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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2 / 2)

叶长流双手抱头,“我了解我晓得,你信就好,如果你都不信,我就要自挂东南枝了。”

木揽风斜眼看他,“你要再这样惺惺作态,朝廷先抄了叶府。”

叶长流继续抹泪,“木头啊,你武功高强,如果怕死就跑吧,天大地大总有你容身之处……”

木揽风脸色铁青的看着他,尽管已经十分了解公子的脾性,依旧有将他绑起来狠揍一顿的冲动,如若不是性命堪忧,他还真不介意公子在这多住两天。叶长流唠叨了半天没一句正经,只是在临走之际飞快用手指在他背上写了几字,而后轻轻在耳边道了一句:“不必担心。”

木揽风怔了一下,神色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继而静而无声的离开。

不必担心,唯此四字,无妨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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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手脚都被上了粗重的镣铐,铁链子一头死钉在墙上,不利于活动筋骨,叶长流索性拆下发簪上的金丝,三下五除二的开了锁,扭扭脖子打打太极,结果刚刚打到白蛇吐信,又有人来探望了。

来得人武功高强,步伐悄然无声,等到叶长流察觉得时候,已经来不及一一带上镣铐了。

容辞站在栅栏外看着他。

叶长流不禁庆幸,幸好来人不是曲定峦,要是他看到自己轻而易举的解了刑部大牢最牢固的镣铐时,不知会是什么神情,总之那些负责订制刑具的狱卒一定要倒大霉。

容辞的神色在晦暗的光线中不大分明,“叶大人好兴致。”

叶长流尴尬的笑笑,“有些闷,自我调剂一下。还有,别叫我大人了,莫说我现在已是阶下囚,天天大人大人的叫,怪见外的。”

眼前人笑意盈盈的样子,与几日前大理寺囚牢之中的冷冽凛然大相径庭,仿佛那时激烈的眼神只是一种幻觉,容辞静静地看了他片刻,道:“这两日弹劾你的折子不少,陛下纵然有心,亦压不下这案子,最终附华相之意,三司会审,圣上亦会亲临监审。”

三司会审,凡遇重大疑难案件之时,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个法司同审,加之御驾亲临,可见滋事体大。

“三司会审?皇上亲临?”叶长流显然愣了一下,“容大人,我自问没有这么大的价值,怎会得如此排场。”

“原来叶大人还不知道自己沾上的是通敌叛国之罪,”容辞淡淡瞥了他一眼,“怪不得如此悠闲。”

通敌叛国么。叶长流微微一笑,笑容在有些阴冷惨淡的光线中,显得异常诡异,“很大的罪啊,怪不得能让皇上亲临。”

“叶闲。”容辞缓缓开口,“那日你想从慕容执手中抢的,究竟是什么。”

“慕容执不是说是供词么?”叶长流微微皱眉,“你和曲大人不也这样认为?”

“倘若有心毁灭证据,对弈之前便毁了,又何必在我们面前抢那供词?”容辞不错眼地望着叶长流,“你若当真是华国细作,那日寿宴何必出手相助,看着慕容执杀了八王爷便是。”

“有道理,”叶长流很赞同的点点头,“可慕容执又的的确确指认我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有两种解释。”容辞目光里有着无形的力量,“一是真如他所言。你的出手只是为了筹谋更大的阴谋,将此事嫁祸给你想嫁祸之人;二是,你本将要查出真相,真正的幕后之人联同慕容执,将罪名推到你身上。”

“那么容大人认为……”叶长流左右手各伸出一指,“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呢?”

“你绝不可通敌卖国。”

“为什么?”

容辞迟疑了一下,“此案的关键在于……”

“我是说,”叶长流打断他的话,“你身为此案主审,为什么仅仅凭你的主观臆断判断案情?倘若我当真是幕后主使,倘若我当真是华国细作,完全可以与你虚与委蛇,甚至只要利用你拖延时间,帅位一日不定,对雍华一战,就是大大的不利。”

容辞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叶长流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以免叫人利用,“叶大人这么说,是否代表你愿意将你所查线索告诉我了。”

叶长流笑了笑,“容大人就不怕知道太多,过两天也进来和我作伴了?”

容辞坦然一笑,“我倒是好奇,会被如何嫁祸。”

“故技重施啊。”叶长流眨眨眼,“只要让人看到你杀了我,你就有嫌疑了。”

“我不会杀你,我也杀不了你。”

“我也没有杀慕容执,甚至,我其实根本杀不了慕容执,”叶长流微笑说:“可是他的确死了,还死在你们面前,我百口莫辩。”

“你的意思是,慕容执是自尽?”容辞脸色一变,旋即摇头道:“不,他的胸腹壁等处俱受重损,即便是事先自残,也绝不可能支撑得了半柱香,就算是当世高手,亦不可能不动声色的自断十二经筋。”

“虽然他的做法近乎于自尽,”叶长流无奈地摇头轻轻叹息,“终究还是被人杀害,只不过他预料到了。”

“当时在场的人唯有我们几人,除你之外没人接近过他……”容辞喃喃自语,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有人用毒?”

叶长流的神情终于严肃了起来,“慕容执提过一种毒,叫‘阴阳紫阙’,我暗中查过,此毒毒性霸道,中毒者会在某种事物的诱发下,最短时间呈现重伤之态而亡,药石无灵。”

容辞愕然道:“世间竟有如此毒物?”

“问题就是,既然中此毒者与重伤而亡一般无异,即便上了公堂我这么说了,人家也可以说我是为了脱罪瞎扯淡,没有丝毫证据可言,”叶长流摊手,再次叹息,“所以即便我知道别人如何害我,也没有法子。”

容辞沉吟片刻,“要陷害你的前提是,他必须激怒你出手伤人,所以叶大人可否告知,那封信究竟是什么?”

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颤动,慕容执临死前的那句话令他久久难以忘怀,叹了口气,“我有一个好友,这些年来音讯全无,慕容执将信让我看到些许字迹,确是我那朋友无疑。”

“是……谢留宵?”

“是什么人很重要么?”

容辞摇了摇头,“若是寻人,我亦可助一臂之力……”

“没有这种必要,”叶长流脸色不快,“慕容执当时说了,那是一封遗书。”

容辞心头微震,不由想起那日慕容执似乎说了些什么,才让叶长流震怒之下伤人,沉默了一下,回归正题:“你所查到的,仅此而已?”

对于这个问题,叶长流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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