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我想,那唐王也不想每天‘朕’啊‘朕’啊的说个不停,可惜那是规矩。”
玄奘只是微笑着,一直没吭声。良久,他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一看,不由得轻叹一声。
有人问:“怎么,还没走?”
玄奘摇摇头,苦恼的叹息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呵呵,谁让你这么帅气,非但长安城的女子为你倾倒,其它城市的女子也络绎不绝的赶来。”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你的才华,才是最关键的!”
“那是!只要玄奘老弟肯出手,哪怕是最普通的衣裳,也可以变成灿烂夺目的金装!”
“自从你炼制出那件金光袈裟之后,获得众多炼器大师的赞赏,你想不出名都不成!”
玄奘苦笑道:“如果当初我能料到会产生这种恶果,就不辛辛苦苦的学炼器了!”
“炼器不是你的最爱么?你就舍得?”
玄奘:“……我只是说说而已。”
话音未落,一个沙弥撞门而入,满面抓痕,惊恐万状:“那些女施主杀进来了!”
数以万计的女粉丝,终于等得不耐烦,将那些拦住去路的沙弥推开,冲进寺中。
“玄奘大师,给我签个名呀!我好崇拜你的!”
“大师,我好喜欢你做的衣服啊!帮我也做一件吧!”
“玄奘玄奘我爱你,好像老鼠爱大米!我们都爱你!”
“我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滚一边去吧,还学人家吟诗!让我来高歌一曲: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哎哟!”
“丫丫个呸的,五音不全,还学人家唱歌!玄奘,你别害怕,我来保护你!”
“唔,你确实有保护玄奘大师的资本。你真是太强壮喽,这腹肌比胸还粗!”
“……你们都别跟我抢!玄奘是我的!”
所谓三个女人一条圩,这里有上万个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条圩,吵得仿佛拆天一般。
那些高僧吓得脸色惨白,轻叹一声:“阿弥陀佛!”都很没义气的溜走了。
玄奘被那些女子围在中间,根本逃不出去,已是脸色惨白,口吐白沫,就差没尿裤子。
晴朗坐在屋顶,瞧见如此情景,呵呵笑道:“就算是阿弥陀佛前来,遇到这种场面,也会掉头就走吧。唉,谁让我有求于你呢,也只好唱一次白脸了。”便掐个指诀,施展挪移乾坤之术,先将玄奘转移至郊外的树林,然后留下来看热闹。
那些女粉丝已经陷入疯狂,突然不见了唐僧,以为是谁藏起来了,立即你推我搡,唇枪舌剑,进而演变成流血事件,抄家伙扁人。
常用的武器,自然是凳子、桌子腿、用来敲打木鱼的那个锤子。有些长得特别凶悍的,力大如牛,竟然举起院子中的水缸,见人就砸。
眼看就要搞出人命,晴朗迅速施展挪移乾坤之术,接连数十次,总算将那些女子分开。
大唐国的治安队姗姗来迟,将化生寺包围。
晴朗这才飞去郊外的树林,跟陈玄奘见面。
玄奘十分感激:“谢谢这位施主的救命之恩,贫僧没齿难忘。”
晴朗打量他一眼,不禁暗叹一声: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只见他: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两耳有轮真杰士,一身不俗是才郎。好个妙龄聪俊风流子,堪配大唐窈窕娘。
玄奘瞧见对方定定的盯住自己,久久不开口,不禁大吃一惊,心道:他的眼神……糟糕!他、他、他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吧?!
不禁打个冷战,颤声道:“这位施主,请问高姓大名?”
晴朗呵呵笑道:“你不必这么客气,也不必这么文绉绉的,叫我晴朗就好了。”
玄奘更是心惊,轻声道“情……情郎?!!”
晴朗点点头:“我是孙悟空的好朋友,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玄奘瞧见他点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轻叹一声,心道:悟空,你害惨我了!虽然我不喜欢被那些女子纠缠,可并不表示我会喜欢男人啊!
默然许久,望着晴朗,战战兢兢的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不好那一口的……”
晴朗微微一愣,疑声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其实,我想让你帮我修复这根雷神鞭。”便将雷神鞭的碎片和那些万年寒铁取出来。
这两样东西,都是孙悟空交给他的,以秘法封存,因而一点也没遗失。
玄奘又惊又喜,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
想了想,又轻声道:“那你为什么让我……让我叫你情郎?”
晴朗笑道:“我的名字就叫晴朗。晴天的晴,爽朗的朗。怎么,有什么不妥?”
玄奘急声道:“误会,误会!这名字很好。唉,我都快被那些女人搞疯了……”
玄奘接过雷神鞭的碎片和那些万年寒铁,一看那种封存手法,就知道是孙悟空的杰作,不再怀疑晴朗的身份,心道:悟空那个家伙,就知道给我添麻烦。
晴朗笑道:“大师,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玄奘笑道:“既然你是悟空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叫我玄奘就好了。修复法宝只是小工序,没必要回避。如果你觉得闷,我可以陪你聊天。”
晴朗微笑道:“我还是不打搅你了。”便安静的坐在一边。
玄奘淡然一笑:“你对我没信心?”
晴朗笑道:“哪里敢啊,我只是想着向你学点炼器之道。”
玄奘微笑道:“我的炼器功法,主要传自仙界的云中子大师,结合我自己的特殊体质而创出。”
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晴朗。
原来,玄奘的小名叫做江流,是如来佛祖的第二弟子金蝉长老投胎,火属性的天灵根。
他的父亲陈光蕊,在赴任途中,被贼子刘洪和李彪所害,还夺其妻子殷温娇。刘洪穿上陈光蕊的衣冠,带上官凭,带着殷温娇往江州上任。
不久,殷温娇生下玄奘,怕他遭到刘洪的毒手,便打算将他送走。
她咬破手指,写下血书一纸,将父母的姓名和血仇详细写好,又将玄奘的左脚上一个小指,用口咬下,当作记号;再取贴身汗衫一件,包裹此子,偷偷抱出衙门。
幸好官衙离江不远,温娇到了江边,大哭一场。正欲抛弃,忽见江岸的岸侧飘起一片木板。温娇即朝天拜祷,将此子安在板上,用带缚住,血书系在胸前,推放江中,听其所之。
然后,她来到当初陈光蕊的落水之处,投江自尽,却在水中碰到光蕊,又惊又喜。
原来,陈光蕊夫妇以前放生的那条金色鲤鱼,竟然是洪江的龙王。
之前陈光蕊被刘洪等人抛下水,被龙王所救,如今又救得殷温娇。
龙王将两人留在龙宫中,说这是命运的安排,要他们遭受十八年的失子之痛。
两人虽然悲痛,却也只得留下,跟随龙王潜心修道,十八年后再与儿子相见。
却说他们的儿子,系在木板上,顺水流去,一直流到金山寺脚下停住。
第169章
那金山寺长老叫法明和尚,修真悟道,已得无生妙诀。他正当打坐参禅,忽闻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