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该怎么做?”
“虎视眈眈这片天下的人,是不计其数,各大王侯,谁不想登堂入室?李无忌,此刻是一棵墙头草,只是,这棵墙头草,逐壮得太快,而且,太强,弄得人心惶惶,若是他把这三省也占据了,天下,就不堪设想,皇上定然会想法子把他除掉,这也是他玩火自焚。”
朱奕风不由道:“妹妹怎么办?李无忌若……”
“我已经给过他机会,只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若是他真敢如此放肆,别说皇上,就是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
江南三省的各大帮会、门派,皆有动乱,首先由山东说去,自从山东被李无忌给扫荡了个干净后,其他的几个省,无不打起退隐的名号,不然,就等着成为第二个给被李无忌铲除的黑道了。
他相貌平平,却似乎很儒雅,一身白衫,背着个书筐,手中握着舒卷,不时的低头嘀咕着看,一个十足的书呆子。
在这江南河流旁,打鱼的渔民有不少,渡船的客人今天却较少,却也有三个清俊公子站在码头上,三人似乎早就发现这书生,不由锁紧眉头望着他,书生心头没来由的一紧,暗道:“据说,江南人士,极攻心机,邪恶万分,他们会不会是恶人或杀手啊,来杀我的,此刻若是逃跑,恐怕是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三人望着他浅笑道:“书呆子,这一路走来,总看书看个没完,不怕摔着吗?”
书生一听这话,只觉的那声音是死亡的召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其中一位身穿青衫、手持长剑的俊貌公子,握着剑的那只手抖了抖衣服,冷冷道:“跟这么个书呆子瞎扯什么。”
书生立即感到他们似乎要对自己下手,心下慌张,慌忙下跪哀求:“小生只是一介书生,家境贫寒,身无多少银两,几位大爷饶命,小生家中尚有多病老父,一直只靠家母服侍,还请几位大爷手下留情,若想要银两,尽可拿去,但是,小生所带的书本,还请几位大爷莫动。”
灰衫俊貌公子略为愕然的望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快起来。”
书生吓得更胆颤了,慌了神,泪水直流道:“小生自知身无多少银两,但是,小生素来好读书,还请几位公子饶命,要银两,几位尽可拿去便,小生决不敢报官。”
白衫俊貌公子冷冷道:“此河是我开,此地是我建,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书呆子,把你身上所有的银子拿出来吧。”
书生吓得直哭,从怀中颤抖的拿出小袋碎银:“这是小生全部的银两,还请三位大爷饶命。”
只见那白衫俊貌公子冷冷的走来,他每走一步,书生心里就莫名的惊慌,越看越想越害怕,只觉两腿一软,瘫痪得跌坐于地,三人立即哈哈大笑起来,白衫公子望着他笑道:“书呆子,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看我们像强盗吗?”
“你们真的不是强盗?”
