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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反弹,有时这种反弹甚至可以引发一拨不小的行情。可是这一次,蕴涵着丰富哲理的报复性反弹并没有出现。暴跌持续了两天,股指丢掉了七十多点,接下来让方胜男见到的,竟然是有悖常理的继续下跌,而且是接连不断的无量阴跌。股市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砸到哪就瘫到哪,毫无血性,丝毫看不到反身向上的欲望。

面对惨重的损失,方胜男痛感时乖运滞,更怨自己弄巧成拙。运用超级大师的技术分析时,自己为什么理论脱离了实际,偏偏忘记了基本面,忘记了中国特色,忘记了咱中国的股市是一个政策市?未见利好,未闻政策暖风,生搬硬套那些洋玩意儿简直就是盲人摸象刻舟求剑,不越陷越深才是奇迹。

市场清淡,交易缩量,大盘老谋深算,不慌不忙,连连的阴雨使方胜男备受折磨,烦乱和焦躁之中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田芬的那个旅行包。多日来手里的股票价值在不断降低,已经削去了很大的一截,如果在这个时候再补补仓,降降成本,肯定要好一些。

其实,那天将剩余的八万块钱放回包里的时候,她便给自己下了一条戒律,往后再也不许打开包锁,再也不能动用里面的一分钱。可是股价处于低位的诱惑力和急切的求胜欲动摇着她的决心。将空空的五个手指伸进朋友的包里,然后捏着厚厚的两沓钱抽出来,方胜男感到了不自在。在做出这个只需一眨眼的工夫即可完成的动作之时,有一种活生生的行窃之感。尽管如此,先前已经有了第一次,自然而然地也就出现了这第二次。正如坚实的堤坝一旦决口,汹涌的河水将倾泻而下放浪难收,几天之后,方胜男又拿了第三次乃至第四次,每一次都是两万块,直至那十万块钱的绝大部分淹没在了颓势难改的绿浪之中。

股市是无情的,也是特别能戏弄人的。接二连三的失算和毫无生气的股市使方胜男除了焦躁,又多了份沉重。细细算来,不仅自己的资金已经蚀去了七成,而且在接而连三补仓的这段时间里,从包里拿出的那八万块也缩掉了三万七。她悄悄地问自己:如果这时田芬来取那只旅行包,自己该如何面对?做何解释?

方胜男千般自责,万分沮丧。然而,就在她为自己的错误痛心疾首追悔莫及之时,一则消息正无声无息地向她靠近,剧烈地震动着她的耳膜:

田芬死了!在海边游泳时遭到了鲨鱼的袭击!

这个消息让方胜男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第十六章第十六章

田芬死亡的消息令江凯国大为震惊。

早晨刚到海顺公司,就见海顺大厦前面的平台上摆放了一些花圈。平台的下面也有一些,几个员工正沿着高高的台阶送上去,往一块集中。他当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因为海顺公司雇佣的并不都是年轻人,也有几个年岁大的。等车停稳,不慌不忙地下去,然后凑到跟前好奇地瞭了一眼,才看见挽联上写着的竟然是“田芬女士安息”几个黑洞洞的毛笔字。

他顿时愣怔了!待问清了死亡原因,一瞬之间便有无数个疑问、无数个念头、无数种推理和万般的自责蜂拥而至涌上了心头,并且剧烈地上下翻滚。

田芬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意外?而且还是遇见了鲨鱼?自从跟梁副局长交换了意见,使用了新的侦查方法,现在已经摸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正是可以取得田芬的信任,从而得到她的配合,加快侦破速度的最佳时机。为什么就像通向山顶的绳索突然被人砍断,令人猝不及防,希望尽失?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如果是另有原因,那么对手是怎样发现了田芬写检举信的秘密?如果仅仅因为一封检举信而杀人灭口,显然与对手的特点不符,因为海顺的领班人物不是莽汉,不是小孩,更不是感情用事、善于冲动的性情中人。除非他们见到了检举信,或者了解了其中的内容,知道了检举人握有他们走私的证据,同时从文笔以及习惯用语中琢磨出了那封信到底出自谁人之手。找出检举人,对于刑警而言如水中摸鱼,而对于熟悉每一位员工的对手来说,则如探囊取物。那么,是谁泄露的机密,抑或主动送上了那封信?

