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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1 / 2)

>下来。虽然他未必敢行刺天子,但为防万一,我可不敢让天子带大军回城。”

梦王姬点头道:“世子利一日还不是秦君,梁婴父等人便有一日的谋划,总是这么被动防他也不好。”

姬介道:“这未必要龙伯亲自动手,是否小侄先派人回城,让城中的二千五百水师先将梁婴父的剑室围住,等小侄赶过去,率二千多人攻入剑室,应可成功。”

伍封道:“人多易乱,容易走露消息,城中若有调动,梁婴父必会知道。况且梁婴父和絺疵等人都是剑术好手,单看他的一百死士和数十弟子,便知道其势力不弱。何况这人有智瑶的支持,经营多年,说不定还有其他高手藏在府内,尤其是那些又聋又哑的死士令人耽心,若被他们逃脱了数人,日后又会生祸,非得一网成擒不可。”

周元王点头道:“师父言之有理,若被死士走脱了几个,成周君臣外出时不免耽心。”

梦王姬问道:“龙伯想如何行事?”

伍封道:“我想带府中勇士和一千士卒晚饭后轻车出发,子时便可赶到城下,乘夜间包围剑室,一举攻入,打他个猝不及防。虽然对手人少,但我们有许多士卒可用,正好以多胜少,来个猛虎搏兔,以图全功。”

众人计议已定,晚饭之后,伍封借口要到函谷布防,点了一千士卒,带上干粮兵器,准备轻车。又让鲍兴将三十铁勇和一百倭人勇士叫上准备。军中本有轻车五六百乘,加上缴获的四百余乘兵车,共千余乘车,这一千多人尽用车兵也只须三百多乘,足够使用。

楚月儿带着春夏秋冬四女、商壶和小红赶来,楚月儿小声道:“夫君有所行动,怎不叫我?”她们见鲍兴让家勇准备,便知道伍封必有兵用,戎装赶来。

伍封道:“昨日你辛苦了一日一夜,正该休息。”

楚月儿想了想,问道:“你想去对付粱婴父么?”

伍封笑道:“月儿可聪明得紧,我可瞒不过你。”

楚月儿撅着小嘴,道:“月儿随你去吧,免得像昨日般好生牵挂,心中甚不痛快。”

伍封叹了口气,将她抱了抱,道:“其实我也不想与你分开,既然如此,你带雨儿她们一起随我去吧。我已经打定主意,日后无论如何,与你决不分开。”

众人准备停当,轻车向谷中出发,过了函谷,向成周兼程赶路,伍封一路吩咐士卒,攻入剑室时,放过妇孺和降者,只杀顽抗之辈。由于并无辎车步卒,刚到子时便赶到了成周城下。

城上都是水师士卒,见是龙伯亲来,不敢怠慢,急忙开城。此刻闾里门禁已闭,途中并无行人。

伍封带着士卒急赶到剑室,四下里团团围住,士卒手上的火把将周围映得亮如白昼。

这时候,剑室中骚乱之声传出,片刻间门户大开,梁婴父带着十余人出来,满脸惊慌之色,问道:“龙伯夤夜带士卒围住在下剑室,意欲何为?”心忖:“这人明明在桃林之塞与三国联军打仗,怎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

伍封道:“梁婴父,你派遣刺客在军中刺杀秦世子事败,刺客被擒。在下奉了天子之令,特来捉拿。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梁婴父惊道:“你怎知道?那些刺客都是聋……”,伍封笑道:“可阁下有名弟子刘始却不是又聋又哑,将你的计谋尽说了出来。”

梁婴父骇然道:“刘始?他……,这个畜牲!”

伍封问道:“听说智伯府上有几个客人在剑室,烦阁下请他们出来,别在乱军之中杀了。”

这时,一人从剑室中走出来,叹道:“龙伯神出鬼没,好生厉害!”这人生得甚丑,正是智瑶手下的第一谋士絺疵。絺疵扔下佩剑,缓缓走到士卒之中,由得士卒将他捆起来,这人一看这形势,便知道绝对无法逃脱,自甘受缚。

梁婴父惊道:“絺疵先生,你这……”,伍封道:“梁婴父,在下不愿意伤及无辜,你先将剑室内老弱妇孺遣出来。”

梁婴父缓缓拔出剑来,沉声道:“事已至此,只好全力一搏了!”

伍封奇道:“你不顾府中的妇孺了?”

