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风险也最大,我想还是让柔姐与你们一起,人多一点把握自然会大出许多。”方子箐与慕容慧与欧阳菲一样的想法,自然是想让孟飞龙与秦雪情平安脱险,她们也都一起点头。
本来已经灰心的上官柔振奋起来,用热切地目光望着孟飞龙,道:“就算雪情吃了解药,她也很难恢复到当日鼎盛时的状态,而且皇宫里守备森严,我们平安离开难度很大,就让我与你一起吧。”
孟飞龙想了想,终于点头同意。上官柔神情欢乐,根本不象是说去参加一场生死大战,反道是女孩热闹地游戏一样。
方子箐问孟飞龙道:“龙弟,你准备把艳儿怎么安排?让她和我们一起还是让她留在天魔界?”
孟飞龙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一个与我分开。再过几天我就让人把她叫回来,到时候让她与你们一起吧。”
方子箐轻轻点头。上官柔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孟飞龙道:“姜雪婷怎么办?”
孟飞龙皱了皱眉头,很无奈地道:“真的,都快把她给忘了。已经委屈她很久了,就再委屈她几天吧,到时候我们离开,她自然是回问心剑阁了。”
上官柔有些不忍,道:“龙弟,姜雪婷也不容易。人家娇滴滴一个大美女,放着问心剑阁掌门首选不作,给你看坟烧纸这么长时间,你就不能给她一个名份?”
孟飞龙恨恨地道:“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问心剑阁顶罪,我又何必领她这个人情?”看来孟飞龙对问心剑阁对秦雪情的抛弃仍然耿耿耿于怀。
上官柔还想说什么,被孟飞龙用手拦住,道:“柔姐不要多说了,姜雪婷我是不会考虑的。见一个爱一个不是我孟飞龙的性格,再说,雪情本来便是问心剑阁嫁到孟家的媳妇,姜雪婷来了她又算什么?”
上官柔心中暗叹一声,忍住不讲了。
欧阳菲心中还有疑问,便向孟飞龙问道:“我们由钱塘江出海,你们救出雪情姐姐后怎么与我们会合呀?”
孟飞龙道:“我们如果顺利出得南京,自然是向东,赶到海边后那里会有船接应我们。你们坐的船与接应我们的船用的船夫都是同一批人,他们会在海上约好的一个无人居住的荒岛让我们会面,然后我们合在一处,坐了你们的大船再向东北,在远离大陆的深海处我已经安排下一处地方,那里就是我们的天堂。我们会在那里等待着时局的变化,从而决定我们以后的行动。”
众女眼中都是期盼神情。孟飞龙,七姐妹,一处远离尘世的天堂,无拘无束地生活,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啊?!
第四卷 暗流涌动 第四章 销声匿迹6
大家沉思良久,似乎谁都不愿意说话。还是欧阳菲打破沉静,问道:“相公,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们解决龙凤会在永宁呈兵弊端的办法,可是菲儿并没有听出来你有什么安排嘛。”
孟飞龙笑了笑,道:“其实我把想法已经讲出来一大半了,只是菲儿没有认真听。”
欧阳菲瞪大了眼睛,认真地想了想,有些(炫)恍(书)然(网)了,道:“相公是说,我们在海岛上,与北平的龙凤会分而不合吗?”
孟飞龙赞许地点头,道:“是的。把龙凤会放在永宁的山中隐蔽,目的就是保存实力,用来以后为了对付朱允文。可是我们不能只凭了乾坤老人的一句话就以为看破了天机。”望了身前众女一遍,孟飞龙道:“我们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押在这上面,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能进很退,是我通盘考虑的重点。”在这里有一句话孟飞龙无法对众女说明,其实在他心里已经对最坏的形势做好的打算,那就是如果形势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朱元璋之后并没有人出来造反,而朱允文的江山也坐得太平,他们便只能离开,就是北平的五千龙凤会也是可能放弃地。
方子箐却隐隐地听出了孟飞龙话中的意思,她面上一白,很含蓄地问道:“龙弟的意思是,如果时间一长不但没人反叛,朱允文的江山也坐得稳的,我们全家便要退出?”
