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只有.
“.你有什么遗言吗?”
“呵呵.才没有啊,那种东西.”
阿尔菲亚的瞳孔不断颤抖,就像是在海洋中荡漾的宝石,折射着繁密的光影,即便是开口也需要把仅有的余力用尽。
战斗的继行快要濒临极限,而她能做的,仅仅是在生命的末梢,回忆着。
回忆自己为数不多的时光。
无趣的童年.
冒险者的生活赫拉眷族那群吵闹的家伙.
夺走了自己所‘爱’之人的混蛋。
人生的最后,让自己第一次感受到心脏悸动的少年。
要是再年轻个几岁的话一切都开始模糊,白,黑,转为晚霞的色彩。
天空即将落下夜幕的分界线,闪烁着太阳残留的灰烬,模糊的景象开始飞速倒退。
田野里的麦芒日照摇金,悠扬走过那花树群丛时,稻穗便会热情地弯腰亲吻幼童手边稚嫩的肌肤。
穿着白色的长裙,穿过稻穗,女人站在河畔旁的斜坡,手牵着小小個的男孩,遮阳帽被微风带起,夕阳的光晕任性地在女人流动的裙摆上跳跃。
两人背对着自己,只留下恍惚的思绪杂糅在脑中。
但模模糊糊的,欢声笑语便乘着风与花雨传来。
白鹭在微醺的夕阳下飞掠,男孩转头。
他依旧牵着母亲,但日暮之下,水白之上,也向自己招手,轻轻垫脚。
而他牵着的女人,也随之回头,含笑开口。
——姐姐瞳孔忽然在某个瞬间放大。
阿尔菲亚的脑中,忽然闪回过那个画面。
本有机会解决自己,却为了路边素不相识的白发少年毅然拼命,用肉身挡下自己魔法的藤丸,以及在他背后.
自己所‘爱’之人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唯一的痕迹。
即便血液已经流逝,即便脏器早便损毁。
一种冲动,将阿尔菲亚影响,让她开口。
“.再过几年。”
“嗯?”立香抬头,认真地听起阿尔菲亚的话语。
“再过几年,我的外甥会正式来到这个都市吧,这个充满着恶意,绝望和希望的都市。”
阿尔菲亚的眼皮,唇瓣都因为失血,因为神经孱弱到无法控制肉体,以高频颤抖着,却无论如何,都想要在最后说出这句话。
宛如宝石般瑰丽的瞳眸,染上水雾,又仿佛被地壑抽干,逐渐枯萎凋谢。
“.随便你.处理了.”
最终,伴随着黑暗吞噬光影。
女人,静静地合上眼眸。
她累了。
时值欧拉丽绝对恶事件的最后一日。
欧拉丽史上最强。
赫拉眷族。
静寂阿尔菲亚。
凋零。
也是在那个瞬间。
少年的‘体内’。
便是不可避免的膨胀。
那‘关押’着无数英魂的世界。
多了什么。
“真遗憾啊。”
喀拉.
倾倒的巴别塔几近崩碎,让人怀疑它是否随时都会彻底向着欧拉丽倒塌。
事实上,倒塌已经成为必然。
碎石不断下落,发出啪啪喀拉的声音,幸好,战斗开始前,这中心地带的居民就已经被全体遣散,本来居住在巴别塔顶层的芙蕾雅也已经离开。
藤丸在被自己打出的大洞内,和阿尔菲亚交谈——和被自己一拳击穿腹部,此刻正任由血液泼洒全身,从白,转为凄红的女人交谈。
女人站立着,即便自己从腹部开始到侧边的肋部一整块的血肉都被藤丸立香轰散,却也站立着,不愿倒下。
脑袋微微垂下,银白色的发丝在异色瞳前摇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
“啊真遗憾。”
遗憾?
阅读藤丸立香,但是主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