原本,田芬是不是检举人,在江凯国的心里只是一个大致的判断,可是此刻看着面前的花圈便使他得到了准确的认定。于是,另一个问题随之跳出:那些证据呢?现在握于何人之手?既然是作为证据的材料,一般不会被随身携带,肯定是藏在一个安全之处,起码是让郝董一帮人一时想不到的地方。不知田芬说出去了没有?或许,因为田芬守口如瓶,没有被他们的淫威所屈服,所以他们才起了杀人之心,以期让那些证据永不见天日?

此刻的江凯国从心底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歉意还有懊悔。既然已经觉察到田芬像是检举人,为什么犹豫不决,为什么没有抓紧时间做进一步的证实,同时也没有给予密切的关注?以致于让对手抢先了一步?海顺公司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企业,事前应该能想得到会有人通风报信,况且在走进这幢大楼的第一天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自己为什么没有产生足够的警觉,没有采取任何应该采取的行动?对于一个从事了多年刑警的人,这是丢人,这是失职,这是一个最不应该出现的错误。

事态严峻,不可轻视,江凯国给同车而来的赵探长交代了一下,自己驱车直奔市内。快到市局的时候,见一只手臂在路边紧向他晃动,他转脸一看,正是他想马上见到的人。

车未停稳,梁子已经拉开车门跳了上来,关上车门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抹了抹嘴。

“出啥事了?这么热急慌忙的,连我都看不见?”抹嘴的动作一结束,梁子开口便问。

“正要到你的办公室找你呢。”江凯国认真地回答,“田芬死了!”

“什么?田芬?就是你说有可能是检举人的那个田芬?”梁子也十分惊讶,一对目光锁定在江凯国的脸上,等待详文。

江凯国三言两语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梁子立马把手一挥,说:“走!回去细说。”

汽车继续向市局疾驶,江凯国忙里偷闲地说:“哟,梁子,你怎么也到街上吃早点了?弟妹可是局里有名的贤妻良母哪。光看你家那个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的劲儿,就不知教多少人羡慕。”

“嗨,甭提了。老婆今天‘罢工’啦。”梁子笑着说,“为孩子上学的事。”

“我说呢,甜蜜的温情不好好享受着,怎么跑到街上觅食来了呢。闻得出来,是豆腐脑就油条。也好,换换口味。不过该跑的一定得跑跑,分数线以上各显神通,你又不是不知道。奇 …書∧ 網肯定是你把弟妹给惹急了。”

梁子说:“七月考学生八月考家长,如今当父母的没有不清楚的。可提着猪头也得找着庙门呀!干我们这行的,认识谁?”

“认识谁,厅长你总该认识吧?”说着话,车已开进了市局大门,江凯国加一句,“你那办公室恐怕上午不会消停,老有人找,还是到队里吧。”

“行。”梁子答应了一声,接着说:“你是说上公安大学?这办法早想了,老婆不同意。说是我们家不能出第二个警察,当初嫁给我就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咱们这行忙的时间多,闲的时间少,老把家当旅馆,来不来还挺危险。”

江凯国笑了,说:“抽空我去做做弟妹的工作。大半辈子都过来了,你不还好好的吗?缺胳膊少腿啦?再说了,现在人家学的都是高科技,要是学个网络安全之类的,还不跟科技工作者一样嘛,有啥危险?毕业了还包分配,工作不用愁,多好的事!”

梁子说:“行。你得抓紧啊,就这一两天,后天就该报志愿了。咱可说好,要哄就得哄出个天花乱坠,趁她晕头转向的时候我让儿子把志愿给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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