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种可能,夏老夫人身体颤抖着,整个人都不好了,声嘶力竭地叫道,“都是冷血的吗,带我去见候爷,那也是他亲生的外孙女儿啊。”
“老夫人,不要为难奴婢们,这是候爷的吩咐。”
几个守在门边的嬷嬷面无表情地耷拉着眼皮,一动不动。
“这,这是要老身的命啊!”
夏老夫人气血上涌,嘴里一股腥甜上涌,眼前一黑,往后一倒,死了过去。
……
梨芳苑的叶梨歌也是一脸忧愁,长长的叹息一声,“我就是怕外祖母气大伤身,有个好歹。”
只是担心外祖母伤心吗?
盛然和落雪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正常来说,姑娘不应该如同府里的三小姐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吗?
可姑娘竟然还在如此淡定的替老夫人担心,伸手摸了摸了叶梨歌的额头,“姑娘,你,还好吧?”
叶梨歌白了她们一眼,她的想法没有人真正知道,包括那个早逝的娘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娘亲是从未来世界魂穿过来的,但终归还是有些想不开。
行为过激了些,在这个完全无法融入的时代碰的头破血流之后,才会生无可望的早早过逝。
在叶梨歌看来,这个世界的男人心理都有点扭曲。
比如娶妻纳妾这种事情,哪怕身上没有多余的粮食,但凡有几个多余的铜钱,不是想着给家里的老婆孩子改善生活,提高教育质量。
而是想方设法的纳妾,完全不会顾及正妻的感受和家里的现状。
普通人家都如此了,更何况家里有田产有房契的贵族们呢?
纳妾几乎成为了一种时尚,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甚至于,成为了一种标配,别管什么理由,如果家里没有三五个侍妾,那都不好意思出门。
从希若星球魂穿过来的叶梨歌在亲眼目睹了娘亲的事情之后,根本就没打算结婚更没打算爱上哪个男人。
只想着怎么舒服怎么玩,怎么自在怎么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这是个没有任何污染的时代,哪怕是呼吸间的空气都带着丝丝让人舒服的甘甜,她喜欢。
前世,习惯了希若星球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
初来之时,她一时恍惚,感觉自己似是到了天堂。
还有这里不含有任何添加剂和农药的食物,吃在嘴里,哪怕没啥味道,都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
对于这个时代对于婚姻的价值观,她不会象娘亲那样改变无果后,心灰意冷。
做惯了上位者的她这一世只想做个衣食无忧的小人物,她没能力改变更无法适应。
毕竟,习惯和传统是件极可怕的存在,非一朝一夕能够让他们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只想做好自己,过好自己无牵无挂的小日子。
既然目前尚无力改变现状,为让自己以后的日子过的舒服些,不妨多要一些嫁妆……
望着眼前一脸稚气的叶梨歌,谢博文整个人都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算万算,他却没算到叶梨歌会狮子大开口的朝他要嫁妆。
“舅舅,阿梨是代表着整个谢家出嫁的。
而且嫁的是位高权重的永安候府,如果没有体面的嫁妆,丢的可是舅舅和宁国候府的脸面。”
叶梨歌紧崩着小脸儿,完全没给他们任何商量的余地。
“阿梨啊,舅舅不是说把韶家的聘礼都当嫁妆给你的吗?”
如今的宁国候府再不是从前的模样,底子虚空不说,下边还有好几个孩子没有成亲。
岂能把大把的银子陪嫁给一个叶姓女?
“韶府的聘礼说白了也是人家韶家的,如果就这样原封不动的抬回去,晒嫁妆的时候,被人嘲笑不说。
还要失了整个宁国候府的脸面,连带着整个叶家也会颜面不存。
论理说阿梨是个外姓,断没有向舅家索要嫁妆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打算给临国候府的长兄索要,怎么说阿梨也是叶家人,叶家虽不能与舅家相比,好歹也算是候府世家。
当年娘亲出嫁的时候,亦是十里红妆。
阿娘当初可是把这份嫁妆留给了阿梨,叶家哪怕不出一分钱。
单是阿娘当初的这份嫁妆再加上韶府的聘礼,亦可以充充门面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道理,当年叶梨歌娘亲出嫁的时候,谢家还有些家底,为了安抚她,也算是嫁资颇丰,声动皇城。
从来都是,娘的嫁妆代代相传,差不多都是传给女儿的,这个要求按理说算不得过份。
可叶梨歌也说了,叶家尚有长兄,也就是现在叶府的当家小候爷叶子衿。
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不管是面上还是面下,势必不能让叶家唯一的嫡出妹妹代嫁的。
叶家做为世代传承的候门,这个人,也丢不起。
这事儿不仅不能让叶家知道,而且还得死死的瞒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梨,婚期已经不到两日了,临城远在千里之外。
这一来一往,马不停蹄的打个来回,都要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根本来不及。
不过,如你所言,嫁妆少了,不仅让韶家看不起你,还会丢了咱们候府的脸面。
所以,舅舅决定把先前你三姐的嫁妆全都充给你。”
“三姐的嫁妆大部分是舅妈的嫁妆,东西虽好,可从来都是母传女,哪里有用其他人剩下的?”
这话没毛病,谢博文一直认为自己是谢家最清廉最公正的代表。
何况,老婆的嫁妆是她的私有财产,想动用,那也得不知道做多少思想工作。
只是,眼下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叶梨歌。
“舅舅不必为难,家里不是有可以传说的飞鸽吗?
