眉头,看来有时间得去看看,这巫灵族有没有可以采草药的地方,不然他伤口发炎了,可就不好了。

包扎好以后,纪青雪还特意给他挽了个蝴蝶结,她拍了拍手:“好了,大功告成。”

她看着南宫炎,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是要让王府给你多备几件衣裳。”南宫炎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

纪青雪心中大喜,以为是南宫炎良心发现了,喜滋滋地说:“小伙子觉悟挺高啊,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王妃,我穿漂亮了,出去也是给你长脸啊。

谁知听了这话,南宫炎连连摇头,他冲纪青雪挤了挤眼:“不,我只是怕你的衣物不够撕,你要是穿这样出去,简直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你妹!

纪青雪气得浑身直发抖,南宫炎这个白眼狼,也不看看她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居然还舔着脸说她有辱斯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素色长衣上绣了几朵寒梅,显得十分清丽雅致,再看下面,长衣的边角已经被纪青雪撕走了好几块了,她不住的点头,很完美的乞丐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插着腰,气势汹汹道:“你懂什么,这才是当下盛行的穿衣风格,乞丐服你知道吗你?”

南宫炎强忍笑意:“请恕我孤陋寡闻,这乞丐服还真没有听说过。”

“我说是就是,怎么,你有意见?”纪青雪横了他一眼,大有他敢说个不字,就同他打一架的气势。

南宫炎只得退让,不住地说好:“你说是就是。”

这还差不多。纪青雪收回视线,哼了一句,纯粹是不懂欣赏。

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南宫炎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每次她被气得跳脚时,都是这个模样,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甚是可爱!

过了好一阵子,纪青雪都不肯同南宫炎说话,谁让他说自己有辱斯文的。

南宫炎起身,站在她的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感受到有人影倾覆下来,纪青雪猛地抬头就见某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吗?”

南宫炎一噎,原来他一直都不知道纪青雪这个女人给她自己的定义是漂亮的美人儿,他扬了扬嘴角:“是是是,我有眼无珠,错把上好的璞玉当作了蒙尘的铁器,还请王妃原谅则个!”

纪青雪听了话,呆了半晌,南宫炎说话怎么又变画风了,一下子清冷,一下子温柔,他就是个千面郎君,她可下架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何况,纪青雪才不吃他那一套:“你少来了,我才不信呢。”

南宫炎抿着唇,直接弯腰将纪青雪抄身而起,由于惯性的缘故,纪青雪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纪青雪横眉冷对:“你干嘛啊?”

“休息好了,自然是要带你出去了。”南宫炎略微停了一下,他对怀里的人说:“爱妃在本王眼中,绝对是容貌倾国的女子,此言非虚,爱妃若是不信本王也没有办法了。”

这下换纪青雪不肯吱声了,她当然是信的,不回答,是因为她刚刚望进南宫炎的眼神里,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

在这里,她承受不住任何一个人对她好,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回去了,说不定她现在还置身梦境,南宫炎,云儿他们都是自己做梦梦到的人,等她醒来一切照旧。

见怀里的人儿眉头打了结,神情若有所思,这个女人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抱紧我,我带你出去。”

纪青雪手下用力,南宫炎抱着纪青雪,运起全身的内力,足尖轻点,风鼓进了两人的衣衫里,一时间衣衫翩飞,场景煞是好看。

南宫炎将纪青雪稳稳地放在地上,脸色微微发白,纪青雪想也没想就问他:“你没事吧,是不是牵动伤口了?”

南宫炎强忍着喉头的腥甜,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我没事,爱妃的衣物还是留着下次用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纪青雪面目狰狞,这个南宫炎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忽然,纪青雪注意到了周围,她看了又看:“南宫炎,你看看周围,是不是和我们刚才看到的不一样了?”

南宫炎望向四周,的确和他们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连来时的路都已经在阵中隐去了身影。

这就是雪茹幻境最厉害的地方,假亦真时真亦假,说是幻境可经历的一切却又十分真实,稍不留神,可能就会成了这阵中冤魂,果真是天下第一大阵,好一个巫灵族啊!

