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在心里暗哧一声,如此简单就想将我打发掉,你当我傻子啊?
不过这些话不能说,说了就忒没意思了。
是以我只是在心底断然否决了灏景那类似“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错误想法,表面上为了满足这厮比天还高比海还深的自尊还得点头如捣蒜,口中不停道:“是是是,那是当然,必然,定然的。”
虽然我已卯足了劲,然而许是我近日狗腿次数多了些把这厮宠坏了,乍听得我如此热烈的响应,这厮脸色反倒沉了下来,冷哼一声:“不过你夫君我英明神武,这地道用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也只是提个醒而已。”
我更加积极的点头如啄米:“是是是,那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
灏景这才展颜甜蜜一笑。
我抚着扇子跟自己说,当日那个傻乎乎的小子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博取美人一笑,我今日只不过点了两回头,已算赚到了。虽然……好像,似乎……有点奇怪……
我俩一时又相对无言,低头看去,紫苏柔软的叶子映着阳光泛着幽幽的紫色,我头一次发现,这紫苏的颜色同灏景的眼睛近似一个颜色。
呃……说起来灏景即是那血染紫苏的夕晖呢!怪道这么爱吃紫苏,想是吃啥补啥,这厮是努力在吃回以往丢掉的血。
唔,我点着头,越想越觉着有理。
这么看来,小十九当年说的那个见啥吞啥的孩子定然就是他无疑了,然而烛龙怎么又会成为帝俊带在身边的孩子,又怎么会成了夕晖呢?夕晖、烛龙、灏景,这厮的名字还真多!
嘿,这样一想,似乎我认识的人都有挺多名号,从前我在看闲书时,最烦的便是某个角色一上来,首先定然脱不过一连串的“在下姓甚名谁字某号某某”啰里啰嗦一长串,有些人更甚,不但字某又字某,还号某某又号某某……是以以往我看书的时候,最烦的便是记这一长串的名号。
不过只要一想到老乌龟自我介绍时折扇一摇潇洒道:“在下姓萧名墨夜字玄武号乌龟,又号老乌龟,人称风流倜傥一乌龟。”或是钦锫温和道:“在下钦锫,前世凡间姓林名追忆,再前世南方朱雀君黎渊再前世……再前前世……再前前前世……”抑或灏景媚眼一勾慵懒邪媚道:“夕晖,烛龙,灏景,你要哪个?”
我抱着胳膊忍笑忍得风中抽搐。
“对了,我刚刚说的回钟山小住一段时日,你认真考虑一下罢!”灏景又淡淡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哦……好。”我擦掉强忍笑意而涌出的泪水,心不在焉应道,“那你也去么?”
“为夫自然要同娘子一起!”
灏景露齿一笑。
我摊开手:“若你不在乎天君抓你小差,我也不介意。”
“他么……”灏景忽然诡谲一笑,低声道:“他不足俱……至少现下……”其情其态,可惧可畏。
未来的公公和儿子好像有些奇怪啊……头晕,果然还是简单的生活比较适合我。
作者有话要说:呃……坐了30多小时的火车,小刺现在是一根枯萎而又风雨飘摇的野蛮小刺……回来的第一天开会,小刺被现在严峻的就业形势经济危机吓得脸青青红红,很是喜庆。啊!朋友们!在这么风雨飘摇的时候写搞笑文的小刺……现在已经面临分裂的情形了……咦?我究竟说了些啥?大家请无视疯癫的小刺吧……下一章上吻戏,就酱!
第五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吻戏来了~~8过,乃们真的要看么?要看么要看么要看么?好吧,世界都是血淋淋的~~
最近忙死了,可能更速会慢一些……各位,小刺真的不是不想日更……可是……打个广告,各位谁要枯刺做柴火?
大家如果想要烧刺的话,下手轻一些,谢谢!TAT我与灏景一路默然无语走回莲池,池子里头红莲一如既往开得奔放热烈,灏景走到廊檐处,忽然一屁股坐下不肯走了。
“怎么了?”我以为他不舒服,遂观察着他担心道:“哪里不舒服?”
他摇摇头:“没。”接着撑起下巴心不在焉道:“这里你住着还习惯么?”
