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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他来了,我还不知道呢,怎么你还用去送?”

“嗯,送吧,怎么说也是为了我来的,”木木捡起地上的书本,“不能太不讲人道主义精神啊。”

“噢,是为了‘林浩’?”

木木笑了,“一个你不认识的,我和英雄的朋友,说来话长了,以后慢慢告诉你吧。”

“嗯。”

“那,我先走了,你要注意身体,我见天送到今天就回来,晚上给你带参茶。”

“好。”

木木呆呆的走出医院大门,不由自主地抬头向上张望。

长途车上没有什么人,木木靠在窗边,这些风景已经烂熟于心了,木木还是渴望能看到,不论怎么样这样的风景对于木木来说更多的是一种生活转变的见证。

“英雄,你说林浩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他有自己的原因。”

“男人之间的友谊会比女人之间的友谊深吗?”

“不一定。”

“那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呢?”

“你说呢?”

“不知道。”木木把依靠的方向掉到英雄肩头。

一路上他们没有再说什么,木木一直这样依靠这英雄。

回来的路程是漫长的,木木身边的座位上没有人,一种强烈的空虚感让木木有想发怒的冲动。

司机很困倦的和身边的售票员聊天。

司机:今天回去得找几个人打牌了。

售票员:你媳妇不跟你急啊。

司机:早离了。

木木不喜欢听到有人谈论婚姻,这个词藻在木木的词典里似乎是从来没有完整定义。

木木渐渐昏睡过去,睡梦中木木梦到自己在一片火海中寻找林浩。

木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英雄趴在木木床边沉沉的睡去,就在一瞬间,生活天翻地覆。

木木乘坐的长途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和一辆卡车相撞,卡车司机醉酒驾车已经被刑事拘留,木木乘坐的大吧车上三人死亡(司机和两个外地旅客),十人重伤(木木就在其中),六人轻伤。

木木被送往了城市的大医院救治,左眼被戳瞎,视网膜完全破裂,还好脸部没有严重的伤痕,只是后脖颈处留下了一道三共分长的伤疤,右侧大腿间有大约十公分的伤口。

此刻的木木脸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在呼吸机的带动下非自主的进行着呼吸,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监视器显示着木木微弱的呼吸和心跳。不能进食,只能靠打点滴来维持营养。

冯楠受在吴昊身边,看着眼前憔悴的吴昊满脑子都是木木的影子,冯楠在一次打电话给英雄。

“木木她,怎么样了?”

“噢,还是昏迷,好像内脏还有些出血,幸亏是普通的血型。”

“还在昏迷?”

“嗯,医生说不用担心。”

“那,眼睛。”

“左眼的视网膜已经完全,”英雄停顿了,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重病监护病房里的、面目全非的木木一时间很想哭出来,“医生说,会给她装义眼,不过,她自己的话。”英雄不想再往下说了。

“知道了,等我这边好一些了就去看她。”

放下电话,冯楠盯着吴昊渐渐干瘪的身体,任何的营养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他的母亲正在旁边乐观的给儿子擦洗,冯楠又想起了哪些死去的人的面孔里面竟然夹杂着木木,冯楠用力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吴昊的母亲走出来激动地看着冯楠,“医生,我儿子会动了!”

冯楠惊奇的瞪着眼睛,有点像是钟馗,“什么?”

顺着吴昊母亲的指引,冯楠看到了吴昊正在动的脚趾,“成功了!”冯楠陷入了一种从痛苦中解脱的、升华的快乐,“成功了。”

冯楠迅速从监护室出来找到护士,“把吴昊的药量加大两个单位试试看!”

这边的病房里,木木还是一动不动,医生怀疑伤到了脑神经,英雄推着木木穿梭于各种的检查室,一点起色都没有,英雄有些灰心了,长久的陪在医院,一个清醒地人看到了太多的死亡和伤痛,也许刚刚进入重症监护室不到几个小时就有人匆匆的离开这个世界。

无法再承受这样的痛苦,英雄按下了林浩的手机号,没有应答,对着没有人接听得电话,英雄自言自语,“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了,林浩,要是你还活着就出现吧,也许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英雄从家里拿来了所有林浩的演唱音频文件,一遍一遍的播放给木木听,可是木木仍然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护士们透过玻璃看着英雄在木木床边弹吉他有人竟然失声痛哭,英雄隔着玻璃冲着人们微笑,也许大家都认为躺着的木木与英雄有着很深的爱情,可是并不是那样,正如木木问的,男人和女人的友谊呢?现在有答案了,男人和女人也是有着单纯的友谊的,而且这样的友谊已经远远超越了爱情,英雄默默的心里和木木对话,“如果你能感觉的话,醒过来吧。”

木木还是没有醒过来。

这边的病房里,吴昊已经可以睁开眼睛已经可以张开嘴说话了,虽然虚弱但是给与了人们莫大的安慰和鼓励。母亲一刻不停的和儿子说话,生怕这样的场景是人们所说的回光返照。冯楠蹲在病房门口时时刻刻牵挂着木木,他暗暗告诉自己,“等吴昊的病情稳定了就去看木木。”

也许上天还是愿意眷顾好人的,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木木从长长的睡眠中清醒过来,面对眼睛的疼痛和对黑暗的恐惧,木木几乎是用全部的力量喊了出来:“救命!”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奇迹和意外惊呆了,护士们简直是蹦跳着互相传告木木醒来的消息,医生安慰的拍着英雄的肩膀,“多亏你了。”英雄不怕人们误会,哪怕是这样的误会,比较于木木的幸福有什么必要去解释呢。

“我看不见。”木木我声音虚弱。

“是我,英雄。”英雄抓住木木冰凉的双手,“我在。”

“我梦见林浩被火烧死了,然后就。”木木没有说完,眼睛在黑暗前挣扎着,试图看到一点点地亮光,“我的眼睛怎么了?”

英雄看着身边的医生,医生无奈的点头、摇头推门离开,把时间留给他们。

“噢,轻伤,会好的。”

“我的身体不能动了。”

“噢,腿也受伤了。”

木木沉默了,“我想回家。”

“回家?哪里?”

“不知道。”

英雄忍着眼泪,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那首BlueSky

“我的相机呢?”

“在,镜头坏了。”

“完了,好多钱没有了。”

“我买新的给你。”

“那算什么?”

“礼物,庆祝你大难不死。”

“好吧,”木木的语气有一点松懈了,“冯楠呢?”为什么他不在?我在哪家医院?“

“市医院。”

“噢,我能回家吗?”

“哪个家?”

“我想,回镇上。”

英雄和医生交涉,“能转到镇上的医院去吗?我们的朋友是那里外科的主治医生。”

“不行,太危险了,好不容易才活过来,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做事情这么冲动!”老医生有些怒了。

“那。多久以后可以转院呢?”

“看情况的话一周。”

实际上清醒地木木和没有清醒没有什么不同,药物的作用使得她每天都昏昏欲睡,清醒地时间很少,醒过来问的也是林浩,这让英雄感到不解,这个女人被自己的意志困住了,她了解林海多少呢?可以说就是完全不了解,完全是根据第一印象认定了林浩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这是什么逻辑呢?英雄无法理解,如果是一见钟情的话简直就像是开玩笑,那么是什么?

是什么呢?每一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关于男人的标准,一个近乎于完美的标准,也许林浩展现在木木心中的正是这个标准的所有正面表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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