我给临城的长兄发一封书信,长兄有几匹能够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汗血宝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够快马加鞭来送嫁妆了。
长兄疼我,哪怕不是阿娘的那一份,十万八万的银票或是旺铺庄子还是有的。”
叶梨歌眨着一双水雾般的眸子,纯粹就是一个不暗世事的少女,善解人意的替谢博文出谋划策。
饶是谢博文通读不少史册诗书,面对着一脸我是为你好,绝无恶意的叶梨歌,亦是无话可说。
叶梨歌与她叶子衿的关系一直不错,这是有目共睹的。
即便是在谢家,她那个哥哥都要不时让人捎来一些钱粮衣物,以及家乡特产,逢年过节,从来没少过叶梨歌的用度。
长兄若父,有个做候爷的长兄在,叶梨歌的婚事根本轮不到舅家做主。
这暗藏玄机的替嫁,更是不敢让叶家小候爷知晓了。
想到远在皇城千里之外的叶家,谢博文有气无力的蹲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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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事儿往大了折腾,这位一直寄居宁国候府的外甥女还真不是纯粹无依无靠的孤女。
“阿梨,临城距离这边毕竟太过遥远,你看这嫁妆还短缺什么东西,列个单子给舅舅。
但凡有的,都一并给你备齐了。”
谢博文是咬着后槽牙说这话的,如果说当初叶梨歌的阿娘,十里红妆虽说不少,对于偌大的候府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儿。
时过境迁,今非夕比,现在的宁国候府,再拿出差不多的嫁妆,不能说伤筋动骨吧,也是够肉疼的。
“那就有劳舅舅了,如此,阿梨就不客气了。”
十指纤纤,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早就列好的单子,叶梨歌笑眯眯地递了上去。
谢博文顿时就沉下了老脸,这是早就算计好了他不会回绝,所以提早就下了套让自己钻?
可,他能选择不钻吗?
与他有着同样疑问的落雪,一回到梨芳园就沉不住气了,“姑娘,你这么狮子大开口的,世子爷和候爷会答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梨歌眨巴了几下无辜的大眼睛,“不就是两处庄子和三间旺辅,外带一些金银首饰田产地契吗,这怎么能叫狮子大开口了呢?”
其它的琐碎嫁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办法置办啊!
丫环们不清楚,她却是知道的,这里边有些东西原本就是娘亲留给她的嫁妆,谢家当初以管理为名硬要过去的。
如今人家忘记了,她自己不过是提醒一下,这……没啥不妥的。
不知内情的落雪嘎巴了两下嘴,腹诽道:听起来没多少,可你选择的旺辅都是谢家最赚钱的几间。
其中一个庄子的出产是谢府最好的,另外一处,是一座规模极大的梅园,里边还有两处温泉。
冬天的时候,谢家人经常一边踏雪寻梅,一边泡温泉,顺带着还制作数量不少的梅花瓣,是皇城附近不可多得的一所好地方。
“再者说了,若果然让叶子衿得知的话,以长兄那个不知面子为何,但却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这婚事岂能不泡汤?”
“所以说,无论是哪种选择,我们姑娘都是妥妥赢家。”
盛然点头,深以为然。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国候的书房里,老爷子看着手里的嫁妆单子,一只大手重重拍在桌案上。
胡子抖了又抖,“不怪乎人家都叫外甥狗外甥狗,老夫算是白疼她了,这都不知早多少年看中了咱们谢家这点儿家底了。”
气归气,可摆在眼前的事情还得解决。
“父亲,你看这东西咱是不给呢还是不给呢?”
宁国候年纪大了,修身养性这么些年,平时极少发脾气,现在是真的被气着了,连带着谢博文都不敢多说话。
宁国候气哼哼的闷坐了半天,咬牙切齿地说道,“跟她那个娘一样,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本来这桩婚事儿都已经颇让人非议了,已经够丢脸的了。再让她折腾出点儿水花来,即便是言官不主动弹劾,百姓们的唾沫星子也得把候府给淹了。”
何况是,如果真是无甚根基之人,哪怕是他宁国候府的血脉,为了全局着想,不要说随意欺负她了,即便打杀了也无人追究。
莫说堂堂的宁国候府了,偌大的皇城,大家族中哪家没有此类的龌龊事?
可偏偏就在于,叶梨歌虽寄居谢府,却是叶家的嫡女。虽然临城的叶家距离皇城有些远,但她还有个视她如珍似宝,平时接长不短的来信嘘寒问暖的候爷长兄。
所以,这事儿也只能用银子才能摆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都给她……”
叶老候爷几乎是含着血吐出的这句话。
可有时候世上之事吧,嫁妆多了也未必就是绝对的好事。
比如说大户人家通常都给女儿们准备的陪嫁,叶梨歌从没想到,自己这种尴尬的出嫁,也还被留了足够的份例。
在谢家的嫁妆是叶梨歌拼着老脸跟谢家如踩牙膏般的生用力跺出来的,至于是原先准备给三表姐的陪嫁的庶女,牺牲一个叶梨歌就足够了,断无有再搭两个进去的道理。
所以,叶梨歌压根没想着会有让舅舅家的庶姐再跟着她一起嫁过去。
可在将要出嫁的头天晚上,那个叫谢宝娥的庶姐带着两个小丫环来到了她的梨芳苑,恭恭敬敬的施过礼之后,就杵在了一旁。
这倒把个平时不咋么和府里的庶女打交道的叶梨歌弄了个不自在。
因为这个时代的特殊性,不管哪个贵族家里都会有不少配置过来的侍妾或通房丫环,庶子庶女也就不在少数。母以子贵,生下儿子后的侍妾多被抬为姨娘。
可如果没有生育过,甚至只生育过姑娘的侍妾,那身份和地位也就没有再翻身的可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直到出嫁的那天,叶梨歌都没有见到外祖母。
长长地叹息一声,虽然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出嫁,好歹也希望有个知疼知热的长辈在身边,心里也好有个安慰。
盛然和落雪犹豫了许久才问道,“姑娘,你这面具还是不要再戴了吧!”