“怎么办?这个雪茹幻境很是棘手啊!”纪青雪一直以来不祥的预感,似乎就在此刻应验了。

南宫炎的眼神落了下来,他无比认真道说:“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你周全。”

纪青雪摇头,别说丧气话,两个人一起来的,就得一起走。

南宫炎有一瞬间地怔愣,随即点头,眉眼十分温柔。

他说,好,我们一起离开。

生死与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入夜已久,东陵站在窗前望着月光出神,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地扣门声。

“发生了何事?”

门外的人说:“族长,雪茹幻境被开启了。”

东陵眼神一暗,他们果真闯进了那个地方,居然还意外开启了雪茹幻境。

他沉声道:“这事儿我自有计较,告诉族人,没我的命令,不许对他们二人动手。”

“是。”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想必来人已经离开。

东陵叹了叹气,我只是觉得那女子同年轻时的你很像,可惜就算再像,她终究不是你。

雪茹幻境是巫灵族先辈创立的幻术大阵,但凡进去的人必死无疑,他们开启幻境也好,省得我亲自动手了。

因为看着她的眼睛,我就会想起你,是的,我下不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你,从来如是。

他低声叫着,柔儿。

另一边,南宫炎领着纪青雪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南宫炎都得先试试,如果安全了才会让纪青雪跟上来。

脚刚刚落地,霎时间。他们眼前满天飞舞着梅花,冷冽的香牢牢地包裹着他们二人。

又是这招!纪青雪冷眼看着,同样的招数,她才不会上当呢。

但是立马,她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儿,不,跟刚才的不一样,她立即冲南宫炎吼道:“屏息凝神,这次是毒药!这花瓣没有攻击力,但是它的花香里含了致命的剧毒。”

来不及,纪青雪一狠心,咬破了嘴唇,一把扳过了南宫炎,紧紧地贴上了他的唇瓣,将自己的血渡给到他的口中。

对于纪青雪突然地动作,南宫炎被惊住了,他神情呆滞,愣了好一阵儿,依旧无法回过神了。

“呸呸呸呸!”纪青雪吐了几口血水,然后用手一抹,无比愤怒道,“障眼法,巫灵族的人也忒狠了点儿,杀起人来一点儿也不手软啊!还好我从小试药,血液里融合了许多的药性,相生相克,倒成了解百毒的良药,但只能暂时抵御住毒性,时间久了就没用了。”

纪青雪回身看见南宫炎依然处于呆滞的状态里,她用力摇了摇他的手臂:“喂,你快回神啦,我的血能撑住的时间不多,这段时间,我们必须离开这雪茹幻境,否则就真的要一起见阎王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猛地清醒过来,这个女人……也真是大胆!

也罢,破阵要紧!

南宫炎转身专心盯着那空中飞舞的花瓣,他注意到,这些花瓣仿佛始终围绕着一个中心飞舞着,好像有什么在控制着它。

他摊开手接住了一片梅花,手里冰冰凉凉的,他神情一紧,不是梅花,是雪。

双重幻境。

遭了,此时这阵法已经到达了雪茹幻境的第二层了,当到达第三层的时候,他们就离死期不远了。

南宫炎努力回想着林远交给自己破阵图,但里面提及雪茹幻境只有寥寥几字。

花非花,雪非雪,九九归一,幻境开。

九九归一?什么是九九归一?南宫炎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时间不多了,他看了看身后纪青雪,仿佛下定了决心。

“等我。”坚定有力的声音,仿佛有一股能令人安心的力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凌空一跃,逐渐接近着花瓣飞舞的中心,他越靠近,大阵带给他的压制力量就越大,没错,控制阵法的地方一定就藏在这下面。

见状,纪青雪心脏蓦地一紧:“南宫炎你做什么,你找死吗?”

