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地星,在萧峰等人的尽心经营下,比以前更有生机。
华夏国已成为地星的第一大国,而曾经最强盛的花旗国,也要俯首称臣。
晴朗觉得十分欣慰,跟那些好友喝酒畅谈,然后将《浩然秘诀》最新版的基础修真法门,复制一份给他们,让他们代为传播。
萧峰和阿朱,段誉和王语嫣,已经结婚,有情人终成眷属。
晴朗在桃花岛住了一个多月,便飞往星河学院,探望恩师龙天机和好友花满楼。
龙天机服用过多种灵药,越活越年轻,看见晴朗,自然很高兴,拉着他说了半天话。
花满楼已成为逍遥分院的院长,比过去更加成熟稳重,而眼疾也治好了。
移花分院的院长是花弄影,天星分院的院长是西门吹雪,妙音分院的院长是上官小仙,青云分院的院长是陆小凤。
西门吹雪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剑法特别好,不爱说话,女粉丝却特别多,人称剑神。
陆小凤为人开朗风趣,而那两撇胡子特别像眉毛,因此很多人都说,他有四条眉毛。
光阴飞逝,如白驹过隙,转眼已过去九年。
在这段时间里,晴朗要么是去拜访亲友,周游地星,要么是全力炼化东皇钟。
如今,他终于将东皇钟彻底炼化,变成菩提本尊的一部分。
如果别人要夺取东皇钟,惟有令他元神俱灭,才可以获得。
以晴朗目前的修为,只可以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威力,却已拥有强悍的攻击力和防御力。
就算对方是大罗金仙,也不能轻易毁灭他。
而六大混元圣人,如今也不能只凭一个意念,就能干掉他。
晴朗留下一批灵丹妙药,送给那些亲友,又从空间裂痕中,进入虚空,全速飞往灵界。
那里有一个更大的舞台,充满各种挑战,可以让他更快的提升自己。
也不知过去多久,晴朗终于进入灵界,在高空中飞行,只见下面层崖峡峙,江流如带。那样萧森雄奇幽险的山峡,仿佛一条蜿蜒不绝的深沟。
水面既窄,当日天又睛和,江上风帆三三两两,络绎不绝。过滩之船,由纤夫拉着,动辄上百人拉一条长缆,盘旋上下。
于危崖峻壁之间,看去仿佛一串蚂蚁在石边蠕动,那些船只像是儿童的玩具。
晴朗眺望四周,只觉胸怀大畅,便把真火遁光降低,沿着山峡西行。这一降低,景物显大,更觉出江山之胜,与空中所见别是一番景象。
可是这一临近,他才看出那些纤夫之劳,无异牛马,甚或过之。
十月天气,有的还穿着一件破补重密的旧短衣裤,有的除了一条纤板之外,只拦腰一块破布片遮在下身,风吹日晒,皮肤都成了紫黑色。
年壮的看去还好一些,最可怜的是那些老人和未成年的小孩,大多满面菜色,骨瘦如柴,偏也随同那些壮年人,前呼后喝,齐声呐喊,卖力争进,拼命也似的朝前挣扎。
江流又急,水面倾斜,水的阻力绝大。遇到难处,整个身子抢仆到地上,人面几与山石相磨。
那样山风凛冽的初冬,穿得如此单薄,竟会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出来,头上汗珠似雨点般往地面上乱滴,所争不过尺寸之地。
看此情景,每过一滩,少说也需两三个时辰。上下起载,还不在内。
晴朗轻叹一声,喃喃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要好好的活着,真不容易啊!”