不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已经够勉强的了,哪还有新嫁娘出阁还要戴着面具的?
可自从当年传出叶梨歌是个人见人惧的丑八怪之后,娘亲谢瑶环非但没让人替她斧正名声,反倒还一副做贼心虚的让人给她做了一副面具,以方便外出。
所有这一切,于无形中坐实中皇城中的种种流言。
更让人琢磨不透的是,这位一向有主意的小姐,还乐不颠的戴上了,并且就连上赶花园子里都要戴上,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叶梨歌伸手两根葱白样的纤细玉指,在脸颊上捏了两下,感觉这面具做的还真是相当有诚意,用了这么些年了还一直这么的有诚意,可见保质期十年也并非虚言。
淡笑一声,“为什么不戴呢?韶三公子原本身体就不大好了,如果让你家姑娘吓死过去,这可怎么说的好呢?”
一直贴身伺候她的这两个大丫环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抽抽了几下,心里暗道:姑娘,这嫁了人就是人家的媳妇了,咱以后能不能好好的过日子,不再作妖了?
叶梨歌:该作还得作,不然这以后的日子会是多么的无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辰时左右的时候,韶家的花轿到是来的及时,也没听到有新郎前来迎娶。
大楚国的婚嫁风俗,新娘出阁,脚踩地视为不吉利。
要由家里的兄或弟背着上花轿,回首婆家要给未来的大舅子或是小舅子背新娘的费用,也就是图个喜庆。
至于在谢府出嫁的叶梨歌,自是没有亲哥哥或是弟弟前来送亲,谢家与叶梨歌同辈份的表兄弟自是不少。
可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根本没想起来。
将要上花轿的时候,竟然也没哪个前来要背她上轿的。
“姑娘,没人前来,总不能咱们自己走上去吧?”
落雪急得眼里的泪都快要出来了,如果不是怕姑娘伤心,早就泪眼婆娑了。
韶府的喜娘进门的时候,叶梨歌哂笑,“原本就不吉利了,何必再曲意粉饰?
既然没人送嫁,那本姑娘就自己走上去。”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小的叶梨歌在盛然和落雪一众丫环的搀扶下,坐上了韶家前来迎娶的花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嫁的含糊,娶的敷衍。
这桩曾一度引得满皇城中的无聊闲人议论纷纷的婚事,以轿夫们一声不吱的抬起花轿,沿着最短的路线,逃也似的回到了距离谢府不远处的永安候府。
花轿落定,有喜娘模样的人打开轿帘,“姑娘,我们家候爷说过了,姑娘未及笈,三公子身有旧伤。
所以,这后边的礼节能免得就免了吧!”
叶梨歌明白了,后边关于迈火盆啊,拜堂啊之类的重要内容,因为新郎新娘都“不方便”,都可直接忽略不计了。
反倒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长气,紧绷的心也瞬时松弛下来。
看来,这永安候府的三公子没看上自己这个小小新娘啊!
……
相较于永安候谢府,这韶家给她安排的一处小院,距离主院相当偏远,却方便了从后门出入。
破败倒也罢了,那所小院子刚及谢家她所住梨芳院的三分之一,完全不够带来的奴婢仆从们居住。
那个带她们前来的管事嬷嬷绷着一张好像谁都欠她八百两银子似的老瓜菜脸,“姑娘,我家候爷说了,三公子身体不好,一直在将养期间,府里需要绝对的清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姑娘缺什么短什么,这小院离后门不远,自己悄没声息地出去采买就是了,万不得打扰府内主子们的清静。”
这是……怕她去纠缠那个残废韶三公子?
在韶府居住,还是只管住不管吃的那种?
她前世好歹也是一个星球上的皇储,会这么没品的去做那种无聊的事情?
何况是,她才多大点的人啊?