南宫炎望了她一眼,强行运起内力,抵挡着周围花香的侵袭,可是当他越接近中心,那些花瓣却突然全部化作了利刃向他刺去。

南宫炎闷声一声,口吐鲜血,强大的压力将他压得直不腰来,他单膝跪在地上,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不远处,东陵眼中划过一丝赞赏的神色,不错,至少这个人是目前为止第一个敢强行使用内力抵抗大阵的人。

可惜的是,不久以后,他的内力就会被耗尽,他会被大阵撕成碎片。

纪青雪急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宫炎受伤而坐视不理。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每踏出一步,身后都留下了一个沾满鲜血的脚印。

“你别过来!”南宫炎冷冽的表情开始有了裂痕,这个蠢女人又在做傻事了。

纪青雪才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她咬着牙,抵住大阵的压力,愣是一步一步走到了南宫炎身边,而身后的血脚印也蜿蜒了一路,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个蠢女人,大阵到第三层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你留在原地,过一会儿在大阵力量薄弱的时候,你就一定可以逃出去。”

对于南宫炎的话,纪青雪仿佛将它当作耳边风一样。

她蹲下身子,扶住了他的肩膀,笑得巧兮嫣然:“南宫炎,我来了。”

南宫炎此刻说不出清楚,心中的感觉到底什么,只是它让南宫炎觉得温暖,却又有几分酸涩。

南宫炎强忍着胸口倒腾的情绪,颤巍巍风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语气很是无奈:“你能不能有一次乖乖听我的话?”

“有啊。”纪青雪认真地说,“说好了要一起离开,这话我可是记得真真的儿。”

听了这话,南宫炎冰封已久的心忽然暖了几分,纪青雪不知道,此刻她早已经被大阵压制得都已经七窍流血了,满脸的血污的模样在外人看来十分骇人。

可是南宫炎偏偏就觉得她很美,足以令他不顾一切去守护。

阵外的东陵将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南宫炎二人的举动倒是让他心生不少感慨。

世间夫妻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又有几对有情人愿意将性命交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是对良配,只是可惜了,他们今生今世只能在雪茹幻境里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接下来的事情,东陵早已预料到了,明知结果的事儿,看了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东陵抬脚准备离开,可是刚刚迈出去,就听见身后响了男子的声音:“九九归一,生门,开!”

东陵猛地回头,不可能,当世之下除了他,绝没有人可以破雪茹幻境。

可是他刚刚回头,纪青雪和南宫炎就已经不见了。

不好,他们被阵法送到陵墓那里去了。东陵眼里杀气四溢,看来是不能留他们性命了。

南宫炎在生死关头用石头打中了雪茹幻境的阵眼,他和纪青雪就被大阵送到了这个地方。

纪青雪抚摸着周围的石壁,她回头冲南宫炎说道:“这里建造仿佛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是却一尘不染,显然有人常来这里打扰。”

南宫炎点头,他指了指周围铜灯安放的位置:“这灯芯像是刚换上的,而且这里是一座陵墓。”

“陵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错,这些铜灯的摆放位置,用的大西周留下的安魂阵。”

见纪青雪还是一脸茫然的模样,南宫炎继续解释道:“”它是一种祭祀阵法,意在让死者魂归故里,安息长眠。”

纪青雪立马想到:“既然这里是陵墓,又有雪茹幻境那么厉害的阵法镇守,那这里会不会就是藏着凤尾草的地方?”

纪青雪此言一处,引得南宫炎深思连连,她说得不无道理,世人都以为凤尾草应当是长在巫灵族某一处山上,可是谁都不会想到有人会将凤尾草藏在陵墓里。

南宫炎正准备说话,就看见纪青雪满脸是血的模样,他拿起袖子仔仔细细的替她擦拭着。

“你干嘛啊!”纪青雪十分不解。

南宫炎皱了皱眉:“别动。”

他的动作很轻很肉,仿佛生怕用重了力道,伤了她。

他也是生平第一次用自己的衣物给人擦血。

“好了,干净了。”他还是更喜欢这个样子的纪青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一脸地莫名其妙,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不说还好,一提这个南宫炎就怒火丛生,他直接赏了纪青雪一个板栗,恶狠狠地说:“你哪儿来的胆子,敢用一己之力抵抗雪茹幻境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没命了!”