不过,他并不打算帮忙。此地是有名的浪恶滩险,终年如此。沿江土人以此为生,已成习惯,即使助得他们一时,也是治标不治本。
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许你觉得别人很艰苦,可是别人早已成习惯,未必会这么觉得。
生无可恋,才是最大的痛苦。
第199章
晴朗继续飞行,只见江波渐平,风势已正。他不想多管闲事,正要催动遁光升空急飞,忽然听见前面喧哗之声汇成一片。
往前细看,原来上游三四里的纤道上,有三队纤夫,每队三五十人,所拉之船却只是三条轻载的客船,每条船相距十余丈,正在一起抢着上游。
船并不大,看上去风平浪静,平均四五十人奋力拉一条小船,竟会抢不上去。
最奇怪的是,对岸有一个危崖,纤夫们背着纤板上来,似乎不怎么费力,可是船一驶近崖前,便如钉在水上一般。那些纤夫拼命前挣,汗流如雨,把全身都仆到地上,兀自不能再进一步。
船头系纤的将军柱,已被拉成弓形,可是江波粼粼,平稳无风,竟看不出一点有阻力的异兆。
后面两条船上之人,瞧见前面这种情景,都不敢再上去。
三条船上之人,都在忙着点香烛,祭神许愿,惊惶万状。
晴朗方觉有异,猛然听见哭喊声,急忙停下来观看。
只见前面那一条船,倏地易进为退,顺流倒驶下去。
那些纤夫吃不住劲,事出意外,纤得又紧,来不及放脱身上的纤板,纷纷随同往后倒跌在地,被那条船带着在山石上往回乱滚,难以自主。
纤道本窄,有的已被带落断崖之下,幸好有纤板套住,人未落江,身却虚悬空中,都吓得胆战心惊,悲号惊叫。江峡回音甚是凄厉,看去极其凄惨。
晴朗急忙飞过去,施法将那条船定住,再把落岸之人托上,却没有现出身来。
就这晃眼的工夫,那条船已倒退好几十丈。第二、三条船之人,见此异变,吓得连忙扳舵退避,侥幸没被倒退下来的那条船撞上。
这两条船的纤夫,急忙把纤板取下,总算见机得快,只随船溜退二三十丈,便被晴朗把船定住,不久那些落岸的纤夫又被托上来。
未落岸之人,百忙中各把纤板活扣拉脱,都受了轻重伤,幸好并不致命。船上之人瞧见忽然转危为安,又有些异迹,俱当神佑,自去叩谢江神,纷纷猜疑。
晴朗淡然一笑,突然向前面的危崖凹飙飞过去,揪出一个妖童。
刚才那些纤夫往后一倒,晴朗急忙飞过去帮忙,同时以天眼通扫视四周。
对面的危崖壁立千仞,都是上下如削,沿江向西。
惟独纤夫经行的对面,似乎昔年崩塌过,空出半里长一大段,日受风日雨水侵蚀冲刷,成了一片大崖坡,由上斜行向下,直与水面相接。
赤石童山,寸草不生,虽可上通崖顶,但势极险峻,上面也无人家。
而近水滨处,却立着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道童,生得豹头虎项,浓眉如帚,一双突出的鱼眼直泛凶光,嘻着一张阔口。
他的鼻子大得出奇,只是横扁不高。前额、下巴与两腮,齐向外凸,更显得脸往里凹。一双大耳,左边戴着一枚两寸大小的金环。手足粗短而大,穿着一身白麻布的短衣裤,赤着双足。
他的肤黑如漆,相貌丑怪,神情甚是诡异。他举起右手,戟指下游之船,口中念念有词,看见船上之人惊惶哀号,对岸纤夫倒跌受伤,不禁哈哈大笑,竟然以此为乐。
晴朗知是妖童搞鬼,救回那些纤夫之后,立即过去捉住他。
那个妖童虽然看上去年轻,其实年纪不小,又得过厉害妖人的传授,邪法颇高。
因为日前有土人侮慢了他,特意在此生事。他先暗中用妖法,使得那些拉纤的土人出了许多臭汗,意犹未足,又施毒手,将船迫得顺流而下。
他看见船上之人和那些纤夫的狼狈滚跌状,正在得意,忽觉疾风飒然,已被晴朗捉住。
若在平时,他会左手发一蓬五色飞针,右手发一道赤暗暗带有焰头的刀光,仿佛暴雨闪电一般。而耳上金环,会同时化光圈,令人难以防备。
可是,晴朗根本不给机会他表现,任凭他喷得唾沫横飞,只是微笑。
妖童急怒惊恨交加之下,把心一横,索性破口大骂,想用激将之计,诱敌入巢:“臭小子无故上门欺人,若不是孬种,随我去见我娘!”
晴朗并不喜欢到处树敌,不过如果已经得罪对方,又是邪魔外道,就会赶尽杀绝,免留后患。
他便押着妖童,沿着山峡崖顶,连赶了四五座峰头,飞行二百余里,只见前面危峰插天,峭壁排云,山势越发险恶。
妖童嘿嘿冷笑起来,连声厉啸,响震林谷。
晴朗微笑道:“我让你再叫三声,如果你的老娘还不出来,我就先取你的狗命。”
妖童色厉内荏的道:“我娘就是鼎鼎大名的乌头婆,在前面的乌树岭墨云峰洞中打坐,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你若害怕,不敢前去,我便依你唤她三声。”
晴朗淡声道:“是啊,我真的很害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