大丫环盛然落落大方地上前一步,“如此就多谢候爷了,世人皆知我家主子素喜清静,除了念经诵书描花绣朵之外,最不喜与人打交道。”
“如此甚好,奴婢告辞了。”
完成了任务的管事嬷嬷转身就走,心里想着,这倒是与传闻相符,据说,
这个叶姑娘四年前去的谢府,一直闭门不出,不只不会参加贵女们的各种社交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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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家娘亲名声就十分的不好,之后又传出她生的奇丑无比的传闻。
不要说是皇城内外的贵公子们了,就连家里有钱有粮的商户财主家,都不肯上门提亲。
换句话来说即是:自从这位小姑娘出生后,基本就没在人前露过面。
原以为是大家闺秀注重体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岂料竟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原因。
那时候她可是继她那个娘亲之后的第二大新闻了,一时之间成为了皇城内外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做为韶府的管事嬷嬷,她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这位只在传说中听到过的叶家嫡女。
只是,这到底丑到了什么境界,之前的也只是传闻。
貌似也不算真正见到,因为这位叶姑娘脸上一直遮着一层若隐若无的面纱,根本看不清她的真正相貌。
虽看不清,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
指定是丑的惊天动地,还肖想自己家三少爷,啊呸,就算你平时不照镜子,洗脸的时候,也看不到自己的那副让人不堪入目的尊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然,候爷好意却之不恭。
把之前阿娘收藏的那把古剑拿来,请随这位嬷嬷一起转送给韶府候爷。”
清脆的女声,如山间流淌清水与岩石相撞般,如同三伏天喝了冰水,让人舒服。
“是,奴婢遵命。”
……
身为武将,不只痴迷于兵法战术,以及各种武技,对于顶尖武器,更是情有独衷。
穷其一生,韶老候爷基本上是在战马上度过了一生,对于叶梨歌派人送上来的古剑,竟是爱不释手。
虽不知历多少千年,甚至于剑鞘上都有了斑斑青绿色的锈痕。
老候爷随手耍了个剑花,剑随意动,一股寒气随着剑花的起势在有些潮热的屋内流淌,剑刃削薄,可削铁断石。
“好剑!”
韶老候爷目光如电,拿在手上,再也舍不得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候爷,送上如此大礼,这位叶姑娘怕不是真的要粘上咱们三公子吧!”
一同伺候的张管家,想起自己家如神人般的三公子,不免有些忧心。
“管家,你想多了。
如果是别家,这事还真不好说。
可换成叶家这对母女,就又要另当别论了。”
经老候爷提醒,张管家也想起了叶梨歌那个惊世骇俗的娘亲,以及关于这位叶家小姐的种种传闻。
“候爷所言极是,只是,这礼物是不是也太重了点啊!”
“剑送有缘人,这是当年她娘亲说过的话。
人家不是也说了嘛,出嫁不过是个幌子,送上如此宝剑,是来咱韶家寻找短暂庇护的。”
“这也不对啊,即便是谢府不再能容她,大不了回到临城叶家,据说那个叶小候爷对她这个妹妹还是颇有情谊的,逢年过节,经常给她送好东西,这事儿,连谢府里的下人都知道。”
“你是说叶子衿那个纨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那小子别的本事没学会,吃喝嫖赌的事,就没有缺过他,整天游走在花丛中,怕是连皇城这边的妹子都不记得模样了。
至于说送东西这件事,怕是小姑娘自己送的自己吧。”
“啊?
候爷,不会吧,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做作,这也太爱慕虚荣了吧!”
“张管家,你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世面的老人了,这不叫虚荣和做作,这叫借势,可懂?”
“借势?”
张管家了是成了精的老人了,话说了一半终于明白了,这小姑娘孤单一人寄居在谢府,如果不借势的话,只怕是日子更不好过。
“倒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
接下来的话管家没说,剑是好剑,可以说是投了候爷的喜好了。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赖上韶家赖上他家三少爷怎么办?
谁让咱家三少爷这么优秀,这么的出类拔萃,这么的与众不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看着韶老候爷看着宝剑的眼神,管家还是挺识时务的闭嘴了。
孙子是你老的,你自己个儿喜欢就好。
其实,韶老候爷对当年的谢瑶环是颇多赞赏,只是,生长在这个时代的一分子,也无法苟同她的一些作为。
不愿意接纳叶梨歌为韶家媳妇,却不意味着要拒绝她所送上来的宝剑。
不就是短期庇护嘛,多大点儿事啊,看在宝剑……哦,不,是看在当年的谢瑶环的份上,能庇护就庇护吧!
“姑娘,你说老候爷收了咱们的礼物,会不会同意庇护咱们?”
姑娘虽然是个有大本事的,可毕竟年龄还太小。
小小的一个人走到哪里,都会自带劣势,完全无法行走于她嘴中所说的江湖。
父亲之不所踪之后,母亲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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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是做为希偌王族继承被整个星球培养着的。
自小就被教导,做事不能感情用事,不要也不能让那些弱者成为自己的软胁。
不然,那会是自己和他人的灾难。
对于即便是极亲厚的母后甚至是把自己奶、大的奶娘,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甚至看起来比对他人更冷酷。
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其实这才是对她们最好的。
所以,自小到大,做为唯一真心实意对她好的外祖母,她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
非但如此,有时候还表现的出奇的冷酷,这样的表现让身边一直陪伴着的落雪和盛然都十分不解。
原本一直努力让自己维持着疲弱状态的叶梨歌,忽然弯了眉眼,“哦,你是在说我外祖母吗?
