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很急切的事,便是要抓紧时间到林大人府上拜访一次。虽说自己一家到杭州只有二天时间,许多事情还没有头绪,可是毕竟林大人身份不同,是长辈也是官府,何况今后许多事情还要他照应,时间拖久了便说不过去。
需要酬谢的人还应该算上单学初一个,自从方子箐三女离开后,杭州的一切都是由他在照料着,这人做事很是周到,虽说他与方子箐算得上交情不浅,可是孟飞龙却不能不表示一下,否则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埋怨,孟飞龙不想给人留下一个年轻人办事毛糙的印象,特别是生意人很看重这一点。
似乎眼前的事情就是这么多了,至于开店经营等事,就要等到年后去考虑了,离过年也就半月多时间了,做这些是有些仓促。
孟飞龙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脚步声响,单学初走了进来。这几天他可是府上的常客,只要是他店里得闲,总是到孟家来,看看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能帮忙的,没有什么事做,也要来陪着孟飞龙聊上几句,单学初是混在生意场上多年的人,见多识广,有很多东西是孟飞龙需要学习的,所以两人又很投脾气,话也能说得来。
孟飞龙把单学初让进屋来,客气地请他坐下,拿了个杯子,为他倒了茶。单学初口里不住声地道谢,因为与方子箐曾是主仆关系吧,他见到孟飞龙与七女都很客气,说话要也带着一种谦和。
聊了几句天气什么的开场话,孟飞龙问单学初年货准备得怎么样了,单学初笑着说:“少爷您还别说,人家越到年关就越忙起来,唯独我不一样,到了年底反到轻闲了,店里经营的主要是木材、家具,到了年关却是生意的淡季,我这个掌柜的把该走的应酬走到了,将过年的银子拿回家,其它的事就不是我一个大老爷们该去管的。”
孟飞龙笑起来,看来这几天失意的不只是他一人,还真有做伴的。
单学初笑着问孟飞龙道:“不要光是说我,少爷您家的年货准备得怎么样了?”
孟飞龙也笑着说:“本来以为她们七个人做起这些事来会很快的,没想到人多了更麻烦了,我和你一样,准备得怎么样我是一点也不清楚。”
单学初很认真地说:“少爷,你家里也该招几个下人来了,几位小姐可不是做这些事的人,时间一长是要出麻烦的。”
孟飞龙点了点头,这话很对。本来他是想把这件事与帮会招人放在一起来做的,现在看来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单学初品了口茶,很随意地问道:“少爷,你家里也该有一个管家为你操心这些杂事了,要不你们是没办法安下心来做大事的。”
孟飞龙心中一动,脸上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这些事情都还没有想过,等到过了年再说吧,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她们就只想着过年。”
单学初笑着说:“小姐们想得本来就没错,事情想多了这年还怎么过得痛快呀。”
两人都笑了起来,喝着茶又说了几句闲话,单学初还有事就告辞回家了。孟飞龙将自己杯中的残茶倒掉,心里想道:“这单掌柜来做总管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这样做太对不起方家,看来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闲下来没事,孟飞龙便去想这文房四宝放到哪里去了。
果然不出孟飞龙所料,晚饭吃成夜宵了,众女都是歉意地望着孟飞龙,看到他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表示,便都笑了开来,餐桌上的话题多是布置屋子的心得了。
等到大家把饭吃过,孟飞龙将刚刚写好的给六女家里的信拿了出来,让六女过目。大家本来都已经犯困了,有几个人便想收拾了残局去睡觉,听到书信写好了,都又来了精神。六个人聚精会神地看着信,唯有燕飞儿坐在哪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眼中流露出一丝的失落,这都没有逃过孟飞龙的眼睛。他笑着问燕子说:“燕儿,你云南有什么亲人要问候没有?我们要去云南送信的,要是有正好一路带了去。”
燕飞儿跳了起来,道:“你刚哄了姐姐们开心,就要让我伤心了,不理你了。”说罢自己去往下收拾碗筷了。孟飞龙感觉她脸上还是有了一丝的喜悦,便对她说:“我在信里把你的事情对南宫家讲了,让他们帮着打听打听,看你在云南还有什么亲戚没有。”
燕飞儿不听这话也还罢了,听了这话便生起气来,将手中碗筷狠狠一摔,高声叫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不用你费心,我明天自己滚蛋好了。”说罢哭着跑走了。
孟飞龙呆了一呆,用眼睛望向众女,大家都不来理他。还是方子箐看他挺没意思的,上前来对他笑笑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把女孩子的心思搞明白了。”
孟飞龙写的七封信,其实内容都是差不多的,主要就是说明了几个意思:一是新年就要到了,向长辈们问安,祝他们新年吉祥;第二个意思便是告诉他们的女儿(弟子)在孟家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