呃……不是又要我搬家罢?我心下有些同情起那些宫娥们,我是不介意换来换去,难为她们到处收拾很是累人……
说到累人,绕着池子走了那么久,我也觉着有些累了,遂也走过去依着廊檐坐下,结果一弯腰,腰间的血玉和龙珠一下卡得我做声不得。
唔……在这里日日吃了睡睡了吃,我伤感的低头瞅着自己紧紧的腰带:胖了……再看灏景依然松垮垮的腹部,我不由的脱口道:“灏景,你是不是有问题……”
话刚出口我便后悔了,狠狠的后悔了。
灏景眨眨眼睛,猛的一挑眉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牙舞爪的飞扑,抓住,往前一带……
我的脑袋里雪山蹦顶,火山爆发,日月无光星光灿烂……
然后抑郁的发现这厮吻得如此熟练,一看就是练过的!
另外一个不算太新的发现就是灏景的手果然很重……好不容易被放开以后,我顶着一头乱草一般的头发蹲在地上画圈圈。
灏景绕到我面前也蹲下,舔舔嘴唇眯缝着眼睛说:“喂,今晚吃什么?”
我继续画着圈圈:“……紫苏煮鱼吧……”
灏景凑过来:“后面两个字去掉吧。”
“……”我抬头,纳闷道:“你要吃紫苏煮?”
结果没来得及跑出去,这次头发全散了……
下午我破天荒的没跟着灏景当跑腿小厮,一个人在房里继续画圈圈,忽见白素兜着一兜子东西飘飘荡荡的飞进沉月轩,老远便开心的招呼道:“我今日带来了好吃又不难咬的东西!”
啊……我顿时气血上涌,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上午那厮退开的时候眉开眼笑道:“呵呵,味道还不错,蛮好吃的。”舌尖滑过唇瓣,样子怎么看怎么……
啊!不想了!
我七手八脚的扯好衣服冲上去问:“是什么?”
“这个!”白素将一个大包袱一把甩到桌上,解开疙瘩。
满满一包袱……红枣!
白素看着我的眼睛冷静的解释:“前些日子忘了,本应该在你们洞房以后就拿来的。”说着点着那些红通通圆滚滚的小东西严肃道:“早生贵子,这个很有彩头的。”
噗……
白素默默的看着我先后拿起衣袖、桌布、包袱徒劳无功的擦拭着喷涌而出的碧血,最终无奈道:“把头仰起来。”随手塞了一条手绢到我鼻子里。
“多谢,”我仰着头,感觉血液在慢慢的流回鼻腔流向头顶:“我是第一次流鼻血,是以……”
白素摆摆手示意理解,我也便不再说什么,等到感觉血大概止住了,便拔下手绢,赧然道:“你这巾子先放在我这里,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罢!”
“没事啊。”白素自顾自的拈起一枚枣儿丢进嘴里嚼着:“反正这也不是我的,是乌龟的。”
啥?我抖抖索索的抖开被我染得血迹斑斑的手绢,一角果然绣了一个黑沉沉有棱有角的“墨”字。
我当即吐血。
“你还好罢?”白素关心的拍着我的背,声音中不无担心。
“没事……”我直起身子气喘吁吁:“吐出来好多了。”
“哦。”白素面无表情道:“你与灏景帝君是不是做了什么了?”
“白素,手绢借我,以后还你!”
当灏景推门进来时,他所面对的,是一个血腥的世界。
“这是怎么了?”灏景讶然的看着一地的血花,白素正与我换第二块帕子,闻言头也不抬:“不知道。”
我很想表现得争气一些,然而一抬头,正看见那厮的嘴唇……
淡粉的颜色,大概是因为身体不大好;薄薄的线条,说明这人性子薄情。微微上翘的弧度,摆明此人性格尖狡,不可信任;柔润的触感,说明……
“唔!”我鼻头一热,第三块帕子光荣牺牲。
灏景嫌弃的闪身躲过漫天血雨转到桌子旁。
“原来是上火!”灏景拿起一枚红枣心疼道:“原来你竟虚弱如此了么?既如此你就别吃这些东西了,我来替你消灭罢!”
我一手捂着鼻子,只好拼命挥动余下的那只手示意他爱吃多少吃多少,外带赶紧从我面前消失。
灏景开心的拎起包袱皮的四个角儿,往肩上一搭,然后踱到我面前,不无悲伤开口道:“真没想到你我有一天竟会生分如此……以前的你明明是如此的热情奔放……”
……
白素无奈道:“我没有多余的帕子了,要不用被单将就一下?”
“不!”我伸手阻止住白素,拼命从暂时化为嘟嘟咕嘟的血喷泉里艰难抬头:“……那布料不俗,价钱很贵……”
“那怎么办?”白素收回脚步,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