她是你的嫡母,也是整个宁国候府的当家主母,堂堂候爷的嫡妻。
你一个姨娘生的庶子,敢于如此的大逆不道,谁给你的权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家三老爷一听这话,汗立马就下来了。
原以为是个好欺负,好打压的小丫头,没成想,说话竟是这么的刻薄。
嫡庶有别,孝比天大,心里想的是一码事,可不能说出来。
这话如果让他那个死要面子的候爷父亲听到,为表自己的清正,五十大板是不能少的了。
“梨姐儿理解错了,三舅舅对嫡母素来教训,哪能有不敬之举呢。
不过就是看你年纪小,无依无靠的,想要伸手帮忙,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
这话说出来干巴巴的,连他自己都不能感动。
“三舅舅回去替阿梨向外祖父外祖母问声安好,既然进了韶家,若果有事情发生,我家三郎也会替阿梨出面的。”
为了达到预期效果,叶梨歌还故做娇羞的垂下了病恹恹的小脑袋。
“梨姐儿啊,三舅舅听闻,韶家三公子如今身体不好,你去惊动他,这样好吗?”
“谢三老爷,阿梨是本公子名媒正娶的发妻,她的事情便是本公子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公子替自己的发妻做事情,有何不好的?
何况是,本公子伤的是腿,又不是脑子,怎么也不可能让我家阿梨被人欺负了去吧!”
客厅的侧门忽然被人由里而外打开,一个小厮推着轮椅上的韶三公子走了进来。
之前为了摆脱谢三老爷的纠缠,叶梨歌一个不小心借了韶三公子的势,恰巧还让当事人逮了个正着。
饶是她一向脸皮厚,这个时候,也有点难为情,低头扶着丫环的手施了个礼,却一眼也不敢看向轮椅上的韶三公子。
“阿梨身娇体弱,自然没办法在外长久待客,先送阿梨回房休息吧!”
许是生病的原因,韶三公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可在如今的叶梨歌听来,却如天籁般如释重负。
……
回到自己在韶家的小院之后,叶梨歌心有余悸的喝了一大杯凉茶,“你们说,这韶家三公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呢!”
“许是早就在外边了吧,姑娘你一直在绞尽脑汁的跟那个无耻的谢家三老爷斗智斗勇,自然没有余力再想其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说,韶三公子如此高调的出场,是打算以后做姑娘你的靠山了吗?”
听得盛然的话,落雪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嗯,姑娘,韶三公子现在虽然瘸了,可人还是挺不错的。
有个这样的靠山,咱们以后在韶家的日子也会好过些的。”
叶梨歌蹙眉,虽然暂居韶府,一直也没想着与韶家有太多牵绊。
可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不是你不想就不能牵扯到的,比如今天遇到个跟滚刀肉似的死缠烂打的谢三老爷,想要利索的摆脱,也只有韶三的势可以借。
“年初的时候,墨夜送来一支成了形的人参。
去找出来,晚上给韶三公子送去。”
欠了人家的情,总得有所表示,可对于这个韶三公子,叶梨歌感觉……有点尴尬。
此时韶家的会客厅里却并不平静,叶梨歌离开后,那位谢家三老爷自知没脸,没再多做纠缠就告辞离开了。
当初,他自告奋勇的前来,一来是因为她确实是谢家管理辅子的管事,二来也是因为之前与叶梨歌并不熟悉,感觉她年纪小,可能会比较好欺负的孤女。
想着,对付一个小姑娘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才欣然前来的,没成想,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三,你怎么看阿梨兑换官银,这件事情?”
人都走完了之后,韶老候爷才走进来。
“父亲,儿子是员武将,虽然没有大哥二哥的能耐,可也是在战场上厮杀着长起来的,对于这些个拐弯抹角的赚钱勾当,儿子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
韶三老爷也很无奈,身为武将世家,虽然他没有大哥二哥的超凡武功,可也是在尸身血海中杀出来的。
所以,在大哥二哥依旧守在边塞的时候,他跟随在老父亲身边行孝,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必须有经商的头脑啊。
“阿华,你怎么看?”
没有从儿子这边得到答案,老候爷也没失望,回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百无聊赖的韶三。
“祖父,孙儿初回皇城,对现下的事情还不甚了解。
不过,既然做为东家的叶姑娘没反对,想来就是应该如此。”
“呵,听听,我们阿华什么时候这么毫无根据的信任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个小丫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韶老候爷,手捋胡须,呵呵笑了。
“父亲,那是咱们三少爷的嫡妻呢。”
韶三老爷也被勾起了兴趣,笑吟吟地看向有些乍毛的韶华。
“三叔慎言,侄儿连她的模样都没看清楚。”
韶华脸色一变,有些气恼。
他当时出面只是感觉理应如此,从心里不想让别人欺负了她去,所以才愿意借势给她。
这是一种对于弱者的发自内心的保护欲,是不掺杂其它感情的。
何况,他可是有心上人的,那是一眼望到心底的情义,是自小的青梅竹马。
虽然期间颇多误会,却并不是不可逆转的,他坚信一定能够凭自己的努力赢得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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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家三老爷所说的这两件明显会损失许多钱财的事情,韶家老候爷还是颇有些看重的。
“回老候爷的话,对这两件事,小的也略知一二。
据说,前两年,梨姑娘的那千亩良田都受灾颇重,那些租户们有一部分都决定要放弃租种了。
所以,小的以为,减免三年的赋税,也是叶姑娘的一项能够留住租户的政策。
毕竟,再多的土地,没有人租种,也会成为荒地。”
“嗯,”韶老候爷虽是个粗人,但也是个明事理的。
听完管家的话,倒让他陷入了短时间内的沉思,“钱总是不够花,也许,我们韶家真的应该转换一下之后的做事思路了。”
“爹,我们韶家世代武将,除了打仗守边之外,还能做什么?”