孟飞龙只好点头,道:“五千人哪,又正是他们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七情六欲总是有的,让这五千人不出一点事待在山上几年,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就如同菲儿提醒我的,暴露只是个时间问题。所以我将我们一家另外安排在了海外存身,这样有两个好处:一个我刚才讲过了,一旦时局发生了变化,我们便潜回来,加入对朱允文的讨伐,时机不成熟,我们也可以从容地离开;还是一点好处,便是可以尽可能长地让龙凤会隐蔽在永宁的山上。”
看见众女面上都有不解地神情,孟飞龙解释道:“你们想,如果我们与龙凤会的人一起待在山上,每日里众目之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眼里。如果知道我们什么也不做,只是在那里静等,大家会是什么想法?到时候问出话来我们只怕都很难作答。可是若是我们在海外,永宁的三处山寨由蔡清、许梦龙、程虎兄妹各掌一处,他们就可以对手下讲,少主与几位夫人正在做着什么什么样的准备,士兵的士气会很容易调动,控制起来也会方便得多。”
众女一起点头,对孟飞龙的分析都是十分认可。
孟飞龙又道:“当然,我们是不能坐在那里瑰等时局变化的,我要为这种变化再去创造些机会,让它发生的可能性更大,发生的时间也许会更短。”孟飞龙脸上的笑显得很神秘,众女们一起又看不懂了。
这时候慕容慧分管的回春堂下一个女弟子气喘嘘嘘地跑了来,敲开门直接对了慕容慧道:“师父,堂下来了个病人,几个先生看过都没有办法,让我请您马上回去一下。”
医者救人乃是天性,慕容慧虽然这时候很情愿离开,也是还是无奈地起了身。飞快地奔回到回春堂,几个坐堂的郎中都围在一位老年乞丐身前打转,见到慕容慧进来便自觉地为她让开一条路。慕容慧走到近前,瞧了瞧老者的脸色,也许是长期的营养不好,老人的面色白里发青,很是难看。慕容慧拿起了老者的手,开始为他把脉。才只将手在那人腕上放好,慕容慧便是皱起了双眉。那老者的脉象忽快忽慢,忽而又象是一点没有,既是慕容慧出师名门,现在又是经验丰富,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正在慕容慧不明所以,苦思铭想之迹,那老者的脉象突然正常起来。慕容慧低下头向他的脸上望去,那人躺在床上仍似昏昏沉睡,可是他紧握的手松了开来,手里居然握有一件东西,还是一块碧绿的玉佩。慕容慧望着那块佩,眼中全是惊骇神色,忽而又是面上一喜,对围观的人道:“他只是饿的狠了,没有关系的,你们都忙去吧。”
北平,燕王府。燕王只与姚广孝两人坐在屋里,燕王面带忧伤,道:“从京城传过的消息,刘不全已经被请进宫里,看来父皇病得一定不轻。”
姚广孝也是神色严峻,点头道:“人活七十古来稀,圣上已经七十一了。”
两人沉默很久,各自想着心事,燕王问道:“广孝,以你看,如果朱允文真的用强,我们有几分胜算?”
姚广孝面色越发难看,道:“只怕我们是会凶多吉少了。”望着燕王的脸色阴沉下来,姚广孝又道:“不过,我想圣上也许并不想让你们之间发生冲突。”
“哦?!”燕王神色一喜,道:“广孝这话可有凭据么?”
姚广孝轻轻点头,道:“前些日子圣上下了旨意,都督杨文听命于您,武定候郭英听命于权王,而权王受您节制,广孝认为,这里面大有文章。”
作为以雄才大略闻名朝野的燕王,他对朝廷的一举一动自然会十分关心,而且这件事本身便有他自己在内,他是不可能不去考虑的,但现在他还是想听听自己身边这位足智多谋的先生的看法,便道:“请先生赐教。”
姚广孝道:“想来王爷已经心中有数,杨文乃是朝廷心腹,对圣上极为忠诚,让他听命于您,也只是边守上听你的安排罢了,就是这种安排,我想杨文也要得到朝廷的默许才会行动;而当年追随圣上打天下的老臣中,现在只剩下郭英与耿炳文两人。让杨文听命与您,又把郭英这样一位能征善战的老将放在您的身后,这不能不说圣上是在为朱允文的将来考虑。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所有这些人却都让您来节制,这就是圣上的良苦用心了,他是‘哄’与‘吓’双管齐下,从中不难看出,他是要您收心,又在提醒朱允文,守边重任容不得他掺杂太多个人私怨,从而也就看得出,圣上并不想将来在你们叔侄之间发生什么不快,这样对大明朝没有一点好处。”
燕王轻轻点头,道:“父皇的意思我也看出来了,可是现在他老人家还在,朱允文自然什么都听父皇的安排,只怕父皇一去……”燕王轻轻摇了摇了头,他对自己在南京的不明智感到十分懊悔。
姚广孝早把燕王的心事看透了,便来劝道:“皇太孙喜文厌武,一向又以仁孝著称,如果圣上再给他点影响,我想他是不会贸然动王爷下手的,王爷大可不必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