纪青雪捂住脑袋,痛呼出声:“喂,很痛的知道不知啊?”

“你还知道痛?刚才闯阵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痛呢?”

纪青雪揉着了痛处,小声嘀咕着:“你还不是单枪匹马的去闯了大阵,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变脸比翻书还快!”

南宫炎冷冷地撇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纪青雪边揉边说,:“我说是,王爷说的都是对的,都是真理。”

南宫炎看着纪青雪揉着脑袋的模样,心中默念,纪青雪,你可知,我心里的阵法你也已经闯进来了。

既然来了,就不准再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刚刚是怎么想到破阵的方法的?”纪青雪问道。

南宫炎想了想,答道:“我一直在想破阵图里的九九归一是什么意思,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九九归一就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就如同雪茹幻境,不断地变化,生死同路,起始亦是终。”

“而且我并没有破掉雪茹幻境,只是从大阵里找到了另外一条路。”

纪青雪还是不明白,南宫炎笑了笑:“简而言之,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大阵力量越强大的地方,很有可能就隐藏着生的希望,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难怪,南宫炎从一开始就拼尽全力往大阵力量最强大的地方走。

人在面对险境的时候想的都是怎样去到安全的地方,雪茹幻境如此强大,绝没有人会不要命的往大阵中心冲去,这种举动再外人看来与送死无异。

偏偏南宫炎就喜欢打赌,他在赌自己的命运绝不会如此薄情,即使最坏的结果不过也是一条命而已,最终还是他赌赢了。

纪青雪朝陵墓里面看了又看,一条小路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看来这陵墓还挺大的。

“南宫炎,我们去里面看看,说不定真能找到凤尾草。”

纪青雪往陵墓深处走去,南宫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抚摸着胸口,神色痛苦。

方才抵抗大阵,几乎耗尽了他的内力,若不能及时找到药引,恐怕下一次寒毒再发作时,就是他殒命之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到陵墓最里面,那中间赫然放着一口水晶棺,里面还躺着一个女子。

纪青雪慢慢走近,她脸上十分好奇,想伸手去摸一摸那水晶棺,可是刚碰到它,她整个身体就仿佛不受控制一样,被人用内力给吸走了。

纪青雪猛然回头,瞳孔一缩,是东陵!

只见东陵站在不远处,十分愤怒:“谁准你碰她的!”

他将纪青雪隔空吸了过来,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纪青雪脸色青紫,呼吸困难,仿佛要窒息了。

“放开她!”南宫炎直接冲了过去,纵然内力尽失,他也绝不能让纪青雪受伤。

东陵右手缓缓抬起,凌空一掌,便将南宫炎逼得退回了原地。

“你方才耗了不少内力,如今我若想杀你,易如反掌。”

说话间,纪青雪早已让金线牢牢地缠上了东陵的右手,她冷语道:“族长若是想杀人,恐怕也得问我同不同意才行。”

东陵此刻才注意到手腕上的金线,他的手已经被勒出深深的血痕,他眼神阴沉,想他东陵纵横江湖已久,何曾吃过这种亏,如今倒栽在了两个后辈手中。

忽然,东陵的看到了纪青雪脖子上的血如意,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些变化,讶异,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把扯下了玉如意,纪青雪跌倒在地,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出手果真不凡。

东陵拿着玉如意,手不经意地颤抖着,他看向地上的纪青雪,厉声道:“说,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纪青雪仰首,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把我娘的东西还给我!”

娘?东陵顿时如遭雷击,这个孩子是……

正当东陵出神的时候,南宫炎已经掠过身去,将纪青雪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将她护在了身后。

“哈哈,你是她的女儿,你竟是她的女儿?”东陵忽然像疯了一样的大笑起来,他看着对面的纪青雪,眼眶通红:“孩子,我是爷爷,我是你的亲爷爷啊!”