韶家三老爷是个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当真不明白候爷父亲的所思所想。
“你明不明白也就那样吧,阿华明白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韶老候爷这话,太让人扎心了,韶家三老爷痛苦的捂着心口,没眼再看自家老父亲。
“爷爷,虽然孙儿的思路也没能跟上叶小姐,可这不妨碍,我们跟紧她的步子。”
年纪只有二十岁的韶华,之前的一门心思全扑在排兵布阵上边,对于经商这种完全与打仗脱节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儿想不明白。
“三公子,如此做的话,我们会有一部分的损失。”
事关钱财和韶家以后的经商策略,张管家感觉自己有必要把话说在前边。
“这点儿钱,我们韶家还损失的起。
不过,这事儿要悄悄地暗地操、作,不要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韶华摆了摆手,他并不是一味盲从。
而是他有着超凡的政治嗅觉,从叶梨歌的经商方式中,他感觉过不了多长时间,朝廷会改变对私银的态势。
做为国家的经济命脉,初始的时候兴许是为了融资,为的尽快繁荣市场经济。
可长此以往,朝廷怎么会任由这些人上窜下蹦的过的比皇家还要滋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梨歌娘亲留下来的都是信得过的人,落雪那边很快就传来了可靠消息。
这谢家三老爷,人生的不咋地,却是个地道的花花公子,官n代。
在这个时代,男人花心一点儿,多养几房外室和小妾,没有人会耻笑,倒成了一种高大尚的标配,和让人羡慕的奢侈。
因为所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金钱和物质基本上的。
穷苦人家,不要说三妻四妾了,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余粮讨老婆,所以连带着,这个社会有了种急需解决的畸形发展。
毕竟,不管战争需要征集的兵丁,还是农业发展所需要的劳动力,都是从平民中抽选上来的。
至于贵族,从来都具有无条件的豁免权,这就成了这个时代不可调和的弊病。
但,这些都与如今只想吃好喝好,好好过小日子的叶梨歌无关。
可谢家三老爷还有一个嗜好……那就是赌,而且集赌成瘾,如果说多养几房小妾算是风雅,那这个赌,无论哪个时代,哪个社会,都视为了深恶痛绝的毒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谢家三老爷好赌,但手气却臭的厉害,可他一个庶出的,即便再得宠,也架不住如此丢人现眼的霍霍啊!
这谢家三老爷也算是个人才了,为了得到更多钱财,开始做起了坑害自家生意的损事儿。
虽然他是主要管事者,可并不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他就从其他角度来为自己谋取福利。
比如从生意权上着手,也让他打开了另一条损家族利自己的财路,举个例子,这如同是竟标一样,他就是那个暗箱操作者,可以让给自己好处的那些商家中标,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中,给叶梨歌做嫁妆的这两间旺铺获利最多,所以,他才会不遗余力的从中周旋。
先是挑拨谢老候爷,原本谢老候爷心理就不大平衡,被人这么一挑一拨的,那更是火上浇油。
所以,谢家三老爷一说出自己的计划,那也就是说,虽然铺子在叶梨歌名下,可他们以她年纪小为由,把铺子再要回来经营管理。
反正她一个孩子家的也花不了多少钱,每年给她点好处,在叶梨歌长大之前,就会一点点的以生意亏损为名,一点点的把铺子给掏空了。
这是一计损招,以谢老候爷一惯标榜的清正来看,他是决计不会亲手做这种事情的,可他同样不甘心将铺子和那么一大笔财务就交给她这个外姓女。
当时虽然没表示赞同,却也没有明确的反对,这就算是默许了。
叶梨歌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额头,心里想的是,这谢家三老爷一计不成,还会再生二计的,不然,自在了这么些年,乍然夺了他手上的权利,估计他也周转不开。
如果不采取措施,怕是他会再想办法对付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千日防贼,不如主动出击。
最好,让他们自己斗起来,那样就余不出精力来算计自己了。
大楚国的朝臣并不是每天都去早朝的,每天按部就班的有自己的工作和任务,平时都是三日一个小朝会,半月一个大朝会。
这一天正是半个月一次的大朝会,辰时刚过,一众朝臣从皇宫大殿鱼贯而出。
文臣坐轿,武将骑马,一时之间彼此的客套寒喧声不绝于耳。
在如此的气氛环境下,在大殿外边的角落处,窜出来一个畏畏缩缩的一个肥头大耳,偏偏还穿绫裹缎装扮的平头百姓。
在一众官员的惊诧眼神中,抖抖索索的来到谢老候爷面前,跪倒在地,声音打着颤,“谢候爷,小的旺福给你老磕头了。”
小地主旺福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肥胖的身体还不断的抖啊抖的如同筛康一般。
“嗯,老夫正是,你可有事情?”
