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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你教我怎么能忘记你?如果可以忘记,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了!”他痛心叫喊出来。“你知道吗?这八年来我无时无刻都想著你,我真的快要疯了,不然我不会硬著头皮回来,只因为想见你……”
“不要说!你不要再说了!”她紧闭眼睛,捂住耳朵,伤心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滑下。
“我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分开了八年,好不容易误会才冰释,你为何还要欺骗自己,拒绝承认对我的感情?”乐谦吻著她的泪,感到痛彻心扉。“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她更是泪如雨下,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难道我真的这么不值得你去爱,没有资格获得你的爱,你要如此抗拒,不愿承认……”
“不!我爱你,自始至终我爱的人都是你。”面对他的深情,奕茹终于承认,不再隐瞒爱意,投进他的怀里道尽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可是我不能辜负乐贤,纵使他可能从中作梗,阻挠过我们,但我不能就这样否定他对我的真心,抹杀他对我的感情,在这八年里,他比谁都全心全意爱著我,我不可以背叛他!”
他知道的,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哥哥深爱小茹,只是……“你不能背叛哥哥,难道你就可以狠心弃我于不顾,亲手扼杀我们的感情?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我与乐贤的婚礼快要举行了,我不能再三心两意,对不起。”如果她能够早点觉悟,就不至于走到现在这般无法回头的地步。
明明相爱却被迫要分开,怎能教他不感到心如刀割!乐谦更加用力地搂紧她不放。“不!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你嫁给哥哥,我不许你这么做!”
“我真的没办法伤害乐贤……”她不能!
“你以为在这种情形下嫁给哥哥,你们真的会幸福吗?”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要葬送三个人的幸福,倒不如牺牲一个人!“就是我们于心不忍,才会让彼此痛苦了八年,再这样下去,我们三个都不会幸福的。”
乐谦说得没错,如果她不能够忘掉他,全心全意去爱乐贤,即使他们结婚了,乐贤也不会幸福,奕茹感到罪孽更加深重。
“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够坚定意志,就不会变成这样,全都是我不好,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要脸,我不值得你们去爱。”
被所爱的人背叛,并亲手将她拱手相让,在这种伤心绝望的情况下,她还可以坚持什么,即使因为一时软弱而想找一个依靠,谁又可以责怪她!况且乐谦当年狠心一走了之,完全没给他们转圜的余地,那时她真的彻底感到失望,所以才会接纳乐贤,试著真心真意去爱他,只是想不到亲情与爱情始终有别。
“你别自责,不是你的错,全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够有自信,不选择落荒而逃,就不会变成这样,说到底我才是罪魁祸首,是我亲手把你推给哥哥,造成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全是我的责任。”
没错,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不单没能好好保护所爱的人,还令她背上负心负情的罪名,他是何其懦弱没用,实在不配称为男子汉!
“怎么办,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奕茹痛苦不堪,迷茫又无措。
乐谦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蛋,神情坚定不移,目光深情不悔,缓缓道出心中的想法。“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乐谦俯首亲吻她,紧紧抱住她不放,一切就让他来承担吧!
即使是无间地狱,奕茹也义无反顾,心甘情愿追随著深爱的人。
第八章
心满意足地抱著心爱的人,亲吻她的发丝、脸蛋,轻舐她小巧的耳垂,那只闪闪发光的星型耳环勾起他的好奇,乐谦那低沉的嗓音有点沙哑不清。“为什么只穿一个耳洞?”
慵懒地躲在他强壮的臂弯内,奕茹全身放松,不想移动半分。“没什么。”
“这个星型耳环很漂亮,应该是一对的吧,另一只在哪?”他对那只星型耳环情有独钟。
“掉了。”她是真的找不回来。
“还是送人了?”乐谦半信半疑,收拢臂膀搂紧她,没记错的话,她是在八年前的情人节那天开始戴著的。
她快要喘不过气,不依地推著他的胸膛。“没有啦,真的是掉了。”
不愿松开手,乐谦埋首在她的颈窝处,抚著她裸露的光滑背部,她是那样纤细柔软、那样娇嫩美好,他真是个幸福的男人。“你会后悔吗?”
“什么?”奕茹没即时意会过来,只感到他紧贴著的身躯粗壮结实、肌肤灼烫温热,男人就是这么的魁梧轩昂,与女人的构造真的很不同。
“把自己给我,成为我的人。”他露骨又大胆。
她蓦地腮红耳热,把脸埋在他胸膛,调皮地笑问:“如果后悔的话,你是不是可以还给我?”
“当然不能。”他欺身压住她,轻啄她的小嘴,紧盯她红透的脸蛋。他迷人的眼眸闪著促狭光芒,邪魅的笑容不怀好意,大掌不自觉动了起来。“我会再尽力,让你感到不后悔为止。”
她由头顶至脚丫子迅速著火,这么羞人的事情,他竟然说得流畅自然,完全不感到脸红气喘,真是不害臊。他的嘴唇与大掌越来越放肆!
“哎哟!别闹了!”奕茹不住闪躲,又是拍打他的手臂、又是啮咬他的肩膀,两人很快嬉闹成一团,还差点一起滚落床铺,最后瘫软在床上喘息。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痕?”奕茹伏在他胸膛上,心疼地抚摸那些大大小小、深浅不同的“辉煌战绩”。
“我常常四处乱跑,在荒郊野外、深山丛林内,受伤在所难免。”对一个四海为家的浪人来说,受点皮外伤是家常便饭,比起染上严重的疾病病毒,这些伤算是“小儿科”了。
瞧他说得轻松自在,完全不在意会让人担心。“这八年里你都在做什么?”
“勉强混了个学位回来,之后一直四处流浪,跑往世界各地,看看不同种族的风土人情,感受大自然的怀抱。”回想起来,那些经验仍然教他悠然神往。“简而言之,就是生活体验。”
看著他热忱向往的表情,奕茹有点惶恐不安,感觉他好像随时会消失不见,再次丢下她一走了之,到那个她触及不到、全然陌生的世界里,不再回来。
“还有体验各地美女的风情,结交一大票女朋友。”奕茹可没忘记他曾大言不惭地承认过。
“你在意吗?”女人真是小心眼,又很会记仇!乐谦低头轻磨她的鼻子,眼里有几分得意。
“我可不想走在街上,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女人挡住,骂我抢了她的男人。”她越想越生气,男人全都风流好色,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你在这八年里到底交过多少女朋友?”
“现役还是退役的?”他佯装计算。
什么?现役!她倒抽一口冷气,随即起身,悻悻然道:“原来上回给我撞个正著的性感美女,正是阁下的现役女友。”
乐谦一手把她抓回怀中,不再逗弄她,坦诚事实。“我的确曾有过许多女人,但没有交往。”
那有什么分别!她使劲推开他。“你到底抱过多少女人?”
“别吃醋,这种事情很难控制,男人总有需要嘛!”他安抚道。
“什么需要?你们男人真差劲,尽会替自己放荡的行为找借口,如果换作是女人。是不是早已被批评为荡妇。”她愤愤不平。
“我承认,男人的自制能力较盖,对这方面的事情比较开放随便,即使没有感情,还是可以上床。”他搂住她的肩膀,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