纪青雪愣住了,爷爷?

连一旁的南宫炎也是愣在当场,纪青雪,是东陵的孙女?

东陵显得十分激动,他举起手中的玉如意:“你娘叫敏柔,对不对?这个是你娘十岁生辰时,我送她的礼物,她一直都戴在身上,从来不曾离身。”

纪青雪一脸茫然:“你是我爷爷?可是为什么我娘从未提起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陵脸色白了一下:“因为,早在多年以前,我就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纪青雪觉得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水无心说过娘手上的图腾是巫灵族独有的印记,她就知道娘与巫灵族有密切的关系,可是却不曾想她会是族长东陵的女儿。

东陵上前一步,他问道:“孩子,你娘她还好吗?”

此刻纪青雪却十分平静:“我娘已经死了。”

闻声,东陵一个踉跄,柔儿,我的柔儿已经死了?

东陵手里紧紧攥住玉如意,整个沉浸在一片杀意之中:“你娘是怎么死的?纪林呢?他曾同我起誓,一定会保护好柔儿的,柔儿出事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纪林?纪青雪冷笑着:“我娘就是被他的妾室所害,所以他也算是间接害死我娘的凶手!”

“好,很好,纪林,看来你把我当年对你说的话全当作了耳旁风。”东陵脸色铁青,怒不可遏,“真欺我巫灵谷无人不成?”

接着,东陵冲纪青雪伸出了手:“孩子,过来,到爷爷身边来!”

南宫炎下意识地拉住了纪青雪的手,谁知道他会耍什么花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没事儿,这才慢慢地走到了东陵的身边。

东陵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难怪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的眼睛像柔儿,原来你竟是她的女儿。你说,你叫青雪?可有十九了?”

纪青雪任由东陵抚摸着,轻轻点了点头。

“把你的手给我。”东陵突然说了一句。

纪青雪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地将手伸了出去。

东陵紧握着她的手,吐出一句:“不怕我要害你吗?”

纪青雪笑了:“若是你真想取我性命,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也无须用这种方法。若你,真是……”她稍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若你真是我的爷爷自然也不会伤我。”

东陵仰天长啸:“不愧柔儿的女儿,好胆识!”

东陵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缓缓涂抹在了纪青雪手腕间,过了一会儿,纪青雪看向手腕处,眼中盛满了惊讶——是图腾,和娘一样的图腾。

“这是每一个巫灵族人在出生时就会被烙上的图腾,在成年以前它都不会显现,而你的图腾之所以没有显现出来,是因为你娘用了秘法,只有用我族人的鲜血涂抹,才会显现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青雪抬头看着东陵:“你真的是我的爷爷?”

东陵重重地点了点头:“许是缘分使然,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柔儿的女儿。”

他看了看纪青雪脖子的淤青,眼里满是愧疚:“我刚刚还差点杀了你,我……”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人,纪青雪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更不明白,传闻中巫灵族的地位各国的不是很高吗?那娘为何还会被欺辱至此?而且刚刚他说早已和娘断绝了关系又是什么意思?

东陵看着纪青雪脸上变化莫测的神情就知道她心中所想,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东陵的视线越过纪青雪,直直地落在了南宫炎身上:“小子,你姓南宫?”

“是的,前辈,晚辈南宫炎。”

东陵眼睛一横:“前什么辈,少来这套,这么说你老子是南宫寻了?”

南宫炎点头,称是。

“那你娘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炎一怔,随即回到:“她去世了。”

东陵皱着眉,她也死了吗?

