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县一听到儿子的哭声,心下一愣,慌忙跑来,当下就愣住了,李无忌冷冷道:“本官的妻子,你儿子都敢动,马知县!马大人!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马知县这下傻了眼,本以为自己可以安然无事,还有个财神爷住在家里,有无数人见他先送礼给自己,得意之际,竟想不到,儿子会犯这等死无全尸之罪,立即跪了下来,大哭道:“大人饶命,下官一定将他带回去,好好管教,大人……”
“梦蝶,将剑交给马大人,看马大人如何处置这事。”
马氏父子惊恐的望着李无忌大哭道:“李大人,我求求你,饶了他这次吧!下官日后做牛做马也……”
“本官想过了,你这知县一直做着都没什么意义。”
“是是是,下官愿意摘下乌纱,为……”
李无忌摇头笑道:“摘下乌纱帽有什么用?名节对于女人来讲,这好比天大之事,本官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忘恩负义的小人,这柄剑在我手里,从未沾过血,本官更不想它在我手里沾血,所以,马大人,还是你自己动手吧!梦蝶,把剑给他。”
楚梦蝶将剑丢在马知县身前,马氏父子身体直抖,马知县立即破口大骂马文才。
李无忌冷冷道:“骂又有什么用,这等不成才之子,杀了一了百了。”
“大人,下官就这么个儿子,还求大人饶了他这么一回吧!他以后再也不敢了,求……”
“我早就饶过他一回,他这是死不回改。”
“啊……你这孽畜!为什么?大人既然饶过你一次,你……”
“爹,孩儿下次真的不敢了,求李大人饶命,小人真的不敢了。”
“人之初,性本善,食色,性也,看来,孔圣贤也不过是一个满嘴大便的小人。”李无忌说着,挥挥手道:“出去吧!只要让我发现你下次不管在哪食色,那你死无全尸休怪我。”
父子俩大喜:“多谢大人饶命!多谢……”
“出去!”
李无忌冷冷的一声,马文才连衣服也不用穿,抱着就跑出去,父子俩慌忙跑出去。
第66节邪性
“你当真这样放他们走?”
“你说要怎样?”
楚梦蝶觉得李逍遥的心思,她无法去猜测,床上的两女因为这么一阵吵闹,已经渐渐的醒来,当然也听到了原委,心下大为感到委屈,楚梦蝶大为不满道:“难道你就不气?不想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有必要吗?金陵还需要他来镇守着,再说,他儿子在我眼皮子底下若真能动得了她们,那也算是一个奇迹。”他脸上罩了层寒霜说着,手一挥,剑如腰带般回到他的腰间。
“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大胆,若是他当时就得逞了,那……”
李逍遥突然一换在她们面前以往的神情,变得非常的冷傲,似乎天下之事,都掌握在他手里一般,只见他冷淡道:“天下之事,在我面前,从未出现过假设,只有能与不能,是与不是,敢与不敢。”
楚梦蝶望着他不敢再说,她只觉得李逍遥为人太过狂妄自大,甚至不可否认的认为李逍遥就是一个疯子,总有一天会败在自己的狂傲手里。
李逍遥望着她,当然很明白她们会想什么,从怀里哪出三颗丹药,淡淡道:“一人一颗服下。”三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算这东西含毒,她们也没办法,都盘坐床间,李逍遥静静的为她们运功化解丹药,让药力散发到她们全身,好一会才收功,下床道:“你们先休息,我叫人给你们送些点心过来。”事实上,是另外有事要去处理。
到院中吩咐下人做午餐送到房间,然后就自行离去。
金陵城的各大客栈可热闹了,江湖中的那些侠少、侠女们不计其数,当李无忌一出现,李少新是兴奋又是害怕,他最害怕李逍遥突然抓人,接着,又是大敲自己一笔,搞得最后连回家的本钱都没有,所以,他拍马屁是最响亮、最有人情味。