梁婴父哼了一声,道:“她们既能入我剑室,便该与剑室共存亡!”

楚月儿闻言大怒,心忖这人委实冷酷无情,娇叱一声,飞身由铜车上下来,“映月”宝剑向梁婴父刺去。

梁婴父未见过楚月儿的本事,不知道她的厉害,见她动手,心中暗喜,想:“我若擒住这丫头,便可以以她为质。”拔剑相迎。

火光下便见剑光闪烁,只十余招时,便听梁婴父痛哼一声,楚月儿的宝剑已经从他的肩头刺入,剑尖由后面透出来。商壶上前将他按倒,提了回来,交士卒捆绑。

便听剑室内有人发一声喊,百余人手执铜剑冲了出来,围住了楚月儿。

伍封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鲍兴和商壶带着铁勇杀了上去,春夏秋冬四女与小红也不甘落后,上前冲杀,便听剑室四周杀声四起。伍封见剑室这些人的剑术都算高明,但比起铁勇来也大为不及,何况还有楚月儿这等高手,这些剑室中人怎能抵挡?片刻间这些人尽数倒地,楚月儿等人近来武技大进,单是小红便无人能敌,立时杀入了剑室之中。士卒们齐声发喊,伍封车后的倭人勇士与一支三百人队伍也冲入了剑室。

伍封见敌寡我众,根本无须自己动手,只在车上看着,不消顿饭时,剑室内杀气渐息,楚月儿走出来道:“夫君,可以进去了。”

伍封入了剑室,见老弱妇孺、仆佣庖圉无甚受伤,尽被关在一间大室,由数十士卒看管。还有一二百人被捆起来,身上大多有伤,想是顽抗所至。好在伍封事先叮嘱过,众人大多手下留情,杀死的只有二十余人,多是又聋又哑的死士。己方伤了十七八个士卒,伤势都轻。

伍封此刻也不愿意理会太多,让士卒将剑室所有的人解到城内营中,交付水军将佐看管,等候发落,只留下絺疵和他的几个从人。然后带众人出了剑室,紧闭门户,等水师将领带人来时,伍封让他派人清点府内,等姬介回来安置。

众人略休息了一会儿,连夜由西门出城,赶往桃林之塞的大营。行至中途,伍封让人将絺疵及其从人带来,道:“絺疵先生,看在智伯面上,今日在下就放了你们。先生回到晋国,务要劝一劝智伯,这成周是天子之地,智伯就不要插手了。”

伍封让人将他们的佩剑拿来,絺疵满面惭色,无言以对,接过佩剑,向伍封叩头相谢,匆匆北去。

等伍封等人赶到桃林之塞的大营,正值天明之时。

早饭之时,伍封到周元王帐中,见梦王姬和姬介也在,禀告详情后,周元王点头道:“师父处事极当,这絺疵是智瑶的心腹,可杀不得。”

姬介不解道:“絺疵与梁婴父谋刺秦世子,这个罪不小,若是明典正刑杀了,岂非可以震慑智瑶?”

梦王姬笑道:“介儿对政事了解未深,不知道龙伯的用意。晋国紧邻王畿,智瑶势力极大,我们可不能轻易得罪。天子是天下之象征,务要公正,列国方能敬服。龙伯若将絺疵解到营中,天子便只能杀他了,而且这么一来,人人都知道智瑶卷入了秦事。若放了他,一来有失天子公正,二来对世子利不住,予人话柄。龙伯卖个人情将絺疵放了,天子只装作不知道智瑶插手之事。”

姬介道:“既然如此,是否也要将梁婴父放走呢?”

梦王姬道:“絺疵是晋人,梁婴父却是成周之民,可放不得。人人都知道梁婴父久居成周,他谋刺秦国世子,正该处置,虽然他与智瑶有交情,但智瑶也不会因此埋怨天子。何况杀了梁婴父,正好掩饰智瑶之谋,对智瑶来说是件好事。”

姬介叹服,道:“介儿今日才知道这政事律法甚有讲究,有时表面上要做个样子给人看,实则私底下还有许多隐情。虚虚实实,常人可不易弄清楚。”

周元王叹道:“师父用兵真是神妙,一夜之间,便往成周走了个来回,还将梁婴父一党擒杀了。”

伍封道:“这梁婴父肩骨被刺穿了,剑术全废,天子回去后可以当众处置,只说他与秦世子有旧怨,派人行刺就成了,智瑶之事非含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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