罢了,他老子是他老子,他是他,不可同日而论,看他方才对青雪拼死保护的模样,应当对青雪是真心的,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东陵对他二人说道:“你们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这里不能久留,否则会出事的。”

纪青雪却不肯动,她固执且认真地说:“我还没有找到凤尾草呢。”

不知为何,一旁的南宫炎听到纪青雪说这句话心中竟有几分愉悦,在这样的大冲击之下,她还记得为自己找药引的事儿呢。

听到这话,东陵拧眉道:“先和我离开这里,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孙女婿就这样死了的,那样的话我孙女不就守活寡了吗?”

对于东陵嘴里的孙女婿,南宫炎很是受用,只是某人却是从耳背一直红到脖子根儿下。

怎么就孙女婿了,我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好?纪青雪在心里咆哮着,却又不敢说出口,生怕东陵一个不高兴就结果了南宫炎。

如果他真是自己的爷爷,有孙女婿这个名头在,他应当也不会见死不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陵领着南宫炎他们出了陵墓,走了许久,他们才回到了东陵的住所。

刚进屋,东陵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不一会儿他拿了许多的瓶子搁在了桌子上:“青雪,这是凝香露,涂在你的伤处过几日就没事了,都是爷爷不好,下手没轻没重的,险些还……”

纪青雪径直打断了他的话:“不必自责,我也伤了你,咱俩扯平了。”

东陵终于放心下来,生怕纪青雪会因为此事与自己生了嫌隙,接着他又扔给了南宫炎几瓶丹药,沉声道:“这几瓶每日一粒,你的内力会尽快恢复的。”

南宫炎稳稳地接过瓶子,向东陵道谢。

东陵哼了一声:“若不是看在青雪的面子上,就冲你姓南宫,你也得死八百回了。”

南宫炎顿时噤声,他一时也不知道,这纪青雪的爷爷为何这么怨恨他爹。

“我想知道关于我娘的事儿。”

东陵叹了叹,神情十分感伤:“那大约是二十四年前的事儿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多年以前,东陵游历江湖数年后,终于回到了留声谷接任族长一位。

他和族内一女子相爱,并育有一女,取名敏柔。

“为何娘不是随你的姓呢?”纪青雪好奇地问道,古人迂腐至极,怎会让孩子轻易随了别的姓。

东陵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奶奶姓华啊。她是族里的巫咸,地位崇高。族规言明,若巫咸诞下女儿,其女必随母姓,将来接任巫咸的位置。”

“哦。”纪青雪随即明了,原来这巫灵族还有这么多的规矩啊。

“你娘她从小就机敏伶俐,小小年纪,遍将你奶奶所有的本事都学了去,成族里最年轻的巫咸。”提前这个,东陵的脸上浮现出了骄傲的神色,他的女儿是族里最出色的人。

“那为什么……”断绝关系四个字,纪青雪终是说不出口。

东陵脸色微变,带着薄怒:“原本一切好好的,可是有一日族里闯进了两个年轻人,打破了我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南宫寻和纪林。

东陵陷在了深深的回忆里:“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两个年轻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绝非表面上看得那样简单,尤其南宫寻,他城府太深,颇有心计。”

“前辈,你当这晚辈的面儿这么数落我父皇,恐怕也太过了些。”南宫炎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毕竟是他的父皇。

“过?”东陵一阵冷笑,“恐怕是过犹不及,我一生阅人无数,从不会看走眼,南宫寻的为人恐怕我比你这个当儿子的还要了解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呢?”纪青雪急急地问着,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会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后来,柔儿就爱上了那个闯入谷里的年轻人,无论我和你奶奶如何规劝,她都执意要嫁给他。”

可是东陵明白,他们二人出现在留声谷绝对不是偶然,光凭南宫这个姓氏,他就知道,他们此番前来是为了利用巫灵族的势力,替他们扫清障碍。

“所以你就和娘闹翻了吗?”