赵武卓不干弱下,一看见李无忌进入客栈,拍马屁的声音是最响的,然后,立即向众人引见道:“学生赵武卓见过恩师。”
李少新心下大急,慌忙上前道:“学生华山派李少新,见过恩师,恩师这边请。”
众人一听这刚进来之人,竟然就是李无忌,慌忙站起。
李无忌望着他们笑道:“你们这几个兔崽子,没事就喜欢瞎吹捧,坐坐坐,各位都不用客气,坐。”李无忌没坐下,谁敢先坐,当他微微坐下时,众人才缓缓坐下,但是,他突然站起,吓得众人也慌忙站起,只听李无忌笑道:“本官忘记件事,要向各位交代。”
“恩师请讲。”
李无忌望着众人笑道:“最近,天气不怎么好,气息潮湿,该多穿些衣服,不然,容易头疼中风寒。”
众人一阵暗寒,慌忙笑道:“多谢恩师关心,学生一定注意。”
众女侠一见到李无忌如此风采,纷纷露出倾心敬仰之色,甚至都有不少侠女在算计着,该如何让这位威震四海的李大人对自己动心,纷纷上前与其搭讪,希望他的注意力能集中到自己身上,可惜,李无忌确实注意到她们身上,只是,人太多,无法总是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弄得众女忍不住发出暗涌,相互排挤、争斗。
陈古博突然出先,来到李无忌耳边轻轻嘀咕几句,李无忌含笑点点头,望着众人笑道:“公务繁忙,各位,本官暂且有事在身,后会有期。”
众人立即暗恨陈古博,纷纷相送。
“你这是要去哪?”谢婉儿一脸不满的望着他,甚至带着些许愤怒,李无忌搂抱着她温和道:“婉儿,你身子弱,等调养好后再走吧!”谢婉儿心头一颤,真不懂李逍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她知道,所谓的调养,那就是更深度的被他糟蹋,到最后,自己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可李逍遥抱着她回房时,自己竟然力不从心,反而有着说不尽的喜欢,轻轻的取下他的那张面具。
李逍遥望着她嘴角含笑,将她放入床上,另外两女心里怪不是个滋味,叶云莺冷冷的望着他,突然心里更觉得烦火,甚至,再次涌起一股杀意,想立即将李逍遥碎撕万断,李逍遥望着她笑道:“你脸上的伤现在结成了疤痕,你可别惹我,小心我再给你脸上添上几道痕迹。”
叶云莺心下不由一寒,惊疑不定的望着他,难道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李逍遥冷冷道:“你以为你这点小心事,能瞒得我?我告诉你,在我没玩腻你之前,你给我安分点,更别对想打歪主意,我这条命,硬得很。”
世上居然有这样能看破别人心里想着什么东西的人,叶云莺简直有一种被他打败了的感觉,似乎步入了绝望的境地,事实上,叶云莺的那股杀意,除了楚梦蝶现在是武功的入门者外,就连谢婉儿也感受到了。
弘治帝气得直咬牙格格作响,愤怒的将奏折往桌案上一丢,旁边的内侍吓得不敢吭声,贴身的两个小太监慌忙道:“皇上,龙体要紧啊!”
“李无忌,你真是……真是招招出奇,令朕都没法揣摩,居然会利用何太师,太子少保!正二品官衔,你可真会算计,月余前就算到自己能到京师来,你算是朕见过的第一奇人,朕,今天当真想见见你这位高才,竟然能如此步步为营,招招出奇,令人防不胜防,你们见过李无忌,跟过他一段时间,只知道整天拍马屁,胗想知道你们的真心话,说说他这人到底如何。”
小多子觉得这事有些麻烦道:“这……皇上,李无忌为人,时好时坏,但是,他居心之意,总是打着朝廷的旗号,实在难以揣摩,真的琢磨不定。”
小贵子两个字概括道:“邪性,李无忌这人,黑白两道都不放在眼里,说他好,又让人觉得他坏得透顶,说他坏,可又让人觉得他好得让人拜他为祖宗。”
“邪性,还真是够邪门,朕从来没遇过这等人,何太师他们的重案子握在他手里,本是大功一件,居然自己压着,让何太师他们来份奏折,这也就罢了,就连谢迁、李东阳他们也跳出来瞎搅合,混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