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姿势?”牛鬼蛇神质问的声音居然还挺威严的。
我放下抱在胸前的手:“如你所见就是这个姿势。还有,你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别人的闺房,就算你是下任天君,那啥,背上个调戏老处女的名声也不大光彩吧?”
他撇嘴哂笑:“你在关心我?”
呕……这个人肯定是坊间小说看多了才会说出如此老套恶俗并且毫无意义纯属作者为了凑字数外加为接下来男女角儿奸情发展制造机会的极品烂俗台词。
虽然说配上他的表情语气神态这句话的意思便完全变成了要从相反方向上解读的口吻。
“总,总而言之,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朝他竖起一根指头,尽力将自己的气场扩大点。
他一掀衣摆大摇大摆的坐在我榻边。
……果然……么,卧榻是一个受到诅咒的地方……看他一脸嫌弃的样子,怎的啊?又不是我求你坐的,明明是占了人家便宜还摆出一副吃亏的样子,真是……啊,不行,我好想揍人……好想好想……
“若是嫌弃,没人逼着你坐!”
他挑剔的这里摸摸那里按按,皱眉道:“这卧榻硬得不像话,亏你昨夜一滚上来还一把抓着边缘死不松手,想给你翻个身都不行……”
“那是我……噗,等下等下!”我忽然间惊了:“昨夜是你把我弄来的?”
“不然你以为是谁?我昨晚来时你正坐在门槛上睡着,头就在门框上磕来磕去。”说着拈着下巴笑道:“不过我还真佩服你,那样居然也睡得着!”
我脑子里轰隆隆的响成一片:他昨晚就来了昨晚就来了昨晚就来了……他把我弄上卧榻弄上卧榻弄上卧榻……
“等等,你是怎么把我弄上去的?”我怀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问道。
“拖上去的啊!不然怎么着?”
哦!拖上去的啊……呵呵……
“你当本夫人是猪么?拖来拖去的?!”
他不耐烦:“拖你上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气狠狠的把一只袖子伸到我眼前:“你自己怕不知道你睡着时是什么德行吧?”
宽宽的衣袖被扯烂了,露出里面暗红的衬里。
我指指鼻子:“我干的?”
他用目光无言的声讨我。
我摇头:“不可能不是我干的若是我干的定会把整只袖子都扯下来圆你一个完整的断袖梦怎会如此半途而废叫你不伦不类呢?”
我觉得有一缕青烟从灏景头上冒出来……是幻觉吧……
“……你怎的不问我如何能到此地?为何要来找你?”
“哦,”我收回神思,“你如何能到此地,为何要来找我?”
我觉得有簇小火苗在灏景的头上跳跃着……大约还是我的幻觉罢!
“我来此地,是接你走的。”
“你前面那个问题还没回答呢!”
他又露出那种邪恶流氓的笑容把团扇塞进我手里,扇了一下:“你就权当我已经回答过了。”
你说这人无不无聊?他自己要我问他的,我问了他又糊弄过关。
我警惕的说:“那你要接我去哪里?我哪都不去!”
他叹气,眉头蹙起,用颇伤脑筋的口吻说:“那是不行的!哪有丈夫把妻子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的?”
“我记得我们好像还是未婚夫妻……”我抽着嘴角:“不对!我们根本什么都不是!你在龙族宴会上玩这把戏来勾引其他姑娘,我自我牺牲一下成全你;但你以后不要再来缠我……本夫人了!老老实实回去把你们天族那些条条框框背个百八十遍,实在记不住抄下来也可以;不要再整日流连花丛无所事事虚度光阴浪费青春,明否?”
……
……
他对我咧嘴笑得一副从未发过脾气般的模样,下一个动作却是粗暴的把我从被子里拖出来。
“你做什么?”我慌忙整理昨夜因为过于豪放的睡姿而衫垂带退,看起来很是不良的衣服。
“对付你这种啰嗦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动手。”
“……想不到你还挺讲究办事方法的,啊呸呸!”我从他手里扭出来:“反正我哪都不会去!”
“……”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扯起嘴角奸笑道:“你屋前那片桃林可是个不错的灵地呢!”
“干卿何事!”
“我昨夜来时发现你那桃林里面供养着的两个元神,能在仙体尽毁的情况下得以保存下来,投入轮回,大半要归功于你那桃林中的灵气罢?”
“……我觉得我猜到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那就好办了!”他勾起眼睛笑道:“你说投入轮回之人,若碰上外力干扰会变成什么样子?”
果然!我一阵无力,揉着眼角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卑鄙得很烂俗么?”
“我喜欢用经典但有效的方法~~”
我怒了:“你卑鄙!”
“我的确很卑鄙~”
“你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
“你……”我突然停止抨击:“说起来你到底为何非要我跟你走啊?”
他又笑,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话请直说。”
“我看你刚才上演坊间小说情节如此入戏,还以为你会多玩会不会这么快切入正题。”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这文是注定要进冷文群了,唉!无奈……飘……所谓英雄救美,大约就是这样罢!
就在我这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眼见着就要在自家的地盘被个天族的纨绔子弟扛到肩上此同那戏文里话本上小说间描述过千百遍那样从此开始凄风苦雨,风雨飘摇的人生时,忽听得一声“且慢!”犹如天籁之声,直入心田。
我从未觉得老乌龟,哦不,萧墨夜如此英俊潇洒,正气逼人。
老乌龟一步三摇走进来,小心拉好我松散的领口,认真道:“这丫头昨夜折腾一宿衣服还未换,就这样扛上去恐怕不妥呢!”
……所谓的被自己人出卖,大约就是这样的罢!
灏景保持着将我扛在肩头的土匪形象无谓道:“反正到我那里不比别处,用不着穷讲究。”
老乌龟用扇子轻敲额角,这是他伤脑筋时的一贯表现:“……可是,为何忽然这么急?”
“博伊最近行动大得很,把她放在这里不一定安全,”砰砰两巴掌把我的后背打得山响,这比牛鬼蛇神还牛鬼蛇神的帝君才接着说:“再说自己的东西放在别人处,我总归不大放心。”
我保持着头朝下的姿势,血液全都涌到头顶,那滋味相当难受,难得本夫人涵养深厚,在此等人人都想骂娘的情况下温文有礼道:“请问帝君所指的东西是……”
灏景不耐烦道:“物品不要多嘴!”接下来就很明显不是跟我说话了:“钦錇那家伙不干好事!转生以后还不安分,如果不是他上次搞出个什么四神争位,哪用的如此麻烦?”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白炎本就是博伊的心腹,博伊要对付你,自然要从四灵将开刀;那次即使不出钦錇之事,他也会找别的借口,倒是亏得你先与龙王打了招呼,谁知果然竟被你料中了!”
“哼,博伊那等庸才,想要对付我,要不是……”
这两个人是不是忘了屋里还有一条生灵……而且眼见得就要遭到荼毒了!我在灏景肩上越呆越难受,眼前的花纹已经从金色到铜花渐渐向黑色过渡,有种冲动越来越强烈……
灏景又大力拍我一把:“呆着别动!”
“不行,我……忍不住了!”我使劲挣扎,他还是不放手,没办法,我只好抬嘴一口咬下去,也不知道咬到哪里,只听见灏景怒道:“你做什么!”钳着我的力道一松,我捂嘴冲到门口“哇”的吐了起来。
两日的宴会,我只顾着应付各个层出不穷的麻烦,根本未曾认真吃过东西,如今这样搜肠抖肺的一吐,嘴里一片酸苦,全身像给抽了筋一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