话音刚落,东陵不由得一阵苦笑:“并非如此。他若是真心待柔儿其他的都无妨,可是他却利用她,替他去偷凤尾草。”

“被我发现阻止以后,柔儿还拼命护着那个纪林,说什么是她自愿的,这个傻丫头,从小在谷里长大,哪里晓得外面的人心险恶,我问她,在族人和他之间会如何选择,她毅然选择了跟他走。”

东陵的手不断地敲打着桌子:“柔儿性子倔强,却又生性单纯,我是担心她受人蒙蔽,被人利用。可是我没想到她去意已决,当下跪在地上同我磕了三个响头,就和纪林离开了。”

故事听到这里,纪青雪心中直叹,娘啊,你在为了那个纪林抛弃了自己的爹娘,抛弃了自己的族人和自己的责任,到底来却沦落到这个下场。

“而且最可气的是,和纪林一起来的南宫寻在离开的时候,竟也不声不响的拐走了我族里的圣女!”

南宫炎终于忍不住了:“什么,我母妃也是巫灵族人?”

东陵没好气道:“现在知道你老子有多么不是东西了吧,原本以为他只是打我镇族之宝的主意,却不曾想他就这么拐走了圣女,真是

后悔当年没有追上去,一掌结果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东陵的话,南宫炎不气也不恼,只是淡淡地说:“南男欢女爱,乃天经地义的事儿,为何非要阻止不可?”

“若是寻得了真心也就罢了,可是那二人分明都是带着目的来的,我如何能放心将女儿和我族的圣女交给这样的两个人?”

“之后,我娘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吗?”

东陵点了点头,他当时也是一时气糊涂了,可没曾想华敏柔当真从此没有再回留声谷,也没有想过她和圣女早已殒命。

“你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与我细细说来。”其实东陵早就已经有了准备,虽然纪林离开时再三承诺会照顾好柔儿,可是东陵明白这世间最信不得的,就是誓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在那时,他就已经看到了纪林眼中的野心,他绝对不会甘心安于现状,所以东陵只能盼望有一日华敏柔能自己想通,然后回到留声谷,可惜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纪青雪这才将过去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讲的时候神色十分平静,但是听得东陵勃然大怒,而一旁的南宫炎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虽知道纪青雪在丞相府过得不好,却也不曾想过,她过的得是这种黑暗无比的日子,怪不得那日她非要杀了纪青灵不可,原来是还有这一段血海深仇。

“咔嚓”——

东陵一把捏碎了一旁的杯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道:“纪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喜新厌旧,竟然敢如此对待柔儿。青雪,真是苦了你了。”

纪青雪缓缓说道:“都已经过去了,但所有伤害我娘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雪,这事儿就交给爷爷好了。”东陵强忍着丛生的怒意,这个纪林,既然敢找死,那他一定会成全他,害死了柔儿,他绝不会放过他,区区一个大燕丞相而已,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活得太痛快,娘去得那么冤,让他们死得容易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纪青灵冷冷地开口,浑身杀意高涨,让东陵有些心疼,这个孩子,承受得太多了。

“小子,该你了,你与我说说你体内的经脉紊乱,体温异于常人,仿佛是中了毒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南宫炎敛眉,平静道:“我的体内经脉紊乱,体温异于常人,的确是因为中了毒,但是这种毒是从打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的。”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意思就是圣女在怀他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而且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所以才会殃及肚子里的南宫炎。

南宫炎不咸不淡地说:“我并不觉得是被母妃殃及,父皇曾说,母妃生我之时,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她毅然拼尽全力,给了我生命,对母妃我只有感激,怎么会觉得被连累?”

南宫炎的一番话,东陵倒是十分满意,看来这小子和他老子还真不不一样,起码他讨人厌,而他老子光看面相就知道,悬鼻勾唇,天生一副薄情相。

“你体内的毒要根除,很难。”东陵沉重道,时日太久了,毒素早已深入五脏六腑,只不过他一直在用内力强行压制,不然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南宫炎当然知道自己这毒要治好谈何容易,可无论如何他都得试试,他从不信命运,他只信自己。

“除了凤尾草,你还需要什么?”

“魂玉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陵十分严肃道:“是谁为你开的这个药方?”