谢老候爷心里不痛快,这么一个萎缩龌龊玩艺,当着满朝看热闹的文武直不楞登地跪在自己面前,直觉没啥好事情。
小地主旺财一听这话,跪爬两步,声泪泣下抱着谢老候爷的大腿,“老候爷小的可寻着你老了,小人给你老请安了。”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家候爷还忙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老候爷身边的管家上前一步,格开了旺福与谢老候爷之间的距离。
旺福用袖子狠狠擦了两把眼泪,抖抖索索的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纸布包,里三层外三层的重重揭开,直到最后露出一张黑字白纸的字条,双手郑而重之的举起来,“老候爷,这是你家谢三老爷的欠条。
去年这个时候,有人拿着这张条子来,从小的这里收走了一年的粮食,说是拿着这张白条可以找谢府的谢三老爷兑换银钱并其余的利息。
俺们是小门小户的人家,攒点钱粮不容易,当时找到谢三老爷时,他说没钱,让俺来找老候爷你要。
老候爷是千金之躯贵重着呢,哪是俺们这穷门穷户的人家能轻易碰上的啊。
可今年,又有人用谢三老爷的白条收走了一整年的粮食,老候爷明鉴,俺们庄户人不容易,一年到头苦巴巴的收了这么点粮食,不容易的,求你老把这钱给小的兑了吧!”
此话一出,那些还没上轿的文官,还没上马的武将,全都看了过来,直把个谢老候爷气的胡子都要撅起来了。
钱多少不重要,这个人他丢不起啊!
接过旺福递过来的两张欠条,上边不仅有他那个不肖子的亲笔书写,还有他自己的个人手章,这账还真是没办法赖掉。
咬着后槽牙恨声问道,“多少钱?”
旺福身子一边抖着一边颤声说道,“八千五百二十二两银子,不加利息。”
“管家,带他去账房把银子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吧,谁身上也不会带这么多银子出门的,走我去候府吧!”管家也生气,气自己家三老爷,更气这个胆敢闯到这里的旺福。
此事传出去,自己家候爷这名声还要不要?
堂堂候府靠打白条过日子,这也没谁了吧!
可谢老候爷自以为做的仁尽义至,旺福这个刁民却并不买账,一边不停哆嗦着,一边毫不领情地用力摇头,“人家都说一入候门深似海,那个我不跟你们去。
万一进去后,你们恼羞成怒,把我给一刀咔嚓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孙儿孙女,这一大家子饿都要饿死了。
小的不敢去,就在这等着你们送钱来。”
这话等于是啪啪打谢老候爷的脸,如果说前边庶子不长进打白条而让谢老候爷没面子的话,这后边就是连里子也没给他留了,人家还怕他们候府趁机杀人灭口,这旺福也真是个人才,这种不要命的话都敢出口。
即便如此,这么多官员在这看热闹也真不是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后大理寺正卿付大人走了过来,“你叫旺福对吧?本官是大理寺正卿,专门处理官员们的案件。
你在这等着有碍秩序,本官派人和你一起去候府取银子,然后再把你送回家,你看如何?”
旺福用力挤了挤小肉泡眼,“俺听说过大人的名声,是个好官。
俺听大人的话,那就跟他们走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七月不只有个叫做中元节的鬼节,还有个叫做七夕的乞巧节。
那一天关系不错的小姑娘都会聚在一起,一边做着手工针线,一边用平时攒下的零用钱买些零食来个小型聚会。
晚上,大家都会将自己白天巧手缝制的小东西放在一起,大家手拉着手,在一条流经皇城的河边唱歌跳舞。
差不多子时左右,将巧手制成或买来的花灯放在河水里,虔诚许下自己的愿望,据说,许下这样的愿望之后成真的机率极高。
这样的一个浪漫的夜晚,自然会有许多少男少女私相幽会,即便是那些个平日里板着一张棺材脸的老学究们,也会在这样的节日里假装不存在。
这是大多数女孩子的节日,哪怕是已婚女子,也会参加这种难得的聚会,一来是和昔日好友交流感情,二来可以乞求上天让自己的日子越来越红火,让自己的夫君对自己越来越疼爱,让自己的子女越来越优秀。
可,对于这种难得的佳节,叶梨歌却从没参加过。
甚至连出去走一圈的想法都没有,用她的话来说,磕几个头就能赚来大把的钱的话,那还要商人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也没有想要和哪个不长眼的少男来个偶遇,就更不要说私相会会了。
因着她性格的与众不同,以前在谢府里,府里的姐妹们也没有主动邀请过她,毕竟和她在一起,总有一种自己是下里巴人,叶梨歌如同天上的白云般的落差。
同是贵族出身,凭什么让自己衬出她的优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即便是性格最为温和的二表姐,都没邀请过她。
叶梨歌不是这个时代的魂灵,前世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可盛然和落雪以及她身边的二等其他丫环却是这个时代的产生,她虽然可以让她们听命于自己而无二心。
却也不想完全改变她们,一方水土产一方人,似自己阿娘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激烈个性,她不想再看到了。
如今的她不想与整个社会为敌,亦不想妥协,所以,她只能做好自己,在这个格格不入的环境里让自己活的尽可能舒服些。
莫名其妙的,今年这个七巧节她却动了想要出去转转的心思,至于为什么,她没想着明白,就当是换了个环境,想要出去散散心罢。
可有些事情,并不因你想要改换心情就会让你趁心如意。
在寸土寸金的皇城,这永安候府也算是占地不小了,所以叶梨歌就想着从后门出去,抄个近路。
后门距离她所住的院落不算太远,可也得经过一个小花园,平时也鲜有人至,就是距离最近的叶梨歌也只来过一次,因为这里种的全是梅花,除了冬季落雪纷飞的时候,平时这里也确实没啥可看的。
可几个人刚行至花园拐角,就听得里边传来尽力压抑着的女子的哭泣声。
想必是府里哪个受了气的丫头,伤心了,来这里哭着发泄一通,这都是常见的事儿,一般人都会躲开,不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梨歌这样想着,就想要带着几个丫环躲开走另一条路,可刚刚转身,就听得那个带着哭腔的女声,气愤的说着,“三表哥,你这是为什么?
