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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1 / 2)

>瑁俊?br />

年遐龄颔首无奈的答道,“正是。”

“三藩战事吃紧,卖官不过是权宜之计,还望年兄体谅圣心。”

“此事都怪在下鲁莽,行事冲动。”

与年遐龄说了好一阵子,纳兰性德才转去了道边,只见揆叙若有所失的立在树荫下,水浸天早已不知去向。

“那个……”

揆叙满腹怨气的说道,“大嫂走了!”

“哦。”纳兰性德心中又是一阵酸涩,想来她仍是不肯原谅我,还是随她去吧。

揆叙握住纳兰性德的手掌,好奇的问道,“哥,你干嘛不问大嫂去了哪里?”

“敢问二少爷,你大嫂去了哪里?”

揆叙做了个鬼脸,没好气的说道,“腿长在她身上,我怎么会知道?”

“……”纳兰性德轻轻地笑了。

“哥,你可真厉害!你怎么知道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是谁啊?”

纳兰性德坏笑着低声说,“我是蒙的。”

揆叙抱着抱着纳兰性德的胳膊,格格的笑了,“哦!哥,你可真坏!”

哥俩没去梨园看戏,直接去了致美斋取了粽子。揆叙玩的累了,趴在纳兰性德背上,低声问道,“哥,我还是不明白,大嫂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

“兴许她还有事情要办呢?”或许她只是路过,今日碰面,不过是个巧合。

揆叙托着腮帮叹了口气,说道,“哥,你俩可真奇怪!明明心里记挂着,偏偏装作满不在乎,真累啊!”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揆叙一语中的,“你若不是记挂着大嫂,刚才干嘛临时加了金华火腿的肉粽子?家里除了大嫂,还有谁吃得惯?”

纳兰性德不可置否的笑了,“就没有你不明白的。”

揆叙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可是火眼金睛!”

“等你长大了,千万别学我……”

揆叙理所当然的说道,“喜欢自然要说出来啊,干嘛要委屈自己!”

“……”他扪心自问,是我选择了玄烨,放弃了水浸天,不是吗?纳兰性德,难道你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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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美斋临街的雅间中,西成玦如水的嗓音打破了水浸天的遐思,“六年不见,他的风姿都融进了骨子里。真不知他若到了曾遶的年纪,会是怎样一番的风华。师妹,听你所言,他待你很不错。你又为何非走不可?”

水浸天嗔笑道,“三师兄,几年不见,你怎变得这般八卦?”

“为兄只是好奇。曾遶,志满而力不足,气傲而心不宁,终难成大器。他与曾遶却大大的不同。论风姿,他天下无对。论才能,他才情满腹、兼备将相之才。论心性,乃真性情之人。他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杰,你不该放手的。”

水浸天故作轻松的笑言道,“三师兄,听你说来,你比我还要了解他。”

西成玦眼色媚然,望着纳兰性德的背影说道,“师妹,你可知我最喜欢他哪里?他的手,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双手。经那双手抚出的乐章,该有多美!”

水浸天忽然想起南华山巅纳兰性德指尖流淌的旋律,至今声犹在耳。重伤之后,他有好些年未碰琴弦。或许是因为指尖染了杀气,或许是……

“也不怪师父会将《镇魂曲》传给他。那曲子,我有幸听过半阙……”西成玦将后半句吞了回去,记忆中抚琴之人双腕间的芳华逼人,然曲中露出的杀气更让他心有余悸。

“半阙《镇魂曲》?”

西成玦淡淡一笑,说道,“半阙《镇魂曲》不过普通乐调尔。”

水浸天终于收回了目光,笑着说,“师兄,咱们今天还是早早出城吧。”

“好。药材已然备齐,咱们及早启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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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家宴过后,琼宇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纳兰性德叫进了内堂。

琼宇和颜悦色的问道,“冬郎,水浸天走了也快一年了,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这样岂不很好?”

琼宇见儿子不接茬,直接说明意图,“水浸天既然走了,就无须再占着主母的位子了吧。”

“额娘的意思是……”

琼宇一字一顿的说道,“一纸休书休了水浸天,将芙兰扶正。”

“额娘赎罪,儿子不能。”

琼宇杏眼一立,问道,“为何?”

纳兰性德摆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恭敬地说道,“浸天与儿子的婚约是老祖宗所赐,若无太皇太后懿旨,儿子断不敢休妻。”

琼宇训斥道,“偌大的家业没个主母打理,像个什么样子!”

纳兰性德不紧不慢的答道,“额娘请息怒。鄂总管将府里事务打理的很好,儿子很满意,不敢劳烦府内女眷跟着操心费神。”

琼宇紧接着问道,“你问你,从前你怎么放心交给水浸天?”

“额娘,此一时彼一时。”纳兰性德倒了杯茶递到琼宇手边,恭敬地说道,“额娘,儿子依着额娘的意思纳了两房妾室。浸天顺着额娘的心意将她们接了回去,现在府上一切安好,请额娘放宽心。”

琼宇啪的将杯子蹲在桌上,厉声问道,“你是在怪我给你纳妾,逼走了水浸天吗?”

纳兰性德连忙跪倒在地,说道,“额娘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儿子怎敢怪罪额娘。”

“冬郎,你预备将嫡妻之位一直给她留下去吗?”

纳兰性德点头称是,“是。”

我已与浸天结魂,除了她,谁还当得起嫡妻之位?

“嫡妻无所出,今后谁来继承你的家业?”

纳兰性德淡淡的答道,“将长子过继至浸天房中便是。”

“人都不在,你过继给谁?说出去岂不是天下的笑话!”

纳兰性德轻描淡写的说道,“额娘,儿子早已是天下人的笑柄,还在乎多这一桩吗?”

“你……”

对着琼宇叩首起身,缓缓说道,“额娘,天色不早,请您早些安置。儿子告退。”

琼宇带着悲声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冬郎,你究竟打算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

纳兰性德心头微颤,回过身,对着琼宇灿烂的一笑,温和的说道,“儿子告退。”

揆叙双手支着脑袋坐在台阶上,抬眼望着纳兰性德,问道,“哥,你又挨雷了?”

“嗯。”纳兰性德坐到揆叙旁边,仰脸望着挂着几丝流云的夜空。

“额娘最偏心,不是为你操心,就是偏袒揆方。独独夹在当中的我没人疼,没人爱。大嫂在,就好了!”

纳兰性德边咯吱他边打趣道,“纳兰揆叙,你干嘛总惦记你哥的老婆?”

揆叙边躲闪,忍不住痒,站起身撒腿就跑,嘴里也没闲着,侧脸喊道,“哦——!哥,你吃醋了!哦——!哥,你居然会吃醋!”

纳兰性德展颜笑了,经年君山湖畔,也是如此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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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初刻,水浸天和西成玦牵着马行至永定门,星桥提着灯笼立在道边等候,见水浸天到来,赶忙迎了上来。

水浸天温和的问道,“怎么是你?”

星桥干脆省了称呼,双手奉上一方红木匣子,说道,“大少爷让我把这匣东西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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