能看出南宫炎身怀剧毒,并为他开了这两味药的人在医术上必定造诣颇深,起码与他不分伯仲,他倒是不知,在各国里何时竟出了一位这样的人物。

南宫炎抬手指了指他旁边的纪青雪:“为我开这药方的人,正是你身后的那位。”

东陵猛然看向纪青雪,惊喜溢于言表:“青雪,是你?”

纪青雪淡然道:“其实魂玉果和凤尾草我只在古典的医籍看到过一些零星的记载,它们的药性纯阳至刚,用来克制他体内的寒毒是再好不过了,但我也并没有把握能不能找出这两味药材来,只是赌一把而已。”

东陵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连连点头,没想到青雪的医术如此之高,这个孙女他是越看越满意。

“那……你能不能将凤尾草给我们?”纪青雪有些迟疑,却还是说出了口,凤尾草和魂玉果是南宫炎唯一的希望了,已经走到了这里,她不想让一切前功尽弃。

“这……”东陵有些为难,当年的第一任族长曾留下祖训,绝不能让凤尾草离开留声谷,命后辈好生守护,可如今倒让他两头为难。

不管了,他已经失去了女儿,绝不能再让孙女承受同样的痛苦。

“青雪,你今日就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们进入陵墓,能不能拿到凤尾草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是巫灵族的族长,我有自己需要坚守的责任,希望你能理解。”

纪青雪知道,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她当下感激道:“谢谢前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见纪青雪仍旧唤自己前辈,东陵眼里有些落寞,见状,纪青雪也十分不自在,她还不习惯,突然冒出了一个爷爷,总得给她一点时间。

东陵强撑起笑意:“没关系,慢慢来,老爷子我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你们今日就歇在这里吧,安全些。”

看着东陵离开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失意,她心里莫名也跟着难受起来。

身后南宫炎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扯,纪青雪便跌入了他的胸膛。

“你这是做什么?”纪青雪低声道,她向来厌恶别人碰她,可是这次却没有反抗。

南宫炎环住她的腰,低声道:“不做什么,就是觉得此时的你需要这个。”

纪青雪嘴硬道:“胡说。”

南宫炎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嗯,就当是我在胡言乱语了。”

纪青雪轻轻向后靠了靠,微微闭上了眼,嗯,有依靠就是这种感觉吗?

真是……温暖得过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日天还没亮,蓝晴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爷爷,不好了,他们不见了!”

但是当看到屋子里十分和谐的三个人时,蓝晴不由得愣在了当场,这是什么情况?

见蓝晴来了,东陵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他指着纪青雪说:“晴晴,快来见过你青雪姐姐!”

青雪姐姐?蓝晴站在原地半晌不敢动弹,也不知是她昨日没睡好出现了幻听,还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爷爷和纪青雪的关系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好了?

东陵十分严肃地说:“晴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日后有时间,爷爷再说给你听。但你要记住,你是这巫灵族的圣女,而纪青雪将会成为族里的巫咸。”

蓝晴一听巫咸两个字,立刻被惊得花容失色,巫咸?纪青雪会成为巫咸?

东陵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纪青雪的手拉了过来,露出了她手上的图腾。

见到图腾后,蓝晴虽然心中仍然有疑惑,但是这个加上已经说明了一切。

蓝晴弯了弯腰,向纪青雪盈盈一拜:“巫灵族第一百三十八代圣女蓝晴拜见巫咸。”

巫咸是巫灵族除了族长以外地位最尊贵的人,圣女的职责便是辅佐巫咸。

纪青雪还不能适应,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年纪大你一些,日后你唤我姐姐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巫咸。”蓝晴认真地说。

纪青雪:“……”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东陵对纪青雪说:“走吧,我带你们去陵墓。”

“爷爷,你们去那里干嘛?那里可是族里的禁地,除了专司照顾那里的族人,平日里就算是族长也是不能轻易踏足的。”

东陵看了看身后的南宫炎,继而对蓝晴说道:“我有事,需要去陵墓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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