“你看我们像吗?”白衫俊公子望着他笑道。
书生心里这才像落了颗石头般擦拭去眼泪,缓缓站起,却不敢大意,望着三人,缓了缓口气鞠躬作揖道:“多有误会,还请见谅,还未请教三位公子尊姓尊姓大名。”
白衫公子望着他笑道:“在下鲁铎,景陵人士。”
青衫公子望着他也上前作礼笑道:“在下姓王名宜君,京城人士。”
灰衫公子望着他作礼笑道:“在下也姓王,名小仪,也是京城人士,书呆子,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立即一一还礼,耸耸肩头的书筐:“小生姓李,本来也是京城人士,只是,家道中落,便投奔亲戚,结果,亲人不受,一家人便在扬州谋计生机。”
言罢,只听江中传来一曲悦耳之琴音传入三人之耳,三人顿觉的那好比天上的梵音,三人此刻如痴如醉,李书生寻声望去,发现一艘很有气派的大楼船驶了过来,这船非常特别,全船都挂着红灯笼,而且船身都是红色的,上面有许多穿红戴绿的姑娘站在船上,却没有说话而是在仔细的听着里面的人弹筝,船夫们划船的声音也降到了最小,李书生似乎是个不懂音乐之人,却也不禁听得有些失魂落魄。
“好一曲《金缕曲》,可惜此曲是男女合奏,只是一女弹奏未免有些名不符实吧。”王宜君本是名家之人,对于那些琴棋诗书画,自然是精通得很。
此时,筝音已停,而船上有许多人都对着他们怒目而视,仿佛是他们三人将他们从梦境拉回到现实中。
船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请问,船外是何人,竟然知道我弹的是《金缕曲》,可否能报上名来。”
李书生一听这清丽之声,就知道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子,心里更是又在打他的算盘,一听到问姓名,忙道:“船上小姐,小生李……”还没有说完,船上的女子道:“我问的不是你,是那说话的公子。”
王宜君清了清嗓子,也向人展示她美妙的声音道:“在下王宜君,闻小姐之曲,不觉失言,请小姐原谅,不知道小姐芳名,还望相告。”
船上女子柔声道:“红尘中人,名讳何敢值询,公子不弃,叫我梦蝶吧!不知道公子是往何处去?”
王宜君作揖道:“在下是要赶往扬州,不知梦蝶姑娘此往何方?”
梦蝶道:“正巧,我也是要到京城,既然顺路,现在又没有船只,如公子不嫌此船污浊,可否同行,也好请教公子的琴技。”
王宜君笑道:“在下是和朋友一起,如我一人上船,好象不太好,我也希望和姑娘切磋一下。”
梦蝶笑道:“这值什么,一起上来便是,我们这里有不少空房,没有关系的。”
王宜君笑道:“那就谢谢姑娘了,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李书生忙对王宜君道:“王公子,小生虽然和你们不熟,但是,相识一场,能否也让小生也搭一下便船,小生也好早日回家。”
王宜君望着他笑道:“这个自然,咱们既然是朋友,我当然不会丢下朋友的。”说完就上了船。
李书生害怕落后,慌忙抢着跟在王宜君身后,同时,他也颇想看看那船里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可他却不知道在他身后的两位俊公子的脸已经沉了下去。
第44节梦蝶
四人走进楼船时,那些姑娘非常热情的迎上三位俊男,一口公子长又一口公子短的,将她们请进船舱内,而李书生就远远的被她们甩在后面,李书生心里暗骂:这些女子怎么像莺莺燕燕般,只喜欢小白脸,没眼光。
船舱里面布置的相当奢华,花盆摆置的是分外雅致,灯火烛光将舱内照要的是格外的适中,好象经过计算过的一样,而且,每间房上都挂有彩带,但颜色却有不同,李书生细心分辨了一下,一共有九种颜色,最耀眼的便是那金白色的彩带,无论是长度和大小,都显的是群带中的首领一般。
看那客房内,每个彩带所标志的客房内,都有些不一样,越是往前面走,越是奢华,可以说是从小家碧玉到大家闺秀,而且越往前面,拥有一色彩带的地方就越少,当李书生来到第八个彩带的地方时,这色彩带就只有两间客房,而且上面挂的灯笼也和前面不一样,不但精致而且还比较大,但和金白色的房间一比,则输了一筹。
李书生隐隐猜想到这是一艘什么船,三位公子心似明似蒙,四人跟在丫鬟后面来到这金白色的房间,其余的地方都是送到某一彩带颜色的地方就离开,越是往前,越是人少,到最后只有一名腰系金白色的丫鬟领行。
进入房间,李书生发现这里的布置和外面的大不相同,仿佛来到人间仙境,一切都很简单却反衬出超凡脱俗,房内由一鼎散发出来的檀香,显的比较庄重,往内则有一幽纱帘隔住,看不到里面的景色。
丫鬟道:“四位位请稍等,让我回我们家姑娘一声。”说完便离开。
四人坐在木榻上,各自都在思考问题。
一会儿,那丫鬟扶着一位穿着白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