原本都已经与宁国候府那个叫谢玉彩的蠢货退婚了,何必又容许他们再塞过来一个叶梨歌?”
这是,在说自己吗?
刚想离开的叶梨歌突然顿住了脚步,摸了摸鼻子,朝向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她倒是要看看,哪个女人这么有勇气,竟然骂谢玉彩是个蠢货,虽然她也挺赞同这个说法的。
女子断断续续的哭了几声后,又继续发泄般的说道,“三表哥,你是不是也看是叶梨歌那个小贱人了?
你也不想想,她有那么个不知廉耻的娘亲,自己还能好到哪里去?
回头表哥你去跟候爷说清楚,要娶也得娶表妹我这样的好女子,哪里容得了有着那种贱人娘亲的女人玷污了堂堂的永安候府……”
如果说骂自己几句,这个,叶梨歌还真不在乎,毕竟,前世的时候,骂自己甚至于诅咒自己的人多了,她又能排老几?
估计连前一百名都排不上,何必动怒?
可如此的谩骂自己的娘亲,这就让人火大了,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何况,娘亲的言行虽然不被这个社会相融,可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小贱蹄子随意漫骂,哪里能忍?
毫不避讳的带着几个丫环走了过去,人还没走近,那边就有了觉察,一个哭得梨花带雨,年纪约摸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正站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男子的身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声音,惊愤的上前几步,“你们是什么人?
这里可是永安候府,谁允许你们私闯进来偷听本小姐与表哥说话的?”
“哦?问我们是什么人,那你又是什么人?”
盛然上前两步,站在叶梨歌面前。
“哼,一群不知尊卑的贱婢,说出来吓死你们。
本小姐的祖父是当朝丛三品的礼部侍郎,怎么样,害怕了吧?
乖乖的跟本小姐赔礼道歉,没准本小姐心情好了,会对你们从轻发落的。”
叶梨歌身边的几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丫环打扮,至于她本人,年纪尚幼,又被盛然挡在身后,也看不出有什么出色的,所以这位眼高于顶的侍郎的孙女儿,想当然的认为,这群丫环是无意中冲撞了自己。
只是,叶梨歌上前跨出两步,抬手就给了比自己高了三分之一的侍郎的孙女儿两计响亮的耳光。
一直尊从儒教的深闺中的女子,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波骚操作,手捂着脸颊,瞪大了眼睛,连哭都忘记了,“贱人,你敢打本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啧啧,生的丑也就罢了,还是个傻的,真是脏了本姑娘的手了。”
接过盛然递过来的帕子,细细的擦了手,随手扔在一边。
“你,你敢说本小姐丑?”
女子,尤其是年轻女子,当着心上人的面,被人说成是个丑八怪,哪里能够容忍?
“我,我……”
我了半天,突然转身扑向身后的男子,“表哥,她欺负我。”
轮椅上的男子转了个方向,巧妙避开了扑过来的女子,以扇遮面,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别再闹了。”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私会有妇之夫,呵呵,这是想要迫不及待的给人做小?
呵呵,这就是堂堂的礼部侍郎刘大人所教出来的嫡亲的孙女儿吗?”
“你,你血口喷人,我和表哥在自己家园子里说话,哪里就是私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你说不算,那就不算吧,你高兴就好。
可你身为朝廷命官之后,竟然胆敢污辱亡母,是谁人给你的胆子?”
叶梨歌不喜惹事,但也不怕事儿。
如果她所记不错的话,当年就是这个礼部的李侍郎,对自己的娘亲多有诟病,并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书,想要将娘亲用火烧死,以正纲常。
如今碰上他的孙女儿,想必,过了这么些年,那位李侍郎一直没少污诟阿娘。
即便这位李侍郎的孙女儿没见过叶梨歌,但听这话的意思也知道了眼前这人的真实身份。
此时的她全然忘记了现在所处的环境,昂起头,一脸高傲地尖声叫着,“你娘那个贱人的事情,谁人不知……”
巴啦巴啦,这么会儿的工夫,原本还算清静的后花园里就围了一堆看热闹的奴仆下人。
坐在轮椅上当背景板的韶三,此时脸黑的快成墨锅底了,心里一直暗骂这位表妹的蠢不可及,想要抽身,又感觉此事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索性摇着扇子当起了路人甲。
当这位李姓小姐说了一大通之后,才发现周围不同寻常的诡异,不止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下人,甚至还有两位巡街的衙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先还因为被打了两计耳光的李小姐,这下真的傻眼了,脑子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懵了。
“李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
皇城府的府尹在七夕的晚上接到了一桩有点特殊的案子,之所以说是特殊是因为,那个沉寂了数年时间的谢瑶环又重新浮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原因无他,七夕夜晚上,礼部侍郎的嫡亲孙女儿李雪娇在公开场合侮辱谩骂谢瑶环,被其女叶梨歌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