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1 / 2)

>道,若重玥认定是我,水家将全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绝对不能束手就擒。

银月,扬起迷离的弧线,我昂然道,“清者自清,水溶不屑多做辩解。三日后,水溶定然会找出幕后真凶,给殿下一个交代。”

重玥不答,冰冷的眼神却仿佛在讽刺的说“溶儿何须再演戏?既然敢做,怎么又不敢承认?信你一次,太极宫已险些翻天覆地,父皇更是生死未卜,我岂会让你再有机会玩花招?!”

“少将军敢抗拒,或者离开半步,水老夫人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宋书清赤裸裸的威胁着,似是事先得了重玥的吩咐。

奶奶,父亲,是重玥赢我的最大筹码,可我怎能始终受制于人?爱得越深,被背叛后就伤得越深,重玥如此愤怒,是因为他爱我吧。或许,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我唯一脱身的方法。惟今之计,我愿意一赌,就赌重玥的“舍不得”。

诚恳望向重玥,桃花眸波澜不惊。环顾四周,少林武僧的包围圈越缩越小。

我凄然一笑,“好,重玥,我认输了。”白刃,如电割开我的左腕,任粘稠的液体或激射而出或滴滴答答的浸红了尘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一定要我死,你才安心,好,我什么都承认,我如你所愿。”我听到自己清泠若溪水的声音,潺潺流过初秋凉爽的空气,“好可惜,也许我们已经有孩子了呢。”

腕上刻骨铭心的痛,耳边依稀都是重玥曾经的温柔话语“我和溶儿会有孩子吧,不知道象谁多一点”、“如果溶儿心目中,最重要的永远不会是我,我希望,会是我们的孩子”。重玥,我知道,你渴望彼此生命的融会和延续,所以,我只能这般打动你。我不该利用你的感情,可我必须制造机会洗刷冤屈。

“以死明志,是弱者的行为。”如我所料,重玥疾步过来,漠然的拿绢帕紧扎好我的伤处。

“你信我了?”我仔细观察重玥的脸色。是爆炸的冲击力伤了他的脾肺吧,否则,双唇怎会泛着紫青?

重玥修长的手指,牢牢钳制我的下颚,冷硬似铁,“每个人都要为做错的事付出代价,你更不能例外!记着,若再敢寻死,我保证,整个水家和十万威烈军都会给你陪葬!”心一颤,他还是不信我!

“对不起,其实——我是故意引你过来的。”一咬牙,银月飞掠上重玥的颈项处,我轻声道,“允我三天,让我去查出真相。如果三天后,我仍然一无所获,自然会回来任你处置,好不好?”

重玥狠狠的瞪着我,须臾,眼底泄漏出掩不住的一丝悲凉,低语道,“我居然忘了,溶儿从来是为达目的百折不挠、甚至不择手段,又怎会自寻短见?真是活该被骗……”

“玥——答应我给我三天,好吗?”死死咬了下唇,我使尽全身的力气才强抑住满眼的泪水。重玥这样的生气难过,会加重他的伤势呀。

挺秀的眉一挑,重玥深深的看着我,“三天就三天。不过溶儿你记着,三天后,你若没回来,你就会成为孤儿。”

缓缓放开他,我上马狂驰而去。生平第一次,不以自己是水坚的女儿为傲。如果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此刻就可以留在重玥身边照顾他,更不会卷入各种惨烈的争斗。如果我可以放弃一些责任,是否会幸福自在许多?

夜风,温柔如重玥的手,拂去我脸颊的泪水。立马仰望,浓厚的乌云,始终遮不住朗月明辉。默然一笑,我命由我不由人……我命由我不由天……

“受伤了?”不知何时,君行健卓然站在我身侧,皱了皱眉。点点头,对他时常神出鬼没的出现,我已有些习惯。动作快如风,他不由分说的替我敷了药,迅速裹好伤口,这才放手。

看他认真忙碌的一举一动,我有点发怔,半晌,郑重取出怀中玉佩递过去,“谢谢。玉佩还你。”

“不喜欢?”君行健淡淡相询,意外的,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那样清雅的人儿,带了煦暖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摇摇头,我正容以答,“水溶受之有愧,还请君公子收回。”

“拿去。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他冰雪剔透的双瞳里,明澈得丝毫没有我的影子,语调却象极重玥,是不容拒绝的坚决。隐约,我有一种错觉,眼前那精致无匹的眉目,与重玥,竟是惊人的相似。42、盲点

九月十一,岁煞北,日值岁破,诸事不宜。

指端,薄薄的纸,承载的消息却沉重之极。

“寅时,皇上救出,五脏六腑皆受损,迄今昏迷不醒,罢早朝,对外称病。太子伤重呕血,归东宫医治。至今晨辰时清点,随侍皇上之两仪殿侍卫均丧身,玄武城楼下诸禁军亦死伤殆尽,无一幸免。”

“太子有令,昨夜太极宫诸事任何人不得外泄,违者立斩不赦;另,十万威烈战士撤离至长安城郊驻地,随时待命去边关抗击突厥。”

细细又看了一遍玲珑阁送来的情报,心中疑团重重。

其一,幕后元凶的目的是什么?为何恰恰在我离开玄武城楼片刻,就引爆黑火药?

其二,皇上和两仪殿侍卫在城楼上,爆炸时来不及逃离,重伤乃至死亡,尚可理解,为何城楼下禁军也会全部死去?

其三,重玥是所有人中伤势最轻的,为什么?

其四,以重玥的精明,就算最先怀疑的是我,也该有些证据再抓人。昨夜怎会大失常态?

“累了?”君行健的手搭上我的脉,彻骨寒意仿佛顺着血液流入我的心房。我矜持的点点头。也许,最令我心力交瘁的不是如何在三天内找出主谋,而是如何令重玥相信我。

君行健似明了我的心思,清清淡淡的开口,“你该庆幸,昨夜爆炸时,重玥已下了城楼,离有一丈远,是以没有性命之忧。”

“重玥负伤后,发现城楼附近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命东宫侍卫抓来审问。那两个身穿威烈军服的人,几经逼问,供称他们是受你指使,在城楼处埋了黑火药,伺机引爆。重玥又命人查证两人身份,确认那两人是威烈军长安驻地的士兵,一向是负责火药库的。后来,他才去找你。”

后面的话,君行健没说,但我明白。他想告诉我,重玥不信我,不是凭空猜疑、不是刻意为难,而是被别人伪造的证据误导。他想说,重玥也是受害者,那样狠心对我只是个天大的误会?他想宽慰我,我和重玥并非濒临决裂境地,无可挽回?可他怎会对昨晚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你还没说出李世民的下落,我怎放心你尽做些危 3ǔωω。cōm险的事,自然要看紧些。”仿佛洞悉我心,他答得干脆。

那语声依旧冷冰冰的不含一丝温暖,似在对我解释,又似在对他自己澄清什么。是吗?他一路小心跟着我,怕我出事,仅仅是为了知道李世民的去向?或许,有的事他不肯承认,自欺欺人对彼此都好吧。

那么,是谁蓄意诬陷我?元凶想要的结果究竟是什么?若是想要我的命,何不趁我在城楼上时引爆?或者,元凶真正的目的是杀了李建成,再嫁祸给我,自己得以安全抽身?如果是这样,又是谁有那个胆子、有那样的能力谋害当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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