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深在那里哭天抢地的哭了十几分钟,这才打着嗝的回来,朝着楼正勋有喊了一声“二叔”。
楼正勋看着她的脸,觉得简直惨不忍睹。
“进去以后跟他说说话,不要让他伤心,”看了看莫深深的脸,又补充一句,“也别吓着他。”
莫深深听了更是觉得难过,哽咽着“嗯”了一声。
楼正勋叹了口气,心想割了段盲肠,也不至于难以接受到这种程度才对啊。
让莫深深自己进屋去跟楼宇升说话,楼正勋这才朝着前边去了。
莫深深打开|房门,悄悄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看着洁白的床单洁白的枕头,楼宇升脑袋上洁白的帕子,莫深深的眼泪就流的更凶了。
“宇升,宇升……”莫深深悄悄的叫了几声,见楼宇升一直没开口,心里更是害怕了。慢慢的走过去,伸手揪住他脸上的帕子的一角,慢慢拽下来,张开嘴就准备大哭。
等楼宇升的脸露出来,莫深深张开嘴刚要发出悲痛的“啊”,楼宇升就睁开了眼。
莫深深一下呛在那里,咳的差点吐出来。
楼宇升也是吓了一跳,他现在不太方便起身,但是看见莫深深那副样子,还是十分吃惊的双手支起身子,“你这是怎么了?”
莫深深擦了擦眼泪,瞪大眼睛看着楼宇升,“你没死啊!”
楼宇升皱了皱眉,“谁告诉你我死了?”
莫深深张嘴就想说老爷子,但是想想老爷子似乎没跟她说。又想说楼二叔,可是二叔好像也没这么说。
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拿着帕子挡着脸?还是白帕子!这不是医院里人死了才会盖上的吗?”
楼宇升梗了一下,“刚才二叔在扫地,怕我吸入灰尘,所以我才盖上这个的。”
莫深深抽了抽鼻子,“原来是这样。”
“……那你现在跟鬼画符似的,是什么意思?”
莫深深皱了皱眉,“什么鬼画符?”
楼宇升拿过床头的镜子,“看。”
莫深深白了他一眼,接着看向镜子里。
“啊——”
莫深深吓得一下把镜子扔到地上!
“吓着了?那可是你自己的脸。”楼宇升哭笑不得,动作稍微大一点他的伤口就疼,可是这个莫深深实在是太搞笑了,脸上跟鬼画符似的,搞的什么呀!
莫深深闹了个大红脸,“我我,我要来见你,所以特意化了妆。可是刚才,刚才……我哭了半天,妆花了啦!”
楼宇升憋笑憋的厉害,端过杯子赶紧喝了一口水。
莫深深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把从接电话开始遇见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你们家人真是的,就想着欺负我吗?没事就把事情说的那么吓人,吓死我啦……”
说着趴在床上,用脑袋蹭着楼宇升的肩膀,“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什么事了呢。”
楼宇升嘴角勾着笑,“让你担心了。”
两个人小声嘟囔了一会儿,才谈到正题。
“你走之前不是就说要带我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吗?没想到你出个差回来竟然受伤了。”莫深深拉着楼宇升的手指头,心疼的看着他,“你哪儿伤着了啊?”
楼宇升的笑容浅了一些,见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伸手在她的脸上蹭了蹭,“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莫深深脸上泛起红色,却还是点点头,“喜欢,最喜欢!”
楼宇升轻笑,“不管我是做什么的?”
“嗯,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莫深深点点头。
“如果……我是做坏事的呢?”
莫深深愣了一下,“什么叫做坏事的?”
“作奸犯科,奸淫掳掠。”
莫深深脸色难看了几分,“你是说假的吧?”
楼宇升轻笑,“如果,是真的呢?”
莫深深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楼宇升闭了闭眼睛,心里酸涩难忍。
“如果,如果你真的是做那样的坏事的话……”莫深深咽了咽口水,“我就举报你,然后等你出来。”
楼宇升睁开眼,似乎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会去警局举报你,然后等你出来。”
楼宇升瞪大眼睛看着莫深深,“你傻吗?”
“如果你是小偷,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如果,如果你做的是‘大事’,那我就不能装作不知道。”莫深深紧张的看着楼宇升,“你不能害别人。”
楼宇升听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牵动伤口腾出了冷汗,他却依旧停不下来。
莫深深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有些害怕。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宇升,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真的是那样的坏人吗?”
楼宇升睁开眼睛看着莫深深,一双眼睛里像是藏了火苗,熊熊的燃烧着。
莫深深有些害怕,心底如同擂鼓。
楼宇升突然双手抓住莫深深的肩膀,接着一个猛的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莫深深瞪大眼睛,刚要叫喊,楼宇升就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柔软的、青涩的,有点退缩,又有点期待。
莫深深的嘴唇就好像是上好的果冻,让人爱不释口。
楼宇升刚开始只是轻轻的吻着,接着慢慢加深了力道,加重了探索,将她完全卷入了粉色的海洋里。
他的手顺着她的曲线慢慢向下探索,不停地勾勒着她姣好的身体。感觉到她身体的战栗,就好像是期待中的樱花盛开一般,让他的心底踏实起来。
一点点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在她的身上不断的点着火。
在莫深深全身软成水的一瞬间,将手从她的衣服缝隙处探入,摸上她粉嫩又火热的皮肤。
“宇升,宇升……”
莫深深双手下意识的抱住楼宇升的脖子,从嘴角泻出她的呼喊。
楼宇升慢慢的停下嘴上的动作,双手支撑在她的耳边,撑住身体,“那么喜欢我吗?喜欢到愿意为了我牺牲自己吗?”
莫深深的视线有些迷茫,看着楼正勋,下意识的就“嗯”了一声。
“深深,深深……”楼宇升不停地啄着莫深深的嘴唇,“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
莫深深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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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是在床上完成的求婚?”莫深深洗了脸,穿着白溪的家居服坐在地上的羊毛毯上,看着楼宇升。
“准确来说,是的。”
楼宇升将带着血的绷带扔到地上,在被子里继续“偷偷摸摸”换绷带,“刚才求婚求的太努力,伤口裂开了。”
莫深深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让我看看?我给你换不是更好吗?”
楼宇升挑挑眉,“你确定先看?”
莫深深眨眨眼,“看什么?”
“……大鸟。”
莫深深的脸红了下来,双手捂住,“要不要脸,你还要不要脸!”
楼宇升哼了一声,“伤口就是在那儿啊。”
莫深深见他不再调戏自己了,这才把手拿下来,“你还买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楼宇升干咳一声,“其实……我是做雇佣兵团的。”
莫深深眨眨眼,“啊?”
楼宇升想了想,“这么说吧,你知道有商业间谍之类的吧?”
莫深深点点头,“这个不是很常见吗?”
“不是你说的那些什么猎头之类的,而是专业的商业间谍。他们游走在国际公司,为本国的企业服务,甚至有些时候会听命于ZF。”
莫深深想了想,“像是007那样的?”
“要更私人一些。”
莫深深点点头,“你是做那个的?”
“我是专门笼络那些人,成立了一个专门做常人难以做到的任务的组织。其实也不是我做的,是爷爷那辈就已经着手开始做的,只是后来被我专门的成立了一个部门而已。”
莫深深有些不明白,“那……你为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